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誅殺寧宏
作者:
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1 字數:4495
“今天是本官第一天上任,朝廷早就發下公文,你們也都清楚,應該早就知道,可這洛陽縣令居然不在,是什麽意思?故意讓本官難堪,還是看不起本官?”
郅正盯著三川郡眾官吏質問道。
“郅大人,我們……”
眾官吏難為不已,但都不敢直說。
啪!
郅正怒拍木案。
“快說!”
麵對郅正的逼問,眾官吏也隻好乖乖交代。
“這洛陽縣令乃是……的弟弟,我們也不好得罪。”
“這個人背景我們一般人還真惹不起,郅大人明鑒啊。”
“郅大人,你到時候就知道。”
“此人跟郅大人還有些牽扯呢。”
“……”
眾官吏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暗示,但都沒有明說。
“哦?這就有意思了。”
郅正捋著鬢發思來想去,把自己所認識的人都過濾了一遍,就是想不到到底是誰。
“姓什麽?”
郅正想不出來,隻能慢慢從眾官吏的嘴裏慢慢擠出來。
“姓寧……”
眾官吏低著頭費勁得說出。
“寧?寧毅?不會吧,他可是在長安呢。”
郅正疑惑道。
“郅大人,是姓寧。”
眾官吏肯定道。
“繡衣尊使寧毅的親戚?”
郅正試探道。
“是,親戚。”
一個官吏回道。
“不過比親戚關係還要近一點。”
另一個官吏說道。
“比親戚還要近?”
郅正看向了烏騅子雄,烏騅子雄攤了攤手,表示不知。
“對啊,郅大人,您仔細想想,這繡衣尊使寧毅是您的同門師兄弟,我們又不敢得罪,隻能您自己猜了。”
眾官吏繼續暗示。
“繡衣尊使寧毅的親戚,但是比親戚關係還要近一步。”
郅正捋著鬢發思考起來,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令他十分討厭的人。
“難不成是繡衣尊使寧毅的弟弟寧宏?”
郅正把繡衣尊使寧毅周圍的人過濾了一遍,想到了那個曾經串通前丞相田蚡的兒子跟他找事的寧毅的弟弟寧宏。
“……”
眾官吏沒有說話,沉默良久,表示默認。
“這個不學無術的二世主居然當官了?還是洛陽的父母官縣令?”
郅正問著底下的官吏,眾官吏不敢回應。
“是誰保舉他做的官?”
郅正再質問一句,眾官吏依舊不敢言語。
“難不成是繡衣尊使寧毅幫他弟弟求的官?”
郅正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眾官吏。
“……”
眾官吏沉默默認。
“不會吧,寧毅是個知書達理識大體的人,他怎麽可能為他這個不學無術的弟弟求官呢?”
郅正咬著嘴唇表示不信。
“郅大人,您全部都猜著了,可不是我們說的啊。”
眾官吏害怕道。
“原來是此人,本官以為是誰。”
郅正深知寧宏此人德行不堪,若是此人來洛陽當父母官,必然是洛陽百姓的一場災難,郅正又突然想到了皇帝劉徹此時把郅正調任到洛陽,看來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有意為之啊。
“將洛陽縣令寧宏找來,本官要找他談話。”
郅正對著眾官吏命令道。
“郅大人隻怕是沒有人敢叫他……”
一個官吏正說著,官衙大堂外走進來一人,肥肥胖胖,扇著扇子,十分得意和悠閑,正是洛陽縣令寧宏。
郅正和烏騅子雄多年不見寧宏,沒想到寧宏現在都長得這般大了,人雖然成熟了,但是渾身上下還是一股頑劣的品行,讓人看著十分討厭。
“喲,郅大人啊,咱們好久不見了。”
洛陽縣令寧宏站在大堂下看了一眼郅正,而後背對著郅正掃視著在場官吏,甚至比他官大的官吏都紛紛底下腦袋,不敢直視洛陽縣令寧宏。
“寧宏,你現在可不比以前,是個孩子,現如今是一地之尊,本官又是第一天赴任,你怎麽遲到了?是何緣由?”
郅正也就看在洛陽縣令寧宏的哥哥繡衣尊使寧毅的份上跟他這麽好好說話,要不然早就訓斥了。
“哦,本官剛在鳳凰來睡醒,聽人說郅大人來了,這才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給郅大人賀喜,從京城調到這裏,您這是升官了啊還是貶官了啊?嗯?哈哈哈哈!”
洛陽縣令寧宏搖晃著腦把玩著扇子,當著這麽多三川郡官員的麵嘲諷郅正,完全沒有把郅正放在眼裏。
“這狗少爺好猖狂啊。”
東方英奇不忿道。
“在大漢為官,隻要能為老百姓做事,不論大小,本官都願意。”
郅正淡淡一笑,忍了下來。
“郅大人可真會唱高調啊,要不然也不會從當初我們家狗一樣的人一下子升官發財,娶了皇帝的女兒,是吧郅大人!”
洛陽縣令寧宏估計是從小到大都猖狂慣了,又沒有受到什麽好的教育,所以口出狂言,十分倨傲,根本不給郅正一點麵子。
“你是個什麽東西?若不是你老子你哥,你能做到洛陽縣令?狗一般的人物,給臉不要臉!”
烏騅子雄那火爆脾氣一下就上來,別人侮辱郅正尚且能隱忍一二,但是是前繡衣尊使寧成的兒子、現繡衣尊使寧毅的弟弟,烏騅子雄擼起袖子就要走下台階好好教訓一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長著人樣不說人話的洛陽縣令寧宏。
“喲?烏騅大將軍,你一個胡人蠻子就少說話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就你還敢打我?來,你打一個試試,我站在這裏不動,動一下就是你養的。”
猖狂至極的洛陽縣令寧宏看都不看一眼準備下來揍他的烏騅子雄,反而出言譏諷,十分放肆。
“……”
眾官吏也不敢插嘴,畢竟兩夥人的後台都硬,而且還認識,誰都惹不起,隻能乖乖的底下腦袋,隔岸觀火,隔山觀虎鬥。
“雄大,算了,咱們暫且忍了,像這種惡少,你還見得少嗎?放心,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郅正一抬手,烏騅子雄才堪堪忍下。
“郅大人說的對,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少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看不下去聽不下去的東方英奇當場罵道。
“小娘子,本官也就是看你是個女流之輩,頗有姿色,要不然連你一起罵,別惹我,小心本官娶你當第八房小妾,哈哈哈哈!”
洛陽縣令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揭穿了東方英奇的老底,讓東方英奇是又羞又臊,沒臉見人。
“行了,本官看見你就惡心,你自己滾吧,該幹啥幹啥去,但是你記住了,你要是作奸犯科,別說你哥寧毅,就是你爹寧成來求情,我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你記住了。”
郅正也不知道洛陽縣令寧宏為何如此大的膽子偏偏要激怒他,隻能是眼不見未淨,讓這種惡心人的東西趕緊滾。
“哈哈哈哈!郅正,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吃軟的東西,哼!咱們走著瞧!”
洛陽縣令寧宏打開扇子,羞辱完郅正、烏騅子雄、東方英奇就準備離開。
“什麽玩意。”
早就忍不下去的香一子悄悄的從荷包裏掏出一個銅錢,打向了準備離開的洛陽縣令寧宏的膝蓋。
嗖!
剛邁出一條腿準備揚長而去的洛陽縣令寧宏被打中後,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
除了郅正,烏騅子雄、東方英奇、林一子、香一子哄堂大笑,其餘官吏則裝作沒看見。
“沒想到寧大人居然喜歡給人下跪,那剛才怎麽不跪啊?”
香一子也出口譏諷道,郅正沒有阻止,畢竟洛陽縣令寧宏已經引起了公憤,別人惹不起,郅正自然是惹的起,他必須要殺殺洛陽縣令寧宏的銳氣,要不然他這個三川郡郡守以後還怎麽當,誰都學洛陽縣令寧宏目中無人,這壞頭不能開。
感覺到被人羞辱的寧宏咬著牙慢慢起身,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郅正以及正在大笑的烏騅子雄、東方英奇、林一子、香一子後,揚長而去。
洛陽縣令寧宏一走,在場所有官吏頓感輕鬆,再無壓力。
“本官希望你們不要以洛陽縣令寧宏為榜樣,告訴你們,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郅正淡淡一句,嚇得在場所有官吏都不敢說話了。
“行了,本官是誰如何樣人,你們再清楚不過,好好當差,多為老百姓做事,都該幹嘛幹嘛去吧。”
郅正說了一句話,在場所有官吏這才散去,終於不用夾在中間做人。
偌大的郡守大堂,瞬間少了許多人,十分清靜,烏騅子雄、東方英奇、林一子、香一子也放鬆下來。
“郅大人,您倒是好脾氣,你看看小子猖狂成啥樣了,就是當今皇帝的幾個皇子都沒有他那麽猖狂,著實可惡至極,剛才就應該讓某好好教訓他一頓,你跟繡衣尊使寧毅是朋友,抹不開麵,讓某來啊,真是的。”
烏騅子雄找了一個地方跪坐下來抱怨道。
“是啊郅大人,這麽猖狂的人已經不多了。”
東方英奇站在郅正身後給郅正捶肩道。
“剛才氣的我差一點就對他放暗器了,什麽東西。”
林一子也十分不爽。
“我剛才就流應該打他的腦子,直接給打死算了。”
香一子也氣憤道。
“哈哈哈哈!你們啊還是太衝動了。”
郅正往椅子上一看,抬頭看了一眼東方英奇,郅正對著生氣的眾人解釋道:“我也很生氣,我也想打死他,實話告訴你們,這小子還是個娃娃十一二歲的時候我就想掐死他,我這一趟來,就是來收拾他的,但是目前時機未到。”
“什麽?您來當三川郡守就是為了收拾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烏騅子雄驚奇地看著郅正。
“不會吧。”
東方英奇驚歎道。
“郅大人,你可沒有騙我們吧?”
林一子問道。
“郅大人,您怎麽不早點說啊啊。”
香一子問道。
“哎呀,我也是剛知道的,我怎麽早點告訴你們。”
郅正無奈道。
“什麽?您剛知道的?誰告訴您的?”
烏騅子雄不解道。
“我們怎麽沒有聽到啊。”
東方英奇說道。
“是啊,啥時候的事?”
林一子問道。
“我們眼睛出問題了?”
香一子問道。
“這也是寧宏那個狗東西告訴我的。”
郅正賣弄著關子。
“不會吧,郅大人,您出現幻覺了吧?”
烏騅子雄繼續問道。
“郅大人,您確定不是逗我們玩?”
東方英奇看著郅正求解。
“郅大人,您就趕緊說吧,急死我了。”
林一子說道。
“郅大人,您就別賣弄關子了,有話直說,我們都是性子急的人,不像您,遇到什麽是都淡定的很。”
香一子也急了。
“你們剛才見到寧宏那不可一世囂張跋扈的樣子了吧?”
郅正質問道。
“自然見到了。”
烏騅子雄回道。
“看到了啊。”
東方英奇點頭說道。
“我又沒瞎,自然見到了。”
林一子說道。
“見的我們都想殺了那個混賬東西。”
香一子氣憤道。
“是啊,既然你們都見到了,就應該明白,陛下每次讓我去辦一件事或者當一個地方官,必然有深意。
我在見到寧宏之前還納悶,我在長安當禦史中丞當得好好的,怎麽就被皇帝突然調任到了洛陽當個三川郡郡守,直到見到了寧宏那個混賬東西,我瞬間就明白了,你們現在明白了嗎?”
郅正淡淡一笑,看著所有人。
“先生,莫不是這是皇帝的意思?”
烏騅子雄聽懂了郅正的話。
“我明白了。”
東方英奇點著頭肯定道。
“這該不會是借刀殺人吧?”
林一子看著香一子道。
“我覺得是,皇帝是借郅大人這一把殺了寧宏這廝,是不是啊郅大人?”
香一子看著郅正詢問道。
“不好說,不好說,我隻是猜測,因為寧宏這廝雖然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但是他是不是好官,我呸,他肯定不是個好官,至於他有沒有作奸犯科就不得而知了,如果有,那他就等著吧。”
郅正麵無表情的說道。
“先生,陛下為什麽要借您這把刀來殺寧宏啊?這繡衣尊使寧毅跟您是同門師兄弟,當初做官還是前繡衣尊使寧成舉薦,陛下為什麽要這麽做啊?”
烏騅子雄總算靈性了一回,問到了關鍵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