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說來可笑
作者:媞嚟      更新:2020-12-28 22:44      字數:2361
  顧知意第一次被-吻-的有些狼狽。

  薑時幾人站在走廊上,摸了摸鼻子,看著被自家老大摔上的門,麵麵相覷。

  季南風在裏麵。吻-到人沒有力氣之後,才把她放開。

  顧知意看著那一雙漂亮深邃的眸子,細細的喘著氣。

  她還沒跟他算賬呢,他倒是倒打一耙。

  “你怎麽過來了?”

  “怎麽,打擾了季大少爺的雅興了?”

  “吱吱,你這是……吃醋了?”

  顧知意聞言,眸光閃了閃,清理絕倫的側臉上帶著一絲不自然。

  “誰吃醋了。”

  季南風“哦”了一聲,漫不經心的攬著她的肩膀往後一靠。

  “某位顧小朋友吃醋了唄。口嫌體正直的小朋友是真難伺候啊~”

  “……”

  季南風見狀,也不在逗她了,朝門外略帶清淡的嗓音道。

  “進來吧,在門外愣什麽神。”

  這一句話出來,幾人這才打開門,坐在沙發上。

  季南風沒有說話,隻隨意的倒了一杯水遞給身旁的顧知意。

  薑時和南亦然立刻對看了一眼,決定對剛才的事絕口不提。

  看樣子,自家老大已經把吱吱安撫好了,萬一他們又撞到qiang-口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沒想到自家老大直接眼皮半挑的掃了他們一眼,眸色淺淡。

  “吃飽了撐著了?一個兩個的怎麽跟啞巴一樣。”

  薑時沒動,南亦然湊過去賣了個萌。

  “老大~你……”

  “我不好你這口,對我用美男計沒什麽用。”

  薑時:“……”

  季南風沒管他委屈的眼神。

  手指一下接一下的敲打著杯沿,有些漫不經心。

  許是記起了什麽,眸子裏並沒有多少溫度。

  “薑時,打電話。給徐經理,讓他送點紗布和酒精過來。”

  突然被點到名的薑時愣了幾秒,雖然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好的。老大,你哪裏受傷了……我……”

  “不用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沈川突然抬眸看著季南風,又重複了一遍。

  “真的不用了,一點小傷,我沒事。”

  薑時聽到這句話之後,愣了愣,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他就說剛才看著不對勁,原來……

  季南風手上還把玩著手機,不涼不淡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我季南風的朋友,沒人欺負的了,同樣,也不需要自己舔-舐-傷口。”

  季南風說這話的時候,俊臉上沒什麽表情。

  薑時低頭默默的給徐經理發了個信息,隨手把手機扔桌子上,坐在了沈川身邊。

  伸手攬住他的肩膀,低聲道。

  “老大說的沒錯,有什麽(?o?;委屈說出來,誰敢傷了你。”

  沈川低著頭。喉結上下滾動著,淺色的眸裏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他們都沒開口,靜靜的看著他,也不催促,給他足夠的時間去考慮。

  季南風倒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慵懶的坐在沙發上,雙眸裏閃著不知名的光。

  徐經理動作很快,南亦然接過來就讓他出去了。

  端著走到沈川身側,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沈川動了動,把上衣隨手脫下來,讓他們看到了他血-肉-模-糊的背。

  幾人見狀,倒吸了一口氣,看上去觸目驚心的。

  光是看著就覺得疼,更別提再他身上了。

  可他偏偏一晚上一句話都沒說,還坦然自若的坐著喝酒。

  南亦然和薑時他們都沒說話,一言不發的給他處理著傷口。

  酒精碰到這人身上,他像是沒有知覺一般,一動不動的坐著,麵不改色。

  他們處理完了之後,仔細看著周圍,還有一些舊的猙-獰的傷痕。

  整個背就沒有一塊好地方。

  誰都沒有說話,氣氛一度很凝重。

  沈川偏頭點了一根煙,儒雅的臉上帶著笑意,卻不達眼底,出口打破了這一室寧靜。

  “這是我爸抽的。”

  幾人眼中閃過不可置信,雖然他們早就知道沈川跟家裏的關係不和。

  但也沒想到是這般。

  這得多大的怨恨才能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這麽狠的手。

  每一道傷-痕都幾乎見到了背上的白-骨,他不說的話,他們還以為是仇-家。

  他們幾個都是天之驕子的存在。

  就算犯下再多的錯誤,也隻是被教育而已,家裏人不會動他們分毫,更別提打他們了。

  比起他們三人的不淡定和季南風和顧知意麵上倒顯得淡然。

  季南風嗓音慵懶,氣質清雋的抬頭看著他。

  “原因呢?”

  沈川聞言,抽了一口手裏的煙,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也想知道原因,或許隻是單純的發泄一下情緒吧。”

  沈川的發絲極為淩亂,側臉卻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季南風把杯子隨手放在了桌子上,嗓音清淡。

  “如果不想說就不用說,以後,他們不會再敢動你分毫。”

  沈川突然抬眸看著他們笑了笑,目光裏帶著真心的笑意。

  “沒事,我就是一時不知道怎麽開口,這對我來說也沒什麽不可說的。現在,我起碼有你們了,讓我組織組織語言。”

  季南風側著俊臉,矜貴的身形往後一靠,點了點頭。

  幾人也都沒在說話,靜靜的等他開口。

  良久後。

  “說來可笑。”

  沈川眸光閃了閃,繼續道。

  “我很小的時候,我媽跟我現在這個所謂的父親就貌合神離了。但是,我媽的執念很深,聽不進任何人的勸說,無論外公怎麽勸她,她都聽不進去,非要一頭紮在他的身上。”

  沈川伸手猛地灌了一杯酒。

  “我這個父親啊在沒遇上我媽之前,什麽都沒有,就是一個窮小子,按照我外公的說法就是,空有一腔的抱負,一點都不切實際。我媽對他一見鍾情,可他啊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我媽怎麽追求他都不答應,直到偶然得知我媽是沈家的千金,這才答應。”

  “我外公一開始就不看好他,外公說他的眼睛太過勢力,一點都不坦誠,外公是出名的文豪,想來看不慣這種人,可媽媽怎麽勸都不聽,非要跟他在一起,沒等外公同意,就有了我。我外公也無可奈何,隻能同意他們在一起。他們結婚之後,在我懂事之前,我這位父親很會偽裝,對我媽媽極好,我外公也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他。開始逐漸對公司放權,讓他去做決策,不在多加幹涉。”

  沈川說到這裏,眼裏的光突然冷冽起來,帶著說不出的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