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蝙蝠俠是誰, 這個話題在哥譚的熱度從來就沒有下去過。每年，哥譚的大小報刊都會搞出各種投票，票選出他們認為的蝙蝠俠。

  不得不說，超人的出現為蝙蝠俠增添了不少離奇的色彩。如果隻在哥譚有蝙蝠俠的世界, 一旦人們意識到蝙蝠俠是個“人”, 往往猜測還會靠譜很多。但現在超人這個貨真價實的, 有超能力的外星人就在隔壁的大都會上空飄著, 幾乎所有人對蝙蝠俠的猜測都是“傳說中的怪物”或者“超能力者”。

  對於蝙蝠俠會不會有一個偽裝身份, 就像漫畫裏的蜘蛛俠那樣，也有不少人提出了猜測。猜測的對象包括但不限於警察局長詹姆斯·戈登……以及他女兒的男朋友。檢察官哈維·丹特, 甚至哥譚日報的攝影師等等。

  當然，還有每一個父母雙亡，養父死於槍擊的高中生。不過鑒於類似的青少年在哥譚實在不少，非常難以確定。

  總之, 在蝙蝠俠出現後過了兩三年，人們才意識到, 這家夥很大程度上也在依靠科技和武器道具, 比如現場留下過的蝙蝠鏢。並且非常有錢, 那些被抓拍到的蝙蝠摩托, 蝙蝠車, 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貨。

  眾所周知, 窮靠變異, 富才用得起科技，蝙蝠俠既然用科技，那有沒有變異不好說, 至少肯定不窮。

  在哥譚, 有錢, 又有這個科技實力的，自然就隻有韋恩集團了。

  很多人都猜測韋恩集團，甚至就是韋恩家族，包養，啊不，資助了蝙蝠俠，隻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而已。

  盡管如此，那些被蝙蝠俠弄得苦不堪言的黑幫，卻幾乎沒有一個敢去衝擊韋恩莊園，最多隻在公共場所襲擊下布魯斯·韋恩而已，都被蝙蝠俠救下來了。

  不過可見韋恩家族的麵子之大。

  哥譚是一座奇怪的城市，盡管她非常現代化，甚至是許多高新科技的搖籃，但是家族式集團，家族式黑幫這樣近乎上個世紀的產物，仍然牢牢地把握著這座城市的命脈。無故衝擊四大家族的本家，在這座城市裏的後果顯然比違背法律更為嚴重。哪怕韋恩家族已經不混道上了，也依然有這個麵子。

  然而現在，還就有人不給這個麵子。公然攔下了韋恩家族的繼承人。

  確切地說，被攔下的也不是布魯斯·韋恩，而是蝙蝠俠。

  更確切一些說，對方也不是人……外星人能不能算人來著？

  “超人，你就是為了這種無聊的問題來到哥譚？”蝙蝠俠周圍的低氣壓幾乎肉眼可見地彌漫，他上周剛剛收養了一個孩子，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

  畢竟，孩子之所以會被他收養，是因為父母發生了一場意外。

  超人當然不是專門來問這事的，他隻是過來履行和傑森的約定，沒想到傑森卻告訴他，那個馬戲團已經停止演出了，聽說是死了人。

  於是臨時改變計劃，陪傑森去遊樂場玩了一天，晚上準備回去的時候，超級聽力又正好注意到蝙蝠俠出來夜巡了，於是順便換上製服過來問下。

  “我隻是想說，上次氪石的事，不用太過擔心了，”超人熱情地說，“絕大多數氪石都在我爸……都在我的控製之下。”

  蝙蝠俠麵罩下的眼神一凝，兩周時間，這個外星人都做了些什麽！

  或者說，他對那些原本擁有氪石的人都做了什麽？退一萬步說，哪怕氪石原本都是無主之物，這個外星人排除威脅的速度……也太快了一點！

  對原本擁有氪石的人，超人表示，他也沒做什麽，隻不過是端著咖啡捏著肩，討到了一些小餅幹和蛋糕，剛好今天用來哄傑森了。

  身上倒是還剩一些餅幹，本來想著給蝙蝠俠這個朋友也帶點手信的，不過看對方的樣子，超人覺得，蝙蝠俠應該也不是那種喜歡吃點心和甜食的人吧。

  “另外，我確實有些想知道，”超人看起來不太好意思，“你和那個布魯斯·韋恩……是真的嗎？”

  剛才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蝙蝠俠還以為自己身份暴露了，不過轉念一想，真暴露了，對方可不會是這種反應。

  “布魯斯·韋恩？什麽是真的嗎？”蝙蝠俠反問道。

  “就是……我是想說，你們……在一起了？”

  繞是蝙蝠俠，也沒有想過對這個問題的回答。

  “你為什麽會這樣覺得？”

  “隻是聽說，畢竟你的裝備應該都是他給你的？”

  以超人的能力，自然能看得出來，蝙蝠車上東西，有著濃厚的韋恩集團痕跡。

  “韋恩確實有個男友，但不是我。”蝙蝠俠回答道，他計劃著最近是可以和哈維更進一步了，首先從布魯斯·韋恩的身份開始。一來方便給這位檢察官更多支持，二來也能給自己的身份再打一個掩護。

  “至於我們，”蝙蝠俠思考了一下，“我們是某種不可分割的，更為親密的關係。”

  超人的超能力至今沒有解析完全，據他所知某位神奇女俠就擁有識破謊言的能力，他不敢保證超人會不會也擁有類似的能力，所以在不必要的情況下，盡可能還是不要說謊。

  “我……明白了。”超人的臉色一陣變幻，竟然連蝙蝠俠都看不出來他到底明白了什麽。

  ……

  蝙蝠俠竟然，竟然付出了這麽多，克拉克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著。

  布魯斯·韋恩有男友了？這並不稀奇，畢竟哪怕是隔壁的大都會，或者說整個美國都知道，這個花花公子男女通吃，枕邊人幾乎一天一個樣，從來沒有保持過三周以上的關係。

  不過對外確定過的男女朋友，還真沒怎麽有過，隻是有些蛛絲馬跡而已。克拉克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新聞傳播係大學生，研究了一些娛樂報刊後很快鎖定了目標。

  哈維·丹特，哥譚新任檢察官，布魯斯·韋恩的多年好友，最近經常被拍到和韋恩一同出入，且舉止親密。有了這層關係，再加上其自身的政治身份，一直都是眾多娛樂小報和狗仔們的重點跟蹤對象。

  甚至被懷疑可能是蝙蝠俠，或者和蝙蝠俠有一腿，所以才有了光明騎士的美名。

  所以克拉克覺得，現在事情就很明顯了。

  布魯斯·韋恩的男友是哈維·丹特，然而依然和蝙蝠俠保持著某種親密關係。盡管作為一名新聞係的學生，克拉克很明白這種事情在富豪圈子裏很常見，可一想到其中一個是蝙蝠俠，還是讓他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至於布魯斯·韋恩……克拉克隻在幾年前和這位韋恩先生見過一麵，甚至談不上認識，隻是覺得應該不是什麽壞人，畢竟他甚至還願意為蝙蝠俠的正義事業提供資助。至於感情方麵，如果當事人自己都沒有意見，克拉克也不會多去評論什麽。

  但他還是忍不住會想，蝙蝠俠難道是由於資金壓力，為了尋求科技方麵的支持，被迫委身於韋恩，不得不和那個花花公子保持著某種親密關係的嗎？

  又或者，蝙蝠俠是真的深愛著韋恩，並不在乎他身邊有多少人？甚至由於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隻能默默地守護著韋恩的幸福……

  這也是為什麽，不久後克拉克看到新聞，哥譚的哈維·丹特檢察官，因為種種原因受傷，精神失常後淪為罪犯，會感到更為震驚。

  布魯斯·韋恩顯然還沒來得及公布他和丹特檢察官的關係，並且也受到了很大打擊，在那段時間都很少露麵了。就連哈維檢察官的入獄，都是被蝙蝠俠逮捕後送到哥譚警局了。

  在那之後，蝙蝠俠仍然在哥譚出沒，使用著種種高科技的裝備和道具，看得出來仍然和韋恩集團關係密切。

  所以，蝙蝠俠真的是自願的嗎？哈維檢察官的事故……又會不會有什麽別的原因？

  克拉克很糾結，一方麵他不願意懷疑自己的搭檔，另一方麵，感情這種事，又很難讓人不去多想。哪怕是蝙蝠俠，如果他真的愛布魯斯·韋恩愛到癡狂。

  “畢竟，那個布魯斯的確很有魅力，”瑪莎毫不避諱地表達著對老朋友孩子的欣賞，“不過我想，蝙蝠俠應該不會這麽做，他是一位真正的戰士，不是嗎？”

  “可是，韋恩平時確實有些……”克拉克想了想，換了一種委婉的表達方式，“這對蝙蝠俠有些不公平。”

  “唉，愛情，從來都沒有公平可言。”瑪莎感歎著，“我們很多人都相信他們是相愛的，但他們的感情，終究和我們的想法完全無關。”

  喬納森在旁邊喝著咖啡，一言不發……地憋得很辛苦，他實在怕自己不小心一口噴出來。

  “或許，你應該多關心一下他？”瑪莎提議道，“你們不是朋友嗎？”

  “我們是朋友，可是……”克拉克有些頭疼，“蝙蝠俠似乎很不歡迎我去哥譚，我還沒有找到和他相處的方式，對他也完全不了解。”

  “咳，如果你想多了解一些蝙蝠俠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一些建議。”喬納森終於開口了，“幾年前，我和你媽去哥譚旅遊的時候，剛好碰到過他，還拍了點……有意思的視頻。”

  “視頻？”

  “我找找看，”喬納森起身去箱子裏翻了一台DV出來，正準備播放，又想了想:“擎天柱，可以拜托幫個忙嗎？”

  “當然，喬納森先生。”肯特家的家庭聚會，擎天柱也是用一個全息投影參加了的，他最近挺喜歡和瑪莎一起看紙牌屋。

  擎天柱的全息投影掃描了喬納森手中的DV，隨後把錄像再投影出來。

  “……I"m vengeance，I"m the knight，I"m Batman!”

  “這是一個真正的戰士，有著堅定的信念。”擎天柱評價道，“克拉克，你有了一個不錯的朋友。”

  “謝謝，奧瑞安，你也是一個很好的朋友。”看完錄像，克拉克明白了，蝙蝠俠原來是喜歡這種風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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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可以公開的情報:

  1，擎天柱並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畢竟……賽博坦人可喜歡擺pos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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