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情敵
作者:暖色畫      更新:2020-12-28 16:15      字數:2338
  嶽依珊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找手機,看是否有關於汪向陽的消息,沒有空調的房間,除了睡暖和的被窩,四處都透著冷,伸出玉白的胳膊,在床頭櫃上摸索著手機。

  看到一個未接來電,一條短信,點開短信看了眼,又給汪向陽回了電話。

  接到嶽依珊的電話,汪向陽剛吃好飯,拿紙擦拭嘴角,接通道:“汪太太睡醒了?”

  “嗯,你先前打來電話的時候,我睡著了,沒知道,一醒來看到,就給你回電話了,你那邊的工作還順利嗎?”剛睡醒的嶽依珊,說話的聲音帶了幾分甜糯,軟軟的,柔柔的,好聽極了。

  “遇到了點小麻煩。”汪向陽回道。

  同處一房間,其餘早已吃好飯的幾人正工作著,聽到汪向陽柔和的嗓音,皆有些愣神。

  汪向陽的事跡,他們不過是在網上看到,微微有了些了解,知道他有個極其寵愛的妻子,名為嶽依珊,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女演員,一出道就是緋聞,其後更是緋聞纏身,五花八門,沒有一個相同。

  因著嶽依珊的原因,網上對汪向陽的評價也是褒貶不一,各有一番說詞。在了解到汪向陽的壞評是嶽依珊帶給他時,他們也有為他感到憤懣不平,認為他不該因她一人而毀了自己。

  如今一看,汪向陽確實寵愛自己的妻子,連與她說話的聲音都刻意放柔,嘴角還帶著幾分笑意,眼底的想念更是不掩。

  說來,嶽依珊真的過於幸運,遇到了一個對她這般寵溺的男人。

  “能解決得了嗎?”嶽依珊急問,整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

  “當然能,你先生我可是無所不能的。”汪向陽回得無比自信。

  “那一定要成功。”嶽依珊說。

  “一定。”汪向陽道。

  “m國的天冷嗎?”嶽依珊感覺背上涼涼的,動動身裹緊了被子,隻露出一個頭和一隻手。

  “不冷,還有些陽光。”汪向陽看看窗外微弱的陽光,回道。

  “嗯,記得增添衣服,別凍著了自己。”嶽依珊關心道。

  “會的,汪太太還在睡覺嗎?”汪向陽扯開了話題,詢問道。

  嶽依珊露在外麵的手冷得有些冰涼,換了一隻手拿手機,吸吸鼻回道:“是啊!外麵好冷的,都不想起,隻想呆在被窩裏。”

  “今天不用拍戲?”汪向陽又問。

  “要拍啊!”嶽依珊歎氣。

  外麵溫度低到3-6攝氏度,房間裏還稍微好一些,至少有避風的牆體,四處關嚴實,也還能捱得過去,可一旦到了外麵,就是冷風吹,冷得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況且,她還要穿薄衣拍戲,更是冷得心慌,生無可戀。

  然而,這些都沒必要和他說,免得他在外擔心,處理不好工作。

  門外,玲姐已經在敲門叫她了,嶽依珊又是一聲歎息。電話一頭的汪向陽,隻聽她無奈地連歎兩聲,緊接著傳來的,便是窸窸窣窣的聲音。

  嶽依珊披著棉絨大衣開了門,感道:“玲姐早。”

  “快去洗漱,時間不早了。”玲姐看她蓬亂的頭發,惺忪的睡眼,言道。

  “好。”嶽依珊點頭應著。

  玲姐離開,嶽依珊關上了門,去衛生間洗漱,手機開了免提,放在洗漱台角落,避免沾了水,一邊刷牙一邊語含不清喊道:“汪先生,還在聽麽?”

  “我在。”汪向陽道。

  “窩香你了。”我想你了。

  嶽依珊刷著牙,看著鏡中的自己,漸漸濕潤了眼眶。

  許久不見,她想他了,非常非常想。

  嶽依珊說不清楚的話,汪向陽卻聽懂了。

  她想他,他又何嚐不想她?他們總是在想著對方的,隻是因工作纏身,無法經常見麵罷了。

  江天銘聽著他們甜膩的話,狗糧吃了一嘴,他也有女朋友,為什麽聽到他們的話,還是會覺得羨慕?

  現在,他也好想肖微,好想旻旻。

  他來m國,除了汪向陽,江遊和江明昊知道外,再無他人知道。

  愛情是別人的,他羨慕不來。

  奢華的房間一共六個人,一個已經結婚生子,現正和老婆打著電話,一個有了女朋友,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其餘的四人,皆是單身,沒人結婚,沒有女朋友,更沒兒子女兒。

  四人一邊工作一邊聽著汪向陽與嶽依珊通話,時不時地又相覷一眼,以示心中酸楚。

  單身的痛啊!一不留神間就塞了滿嘴狗糧,吃撐了還找不著人訴說。

  一通電話,講了近半個小時,旁人也聽了近半個小時,還吃了一肚子的狗糧。

  汪向陽掛了電話,收起手機,又恢複了麵癱臉。

  四個單身人士瞥見,私下交換眼神,似在說,看,這就是愛情的魅力,能把一個人由冷變暖,也能把一個人由暖變冷,晴天與雨天的轉換,就是如此之快,不講任何道理。

  嶽依珊吃了早餐,來到劇組,開啟了一天的艱辛旅程。

  《暖陽》之中,白生被親生父親白樹苗帶回了縣城新家,好吃好喝的養著,讓白生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家,可這樣的生活,總是不長久的。

  一次的無意間夜起,她聽到了白樹苗與後媽吳意的對話,內心剛燃起的暖意,忽被一盆冷水澆下,冷得透心涼。

  原來她不過他們賣女賺錢的工具,好吃好喝的養著,隻不過是為了讓她賣個好價錢。

  心灰意冷,渾身涼意的白生回到屋裏,蜷縮著身躲在角落裏,咬唇哭泣。

  自小沒感受過父母的愛,不是打罵就是不給飯吃,長大了,本以為能過過好日子,卻不想,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隻是一場騙局。

  白生不想被賣掉,白日裏趁他們離開家去上班,偷拿了他們攢下的錢,逃離了。

  她要逃得遠遠的,不讓他們找到。

  拿著錢買了一張票,怯生生地上了車,坐在客車最角落,縮著身,眼望著車開離,強忍著要奔赴下車的衝動。

  白樹苗夫婦回到家,沒看到白生在打掃衛生,房裏房外找了個遍都沒找到,兩人忽而想到了什麽,齊齊往家裏跑去,一看放錢的地方,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頓時呆住了。

  他們辛辛苦苦攢下的錢,沒有了。

  “都是你,撿了個白眼狼回來,什麽都沒撈到,還賠了辛苦積攢下來的錢。”吳意嚎哭著捶打白樹苗,聲聲指責控訴。

  白樹苗甩開吳意,瘋也似的向外跑去,完全不顧身後人的叫喊。

  他要去車站,去找那個被他帶回來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