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薑薑耍狠 死和殘疾看你要哪個
作者:幼幼的丸子      更新:2021-01-18 01:54      字數:2445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當然,時薑酒量不好,陸晨睿開車不能喝酒,兩人自始至終都隻能以水代酒。

  不知怎的,她感覺頭有些暈暈沉沉的,站起身,道:“我去個洗手間。”

  陸晨睿頷首,正好也想起身,卻不想剛起到一半,眼前一陣眩暈,他又狠狠地跌坐回去。

  他雙手撐著扶手,低著頭,晃了晃頭,劍眉緊鎖。

  而此時的時薑也明顯的感覺到了不對勁,腦海警鈴大作,撐著桌麵想要起身出去叫人,可剛站起來,天旋地轉,險些讓她摔在地上。

  怎麽會這樣?

  時薑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耳畔迷迷糊糊的聽見陸晨睿的聲音:“時薑,你沒事——”

  話沒說完,砰的一聲。

  時薑抬頭望去,隻見陸晨睿摔在了地上。

  她眸光一緊,抬步上前,想要把陸晨睿扶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綿軟無力,隻能虛虛的喊一聲:“陸晨睿!”

  陸晨睿緊閉雙目,沒有任何動靜。

  時薑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兩指並攏摁在心脈上,旋即又摁壓在他脖頸處的脈上,確定他的脈搏沒有異常,隻是暈過去而已,這才鬆口氣。

  眩暈感又襲來,時薑又一次咬住了自己的舌尖,痛覺直襲大腦中樞,讓她一個激靈,清醒了些。

  難道是菜?

  可就算是迷藥,她和陸晨睿基本上沒吃多少,根本不會有這麽強烈的反應。

  她站起身,雙手撐住桌麵以防自己體力不支摔倒,抬眸打量這一桌的飯菜,思忖著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忽然,餘光掃到不遠處的熏香瓶上。

  她瞳仁狠狠的一擴。

  橙香!

  是熏香有問題!

  她抽了兩張紙巾沾濕之後擰幹,捂住口鼻,咬著已經破了滲出血的舌尖用痛覺讓自己始終保持著清醒,將桌上的熏香瓶拿起來,打開窗戶,直接丟了出去。

  包廂位處二樓,窗戶外是草坪,香薰瓶墜下去,不一會兒就傳回來玻璃碎了的清脆聲。

  她捂著口鼻站在窗戶口,倚靠著窗邊,一雙眼警惕的看著包廂的門。

  是陳永安。

  一定是他。

  可是他是怎麽知道她會出來?又是怎麽知道她行蹤的?

  時薑感覺頭暈目眩的,即便用痛感抑製著藥效,可那種眩暈感還是很強烈。她在這包廂裏待得時間有些久了,吸入的迷藥隻怕不在少數,如果全憑站在風口上吹,治標不治本。

  可她現在不能急著打開門。

  她可以確定,陳永安既然敢提前在熏香上動手,那就必然已經在餐廳裏做好了準備,她隻要打開這扇門,一定會有人來抓她。

  但,坐以待斃也絕不是她的風格。

  尤其是這次陳永安主動露麵,如果她不抓住這次機會,再讓陳永安逃了,那517的仇……

  時薑視線在包廂裏蜷旋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桌上那些還沒吃完的飯菜上,目光漸深。

  陳永安那個老狐狸肯定不會守在門口,而是派自己的人站在門口聽動靜。

  隻要她打開門,陳永安的人必然會立即摁下手上的警報器提醒陳永安和他的手下,到那個時候,就算時薑製服了門口的人,也逃不出被他重重包圍住的餐廳。

  陳永安啊陳永安,你還真的是下了不小的功夫。

  時薑眸眯起,端起一盤菜,抬步靠近門口,躲在門後,眸光寒凜一閃,鬆開手。

  啪!

  菜盤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瓷片碎成幾片,碎末四濺。

  果不其然,守在門外的人聽到明顯的動靜之後便急急地敲響門,推開一條縫,問:“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嗎?”

  時薑的聲音響起:“不小心摔了一盤菜,能麻煩你幫我們收拾一下嗎?”

  “好的。”

  那人聞聲應下,推開門剛走進來,躲在門後的時薑腳往後一踢,關上門,旋即抬腳趁對方不備直接踹在他的膝蓋窩上。

  咚。

  很沉悶的一聲,那人單膝跪地,他反應過來不對,警鈴大作,正想起身動手。

  但剛起身到一半,脖子上傳來冰涼尖銳的觸感。

  時薑已經迅速的逼至他的身後,反手遏住他的脖子,尖銳的碎瓷片抵著他脖子的大動脈處。

  “你——”

  “我知道你身上有警報器,拿出來。”時薑聲線森冷,語氣如寒風刺骨。

  對方咽口唾沫,小心翼翼地低眸看了一眼抵著自己大動脈的碎瓷片,隻要時薑用力一刺,劃破大動脈,他必死無疑。

  他伸手摸到腰後,聲線繃緊:“好,我給你。”

  說完,他突然反手用力想要掙脫去摁下警報器。

  時薑早有準備,在他說出那句話時,她的注意力就放在了這人的手上,確定了他警報器的位置,突然鬆開抵著他脖子的碎瓷片,一腳踹在他肩膀上。

  因為吸入了迷藥,時薑的力道並不算重,隻是讓對方吃痛。

  但足夠了。

  時薑快速從腰後將別著的另外一塊碎瓷片紮入那人的肩膀。

  那人的警報器剛拿出手,卻不想根本躲不開時薑那一紮,直接刺入他的肩胛骨,疼得他失了力,手一鬆,警報器掉在了地上。

  他瞳孔瞪大,忍著疼要去拿起來,時薑卻先一步踩在了警報器上,用力,碎了。

  警報器作廢。

  對方怎麽也沒想到時薑的身手居然會這麽好,轉過身退到後幾步,沒注意在地上暈過去的陸晨睿,腳下一絆,摔在地上,肩膀的痛和這一摔讓他徹底失了方寸,腿軟得站不起身來。

  他捂著肩膀驚恐的看著時薑,“你你你你……”

  時薑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

  因為剛才那一番動作,她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微的汗,呼吸也變得急促,但她一直克製著,如王者似的睥睨著對方。

  這麽害怕她的樣子。

  看來這個人並不是陳永安身邊的心腹,而是臨時找來的打手。

  “瓷片應該紮入了八公分深,以你肩膀現在的出血量,大概兩個小時,如果不能做到及時處理,你的右手很可能會出現肌無力,又或者直接麵臨截肢。”

  時薑說著,唇角勾起一抹很淺的弧度,又抬步走到餐桌前,端起一盤菜,當著他的麵鬆了手,落地,碎片四濺。

  她撿起一塊,走到那人跟前,蹲下身,在他害怕的注視下,用尖銳的地方抵著他的大腿內側。

  “如果你不想殘廢的話,還有另外一種。”

  她握著瓷片,又往他大腿內側的位置移動了一點點,終於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位置,她滿意的勾唇,“這裏,是腿動脈,大約深三厘米,大概就這麽長吧。”

  時薑說罷,比劃了一下,繼續說:“隻要我往這裏紮下去,放心,很快,三厘米深,刺破動脈,血就會噴湧出來,大概再等個四十多分鍾,你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