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與世隔絕的霍魚
作者:盛安安陸行厲      更新:2020-12-28 22:38      字數:2217
  盛安安許久沒見小魚了。

  她有些想念,也有些話要當麵問小魚。

  翌日,盛安安起了個大早,換上一件珠光白的七分裙,v領的上衣鬆鬆的束在細腰間,羅馬風的平底鞋,然後把濃密的長發編織成蓬鬆的麻花辮,俏麗的放在胸前。這是盛安安和小魚初見時的打扮。

  時蒼也和盛安安一起去見小魚。

  跟著他們的還有盛璋澤給盛安安新安排的一群保鏢。

  沒有盛霆北,自然還有其他人保護盛安安,隻是這一次盛璋澤更加小心慎重,絕不會再犯同一次錯誤。

  以前是他太疏忽盛安安,總想讓她早日獨立堅強,盛璋澤徹底自我反省,決定以後不再四海漂泊,他要把重心回歸家庭,好好補償女兒。

  送走盛安安後,盛璋澤一個人在阿暖的房間待了許久。

  他心裏一直在逃避,寧願在外流浪,也不敢回到沒有阿暖的家裏。他見過春日之花,夏日之風,冬日之光,再美輪美奐的景致,都抵不過心底一句感觸:可惜阿暖不在。

  他差一點因為自己的逃避,又要失去另一個重要的親人。

  盛璋澤很自責,愧於阿暖的托付。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盛璋澤心中發誓,安安是他和阿暖的珍寶。

  車裏,時蒼問盛安安:“盛叔還好嗎?”

  “嗯,前段日子病了一場,現在好多了。”盛安安道。

  時蒼聞言,若有似無的淡笑。他本就長得清俊無雙,給人一種疏離感,這一笑,倒是春暖花開,和煦俊逸。

  時蒼說:“我爸也生了小病。”

  盛安安吃驚:“怎麽病的?”

  時蒼道:“他向我問起你的事,我就全跟他說了。”

  盛安安:“……”

  時蒼又道:“我說完之後他就病了,還鬧頭疼。”

  盛安安默了下,道:“換我,我也要頭疼。那他現在還好嗎?”

  “好得差不多了,估計再過幾天就要按捺不住來找盛叔了。”時蒼道。

  盛安安低頭輕笑。

  他們去到梅園時才不過九點,開門的人是小魚身邊的保姆,朱嬸。

  小魚和盛安安和她關係親切,都叫她嬸嬸。。

  朱嬸瞧見盛安安,就呦了一聲:“這不是盛家的新小姐嗎?你來做什麽?”

  朱嬸語氣不太友好,盛安安也沒放心上,隻是笑道:“我來見小魚的。”

  她把手裏的鮮花遞給朱嬸,“嬸嬸,這花給你。”

  朱嬸撇撇嘴,心想:“你也配叫我嬸嬸?”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盛安安態度和善,笑容柔婉,朱嬸也隻是一個保姆身份,總不能刁難她什麽。朱嬸接過鮮花,仔細一瞧,還是一束梔子花。

  小魚最喜歡梔子花了。

  這個沈安安是怎麽知道的?

  還那麽嘴甜的叫她嬸嬸。

  旋即,朱嬸瞥了一眼悶不吭聲的時蒼,氣呼呼道:“蒼少爺,你也變心啦?”

  時蒼寡言少語,就像根木頭一樣。

  朱嬸氣得不輕,索性就不招待他們,他們都是少爺千金,她一個傭人,可伺候不起!

  時蒼摸摸鼻子,自個兒默默去廚房泡茶。

  盛安安則去找小魚。

  隻見小魚就在後花園裏拈花惹草,身邊跟著一群可愛的小家夥,有貓有狗,還有喜鵲,不時能聽到小魚歡快的笑聲。

  盛安安慢慢走近才看清小魚在給兩隻小奶狗曬太陽,撓肚皮。盛安安笑道:“你又養了一對小奶狗,還有鴿子?”

  小魚身子一震,驟然回頭:“安安,你回來了!”

  結果,待看清楚來人的麵容,小魚卻一愣,眸子裏的驚喜還沒散去,濃濃的失落撲麵而來,小魚惆悵道:“你不是安安……”

  “我知道你,我聽聞盛叔收養了一個女兒,你就是沈小姐吧?”

  盛安安搖頭,繼而又點頭。

  她是沈安安,也是盛安安。

  她沒打算做回盛安安後,就徹底和沈安安分割。她珍惜沈安安的那部分時光,沈安安的親人也是她的親人,她不會忘記。

  她會回去接外婆,照顧外婆終老。

  小寶的事也要解決。

  盛安安這次來找小魚,就是為了問小寶的事。

  小魚則搞不懂盛安安是什麽意思。

  小魚性格內向羞澀,不太會跟人交流,更喜愛花花草草和小動物。

  小魚曾經被人傷過,傷得太深太重,到現在都不敢想起,一想就渾身刺痛。

  盛安安一直盯著她笑,小魚怪不好意思的。

  她又蹲了下來,搗鼓朱嬸給她開發的一塊土地,把種子播進去,等來年就能看到一片花田,她把自己雙手弄得髒兮兮,滿是淤泥。盛安安沒急著拉她說話,也跟她一起播入種子。

  小魚看她這手白皙嬌嫩,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這會兒已經全是泥巴。

  她也不嫌髒。

  小魚默默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待她們兩人合力搗鼓完一片小土地後,小魚帶盛安安去洗手,她身上沒帶手帕,就想把濕漉漉的手往自己衣裙上擦,則聽到盛安安一聲輕歎:“你一點也沒變,還像個小孩一樣。”

  小魚一愣。

  盛安安用自己的手帕給小魚擦手,她垂首的小臉臉,雪白似玉,溫柔清麗,小魚不由紅了眼眶,吐口而出:“安安……”

  “嗯,是我。”盛安安柔婉微笑,“小魚,我是安安,盛安安。”

  “怎麽可能?”小魚呆滯了一樣,可是心裏那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又揮之不去。

  像盛安安,又長得不像盛安安。

  小魚幾乎傻眼。

  “你不相信也很正常。”盛安安拉著小魚的手道,“沒關係,我們日後有的是時間相處,你會慢慢相信的。隻是我現在有一件事,急著要跟你確認,我想問你和霍鈺的事。當年,我們離開江曼的精神病院時……”

  “慢著!”小魚驀地打斷盛安安的話,“你怎麽知道這些事的?安安告訴你的?不對,安安答應過我,她不會告訴任何人,她答應過的話說到做到。她沒有告訴你,你卻知道……”

  “你難道,真的是盛安安?”

  “是的。”盛安安鄭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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