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 逃出定陶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1      字數:4335
  隨著一陣咬牙的慘叫,整個道具箱子也微微的抖動了起來。

  有時候,感覺一到,腦子一衝動,什麽君子聖人,都是裙下之人,郅正如是,烏騅子雄亦如是,也可以說男人皆如是。

  雜耍班班頭終於帶著手底下的人和馬車上的道具箱子來到了定陶城東大門。

  “所有人排好隊,把自己的行李箱子都準備好讓我們檢查!”

  正在城門下挨個盤查的兵卒們發現了一隊雜耍班子,趕巧的就是,這十幾個盤查的兵卒還見過他們的表演,覺得十分神奇,所以十分熱心,雖然還沒有到檢查雜耍班子,但是提前打好了招呼。

  “謝謝兵爺!”那雜耍班班頭鞠躬給那個兵卒陪笑著鞠了一躬後,告訴自己手下人準備好接受檢查,尤其是這五六個格外顯眼的箱子。

  雜耍班班頭湊到為首的兵卒旁邊,往手裏偷偷塞了一點錢,客氣詢問道:“官老爺,咱們這定陶好好的,前些日子,我們來定陶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麽今天就突然開始檢查啊?”

  那為首的兵卒掂量了一下手中前,隨意的指向牆頭掛著的海捕文書道:“瞧您這眼睛,你沒看到嗎?全郡州通緝抓捕張墨,就是最近在定陶聲名鵲起的張墨。”

  雜耍班班頭摸了摸下巴歎道:“哦,不是吧?我一個外來的人都知道,這定陶有兩個爺,一個定陶鹽梟白子虛白老爺,一個定陶地下江湖老大張墨,他們之前不是好好地嗎?怎麽這張墨張爺就被通緝了呢?”

  雜耍班班頭一邊摸著下巴說一邊打開箱子問。

  “害,這他娘的誰知道呢,白老爺派人通過官府告訴我的消息是,那江湖老大張墨是假冒大漢神斷郅正郅稼軒的騙子,而他被處死的手下卻說,這張墨就是大漢神斷郅正郅稼軒,我們這些手底下人都被搞蒙了,現在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隻不過就是按事辦事唄。”

  為首的兵卒無奈吐槽一句,隨意看了一下雜耍班班頭打開的箱子,發現那箱子裏麵什麽都沒有,空空如也。

  “哎喲,這事可夠玄乎的,到底是不是您都吃不準,那張墨要是騙子還好,但如果真的是郅正郅大人,那到時候可就……都下不來台了啊。”

  雜耍班班頭盡力的用說話來轉移眾兵卒的注意力,不要發現那幾個藏著人的箱子裏麵的異樣。

  “我一個小小巡兵,不知道,但是白老爺說張墨是冒充郅正的江湖騙子,那張墨還真就是。”

  那為首的兵卒搖頭歎息一聲。

  那雜耍班班頭來到定陶雖然隻有一個多月,但都知道和了解了定陶所有的一眾狗官、贓官、貪官都是定陶鹽梟白子虛的狗,更明白一個在定陶白家當道千古不變的真理,那就是定陶鹽梟白子虛和官府狗關閉說的話對對外麵說是真話,那麽一定是假話,如果對外麵說的假話,那麽一定就是真話。

  所以雜耍班班頭猶猶豫豫地看向了馬車上的五個大箱子,又看向了城頭貼著的海捕文書,誰抓到張墨賞金一萬,足足可以讓雜耍班班頭徹底結束四處遊曆表演的生活,成為一個地方的小土豪,猶豫思考了很久的雜耍班班頭看向了裝著郅正和舞陽公主劉文姬的道具箱子。

  “官爺,那您檢查吧!”

  雜耍班班頭擺出一個請的手勢,他已經打開了五個道具箱子的蓋子,呈現在眾人麵前。

  那為首的兵卒圍繞著那五個道具箱子走著看了一圈後,發現裏麵什麽都沒有,點頭放心,準備給這個雜耍班放行。

  啊!

  突然,箱子裏發出一聲怪叫,嚇得那檢查的為首的兵卒原地一跳,更是嚇得雜耍班班頭以及他的手下們膽戰心驚、不知所措。

  “怎麽回事?你們怎麽回事?這裏麵裝東西了?”

  為首檢查的兵卒也很疑惑,自己看到那道具箱子裏麵明明什麽都沒有啊,可是居然會發出奇怪的尖叫,正要低頭再看,用手中的刀往裏麵捅一下時,嚇得那雜耍班班頭七竅少了六竅。覺得自己必死無疑了。

  “官爺,剛才是我逗你玩呢。”

  一個彩戲師走到那為首的兵卒跟前攙扶著他的胳膊不好意思地致歉。

  “官爺對不住,我會腹語,剛才見您一臉的不開心,就逗您一逗。”

  那彩戲師趕緊給為首的兵卒拱手行禮。

  “腹語?哦,我忘了,當初看你們表演的時候,確實有人會腹語,來給官爺用什麽腹語說一段話,官爺就放你們出城了!”

  那為首的兵卒煞有興趣地看著那彩戲師的表演。

  神氣的一幕出現了,那彩戲師當著眾人的麵閉緊了嘴巴,而後一拍肚子,腹部就開始冒出了奇怪但是能聽得懂的聲音。

  “祝官老爺吉祥如意!”

  那彩戲師用腹部說完腹語之後,為首的兵卒拍手叫好,歡喜不已,對著手下兵卒命令道:“給他們放行!前後來往的人都要像我一樣仔細檢查,一定不能放跑了張墨!那張墨值一萬金,誰要阻止老子發財,老子就殺了誰!”

  雜耍班班頭以及一幹手下終於順利出城,剛出城門沒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小路旁的一片樹林旁。

  咚咚咚!

  雜耍班班頭用力敲了三下那五個道具箱子。

  哢哢哢!

  五個中的三個道具箱子自己從裏麵打開箱子蓋,而後走出五個人,正是郅正、舞陽公主劉文姬,小花蘿和烏騅子雄,最後一個箱子裏的東方英奇。

  那五個人不知道是被關的太久還是如何,表情竟然沒有一個是一樣的,那郅正高傲的頭顱看向別處,裝的一本正經,而他旁邊的舞陽公主劉文姬則嬌羞幸福快樂的低著頭雙手抓住了郅正的衣袂,十分可愛好玩。

  小花蘿則是滿臉怒氣,一會瞪瞪郅正,一會回頭蹬蹬烏騅子雄,但是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好像對什麽認慫了,烏騅子雄這人就好玩了,一手叉腰,一手放在小花蘿的肩膀上,是不是抿一下嘴,回味一下之前的味道,而獨自在一個巷子裏的東方英奇可麵無表情,顯得十分平靜,不過她看舞陽公主劉文姬時,眼神中有些嫉妒。

  “郅大人,辛苦您了!”

  雜耍班班頭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但是可以確定的就是必然發生了什麽不尋常的事情,他帶著所有手下給站在馬車上的郅正下跪。

  “多謝各位救命之恩!多謝!”

  郅正趕緊跳下馬車,主動去攙扶雜耍班班主以及他的手下們。

  “沒有你們,估計我們根本出不定陶城。”

  舞陽公主很感謝雜耍班班主給的機會,要不然不會跟郅正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既然郅大人已經安全出城,那我們就走了!”

  雜耍班班主跟郅正等人拜別之後,就迅速的離開了定陶這個是非之地,繼續到別的地方繼續賺錢表演。

  “先生,他怎麽願意冒著被殺頭的風險幫助咱們啊?”

  烏騅子雄自然是不解雜耍班班主的義舉。

  “因為在你們吃飯的時候,我找他說話,直接說我就是郅正,他剛開始不信,後麵他說之前在河東郡表演的時候,見過咱們賑災,我說了當時的細節之後,他便信了,這才願意幫我們的,要不然啊,人家肯定把咱們送到官府,去換定陶鹽梟白子虛的一萬金了。”

  郅正說完之後,看了看抓著他的手低著頭一臉通紅的舞陽公主劉文姬,而後又看到了同樣滿臉嬌羞不知所措的小花蘿,再一看烏騅子雄竟然主動摟住了沒有反抗的小花蘿,便知道他們兩個在道具巷子裏幹了什麽好事了。

  尷尬之下,眾人隻能去他們在定陶城外的秘密藏身之地,回去之後,他們先美美的睡了一覺,生火做飯之後,郅正等人開始研究從定陶官衙裏偷出來的那兩幅畫帛,看看有沒有辦法從其中找到什麽貓膩。

  從下午睡醒,郅正等人一直研究到了晚上,也不會避諱一直不言語的白紙扇。

  “東方英奇,這兩幅畫帛乃是你父親所畫,你想一想,這兩幅畫帛上究竟藏著什麽秘密!”

  郅正苦思良久,隻能寄希望於東方英奇了,而舞陽公主劉文姬和小花蘿還沉浸在白天的那一場遭遇之中,梔子姑娘自然是沒有話語權,隻能跟白紙扇一樣靜靜聽著。

  “這兩幅畫帛那日我偷出時,也看到了,但是沒有看出什麽問題,但是今天仔細一看,我發現這兩幅畫帛上麵畫的東西,似乎在哪裏見過,而且極其眼熟。”

  東方英奇看著放在地上的兩幅畫帛看的入神。

  “哪裏見過?”

  郅正疾呼一聲。

  “讓我想想。”

  東方英奇看著其中一幅畫帛上麵畫的乃是一個桌子,桌子上麵畫的乃是一塊匾,上麵寫的是:君子不器,除此之外,一片留白,再無其他,。

  “君子不器?”

  東方英奇眯著眼睛忽然喊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折服畫帛上麵所畫的匾正是定陶官衙大堂上麵掛的匾,字一模一樣,底下的那個木案也是一模一樣。”

  “嗯,那另一幅畫呢?”

  郅正心裏似乎有了頭緒。

  “這一幅畫有四根柱子,一個地板,最中間最上麵的位置畫著一個書冊一樣的東西,再無其他,我看著地板這柱子似乎也是定陶官大堂,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爹一直在定陶為官,想必他老人家身前一定是畫的定陶官衙。”

  東方英奇激動地說完之後,充滿希望的看向了郅正,希望他能解出這個謎底。

  “還是定陶官衙,有意思,明明可以畫在一副畫帛裏,可是為何要畫在兩副畫帛上,如果不是你之前一直待在定陶官衙裏麵,我估計我們到死也看不出來這兩幅畫的是哪裏,而經常在定陶官衙官吏就算是見了,習以為常,最多能看出一副畫帛畫的是定陶官衙,而另一幅畫則看不出來,既然畫的都是定陶官衙,那麽秘密一定就在定陶官衙上麵。”

  郅正知道了這兩幅畫帛上所畫的東西以後,放在眼前又仔細的看了一遍,想到了一個結果,但是隨即又被自己否定,而後左看看又看看,最後擺在身前同時看。

  啪!

  郅正猛地一拍自己的腦門,倒是嚇的東方英奇、烏騅子雄、舞陽公主劉文姬、小花蘿、白紙扇、梔子姑娘一大跳。

  “怎麽了?”

  舞陽公主劉文姬關心道。

  “先生,你是不是看出什麽了?”

  比較懂郅正的烏騅子雄期待的問道。

  “是啊,張郎莫非是看出我父親所畫的畫帛裏麵暗藏的東西了?”

  東方英奇也一臉期待的看向了胸有成竹的郅正。

  “沒錯!我明白了你父親所畫這兩幅畫帛的目的了!”

  郅正激動地喊了起來,而後拔出隨身攜帶的神兵幽墨,交給心細的梔子姑娘。

  “梔子,你用我的劍,按照這兩幅畫帛所畫的突然切割下來,隻留所畫的部分,其餘全都不要,無比要小心!”

  郅正嚴肅地交代道。

  “好嘞。”

  梔子姑娘接過了郅正手中的神兵幽墨,而後準備切割那兩幅畫帛,白紙扇摸著下巴仔細的盯著,什麽話也沒有說,心中做著計較。

  “張郎,你確定嗎?這可算是我爹給我留下的遺物啊!你確定沒有猜錯嗎?”

  東方英奇含淚詢問道。

  “是啊,先生,這要是切割開了,萬一把原有的線索弄沒了怎麽辦?”

  烏騅子雄也擔憂地說道。

  “瞧你們一個個,郅正說什麽你們就聽什麽,廢話可真多!”

  舞陽公主劉文姬自然是護著自家漢子。

  “郅正?”

  白紙扇和梔子姑娘同時一驚,而後以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眼前少年。

  “嗬嗬,你們相信我,東方英奇,你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郅正打了個哈哈,而後對著站在原地看著郅正發愣的梔子姑娘命令道:“準備動手吧,務必要小心!按照我說的切割!”

  “哦。”

  梔子姑娘還在懷疑眼前心愛的少年就是傳說中的郅正?隨即平複了一下心情以後,她便小心翼翼的切割著畫帛上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