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可能會被厭惡。也能讓自己更加放鬆一點。

  他這一次沒有在擋顧知意的手。

  任由著顧知意將毛巾蓋了他的額頭上，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隨後，閉著眼的季南風，就聽到了浴室裏響起的水聲。

  實際上顧知意並不是單純為的洗澡進的浴室。

  而是她需要讓自己冷靜冷靜。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顧知意隱隱的鬆了一口氣。

  季南風現在還在發燒，心情也不是很好的樣子。

  迷迷糊糊的像是勉強接受了她的解釋。

  但顧知意很清楚，等他緩過神來，如果他想查，那……

  這些都放在一邊，還有範哲。

  她的朋友向來很少。知道範哲的時候，她是有些意外的，這個孩子眼底的光真的很亮。

  那是她缺失的，所以才會吸引她。

  但漸漸的，才發現，這個孩子是真的很拚命。

  所以她才願意這麽幫他，可是如果他的手真的恢複不過來了。

  她甚至沒有辦法想象，範哲會怎麽樣？

  或許他自己早就知道了……

  還有季南風，她不是沒有心，她愛他，同樣，他有多愛自己，她都能感覺的到。

  隻是，比起這些來，她最不能讓他知道的就是她的秘密。

  如果他知道了，那痛苦的是現在的百倍千倍。

  江淮剛才想說的，是她的精神治療。

  的確是到最後一步了，但是她現在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狀態比以前差了很多。

  她隻是沒說而已，自打奶奶去世到現在，她的睡眠一天天的越來越差。

  淨身狀態也時常恍惚，有時候甚至會突然陷入黑暗當中。

  顧知意低著頭，下巴處還流淌的滴著水，嘴唇微微的動了動。

  “奶奶……”

  ————————

  浴室外。

  季南風正在給秦淮發消息。

  【“你去查一下江淮最近治療的病患有哪些，給我整理一下發過來。”】

  秦淮那邊立刻就回了一行字過來。

  【“江淮最近的病患？”】

  季南風手指微微的在屏幕上敲了幾下。

  【“怎麽，有什麽問題？”】

  【“沒有，需要時間，涉及的範圍太廣泛。”】

  秦淮繼續道。

  【“季少。我一直覺得很奇怪，您之前讓我查江神醫的時候，我發現。江神醫的資料像是被什麽人保護了一樣。對方好像和我們季氏的-情-報-網-勢均力敵，這讓人很詫異，而且很難搞。”】

  季南風看完那條信息之後，腦子裏就有答案了，並沒有回複。

  因為聽到了浴室裏水流停止的聲音。

  秦淮覺得自己是不是話多了，立刻問道。

  【“季少，您主要的範圍是近一個月之內的嗎？”】

  季南風眸光閃了閃。

  【“治療都是分階段的，讓人查他近兩個月最後治療階段的人。”】

  最後治療階段？秦淮心裏都是疑惑。

  但既然季少是這麽吩咐的，他肯定按著吩咐去做。

  【“對了，季少，還有一件事情。”】

  【“嗯。”】

  【“陳總好像在查李氏和小季總的淵源。”】

  季南風聽到了浴室開門聲，便沒有多說，回了一句。

  【“知道了。你去做你的事吧。”】

  說完，就按滅了手機屏幕，放在了枕頭底下，既然他那個老狐狸想查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