“喬, 郵箱裏又滿了。”瑪莎看著已經鼓起來的郵箱，明智地沒有自己去開，而是呼叫了喬納森。

  這個郵箱也是一個有著類似於空間格子的東西，不同的是, 它隻有一格, 但能裝幾乎無限的物品和信件, 並且像是有空間通道功能一樣。

  至少瑪莎從未見過家裏來過郵差, 但郵箱經常是, 滿的，尤其是最近這些年。

  如果是她或者克拉克去開郵箱的話, 裏麵的物品和信件會一股腦地全部蹦出來，隻有喬納森才能一樣樣地取東西。

  其實喬納森和瑪莎並沒有多少外地的朋友，就算有，這年頭也不流行信件了。

  但他們夫妻倆是真的投資了很多公司——因為知道哪些公司, 哪些行業能賺錢，所以喬納森投資的廣泛程度也是真的很大。哪怕每筆投資相對他們的總資產而言都不算太多, 大小也算個股東。

  很多公司都有給股東寄東西的習慣, 比如每年的股東大會邀請函, 公司重要發布會的邀請函, 一些需要股東過目保存的文件等等。這些東西喬納森和瑪莎一般都不會搭理, 隻要分紅收益不受損太多, 他們也是真的不在乎。

  但寄過來的東西也遠不止這些沒用的。

  電影公司會寄過來最新電影的首映門票和邀請函, 食品公司會寄過來尚未上市的樣品，汽車公司或者航空會寄過來新款車輛和飛機的模型，科技公司會寄過來最新的手機, 電腦等數碼產品……總之有產品並且產品單價和體積不算太誇張的公司, 都會寄東西過來。沒有任何公司希望自己股東用的是別家公司的同類產品。

  尤其是光做手機的公司, 喬納森就投資了不下十個，每年都能收到幾十部手機，這還不算電腦。

  這些東西通過格瑞斯·韋恩的市場渠道，都會擠進肯特農場小小的郵箱裏。

  “讓我看看，唔，怎麽都是些衣服，手包，噢，還有香水……”喬納森非常清楚當某個東方國家經濟發展起來以後，全球的奢侈品市場會迎來怎樣的增長，所以當然也投資了不少奢侈品公司。

  “最近好像是各大品牌的秋季發布會？”相比純粹為了賺錢的喬納森，瑪莎對此還更加感興趣一些。

  “這樣嗎？今年好像有些設計還不錯。”喬納森也是隨意翻看著。說起來，這兩年的時尚圈，還沒有十年後那樣越來越多稀奇古怪的奇葩設計，反而更符合喬納森穿越前一個普通人的欣賞水平。

  喬納森自己雖說也有滿級裁縫技能，但會不會製作是一回事，能做出什麽東西又是一回事。就像繪畫，樂器等技能一樣，喬納森會做，但不代表他的設計和審美水平也同樣達到了那種程度。

  隻能說，在做工上絕對無可挑剔。

  一般來說，男裝的款式比女裝要少了太多，所以喬納森看得很快，偶爾有一些非常喜歡的設計，會拿過來參考，然後自己做一套一樣的——主要是料子上更加舒服一些，也更加結實耐磨，方便喬納森幹活。

  反正他自己山寨的都是自己穿，也不存在抄襲設計的問題。

  相比之下，瑪莎喜歡的還更多一些，也更喜歡直接穿。不過在小鎮這種地方，每天還要做農活，能選擇的也不是很多，那些實在不方便活動的都不在瑪莎的考慮範圍內，因此反而更喜歡各種配飾。很多衣服都是穿過一次後就再也沒拿出來過了。

  隻能說幸好肯特家的儲物箱都是帶空間格子的，有著幾乎無限的儲物空間。就這樣，喬納森也專門規劃了一整個房間用來放儲物箱。

  說起來，喬納森和瑪莎都是那種長相不算太驚豔，但身材都很衣服架子的類型。而且常年的飲食和生活環境讓他們在同齡人中都算是保養得很好的，那種生活無憂，自在舒心的環境下養成的氣質和韻味都不是很多年輕模特們能比的。尤其是喬納森，還有係統加持的完美身材，很多他們投資的奢侈品公司甚至都希望邀請他們做一個係列專題，隻是都被兩人拒絕了。

  喬納森倒不介意出風頭，但他介意晚上兩點之前回不了家。

  不過出於保護的目的，喬納森並沒有讓克拉克用過這些“來路不明”的東西，更沒有給出過克拉克的任何照片。

  “這是什麽？”喬納森整理到最後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一個包和一條皮帶？可這不是去年的舊款嗎？而且還是賣得不怎麽樣的款式，怎麽又寄過來了？清倉？”

  喬納森的記憶力還是挺不錯的，而且經常做這些東西，欣賞品味自然也會提高，很快認出來這東西有點不對。

  “等等，這好像是克拉克寄過來的，”還是瑪莎細心地翻看了那個快遞包裹，“看，還有海濱城的明信片。”

  “可他為什麽要寄這個回來？”喬納森更加困惑了，“還有那小子為什麽會買這麽土的款？我記得這個包因為銷量不好，才出來一年都開始打折了。”

  “克拉克說他想給我們買點禮物，所以才挑了這些。”瑪莎閱讀著名片，“我們家克拉克真是個好孩子。”

  “買禮物還特地挑了這麽土的打折款。”喬納森嘴上這麽說著，還是在換裝界麵換了條腰帶。

  這東西去年那家公司也給他寄過，看了一眼就扔旁邊了，但這條不同，這可是兒子給他買的。

  “會不會是克拉克也沒錢了？”瑪莎有些擔心，“喬，你給克拉克的卡裏還剩多少錢？”

  “不知道。”喬納森理直氣壯地說，那張卡是很早之前辦理的，克拉克剛上大學就給他了，甚至沒有綁定電話號碼和短信通知。本來應該讓克拉克去綁定他自己的手機號的，但是被喬納森給忘了。

  “我打個電話問一下就知道了，”喬納森說著撥通了銀行的客服電話，以肯特家的資產，隻要他們有過業務往來的銀行，基本上都有專屬客服了。

  等撥通了電話，喬納森才意識到另一件事，他在這家銀行開了好多個賬戶，用於給不同的代理人投資不同產業，並且根本不記得給克拉克那張卡的卡號。

  “幫我查一下每個賬戶的最近一筆交易類別和交易額吧。”喬納森想到了一個聰明的主意，他的投資賬戶交易類別肯定和給克拉克的不一樣。

  “好的，您的尾號為XXXX賬戶最近一筆交易額為36842000，類別為對公轉賬……”

  “……yyyy賬戶最近一筆交易額為6920000美金，類別為……”

  “……zzzz賬戶……”

  “……XXYY賬戶最近一筆交易額為255.6美金，類別為餐飲消費……”

  “OK，就是這個了，”喬納森很快掛斷電話，告訴瑪莎，“克拉克前幾天剛刷了兩百多美金的餐飲消費，餘額還剩……”

  “那肯定是沒錢了！”瑪莎肯定地說，“噢，我可憐的小克拉克，在外麵吃不好也住不好……”

  每一個母親，都總覺得孩子在外麵每天都在吃土一樣。

  “我覺得差不多了，你兒子又不是閃電俠，我是說，又不是飯桶，”喬納森滿頭黑線，“而且克拉克似乎就沒怎麽動過這張卡，卡裏還剩……”

  “我去一趟鎮上的銀行，再給克拉克轉點錢。”喬納森還沒說完，瑪莎就帶上錢包，風風火火地出門騎馬跑了。

  喬納森:……

  天涼了，地荒了，又該漲房租了。

  “啊……”克拉克張了張嘴，似乎有點想打噴嚏，最終還是忍住了。

  不然他們明明在大都會吃飯，怕不是轉眼間就會變成哥譚的冰山餐廳。

  或者更糟，颶風餐廳？

  所有人都以為布魯斯·韋恩會拒絕的，找個借口什麽的，或者什麽借口也不找。

  畢竟約露易絲約會是一回事，和那個肯特吃飯？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沒人認為布魯斯·韋恩會真的需要一個向導，更沒人認為他會找不到人約會。隻要他想，一個電話的功夫，整個大都會的名媛都會在星球日報大廈樓下等著。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個韋恩，他竟然接受了！還沒到下班時間就提前把肯特拽走，吐槽了兩句這麽大個人了竟然沒有駕照之後，親自開著他的布加迪離開了星球日報大廈。

  這就是為什麽，克拉克現在會一副緊張而拘束的樣子，有些手足無措地坐在餐廳裏。

  如果可以的話，克拉克也想拒絕的，但是……他可沒有露易絲那樣能拿得出手的業績，和硬剛佩裏的勇氣。佩裏下了死命令，讓他必須把新老板給伺候好了，不然就等著去資料室看大門吧！

  淳樸的小鎮男孩，第一次遭遇職場潛規則，再一次震驚於這個社會的黑暗。

  並且……克拉克真的不知道他要怎麽“伺候”新老板……

  好在，布魯斯其實也不難相處，隻要習慣了那種有些任性的脾氣就行，隻是克拉克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有些緊張。

  倒不是因為別的，他主要擔心自己弄壞東西，畢竟布魯斯選的這家高級餐廳，從餐具到裝飾都非常精致——精致的另一個代名詞就是易碎。

  然而不僅是克拉克，布魯斯自己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

  布魯斯收購星球日報……的確是因為克拉克，或者說，是因為超人。

  星球日報幾乎算是超人的指定媒體，而克拉克更是和超人有著……某種關係。

  至少目前來說，在氪石失竊這件事上，布魯斯仍然沒有解除對超人的懷疑。因為不管怎麽分析，要做到這件事都必須是超能力者才行，並且還必須要有隱身，超級速度，或者瞬間移動等類型的能力。

  更關鍵的是，正好這段時間，超人已經幾天沒在大都會出現了。雖然正常，但沒法讓布魯斯不多想。

  布魯斯原本想先通過露易絲調查一下超人最近的行蹤，之所以不直接找克拉克，是因為以克拉克和超人的關係，很可能本能地警惕起來，並為超人掩飾些什麽。

  不過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布魯斯也不打算白白放過克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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