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屍體堆積如山
作者:心殤若魘      更新:2022-04-04 13:57      字數:3735
  咒欽莽好心支開殤澤羽和隊友們,去到附近黑暗又閃爍淺光,安靜且嘈雜不安的環境中,防止刀劍無眼,而造成誤傷。

  他便獨自操刀,打算跟花仙子絡栩芊萌,來一場堂堂正正的對戰。

  修為不明的花仙子,降下憤怒的審判,在瞬息的光陰裏,就終結了不少人的卑賤小命。

  一陣虛幻花瓣衍變的箭矢,射殺無知的士兵群後,退去使人膽寒的形象,僅剩其碎屑光斑,以及目標死去的倒地沉悶音。

  伴著濃重的血腥味,咒欽莽眉頭緊鎖,眼神也徑直盯向光通道那頭,一副輕巧表情的花仙子。

  咒欽莽趁著頭腦發熱,還有不服輸的心態,又想好了下一步對策。

  但見他再發出擊的手勢,別無選擇的兵士們,全速做好應敵狀態,防範花仙子的絕命掠殺。

  豈料,他們還沒準備充足,絡栩芊萌又送來一波,跟剛才同樣的殺招。

  在驚恐的心情中,再一群棋子般的低等人物,應時倒下斃命。

  咒欽莽暫無應對妙法,隻得一個勁的命令軍人,在花仙子投放下一次攻擊時,盡快的替補上去,不給她留出喘息的空閑。

  約莫二十次重複的無果反攻,死傷近萬人後,咒欽莽已是恨得直咬牙。

  他甚想把祭壇深處,孤傲不羈的絡栩芊萌,給逮住切成碎片。

  然而,他隻能勾勒這些不著邊際的幻想,並不能真正完成心中的祈願。

  半晌過後,咒欽莽靈光一閃,似乎打通了某些淤塞的思維。

  他不相信花仙子,有取之不盡的能量,來凝結殺傷力巨大的光箭。

  若是能加快攻打的頻率,縮短花仙子蓄力放大招的時間,定有足夠的勝算。

  畢竟這次討伐的戰術,便是用人海來填補短處,以數量上的優勢,來撼動花仙子的根本。

  對於半路出現新的問題,領導者沒考慮到速度這方麵,莫名就吃了當頭一棒。

  咒欽莽細思片刻,又舉臂揮手示意兵員們,不要間斷衝殺的節奏。

  哪怕他們跨過同伴的遺體,辱沒了其英靈,也得去索取花仙子的命。

  一次接一次的努力拚搏,看著很有鬥誌激昂的氣魄,局勢仍是相當慘痛。

  絡栩芊萌的群攻招數,愣是拳拳到肉,直中士兵們的要害。

  不出半刻鍾,陰濕的地麵上,躺滿了軀殼還是溫熱,形如小山般的屍體。

  絡栩芊萌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輕鬆愉悅的神情。

  但見她暗諷道:“就你們這點能耐,還想來殺本仙子,可謂是笑掉大牙。

  在我的勢力範圍內,任何的攻防手段,皆是徒勞無用。

  畢竟,這是我的專屬領域,隻有我說了才算真理。

  你們猶如一堆玩物,僅配在我的地盤唱戲,供我欣賞玩耍。

  看你們落魄的無腦之舉,便知這些年不學無術,荒廢了大好時機。

  憑借同類喪命的辦法,來無恥的博取同情,實在有違天道。

  勸你們莫再做沒用的犧牲了,靠老式的人海套路,來達成妄想的目的,跟自殺有什麽區別呢?”

  聽完花仙子的嘲笑,咒欽莽麵色緊皺不歡,道:“是嗎?且嚐試我這一招,看你能堅持多久!”

  咒欽莽話音剛完,雙手捧住的內部空間,炸出強烈到發白的亮綠色光團,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此時的絡栩芊萌,依舊處在勝利的喜慶中,自我感覺良好。

  她認為年輕的對手,沒啥值得在意的威脅,竟是輕視到不去查探形勢。

  她隻是用手撫摸著,貌似真被抽剝了許多瓣片,變得殘缺的頭頂花朵。

  在花仙子不經意間,咒欽莽從濃烈的白光中,練就出了一把巨型斧子!

  殤澤羽等人定睛細看,他祭出的隱藏武器,竟是一柄鈍重又鋒利,把手為鏈條樣,寒鐵鑄造的實體斧頭。

  他輕易逮住鐵鏈一端,在空中呈逆時針方向,用力的甩動起來。

  側麵寬一尺左右的斧體,隨著轉速的變快,成了一道透明的“盤狀飛刀”。

  周邊為此攪動的空氣,扭曲出旋風的效果,吹得大樹等事物都飄搖不穩。

  仿若呼嘯的疾風,令近處的人群,不覺失去了站立原樣。

  他們都立即采取措施,把手裏的長槍插入地表,來做簡易的支撐。

  絡栩芊萌由於被熒光結界包裹,對外麵情勢的變換,沒有及時接收。

  當她提起注意,欲探查咒欽莽的行動時,他已然將手中旋動的巨斧,給丟往結界的方位。

  接下來,他靈敏控製急旋的斧子,沿著光膜結界的外層空間,朝順時針的方向轉動。

  刹那間,一道虛影閃過,規則林立的樹木,以環狀模樣連貫傾倒。

  發著柔光的樹群,在暴力兵器的摧殘中,無情的遭到砍伐跌地。

  原先明媚的夜空,因缺少了部分光線的照耀,突然又暗淡了許多。

  清脆的斷響聲,不停的傳出來,予人解壓的爽悅。

  花仙子反應晚了半拍,沒能給她輸送光能的樹木,施加有效的防護盾體,使之登時陷入被宰割的境界。

  她顯得焦急萬分,眼睜睜目視靈力來源的奇物,就此被大量鏟除,宛如在撕裂她的心扉。

  其穩重的麵容,頓時有崩潰的跡象,順應轉為難看之色。

  她目光追蹤移動的旋斧,盼望它能留情,給光亮樹木一條活路。

  可是,咒欽莽哪能體會,她此刻承受的痛楚,分毫不懂心軟的概念。

  隻見他在瞧見,生長在離祭壇最近的那圈大樹斷掉,庇佑花仙子的結界有減弱的趨勢後,臉上流露欣喜的笑容。

  他右手掌心朝下平行於地麵,憑空做出順時針抹擦的動作,遠距離操縱斧盤繼續轉動。

  果然,受令的巨斧,非但未受樹體阻力的影響,反而跑得更無比的快了。

  不出許久,那些專職供給花仙子能源的光樹,就被去除了過半的數目。

  咒欽莽的此舉,意在弱化花仙子自豪的力量源泉,拖緩她更新法力的速率。

  從而,便於後續的戰況中,士兵們能多位麵包圍她,對其予以立體的打擊。

  絡栩芊萌眼見心愛之物被毀,在心慌錯亂之間,神魂接近迷失的態勢。

  樹木斬斷,流光跑散,根基動搖,勝敗已分。

  花仙子雖不能挽救它們,可卻用別樣的方式,來償還光樹犧牲的遺憾。

  她覺著聖潔的光芒,回歸自然可惜了,遂調整好心緒,收攬到自個的體內。

  在咒欽莽持續毀壞光樹間,她放棄依靠他物作戰的思想,欲多吸收些能量,增強自身的實力,跟敵人做直麵對抗。

  當來自發光植物的靈氣,汲取到一定程度,她又將之釋放出體,去加固強度開始衰減的結界。

  咒欽莽讀懂了對方的思路,又對士兵們交代道:“大家快些圍住祭壇,將武器投扔進結界內,讓她也品嚐一下,被亂箭穿心的痛苦滋味!”

  士兵們聞訊,迅速分散到斷樹空出的地方,形成合圍之勢。

  咒欽莽再一聲令下,數千人一並投擲,鑲有銳利鐵件的武器,來阻斷花仙子的虐殺。

  兵器似靈活的箭杆,從半空中垂落斜下,撞擊到結界的外層。

  怎料,保護祭壇的那層光膜,堅硬且牢固,阻遏了尖物的殘酷穿刺。

  不過,結界強大雖好,卻也是柄雙刃劍。

  其韌性充沛的表層,硬是回彈了不少的槍體,餘下的也順著外沿滑落地間。

  士兵們正愁缺失了武具,會淪為被宰的對象,卻是又迎來兵器的回收過程。

  他們拾起離手不久武器,朝密封的結界,賣命的投射而去。

  經過幾輪的不懈賣力,終有少數的標槍物,突破了封鎖重圍,往花仙子殺去。

  但花仙子之名,並非虛無浪得,她早就做好應付秘法。

  她又以凝練花瓣化箭矢的絕招,來單挑前端因多次硬碰,變鈍了的長槍。

  在她分心抵抗著,穿破第一層防禦的殺器時,結界無形中匱乏了靈力的注入,竟是有脆弱到溶解的狀況。

  差不多所有飛天的槍棒,都在那一瞬間,破界洶湧襲來。

  它們中的一些,被光箭阻擋銷毀,化作若幹飄飛的碎屑。

  這可又增添了花仙子的煩惱,去料理礙眼的雜物,好清空視線的幹擾。

  俗話說一心不能二用,就在她顧及清理間,未攔截住的長槍,盡數暢通前進,眼看就要觸及其嬌軀!

  令人尖叫的奇跡,總是建立在萬全的保障中。

  隻見絡栩芊萌隨手一握,便在身體的邊上,築起一道純淨的綠光結界。

  另外,她又祭起花箭變異體,痛擊著差點使她受傷的兵卒。

  一樣熟悉的戰果畫麵,再次驚奇上演,便是敵人成堆的死亡。

  在極度危險的時候,她憑借過硬的對敵素質,成功抵擋了冷兵器的攻擊。

  美麗機靈的花仙子,又一次登頂以少敵多的巔峰,亦是提升了其信心。

  然這樣的結局,不是咒欽莽想見到的,也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無法麵對計謀的失敗,當下猶如瘋了一般,不再尋思破壞光亮之木。

  他放棄掌控那柄殺氣斧頭,任其化作煙縷,轉而喝令預備好的兵員們,自由的隨意攻向花仙子。

  不過,此間的絡栩芊萌,找到了對陣低能士兵的破綻,不會再任由他們胡來。

  也就是說,即便他們蜂擁齊上,都是一個不留的被殺死。

  可歎的是,這個為戰爭而生的隊伍,沒人會心疼他們的隕落。

  在咒欽莽接連的發令中,還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僅剩下千餘人了。

  此刻的祭壇外圍,堆積成垛的屍身,造就了一麵數米高的血肉之牆。

  絡栩芊萌幸好有結界作掩,否則定是被流淌的血液,給淹沒在內了。

  可是,目前她因過度耗能,也來到了被動受敵的局麵。

  但她即使有虛脫之象,竟保持清醒意識,未讓寶樹再遭虐待。

  咒欽莽這場欲辣手摧花的好戲,被慘烈地反擊著,可算是雖勝尤敗。

  他帶領的隊伍,自認裝備精良,卻是沒想到,花仙子運籌更厲害。

  咒欽莽沒有明顯的長處,卻明白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他需得讓自身完好,方能號令軍隊,去跟敵手死纏到底。

  他本人不敢再冒險出招,隻管做好自個的防備,生怕對手不甘服輸,暗地裏偷襲他。

  嚐到敗仗陰影的他,隻得把戰爭獲勝的最後希望,寄托在殤澤羽等人的身上。

  咒欽莽投去請求的眼光,渴望得到約定好的幫扶,從絡栩芊萌那裏,奪回被其占有多年的木靈珠。

  遍地的死屍,流出鮮熱的血氣,蒸騰揮發到虛空裏,似將其映染為猩紅色。

  腥臭彌漫的夜間世界,又披上了詭異的可怖景象,刺激著在場每個人的神魂。

  尤其是幸存的兵員些,雙腿顫抖發軟,滿是頹敗的表現。

  生死難料的他們,不知是懼怕長官的指令,或是擔憂花仙子的殺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