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拒絕了留在萊克斯家吃飯, 狼狽地跑了出去，靠著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意誌力才沒有暴露出超級速度。

  隻留下一個一臉茫然的萊克斯。

  拉娜貼心地幫前男友關好了門——從外麵——盡管她已經沒辦法把櫃門再關回去了。

  “我吻了克拉克？”茫然後的萊克斯從管家口中得知了剛才發生什麽。

  比起自己居然會做這種事，萊克斯更在乎的是自己居然短暫失憶了。最終，萊克斯將這事歸結到輻射對大腦的影響上, 畢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克拉克有什麽問題。

  但很顯然, 萊克斯聰明的大腦並沒有受到輻射的破壞, 被破壞的隻有毛囊而已。

  “對,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那麽做了。”萊克斯將一個青春期懵懂少年的樣子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這裏沒有人會評價您的意誌，少爺。”管家行了一禮後退出房間, “稍後還需要將餐食送進來嗎？”

  “嗯。”

  萊克斯很清楚，管家肯定是去通知他父親去了，自己突然表現出這麽特殊的愛好，父親一定會……很高興吧？

  一個優秀的兒子, 和一個公然出櫃的兒子，在盧瑟集團董事會能得到的評價完全不同。不管父親是否會懷疑這是自己演出來的, 他都不會介意利用這件事, 降低自己在董事會成員中的評價, 消除被逼宮的威脅。

  尤其是, 盧瑟集團作為一家傳統的化工, 材料及能源企業, 董事會裏可都是些老頑固在掌權。

  但正好, 萊克斯自己……也不介意利用這件事的影響啊。

  看了眼手機上剛收到的幾個數字，隻有萊克斯一個人知道，每個數字和符號背後代表的含義。在他的大腦飛速運轉中, 一個個零散的布局, 資源和線索被整合到一起……

  快了, 隻要再等幾年，等到自己完全成年，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創辦萊克斯集團了啊。

  而且，雖然一開始就帶有這樣強烈的目的性，但如果是克拉克那個傻大個的話……總比其他人要好吧。

  ……

  克拉克最近快瘋了，真的。

  他甚至以為幾個月前的那一天隻是自己的錯覺，如果不是拉娜·朗經常用詭異的眼神盯著他和萊克斯的話。

  萊克斯在家修養了一個月，然後重新回到了學校課堂裏——帶著一個光禿禿的腦袋。

  這當然引起了不少議論，甚至嘲笑，幸好老師們及時處理了下來，至少沒人敢當著萊克斯的麵這麽說了。

  萊克斯自己倒是很平靜，因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考慮到他不僅是個學識遠超學校裏所有老師的優秀學生，還是一個會帶來大筆捐款的土豪。

  三人組依舊是鐵三角，隻是日常模式發生了一些變化。

  以往，萊克斯和拉娜這對情侶會更加親密一些，克拉克更像是個被順便帶上的朋友，雖然他很樂意保持這種模式。

  而現在，三人組的中心似乎變成了克拉克。萊克斯會有意無意地對克拉克表現出一些親密，尤其是有時候當著他家管家先生的麵，經常讓克拉克覺得有些尷尬。

  但是三人誰都沒有再提起過那天發生的事，萊克斯所做的一切大體上也都沒有超過“普通同性朋友”的範疇……

  這就讓克拉克非常苦惱，他總不能直接去問:“嘿萊克斯，你是在和我交往嗎？”

  話到了嘴邊好幾次，都硬生生地被克拉克咽了回去。

  於是這種詭異的形勢就一直維持了幾個月時間。

  直到克拉克再也忍不住了，實在想找人傾訴下。

  “老爸，我……有些事想問下。”克拉克猶豫著靠近了廚房裏的喬納森。

  “嗯哼？”喬納森一邊做著早餐一邊回應著，事實上他也早就看出來克拉克最近有些不太對勁，隻是也一直沒有機會來一場父子間的輕鬆談話。

  “我……之前喜歡上過一個女孩。”

  “哦，這很正常。”喬納森心想果然是這樣，青春期少年的那點躁動心事。

  “可是最近……有一個男孩似乎喜歡上了我……”

  喬納森:？？？

  這特麽就有點太躁動了啊！

  “那你感覺怎麽樣？”喬納森來興趣了，“會感覺反感或是怎樣嗎？”

  “那倒也不會，我們本來就是很好的朋友，在一起的時候，也很愉快，”克拉克有些迷茫，“但這不怎麽正常，不是嗎？”

  “那倒也不會。”喬納森想了想，一邊把煎蛋卷從鍋裏乘出來，遞給克拉克一塊，“自然界中很多物種大概有15%到30%的個體都有過同性性行為，比如非洲野牛，蟑螂……”

  “咳，咳咳，”克拉克差點被煎蛋卷噎到，“老爸！”

  “噢你們還沒到那一步啊，”喬納森露出了一個不知道是欣慰還是遺憾的表情，“總之，這挺正常的，沒什麽大不了。”

  “可是，大家都不是這樣啊？”克拉克依然很迷茫，“比如你和老媽？”

  “那不一樣，我隻是剛好喜歡上了你老媽，”準確地說，是看上了最好看的那個喬納森攤著手，“要我說，當個同性戀也沒什麽不好的，至少我不用擔心忽然被通知要當爺爺了，不會搞出人命就好。”

  “誰說我兒子是同性戀的？”瑪莎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來到了廚房，“克拉克也喜歡女孩，所以確切地說，應該雙性戀。”

  “是嗎？”克拉克有些釋然了。

  “不，這麽說不對。”喬納森忽然說，“異性戀是男人愛上女人，同性戀是男人愛上男人，或者女人愛上女人，可是，克拉克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他是外星人啊。”

  克拉克感覺自己似乎莫名地就不是人了。

  “所以，外星人不管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統一應該都是人外戀吧？”喬納森想了想，又做了一個比喻，“就像是你看到一頭巨龍和一隻巫妖在接吻，難道還會在意他們是公的母的嗎？”

  克拉克這下是真噎住了，他本能地覺得這個比喻哪裏有問題，但是又說不出來。

  “聽說現在不是還有和機器人談戀愛的？”瑪莎倒是興致勃勃，“而且，萬一地球上不止一個外星人呢？說不定我們家克拉克還能遇上個外星公主或者王子什麽的？”

  “那不一樣，外星人又不一定都是來自同一個星球，仍然是跨物種的，”喬納森迅速反駁，“如果從人類以外的角度考慮，想找個外星人還不如找個紙片人靠譜，比如美少女戰士？”

  “又或者美國隊長？”瑪莎眼中閃著些調侃，“我小時候，周圍的小姐妹們都想嫁給美國隊長，我們還爭過好多次來著，結果現在還不是嫁給了糟老頭子。”

  喬納森·糟老頭子·肯特摸摸鼻子，順手把剛做好的早餐放到克拉克手裏端著，反正氪星人又不怕燙。

  克拉克恍恍惚惚地飄出廚房，飄進餐廳。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根本不用操心男人是不是應該和女人在一起的問題……

  因為他根本不是人啊。

  喬納森看著仿佛被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克拉克，稍微有些擔心。選擇麵忽然大了這麽多……克拉克不會變成海王吧？

  不過考慮到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海王都是整個正義聯盟少有的已婚男性，並且沒和海後以外任何女性傳過緋聞——連嫖·文CP都很少搞他的那種——似乎也不錯？

  盡管會一直被某個並非完全親生的黑發搞事弟弟覬覦，但這不是每個有王位要繼承的金毛大胸壯漢直男家裏的標配麽？所以也很正常，對吧？

  ……

  當克拉克回到學校後，萊克斯就敏銳地發現，他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

  比如在日常的相處中看上去更自然了，也更放鬆了一些。

  這種變化實在很明顯，連拉娜都能看得出來。但萊克斯沒有去考究什麽，反正對他來說也沒什麽影響。

  萊克斯最近真的很忙，學業上倒無所謂，SAT考試對他來說和幼兒園水平沒什麽區別。但他真的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做。

  克拉克和拉娜也發現了，萊克斯會時不時地從學校裏消失，有時候三五天才會回來。老師們也不會管，都說他在忙一些“商業上的事”。

  當三人升入高中部以後，仍然很“巧合”地在同一個班裏。

  但克拉克沒想到的是，在進入高中後的第二年，分歧就來得如此突然。

  雖然斯莫維爾小鎮周邊的公共土地和願意出售的私人土地幾乎已經全被肯特農場買完了，但一座化工廠還是建立了起來——在靠近克拉克他們上學的小鎮所在的地方。

  當地政府認為這座工廠增加了就業，但是居民們卻都很不滿，因為周邊大多都是農業小鎮。

  最讓克拉克震驚的是，校長在全校大會時，自豪地告訴了所有人，這座工廠的建立，得益於本校優秀學生代表，萊克斯·盧瑟同學。

  當克拉克質問萊克斯時，萊克斯卻隻保證了，這座工廠使用了最先進的技術，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可隨後，克拉克卻發現，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由於工廠的胡亂排放，已經有很多人在向當地政府舉報了，卻得不到半點回應。

  而萊克斯，卻在這時候消失了，據說是回到了大都會。

  沒有人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麽，隻有管家先生大概知道一些，萊克斯少爺用這座工廠的建立，和老盧瑟先生交換到了一些東西，比如提前進入大學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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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可以公開的情報:

  1，沒錯，就是超級親吻！屬於古早漫裏超人的超能力之一，用一個親吻讓人失憶……通常用來清除露易絲的記憶

  2，不過某同位體也經常用這招來騙炮，目前的受害者有蝙蝠俠和萊克斯·盧瑟……沒錯，說的就是你，機器雞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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