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的們來報，說有人闖進來，觸發了機關卻又跑了，我一猜就是你回來了。”曹正淳笑得很是得意。

  姚易一抱拳，低頭道：

  “督公見諒，沒保住大檔頭皮嘯天。”

  “無妨，也是那小子命不好。”曹正淳揮了揮手，一點也沒把皮嘯天的死放在心上。

  “我布局幾年，隻指望著你小子打入護龍山莊，隻要你能做到，死幾個擋頭都沒事。”

  姚易表情恭敬，說道：

  “督公，朱無視示意在下潛入東廠，竊取白無瑕與您勾結陷害楊宇軒的證據。從在下從護龍山莊出來，就有不下七人在監視著我，進了東廠也有三位盯著我。現在東廠人馬全部調動起來，那三人離開，我才能再次回來麵見督公。”

  “哼，在東廠裏自由行走監視你，這三人職位絕對不低，朱無視好厲害的手段啊。”曹正淳冷哼道。

  別看曹正淳一直被朱無視算計，最後更是一敗塗地，但他手下勢力可不弱。提督東廠、錦衣衛，在這兩個特務機構都安排了人手，可想朱無視的厲害了。

  “白無瑕的信給你也無妨，陛下不會看著我出事的，隻要你能當上黃字第一號，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曹正淳說道。

  “督公，這件事還請聽在下一言。”姚易拱手道。

  曹正淳看向姚易，姚易嘴角一勾。

  “姚易那邊怎麽樣了。”朱無視端坐在大殿之上，對著段天涯問道。

  “義父，我帶著人監視著師兄，他在進東廠之前沒有與任何人接觸。他先後進了兩次東廠，都是無功而返。”段天涯回複道。

  “第二次他是何時進去的，又是何時出來的。”朱無視問道。他手上就有一份卷軸，詳細記錄了姚易第一次進東廠的事情，但第二次潛伏在東廠的密探卻沒有在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師兄他寅時末進來東廠，在裏麵呆了一盞茶的時間就再次出來了。”

  朱無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義父，師兄武功再高，恐怕也不能潛入機關重重的東廠啊。”段天涯忍不住說道。

  朱無視點了點頭，起身走到段天涯身邊，說道：

  “沒錯，一個人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在東廠偷到東西，天下第一神偷也不可能。如果有人能夠偷到，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是曹正淳的人。”

  段天涯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原來這是一次考驗，考驗的不是姚易的能力，而是他身後有沒有曹正淳的身影。

  說曹操曹操道，護龍山莊的人走進大殿匯報道：

  “王爺，姚易在莊外求見。”

  朱無視手一抬，說道：

  “請進來。”

  又扭頭對段天涯說道：

  “義父相信你看人的眼光，隻要你師兄通過這次考驗，他就是黃字第一號了。”

  段天涯點了點頭，心中相信姚易必然能夠通過考驗。

  等姚易進了護龍山莊，卻見段天涯也站在那邊，朝姚易微微點了點頭。

  “姚易，本王交給你的事情可曾辦到？”

  姚易一抱拳，沉聲道：

  “回王爺，東廠戒備森嚴，在下並沒有能夠深入東廠內部。”

  朱無視盯著姚易，微微眯起雙眼。

  段天涯心中一喜，卻沒有表現出來。

  時間回到與曹正淳會麵的時候。

  “什麽？這是在考驗你？”曹正淳皺著眉說道。

  “回督主，朱無視何等小心的人，為何給我安排這個任務？因為朱無視很清楚，隻有督主默許，才能有人在東廠偷到東西。”姚易說道。

  曹正淳扭頭沉思了一會兒，越來越覺得姚易說得有道理。他與朱無視交手多年，就沒得了什麽便宜，自然知道朱無視手段的厲害。

  “依你之見，我該如何？”

  “督主，隻要我無功而返，朱無視必然會放下一大半戒心。我出身錦衣衛，密探手段熟悉，武功又高，到時候再有我與天字一號段天涯的情誼，他絕對不忍心錯過我。”姚易毫不臉紅地對著自己一通誇。

  曹正淳越聽越滿意，最後拍了拍姚易的肩膀，說道：

  “好，就按你說得做，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就好好做你的黃字第一號密探，不是本督主親自找你，你絕不可暴露。”

  “是。”

  時間回到現在。

  朱無視打量了姚易大半天，最後滿意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不錯，恭喜你通過了考驗。”

  姚易一臉愕然，扭頭看向段天涯，顯然不太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段天涯對著姚易笑了起來，解釋道：

  “這是義父的考驗，也是你成為黃字第一號的唯一的考驗。”

  姚易一臉驚訝，演技相當出色，好像還真是第一次知道的。好吧，其實這次挑選密探間諜作為職業，就是打著鍛煉演技的想法。

  朱無視拍了拍手，下麵立刻有人舉著個托盤走進大殿，上麵放著一塊黃色玉牌。

  姚易拿起玉牌，入手溫潤，上麵書著楷體的“黃”字，鐵畫銀鉤，筆勢雄渾。這就是黃字第一號的玉牌，上麵的字應該就是朱無視的手筆。

  “自此你就是護龍山莊的黃字第一號了，希望你能夠為保衛大明社稷盡心盡力。”朱無視對著姚易露出一絲笑意。

  段天涯走了過來，拍著姚易的肩膀，顯得很是高興。

  “好了，天涯，你去準備準備，晚上將其他人一起找來，我們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朱無視吩咐道

  “是，義父。”段天涯轉身出去，隻留下姚易與朱無視兩人。

  朱無視拍著姚易的肩膀，說道：

  “曹正淳那邊怎麽樣？”

  姚易笑了笑，回道：

  “他可沒有王爺厲害，哪裏看得出什麽。”

  時間回到四年前，姚易剛剛加入錦衣衛一年，就因為能力出眾，入了朱無視的眼。

  “你就是姚易？”這是姚易與朱無視第一次見麵，朱無視上下打量著姚易，很是滿意。

  “錦衣衛百戶姚易見過王爺。”

  朱無視點了點頭，說道：

  “你的檔案我看了，本王安排的幾個考驗你也通過了，現在你就是我護龍山莊的人，給你一個任務，你可敢接受？”

  “請王爺吩咐。”

  “取得曹正淳信任。”

  沒錯，姚易不是曹正淳的人，相反，他是朱無視的人噠。要不然以朱無視的為人，他能夠這麽容易就取得信任？想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