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渣爹
作者:暖色畫      更新:2020-12-28 16:15      字數:2369
  電話依舊打不通,嶽依珊一個人呆在房間,趴在床上哭得傷心。

  心中不斷地安慰自己,他不會有事,m國這麽大,他不會出意外,他隻是在工作,信號不好,所以她打不通,他接不到。

  然而,安慰隻是安慰,它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她靜不下來,內心擔憂依舊。

  汪淵一下飛機,便馬不停蹄地向傷患所住醫院趕去。

  汪向陽不眠不休地在重症室外守了一夜,身上的傷,被江天銘處理包紮好。

  汪淵趕赴到醫院,找到一宿沒睡,滿臉胡茬,身帶疲憊,不敢休眠的汪向陽,心一陣疼痛。

  他沒有多餘兒女,膝下隻他一人,若他出了事,讓他們一家人怎麽接受?

  “爸,你怎麽來了?”一雙錚亮的皮鞋映入眼簾,汪向陽一抬頭見到風塵仆仆趕來,站在麵前汪淵,眼底掠過一抹驚詫,啞聲問道。

  “你出了事,我怎麽不來看看?”汪淵望著邋遢中帶著成熟的汪向陽,擔憂問道:“怎麽樣?有沒有哪裏受傷?”

  “我沒事,爸,你來了,爺爺和媽媽也都知道了?”汪向陽問。

  “興許是知道了。”酒店無緣無故的發生爆炸,報道的不止m國,各國都在報道。

  突然,汪向陽像是想到了什麽,心中一急,倏地站起身問汪淵要手機。

  他要打電話給嶽依珊,現在,她肯定急得不知所措了吧!

  汪淵把手機拿給他,看他拿著走遠,邊走還邊說。

  接到電話的嶽依珊,聽到他熟悉的聲音,瞬間喜極而泣。

  這一天,她擔心得吃不下任何東西,做不了任何事。

  終於,她聽到他的聲音了,知道他沒事,壓在心間的大石落下,竟是哭得傷心。

  聽著嶽依珊的哭泣聲,汪向陽心疼萬分。

  抽泣聲慢慢減小,汪向陽這才開口道:“汪太太還沒睡?”

  “沒有,我睡不著。”嶽依珊抽噎著小聲回道。

  “別擔心,我沒事,酒店的事,跟我們沒關係。”汪向陽道。

  “好。”嶽依珊乖巧的點頭。

  “下次不管發生什麽事,若打不通電話,找不到我,一定不要慌,不要急,相信我會保護好自己,還有不要擅自來找我,不然我會擔心,答應我好嗎?”汪向陽語重心長道。

  “那你忙完,一定要打電話給我。”嶽依珊應道。

  “好。”汪向陽回得利索。

  接著聊了幾句,汪向陽便催促著嶽依珊去休息,國內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心緒放鬆下來,嶽依珊覺著疲憊,渾身又冷得冰涼,吸著氣搓搓胳膊,鑽進了被窩。

  “汪先生,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答應你,打不通電話,找不到你時,我會會乖乖地等你電話,等你回來。”嶽依珊蜷縮著身子,斂目遮住眼裏的神傷。

  “我會的。”汪向陽眺目望向遠方,眼神深邃。

  “能不能不掛電話?”嶽依珊此刻沒有任何的安全感,隻想跟他說說話,讓他陪著自己。

  “不掛。”汪向陽說。

  嶽依珊疲憊,卻沒任何的睡意,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汪向陽拿著手機,站在醫院陽台,聽得認真。

  漸漸地,嶽依珊說話的聲音變小,隻聽到她溫和平穩的呼吸聲。

  汪向陽知道她睡著,可電話仍沒掛,以另一種方式陪伴在她身邊。

  揣著手機回到重症監護室,汪向陽沒把手機還給汪淵,眼睛望著躺在裏麵的兩個人,心情又是一番沉重。

  “汪少,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們在這裏守著。”嶽離習慣性的想去推眼鏡,卻促然發現,他的眼鏡早就在酒店掉了。

  “是啊!你都已經快一天一夜沒休息過了。”封勝急聲附和。

  汪淵瞧他一臉的胡茬,眼底的黑眼圈明顯,不禁也勸道:“去休息一下。”

  汪向陽看了他們一眼,終點下了頭,跟著汪淵離開。

  江天銘與他們都不熟悉,且他的目的不在此,也隨著離開了醫院。

  一場爆炸,汪向陽帶來的所有東西,都盡數被大火燒毀,不留一毫,回酒店的途中,汪向陽首先給自己置備的,便是一部手機,隨後是日常的生活用品。

  江天銘全程跟隨,偶爾同汪淵說兩句話,沒去打擾汪向陽。

  次日,嶽依珊醒來,電話還是通著的,嘴角噙著抹笑,對著電話說了句“早安”,掛斷去洗漱。

  她的要求不多,隻要他平安健康,每天能聽到他的聲音,知道他一直陪在她身邊就已經足夠。

  昨日裏,一場戲沒拍完,接連的出錯,被ng無數,得秦導的一天假,回來休息調整心情。

  今天,無論如何,她都得把戲認真順利的拍完,以彌補昨天的錯失。

  玲姐見嶽依珊心情不似昨天的陰鬱沉重,便知汪向陽已經沒事。

  劇組,秦導桌邊依舊放著茶杯,嶽依珊見狀,過去和秦導打了聲招呼,拿著茶杯就去一邊泡茶了。

  同劇組的人,早已見怪不怪,秦導的愛好,喝茶,尤愛喝嶽依珊泡的茶,除她之外,不論是誰泡的,都會被嫌棄難喝,連給他泡了數年茶的助理都不例外。

  為此,誰還能說什麽?

  秦導瞧她心情不錯,眉宇間的陰鬱不再那麽重,便放下了心。

  今天的戲,終於可以順利的拍下去了。

  嶽依珊泡了茶,便去換衣了,她不用化妝,隻需素顏出鏡,因為她飾演的白生,是從小生在小鎮,受盡父母打罵,被同齡欺淩的,即便逃出,那對於化妝什麽的,都是一無所知的。

  簡單的在臉上抹了兩手灰,就去拍攝了。

  鏡頭之下,嶽依珊深吸兩口氣,開始進入狀態。

  “3,2,1,a。”場記打板開始。

  白生裹緊身上的衣服,心驚膽顫地走在街道,望著過往的車輛,瞧著從身上走過,看她卻一臉異樣的行人,咬唇低頭繼續往前走。

  在這裏,她沒有認識的人,也沒有認識她的人,內心惶恐不安,找不到落腳處,隻得漫無目的的一直走一直走,不敢停歇。

  “你怎麽走路的?不會看人嗎?”被撞到的人嫌惡地拍著身上的衣服,對驚愕中的白生不悅地吼道。

  白生瞧他一臉的凶樣,害怕的往後退了半步。

  被撞的人看她膽小好欺負,心中的底氣更足了,對她步步緊逼,句句得理不饒。

  “你撞了人,連聲對不起都不會說嗎?誰教你的,你的父母還是你的老師?裝什麽弱小無辜?是你撞了我,不是我撞了你,給我道歉。”

  白生害怕,抿唇不斷後退,眼睛看向對她逼來的人,驚恐地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