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欲魔形成緣由
作者:心殤若魘      更新:2020-12-28 19:52      字數:3979
  若幹年後,當五行之神的軀體,已徹底油盡燈枯,無力再支撐起,造物者最先安排的榮耀任務時,眾神皆一致行動起來,借助天地之靈氣,將苟延殘喘的驅殼,鍛造為五個隱匿國度。

  五個新生國度,分別以五行元素為根本,各自繁衍生息。

  他們隱埋在,天上大陸地獄的三界之間,卻又區別於所有世界,是為另類的幻境大陸。

  而五神的超級魂魄,則凝化為鎮守幻境的瑰寶,喚作五行靈珠。

  隨後,幾個國度都閉關自鎖,互相斷絕來往。

  他們摒棄世俗的羈絆,以“神化”的超凡概念,繼續生存著,拒免衍生不純之物。

  隕落的五行之神,盼望用最神聖的方式,繼續幫助所任命的人神夫妻,共同維持整個空間,正能量的平衡。

  但眾神卻未曾發覺,負能量早已不知不覺地,開始了可怕的起源。

  待五神脫離天地,變幻升華後,蓄勢待發的最原始欲念,如雨後春筍般,突破初心的桎梏而出,態勢不可遏製。

  惡欲以其強烈的生存意識,潛藏在凡塵間。

  它橫行無阻,快速構築起,零散的欲魔種子雛形。

  凡人俗心,意誌不堅,精神墮落,欲念借宿,邪惡侵染,罪過牽絆。

  受不起誘惑,抵不住邪欲,盼擁盡繁華,卻極難圓夢。

  人死以後,回歸天地,正氣消散,蕩然無存。

  怨念離體,漸起意識,偏離輪回,卷土橫生。

  脫離活體的靈魂,經曆地獄熔煉般的審判處決,也不能將惡欲淨化抹滅。

  逃逸而出的惡念,匯集飄散遊離狀的先遣欲魔之種,一起野蠻入侵天堂神域。

  天域被邪惡的欲念群,猝不及防地攻破。

  它們霸占了善良的根據地,經過成千上萬年的養精蓄銳,最終凝聚演化成,源自於人初心的妖魔邪體。

  終究在某一天,妖魔邪體野心膨脹,從天上暴力隕落,意圖占據整個人間大地。

  世間萬物,天差地別,有因有果,有始有終,因果循環,始終如一。

  有些人從一出生,降臨到這個世上,就僅是為了完成冥冥之中,布置安排的某種使命而存在。

  在他們有生之年,如果可以結束掉,那種特殊指派重任的壯舉時,即使粉身碎骨,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當然,也死得其所,從一而終。

  當哪怕形神俱滅,灰飛煙滅,也無法終結掉,某些可怕的威脅和險境時,那種未盡的責任,就會鬼使神差地,被重新定位分配在,天圓地闊的某一處大地。

  直到某個有能力,也有魄力的後人,循著先輩的輝煌印跡,迎著前所未有的困難,去完成遺留的使命,這段前世的因緣,才算告一段落。

  ******

  數千年前的某一天,神遠大陸,狂風四起。

  飛沙走石,暗雲翻湧,雷聲轟鳴,閃電肆虐。

  翻滾的烏雲,黑壓壓一片。

  它卷帶著鋪天蓋地的氣勢,蹂躪著滄桑大地。

  漫天的黃沙,夾雜著被狂暴烈風,撕碎後的無數枯枝落葉碎屑,在似乎永不停歇的風暴群裏,肆意遊蕩飛舞。

  高大粗壯的樹木,在瘋狂的氣旋裏,被折磨的失去了,最基本的平衡。

  一些弱不禁風的小樹,被直接連根拔起,拋向萬丈高空後。

  又再遭受強力,垂直砸向了,塵土飛揚,溝壑縱橫,滿布山丘的地麵。

  空中清晰卻又混沌的猩紅色調,挑戰著人們,感情思維的容納巔峰。

  那種窒息的深紫紅暈,用最原始純淨的外表,嘲笑著被千刀萬剮後的廢墟。

  受五行之神垂青,晉升為人神的伏誅,矗立在周圍環境都充斥著,末日來臨般渾濁氣氛,萬丈的斷崖邊緣上。

  他滿頭披肩的發絲,幾乎長及腰部。

  他穿著一襲安靜柔滑,純黑色的披風。

  其披風在翻湧的暴風中,不但沒有狂飛亂舞起來,反而表現得,像隻受重力的作用,牽引著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從處於混亂風暴攪擾,動蕩不安的境況中,可看出伏誅周邊,數米範圍的空氣,仿佛停止了相對流動。

  形成一個如真空狀,安靜得連心跳聲音,都一清二楚,宛如與世隔絕的空間。

  此刻處在風暴興盛,極端環境下的伏誅身上,純黑色的裝扮,正在抵抗空中,血紅之氣的挑釁。

  雖然暫時看不見,他背向而立的那張,不知有多麽絕世無雙,英俊瀟灑的麵孔。

  但是,從他身上發出的強大氣場,令他所處的附近空間,極其異常的,處於靜止狀態裏,可以明顯感覺到,那定是一副波瀾不驚,且非常安詳,讓諸神眷顧的神情。

  伏誅用桀驁不馴的氣魄,眺望著斷崖下方,綿延千裏之遙,廣袤的平坦地域。

  他鎮定自若地欣賞著,遠處天地交匯的地方,無數聲驚雷過後,接踵而至的密密麻麻閃電,在擊穿空氣,到達地麵時,極度扭曲變形的藍白色線縷。

  閃電妖嬈的軌跡,穿插在猖狂卷動翻湧,深紫紅色的混沌雲團裏。

  形成了一幅壯美雄偉,卻又詭異恐怖,猶如末日舞動,奇特的唯妙景象!

  伏誅身上那種,仿佛與生俱來,不可一世的霸道氣質,統治著整個動靜交替的空間。

  讓人不禁油然而生起,一種敬而遠之的,畏懼和惶恐感。

  周圍如同野獸般,吞沒世間萬物的狂暴旋風,雖然時刻展現出,摧枯拉朽的力量,可在離伏誅身體,幾米左右的距離時,都被透明的隔離結界阻擋後,自覺止步下來。

  好像狂虐的風暴,是他豢養的寵物,乖馴且聽話。

  任由它們頑皮,但始終對他保持尊敬。

  伏誅隻能讓它們,摧殘靜態空間之外的事物,卻不能傷及自身毫厘。

  某個瞬間,也許有些頑強的小沙子,好奇這個神妙的空間裏,到底裝著什麽情況。

  它們便拚了命似的,竄進伏誅布設的防護空間裏。

  之後,又被他的一汪,魔幻的水靈眸子吸引住,更加毫不猶豫地,徑直奔向他的眼睛。

  在沙子即將到達,伏誅眼眶的刹那,卻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發現了。

  以伏誅的深厚靈力,完全可以輕而易舉,躲避掉那些弱不禁風的沙子。

  或者,他迅速再增設一個防護層,避免沙子入眼。

  然而,他卻似乎不忍心,將那些衝他慕名而來的沙子,阻擋在咫尺之外。

  他竟然溫柔的轉過身來,好讓那些長途跋涉的沙兒,最後能在欣賞到,他璞玉般美貌的臉龐後,不留遺憾的滿意掉落。

  那個不經意的轉身,雖然極其短暫又遺憾,卻將什麽叫天神之態,完美詮釋得,淋漓盡致。

  剛烈矯健的魄力,融進伏誅碩大的身軀。

  他散發出誘人氣息,小麥色的光澤肌膚,將他絕壁無暇的容貌,襯托得一覽無餘。

  一張白皙俊秀的臉龐,像是鬼斧神工,精雕細琢後的碧玉。

  顯出細滑無比的同時,甚至能將濺落在表麵,微小的塵埃,給倒映出來!

  他精心修剪過,猶如利刃般鋒利,青色的眉毛下,兩隻深邃的瞳孔裏,散發出幽然的藍綠色眼睛,帶著希望和勝利的美好跡象。

  但是,又好像無底深淵,永遠也看不透,裏麵藏有什麽秘密。

  他高挺尖翹的鼻梁,勾勒著兩片,水晶般剔透的薄唇。

  其嘴角微笑帶動的殘留影子,被兩條純白色,毫無雜質,光彩奪目的鬢發,點綴得更加玄妙。

  一道強大到,能把所有阻礙,都蔑視成不值一提,足以毀天滅地,無形又輕鬆的自信殺氣,在多種感官的完美搭配間,無意升起。

  就在沙子落地瞬間,伏誅渾厚的身體,輕微一震,一道淡淡的藍白色氣霧,在全身上下,微微騰起。

  頃刻間的工夫,靈氣就消失在,靜若懸停的空間裏,加固了那一道阻隔層。

  以免再有不速之客,來造訪這個,雖然很寧靜,卻充滿緊張氛圍,窄小的空間。

  伏誅仿佛看盡紅塵紛擾,他孤獨寂寥的身影,將兩條充滿犀利的透亮目光,藐視著沉悶壓抑到,幾乎觸手可及的暗紅色蒼穹。

  他用望眼欲穿的神情,靜靜等待著,某種不期而遇,卻又好像會,如期而至的盼許。

  突然,密不透氣的雲層裏,射出數縷,幾乎令整個天地,黯然失色的五彩刺亮光芒。

  一團周身裹滿熊熊烈火,看不見真實麵貌,巨大的不明物體,從數千裏高的蒼穹之巔,穿透濃厚的雲層,直奔地麵而來!

  黃綠藍棕四種色彩,各自形成的光球,拖曳著悠然的尾流,像是唯命是從的蝦兵蟹將。

  又像是守護神一樣,均勻交叉環繞護衛著,那團紅色火焰,包裹著的不明物體。

  幾種單純卻邪惡的色彩,組合成一道,五彩繽紛的靚麗風景。

  雖然天外來物,周身燃著刺眼的大火,但伏誅通過直覺,一眼就辨別出,那其實是一個,不請自來,且帶有生命的活物。

  在熾熱火焰的背後,是一團比他眼前的烏雲,更加粘稠濃黑,像墨汁一樣,不停蠕動,滿帶蠱煞之氣的妖魔邪體。

  那些色彩斑斕的餘光,隻不過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罷了。

  這突如其來的怪物,便是最初的欲魔形態,液化狀的欲魔之靈!

  天地在刹那間,仿佛變成死寂狀的,沉重的黑白兩色。

  但在伏誅猶如神祇般,氣宇軒昂的影響下,又鬼魅地恢複到,恐怖的暗紅色。

  雖然離魔靈之體,掉落在地麵,還有很高的一段距離,但現在早已經是,千鈞一發之際,伏誅必須趕在,它到達地麵前,將其毀滅掉。

  因此,他一定要速戰速決,才能避免,更多不必要的損失。

  麵對眼前如此棘手的場景,早就萬事俱備的伏誅,對麵前的龐然大物,自然顯得遊刃有餘。

  一場以保護蒼生,和自我救贖,抵抗和拯救的大戰,開始震撼上演。

  伏誅雙拳緊握,左右前臂交叉環抱胸前。

  隻見一絲絲,宛如從皮膚生長出來,毛發狀的藍白色光暈,緩緩從他全身,均勻的溢出。

  轉眼間,藍白色光暈,就將他周身包裹住。

  此刻,他迫不及待的,將雙臂往前伸直,並朝上方迅速抬起。

  他兩隻緊握的拳頭,也在伸抬臂膀動作過程中,徐徐的鬆開。

  伏誅雙手靈活自如的扭動,眼花繚亂的纏繞比劃著,將附著身體的藍白光暈,收集聚攏。

  在他視線正前方的虛空裏,凝結出一個,不停旋轉,與地麵垂直的,圓盤狀巨型藍白色封印光陣。

  封印光陣順利促成,伏誅雙手恢複到,半握拳狀態。

  他將左手臂,收放於後背腰間,右手臂懸停在前腹,竟是做出一副,文質彬彬的書生樣。

  他仿佛在欣賞山川美景,準備吟詩作賦,歌頌眼觀之感的姿勢。

  不過,他沒有文人墨客的壯誌情懷。

  那些優雅斯文的動作,不符合他此刻的心情。

  除了一戰成功的期盼,其餘閑雜之物,都和他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