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被強製送出國
作者:暖色畫      更新:2020-12-28 16:15      字數:2296
  “大少爺,還是我來服侍你吧!你想要做什麽?”阿傑扶他坐上輪椅,手一推眼鏡詢問道。

  江明昊斂下的眉,掩蓋住眼底的精芒,麵目陰涔地抬起頭,望著站在麵前的阿傑。

  “大少爺,你怎麽了?”阿傑被他盯得汗毛倒豎,後退半步道。

  “你不是江潮的人。”江明昊語氣十分肯定道。

  一個才來不久的人虎口會滿是繭子?他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人。

  “大少爺,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阿傑恭敬地站在一旁,麵目無辜地看著邪肆的江明昊道。

  “你什麽身份,我無暇去管,也不會去拆穿,但是現在,我需要你配合我做一件事。”江明昊說。

  他需要將江潮叫回別墅,江天銘才有機會行動。經曆過生死,他無懼於死,但相較於死,他更想生。他要看著江潮感受著自己在意的,在他麵前一點一點消失,那種無能為力,挽救不了的感覺。

  浴室裏,傳來江明昊怒吼的罵聲,緊接著是東西砸在地上的破碎聲,阿傑輕小的道歉求饒聲。

  阿傑推著憤怒的江明昊出了浴室,聽著江明昊的罵聲,手中砸著東西,劈裏啪啦的聲音,震得整棟別墅聽到了,睡在隔壁的林蓮潔聽見聲響,急忙跑過來,開門正好看見阿傑雙手舉著一座台燈要砸下。

  以為他要打手無縛雞之力的江明昊,雙目赤紅地過去,一把推開他,手指著他瘋狂大罵,未見過這陣仗的阿傑,刹時愣住了。

  保鏢盡數奔上樓,看見林蓮潔在打罵新來的阿傑,幾個保鏢上去隔絕,林蓮潔已然不顧其他,逮到什麽就砸什麽,保鏢不敢傷她,隻得左躲右閃的後退,江明昊嘴角輕揚一抹好看的弧度,轉動著輪椅加入陣營,頓時場麵一片混亂。

  後來的保鏢急忙給江潮打電話。

  正準備送情人去機場的江潮接到電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握著手機的手,青筋直冒,他就知道他們不是安分的主。

  與身邊的人吩咐一聲,轉身坐上車離開,遠處觀望的江天銘,見江潮接了一個電話就離開了,眼裏掠過抹疑惑,旋即又恢複了清明。

  隻要他離開,事情將會好辦很多。

  別墅區,清晨過往的人很少,等確定江潮確實離開後,江天銘命令底下的人開始了行動。

  突然竄出的黑衣墨鏡人,讓女子驚得護住了旁邊年少的男孩兒,保鏢將他們護在中間不停地往後退。

  “你們是什麽人?”領首的保鏢沉聲問道。

  黑衣墨鏡人沒回答,迅速製服了幾人,將圍牆邊瑟瑟發抖的兩人扣著帶上車離開。

  車中,驚恐害怕的女人手悄悄地摸上包中的手機,試圖給江潮發求救信號,敏銳地黑衣墨鏡男人看到,伸手道:“拿來。”

  女人瘋狂地向他搖頭。

  男子墨鏡後的眼一沉,毫不憐惜地將包拽了過來,開始翻著放在裏麵的手機。

  “不,你不能拿走,還給我。”女人撲過去搶奪,男子手一推,她人便撞在了車門上。

  男孩兒見自己的母親被人如此對待,心裏顧不上害怕,憤怒地捶打著旁邊的男子。

  “夠了,再鬧,我把你們全拉去喂狼。”男子恐嚇道。

  男孩兒手一抖,卻已經不敢再落下去。

  “媽,你怎麽樣了?”男孩兒稚嫩的臉龐帶著滿滿地擔憂,扶起仍處眩暈中的女子問道。

  “我沒事,陽陽有沒有事?哪裏受傷了?”女子著急地尋找著,見他搖頭,才抱著他無聲流淚。

  到達目的地,把人推進灰暗的小黑屋子,四處把守著,不讓他們逃離。

  屋子裏有監控,江天銘坐在車中,拿著手提電腦冷漠地看著,他不會去同情,但也不會去傷害,他隻需要拿他們換回他的母親和兄長就好。

  江潮與他的戰爭,不應該牽及無辜人,哪怕這人是江潮養在外的情人或私生子。

  曾經他是醫生,對生命有敬佩,有珍重,有憐惜,會盡一切的努力去挽救,因此,現在他也不會去傷害。

  這,是他與江潮最大的不同。

  渝水別墅,林蓮潔宛若一個市井潑婦般,對著阿傑及攔住她的保鏢破口大罵,受了點皮肉傷的江明昊被她護在身後,手持一拖鞋,誰上前便打誰。

  於江明昊,她虧欠甚多,自他出車禍,雙腿成殘廢,被送國外休養,她不曾見過一次,一年通話的次數,隻手都可數。如今,人已回國,作為一個母親,又怎會看他受傷而不顧?

  不管江明昊歲數多大,在她眼中,仍舊是她兒子,永遠長不大的小孩。護子心切的林蓮潔,早已不顧自身形象。

  江明昊在後麵看著她瘦削的背影,心情複雜,伸手拉拉氣怒中的林蓮潔道:“媽,我沒事,您別生氣,注意點形象,您可是世上最優雅賢淑的母親,我們心目中的女神。”

  聽罷,林蓮潔稍微收斂了些,放下手中的拖鞋穿上,深呼吸一口氣,轉身推著他離開房間。

  被無故罵了一通的阿傑,手撫著鼻尖,滿臉的鬱悶,他不過陪演一場戲,沒任何薪酬不說,還得挨罵,早知如此,又何苦應下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接到電話的江潮馬不停蹄地趕回來,見到的場麵,是林蓮潔拿著酒精棉簽,在替江明昊的傷口消毒。

  臉黑如漆墨,皮鞋踩在大理石板上,啪嗒作響,江明昊抬頭看了眼在麵前站定的江潮,隻一眼便移開了視線,決定對他直接漠視不理,認真處理傷口的林蓮潔,更是連眼皮都不曾掀過。

  江潮見沒人理他,脾氣暴躁地踢開醫藥箱,使得林蓮潔手頓了一下,隨之不說一句話,又繼續清理傷口,引不起注意力,江潮憤怒地一把抓起林蓮潔問:“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你的下屬難道沒跟你匯報嗎?”林蓮潔冷嗤一聲,用力掙開被他捏著的手。

  陰陽怪氣的說話聲,讓江潮頻頻皺眉,手捏得哢吧脆響,額頭因過度隱忍青筋直冒,看向她的眼底,沒有一絲的溫度與耐性。

  看他這幅樣子,林蓮潔以為他要打她,雙目瞪著他,不肯退怯一步,過去,因她過於忍讓,事事順他而來,導致她的三個兒子,都不願與她親近,以致讓他們個個深受傷害,不願回家,不願叫她。

  現在,她不再是過去的林蓮潔,她不會再懼怕他,事事遷就於他,麵對他的強勢,她學會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