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檢查的醫生，正是給小軒做手術的醫生。

  宋修遠問他：“你出現這種情況多久了？”

  “隻有這一次。”

  “你一點都記不起來自己曾做了什麽？”

  沈知遇覺得頭有點沉，也不是一點記憶都沒有。剛起床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但是現在又慢慢地回憶起了一些片段。

  不是很完整。

  宋修遠又問了他一係列相關的問題，沈知遇的回答也都在正常範圍內，最後他建議沈知遇去拍個片子。

  “你這種情況，並不像第二人格。”

  “各項數據都在正常範圍內，也不像精神疾病。”

  宋修遠聲音清冷，“你再觀察觀察，有什麽情況再跟我說。”

  ――

  楊子妍趕到醫院後，發現隻有小軒在那做題目，楊沉不在。

  楊子妍先把自己給小軒做的零食拿出來給他，逗他玩了一會，才問他。

  “小軒，楊沉呢？”

  小軒邊吃棒棒糖，邊含糊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剛剛我看到有警察叔叔過來，楊沉哥哥不在病房裏嗎？”

  “他不在。”

  “小軒，姐姐去找找他好不好？”

  “好，我等姐姐回來。”

  楊子妍問了前台，楊沉確實是被警察帶走了。

  她打車去警察局，警察也正在了解情況，所以楊沉還在那，還沒有被關起來。

  看到楊子妍時，楊沉把頭低下去，楊逸倒是目光閃閃地盯著楊子妍。

  “我是他們的姐姐，請問他們犯了什麽錯？”

  楊沉悄悄攥緊了手。

  警察把她單獨拉出來，告訴他楊沉打傷了福利院的一個孩子，都把人打進醫院裏去了。

  福利院的院長生氣，報警讓警察處理這件事。

  “那原因呢，楊沉為什麽要打那個孩子？”

  “根據楊沉的口供，是因為那個孩子打了他弟弟。”

  楊子妍也想到，楊逸自己在那裏，很容易就會被別人欺負。就算楊沉和楊逸一起住在那裏，也容易被別人欺負。

  她知道像這種打架鬥毆的事件可以私了，所以打算跟院長談談。

  “我去找院長，希望可以私下解決這件事。”

  楊沉還得留在這裏，楊子妍帶著楊逸過去。院長也不複從前的和顏悅色，看到楊子妍就來氣。

  “我以為你送進來的是好孩子，這怎麽還能動手打人呢？”

  楊子妍據理力爭，“楊沉動手，也是護著楊逸。楊逸在這裏，可沒少挨欺負。”

  楊子妍讓他看楊逸的傷，“你看看，我們家孩子還被他欺負狠了呢？”

  院長一口否定，“這不可能，福利院裏到處都有攝像頭，誰能打他？”

  “你看楊沉一打我們這裏的人，我就知道了。沒道理楊逸被人打了，我們還發現不了。”

  楊子妍看楊逸，楊逸辯解，“他把我拖進衛生間裏了。”

  衛生間倒是沒有監控，也不是沒有可能，再說楊逸的傷也是實實在在存在著的。

  院長沒有理了，他問楊子妍，“你想怎麽私了。”

  楊子妍扯過一把板凳，“那就看院長的意思了，福利院裏有欺負人的事情，想必院長也不想被別人知道吧。”

  “這是當然，能不聲張還是盡量別聲張。”又不是什麽好事。

  “你讓那個孩子給楊逸道歉，我讓楊沉給他道歉，一筆勾銷吧。”

  “啊？”院長突然站起來，“這怎麽就一筆勾銷了？”

  “不然，”楊子妍笑著說，“院長還想賠我們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