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身份暴露
作者:暖色畫      更新:2020-12-28 16:13      字數:3598
  嶽依珊知道白川穀是故意跟他說的,也有讓他留心赤霄內部人員的意思,畢竟上次在非洲傷的最重的就是他,而且他還是赤霄的心髒。

  當時嶽依珊就開始懷疑汪向陽的身份了。

  從上級給他看過的資料來看,汪向陽從小就在北京長大,父母都是地道北京人,她高中出國留學,考上美國斯坦福大學社會學,一畢業就跑世界各地的戰爭地區進行取材報道,兩年後成為了報社的自由撰稿人,但是戰地記者的事情還在做。

  可是從汪向陽說話時候不易察覺的尾音和她吃飯的口味來看,她明顯就是江南水鄉靠水養出來的姑娘。

  再加上她從來沒有回過家看望父母,嶽依珊對於她身份的猜想就更確定了幾分。

  最後結合她在觀察嫌疑人的時候所作出的神一般的判斷,嶽依珊就確定了內心所想。她最擅長的領域就是審訊和觀察,可是她和一般的審訊員不同,她善於觀察細節並結合麵部表情和玄學分析嫌疑人的犯罪可能性。

  她可以一眼就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再通過短暫的交流在腦中進行迅速的分析,可以輕鬆地應對每一個對她進行審訊的人。

  她是南方人,精通犯罪心理學,審訊能力超群,很有可能就是來赤霄調查的那個特別偵查員。

  在機場那次遇見純屬巧合,後來晚上的碰麵也是無心之舉,但是她一來赤霄就跟著他這個隊長跑,說明她在調查他。

  嶽依珊是赤霄的心髒,她必須先確定隊長是白還是黑,才能繼續下一步工作。她也參加演習和派遣任務的原因,就是在暗中觀察是否有人會在出任務時做手腳。而她時不時的疏遠,可能是被人提醒了不要玩忽職守。

  她會被三番兩次地當做替罪羊,也說明赤霄內部有人覺得她的到來是機會。

  她會突然間拒絕他的邀請瞞著所有人來到部隊辦公樓,就是想趁這個機會抓住內奸。

  但是沒想到,她會被內奸擺了一道。

  莫名其妙再次背上嫌疑人的罪名,還能這麽冷靜自若,她怎麽可能是普通人?

  門口有人走動,汪向陽立刻推嶽依珊,“你起開!”

  嶽依珊抓住她的手,壞笑,“沒有人會進來的,放心。”

  汪向陽不相信嶽依珊的話,轉過頭去盯著門口,不一會兒,門口的腳步聲就遠了。

  嶽依珊的手再次摸上汪向陽的臉,一下又一下,帶著槍繭的手在她臉上摩挲著,帶著挑逗的意味。

  汪向陽沒好氣地瞪他,抬手想要拍開他在自己臉上作妖的手。

  嶽依珊挑眉,絲毫不為所動。

  汪向陽氣急,伸出手就往自己臉上拍,心想我還打不到你了?

  嶽依珊把手撐在她耳旁,低頭故作驚訝地看著因為打了自己一巴掌而石化的汪向陽。

  “原來你瘋起來連自己都打啊?嘖嘖嘖!女人真可怕。”

  又被嶽依珊擺了一道的汪向陽索性不理他了,撇過頭去閉著眼睛不看他,也不推他了。

  她剛才還在擔心睡在這裏沒有被子蓋會不舒服,現在好了,嶽依珊渾身上下冒熱氣,還壓在她身上,整個就一活的大棉被。

  嶽依珊知道她煩了,也就不去逗她了,還壓在她身上低頭看她。

  說實話,這姑娘長得是真好看,櫻桃小嘴瓜子臉,濃眉大眼高鼻梁,皮膚也白,而且還是特別自然的那種白裏透紅的顏色,五官搭配在一起也和諧,有一種獨特的清新脫俗的氣質。

  嶽依珊看了很久,耳邊傳來她平穩的呼吸聲,他試探性地叫了一句:“汪向陽。”

  沒有反應,呼吸聲依舊平穩。

  嶽依珊去看她的眼睛,睫毛微顫,這明顯就是……睡著了。

  嶽依珊有些鬱結,這都能睡著?心是有多大?還是對他真的很放心?覺得他真不會幹出禽獸的事兒來?

  心中鬱結,惡趣味就上來了。

  嶽依珊勾起嘴角壞笑,一把捏住了汪向陽的鼻尖。

  鼻子被捏住,汪向陽張著嘴巴呼了一口氣,引得嶽依珊笑出聲來。

  他一下子放開手低下頭去,趴在汪向陽身上笑得一顫一顫的,汪向陽是被他抖醒的。

  “怎麽了?地震了嗎?”

  汪向陽迷糊地睜開眼,就看見眼前的肩章,身上的男人的呼吸直往她耳朵裏鑽。

  汪向陽咬著下唇,使了大力一把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人,自己翻個身滾下床站在床邊叉著腰吼他:“嶽依珊你有病啊!”

  嶽依珊支著腳歪著身子斜躺在床上,抬眼看她一眼,抿住嘴巴笑得特別開心。

  汪向陽叉著腰站著,頭發亂糟糟地搭在肩上,還有幾根雜毛翹了起來,因為生氣,她喘著粗氣,胸脯劇烈起伏著,活像一個被非禮了的女漢子。

  “嶽依珊!你還笑!你再笑!”

  嶽依珊抿住嘴巴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眼睛卻還彎著,臉上有一個淺淺的酒窩。

  他坐了起來,直接挪到床邊,想要把汪向陽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大哥,來,坐。”

  汪向陽皺著眉頭不搭理他,自顧自地說話:“我真的好困啊!我要睡覺啊!但是這裏好冷!你還捏我鼻子不讓我睡覺,我真的是想打你啊!”

  她嘟著嘴巴,眉頭還皺著,一副受了欺負但是又發泄不出來的無辜樣子。

  看來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從她嘴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的了。

  嶽依珊妥協了,把汪向陽拉到身邊來哄著。

  “冷嗎?我去給你拿床被子來?”

  汪向陽搖頭,“會被人說的!你走吧!我一個人在這裏就好了!你明天不是還有任務嗎?你走吧!讓我在這睡覺!我真的困死了!”

  或許是真迷糊了,汪向陽爬上了床就背對著嶽依珊蜷著腿睡覺了。

  嶽依珊也沒再問關於總參一部的事情,看了一眼手表,轉身揉了下汪向陽的腦袋就站起身離開了。

  門再次被鎖上,汪向陽才睜開眼睛轉過身去麵對著門躺著。

  嶽依珊居然這麽快就知道她的身份了?這才過去一個月啊!

  門口有說話聲,汪向陽認真地聽了一會兒,是嶽依珊的聲音。

  嶽依珊:“辛苦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嶽依珊:“晚上要是有什麽事兒,及時通知我。”

  “是。”

  門外的對話沒有後話了,汪向陽知道嶽依珊應該走了。

  她長歎一口氣,縮了縮身子繼續睡了。

  第二天早上汪向陽很早就醒了,她翻了個身就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張毯子。

  這張毯子的花紋她認得,是嶽依珊的。

  想到今天一天可能都會在審訊室裏度過,汪向陽心裏有些不舒服。

  她昨天下午分明在樓下看到辦公樓三樓的某間房間的窗口有一個可疑的身影,可是為什麽監控沒有拍到呢?難道真的是內部人員作案?

  在汪向陽思考的時間裏,嶽依珊背著手站在練兵場上看著麵前的部隊,商陸走過來站在他身邊,裝作和他一起看大家訓練的樣子,低聲道:“我剛才去張參謀長辦公室看了,總參二部的重心還在審問上,我照你說的去看了炸彈的種類,根據我的情報,現在市麵上找得到的那種炸彈的黑手交易市場有三個。”

  嶽依珊點頭,對著場上某個人喝了一聲,“十四!手抬高!”

  那人喊了一聲“是”,就抬高了手繼續訓練。

  嶽依珊低聲跟商陸談話,“情報靠譜嗎?”

  “絕對靠譜!我都打聽好了,咱北京城裏就有一個。”

  嶽依珊點頭,“下午去端。”

  商陸不動聲色地朝著練兵場裏麵走去,指著林冠罵:“老三!你的腿是抬不起來還是怎麽?”

  總參謀部門口,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提著公文包的男人走了進去。

  他直接找到總參二部的領導,“你好,總參一部白川穀。”

  汪向陽又被帶到了總參二部的審訊室內,走進來的是白川穀。

  她有些驚訝,但是還是沒有表現在臉上。

  審訊很快開始了,汪向陽把看到可疑人員的事情說了出來,白川穀知道她什麽意思,瞄了一眼單麵玻璃,開始往可疑人員的方向問。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練兵場上響起一陣哨聲,收了兵之後商陸拍了拍伍世堂和林冠。

  “我和七爺有事出去,你們兩個去食堂吧!如果張參謀長問起,你們就說我們去找梁安凜了。”

  商陸說完之後,就直接向著嶽依珊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

  警局內,蕭風一邊看著案件報告一邊吃著麵前的便當。

  “蕭隊!有人找。”

  蕭風一抬頭,就看見嶽依珊和商陸走了進來。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嶽依珊無視蕭風那賤兮兮的笑容,單刀直入地開口道:“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和我們合作嗎?”

  蕭風收了笑容,“你指什麽?”

  嶽依珊走近他,壓低了聲音,“花蝴蝶酒吧,知道嗎?”

  蕭風的臉色一變,那可是全北京城名聲最大的黑手交易市場,他們公安去了好幾次,想要偷偷摸摸把那個市場端了,但是因為總是拿不到證據,所以很多次都無功而返。

  他反問嶽依珊,“你認真的嗎?”

  嶽依珊哼笑一聲,“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因為他們兩個之間發生過一些事,所以嶽依珊和商陸平常對蕭風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的,要說像現在這樣突然跑來找他合作的事,蕭風更是想都不敢想的,而且還是端那個他們一直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的酒吧。

  看嶽依珊這麽認真,蕭風也不想瞞著他,“其實我們一直都有這個準備,但是我們的計劃是在這個星期五晚上。”

  嶽依珊還是那副冷漠的樣子,“我不是看不起你,但是我知道靠你們是絕對不可能進去的,你們去過幾次我都知道,但是沒有一次抓到人。現在我要跟你合作,行動時間就在今天下午兩點,去不去?”

  蕭風咬著牙,很是糾結。

  嶽依珊和商陸交換一個眼色,商陸繼續添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