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獨臂漢子天殘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1      字數:4475
  瞎眼少年張墨起身對著小乞丐張鋼鋒命令道。

  “明白了。”小乞丐張剛峰點頭道。

  “這裏有幾錠金子,你分給你的乞丐兄弟們,讓他們吃好喝好同時替我辦好,無論東西去了哪裏,讓他們一路跟著,等確定那些貨物存放在何處之後,就來通知我,明白了嗎?”

  瞎眼少年張墨隨即從荷包裏掏出了四錠金子遞交給小乞丐張剛峰。

  “張老大,上次給我的錢,我還沒有用完呢,不必了。”小乞丐張剛推開拒絕道。

  “不,你聽好了,這個事情非常重要,後麵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就當是給你們的辛苦費,可能要連夜監視,要麽就要連續監視好幾天,所以拜托你們了,千萬不要推辭。”

  瞎眼少年張墨非要把那幾錠金子給小乞丐張剛峰,小乞丐章剛峰見瞎眼少年張墨態度堅決,於是乎就接受了。

  “上次你見過我的身邊的一個黑臉虯髯大漢正在定陶鹽梟白子虛商埠西邊的河邊一顆柳樹下等你,你現在就去找他吧,如果他不在,你就跟你其他的乞丐小兄弟監視那些今天從大泵船抬下來的貨物,你明白了嗎?”

  瞎眼少年張墨拍著小乞丐張剛峰的肩膀叮囑道。

  “知道了,我這就去。”

  小乞丐張剛峰就開始往定陶城那邊趕去。

  夤夜,黑臉漢子度香萬回到了河口鎮河岸碼頭堂口,告知瞎眼少年張墨,在他走後,藏在大泵船內的五六十名纖夫還沒有下船,現在由小乞丐張剛峰在那邊盯著。

  第五天,定陶鹽梟白子虛並沒有來找瞎眼少年張墨,小乞丐張剛峰那邊也沒有消息,所以瞎眼少年張墨就帶著黑臉漢子度香萬、舞陽公主劉文姬、小花蘿出來遊玩,不是別處,正是定陶城內,自從和定陶鹽梟白子虛和解以後,瞎眼少年張墨這一夥人可以自由放心的出入定陶。

  “桂花雪梨酥!”

  “甜棗!”

  “西域的寶石!”

  “匈奴的好馬!”

  “……”

  在定陶最熱鬧的街道上走走停停,吃吃喝喝,反正瞎眼少年張墨現在有的是錢,舞陽公主劉文姬則是見到什麽就讓瞎眼少年張墨給他買,玩了一天,他們來到街邊一家酒肆休息吃飯。

  “這定陶也就不過如此啊。”

  舞陽公主劉文姬看著窗外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路人。

  “不過如此?要是不過如此的話,你今天咋這麽高興?”

  瞎眼少年張墨搖頭笑道。

  “有嗎?小花蘿,我今天很高興嗎?”

  舞陽公主劉文姬質問著小花蘿。

  “公主今天很高興啊。”

  小花蘿如實道。

  “哈哈哈哈!好吧!”

  瞎眼少年張墨、黑臉漢子度香萬、舞陽公主劉文姬、小花蘿四個人跪坐在跪墊上等著飯菜上來,聊著高興的事情。

  忽然,在他們座位跟前走過一個獨臂漢子,無意地往瞎眼少年張墨這邊看了一眼。

  “怎麽是他們?”

  那獨臂漢子在看到瞎眼少年張墨、黑臉漢子度香萬的時候嚇得差一點跪在地上,而正在吃飯的瞎眼少年張墨也敏感的感覺到窗戶外似乎有人再看他,轉頭去看,窗外什麽都沒有,而那個獨臂漢子則躲在窗戶之下,不停地摸著自己的胸口。

  “怎麽了先生?”

  黑臉漢子度香萬盯著向窗外望去的瞎眼少年張墨。

  “沒什麽,我感覺剛才有人看我。”

  黑臉漢子度香萬歪頭疑惑道。

  “是嗎?”

  舞陽公主劉文姬探出腦袋一看,窗戶外除了來往的行人根本就沒有人看他。

  “切,自作多情了不是?好好吃你的飯吧。”

  舞陽公主劉文姬確認之後,瞎眼少年張墨這才又低著頭吃飯。

  而躲在窗戶下麵的獨臂漢子內心是又高興又激動。

  “哈哈哈哈!郅正你死定了!”

  獨臂漢子趕緊離開窗戶附近,低著頭來到了瞎眼少年張墨等人所在的酒肆窗戶斜對麵的巷道裏,偷偷地監視著瞎眼少年張墨的一舉一動。

  “不對啊,這廝怎麽瞎了一個眼睛?”

  獨臂漢子摸著胡子思索起來。

  “不對啊,我聽說郅正這個畜生一直在定陶官衙之中,一直都沒有出來啊,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那獨臂漢子見瞎眼少年張墨他們剛開始吃飯,說說笑笑,估計還有一段時候才吃飯,所以趕緊跑到了離此不遠的定陶官衙大門,對著門口兵卒求道:“郅大人在裏麵嗎?”

  “郅大人也是你見的?”

  站崗的兵卒反問道。

  “哦,我有冤屈要見郅大人。”

  獨臂漢子兩個眼睛一轉,想到了試探的辦法。

  “當真?”

  那站崗兵卒問道。

  “自然是當真,你沒看到我少了一條胳膊嗎?就是隔壁村惡霸砍掉的。”

  獨臂漢子給那個站崗兵卒看著自己斷掉的胳膊。

  “那你等等,我這就去裏麵通知郅大人。”

  那個站崗兵卒趕緊跑到了官衙裏麵,向假裝郅正的東方英奇匯報。

  “我就說這廝怎麽瞎了一個眼睛還到處亂跑,原來是找人假扮你啊,這一次你可死定了,我可就發財了。”

  獨臂漢子正為此得意,一想到自己跟瞎眼少年張墨之間的深仇大恨,血海深仇,害怕瞎眼少年張墨溜了,趕緊又跑回了之前監視的地方。

  “郅大人召見你!”

  那個兵卒跑出來一看,門口什麽都沒有,那個獨臂漢子早就跑的沒影了。

  “他娘的,害老子挨罵了要。”

  那個站崗的兵卒罵罵咧咧的趕緊向假裝郅正的東方英奇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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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時辰後,瞎眼少年張墨、黑臉漢子度香萬、舞陽公主劉文姬、小花蘿等人吃的心滿意足,喝的歡天喜地,都醉醺醺的繼續在定陶最為熱鬧的街道上遊玩,而瞎眼少年張墨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每每回頭去看,卻隻能看到來往的路人,什麽都看不到。

  “怎麽了先生?”

  黑臉漢子度香萬摟著瞎眼少年張墨詢問道。

  “哦,沒什麽,沒什麽。”

  瞎眼少年張墨說完又回頭仔細掃了一遍來往的路人,確定沒有什麽熟人以後,這就往河口鎮河岸碼頭趕去,而那個獨臂漢子一直目送瞎眼少年張墨從實現離開之後,才消失在定陶南大門。

  咚咚咚!

  白府管家的府邸大門被人敲響。

  “誰!”

  一聲粗獷的聲音從大門內傳來,而後開了們,開門的人乃是一個虯髯大漢,大熱天的披著袍子,似乎不是大漢人氏。

  “我找白府管家,有急事找他。”

  那個獨臂漢子焦急的求道。

  “不見!”

  那個虯髯大漢說著就要關閉大門,而那個獨臂漢子趕緊求道:“麻煩兄弟給白府管家通傳一聲,我是定陶鹽梟白子虛豢養的高手天殘啊。”

  “知道了。”

  那個虯髯大漢說完之後,就關上了大門,而後向二堂裏正在和翁主劉陵議事的白府管家通告。

  “天殘?”

  翁主劉陵對這個名字十分陌生,疑惑道。

  “就是定陶鹽梟白子虛豢養的高手,之前是劍榜前二十名高手,後麵被郅正給打殘了,他已經被我收服,同意辦完這件事以後,就跟我走,算是我現在的心腹之一吧。”

  白府管家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我就不用藏起來了。”

  翁主劉陵說完,白府管家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請。”

  “諾。”

  那個虯髯大漢這才出去請門外的獨臂漢子天殘進來。

  “叩見主人。”

  獨臂漢子天殘恭敬地跪在地上向白府管家行禮。

  “你怎麽突然來定陶了?不是讓你在定陶附近的縣城裏蟄伏嗎?”

  白府管家皺眉質問道。

  “我最近被定陶鹽梟白子虛召喚,說有一批貨要我護送到北方,所以才來定陶。”

  獨臂漢子天殘解釋道。

  “哦,這樣啊,這麽說你還沒有去白子虛那邊?”

  白府管家又問道。

  “來定陶自然是要先見主人,有了主人的命令以後再見白子虛才是。”

  獨臂漢子天殘的話讓白府管家十分滿意。

  “嗯,你很忠心,我知道了,那你就去白子虛府上聽命去吧。”

  白府管家暗示他此地不宜久留,趕緊離開才是。

  “主人,手下今天初來定陶發現了一見不得了的事情。”

  獨臂漢子天殘歪頭堅決道。

  “何事?”

  白府管家和翁主劉陵同時皺眉。

  “小人在定陶城內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人。”

  獨臂漢子天殘繼續賣弄關子道。

  “何人?”

  白府管家和翁主劉陵疑惑道。

  “郅正!”

  獨臂漢子天殘說完之後,差點沒把白府管家和翁主劉陵給氣死。

  “他來定陶都快半個月了,我當是什麽大事呢,值得讓你這麽驚慌,行了,我正在陪翁主談事情,你少在這裏丟人現眼,趕緊去白子虛那邊。”

  白府管家厭惡地說完嫌棄地瞪了獨臂漢子天殘一眼。

  “你的手下可真夠好玩的啊,身體殘,這眼睛也不好使啊,哈哈哈哈!”

  翁主劉陵出言譏諷大笑起來。

  白府管家臉上自然是掛不住了,回頭一看,那丟人現眼的獨臂漢子天殘還跪在原地不肯走。

  “我說你是聽不到我說話,還是還嫌不夠丟人的?”

  白府管家麵有怒色,明顯是生氣了。

  “主人,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今天我……”

  獨臂漢子天殘這才把今天的離奇遭遇給白府管家和翁主劉陵如實說了一遍,二人聽著聽著就聽出了獨臂漢子天殘是什麽意思了。

  “按照你的意思是說,在定陶官衙裏麵的不是郅正?而你見到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郅正?”

  白府管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思議地問道。

  “沒錯,那個真正的郅正不知道為何,是他真的瞎了一眼睛還是故意遮住,好像給別人的感覺是獨眼龍。”

  獨臂漢子天殘如是說著。

  “獨眼龍?”

  白府管家和翁主劉陵對視一眼後,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沒錯,他旁邊那個高高大大滿臉胡子臉黑的跟碳頭一樣的胡人也在。”

  獨臂漢子天殘惡狠狠地回道。

  “聽你這形容,怎麽像是我最近收服的人張墨和度香萬呢?”

  白府管家猶豫起來,摸著下巴看向了翁主劉陵,而翁祖劉陵衝他無奈搖頭,表示不知。

  “主人,錯不了,就是他們兩個,他們兩個可是在商都親手殺了我的兩個好兄弟,斬斷了我的左臂,他們兩個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他們,他們兩個年輕俊朗的就是後麵斬殺河東郡一百七十多名官員的郅正郅稼軒,另一個就是他的貼身武官虎賁校尉烏騅子雄。”

  獨臂漢子天殘咬著牙堅決道。

  “你會不會看錯了?”

  白府管家還是不願意相信獨臂漢子天殘的話,因為這個事太過震驚了,如果根據獨臂漢子天殘的描述,整個定陶包括幾個村鎮,唯一像的人就是剛剛收服的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二人了。

  “小人願意用性命擔保。”

  獨臂漢子天殘跪在地上使勁磕頭,態度何其堅決。

  “這……”

  白府管家一時之間犯了難。

  “你為難什麽?”

  翁主劉陵詢問道。

  “這張墨之前已經被我和定陶鹽梟白子虛考驗了好幾次,如果再考驗的話,如果他就是郅正,這事就好辦了,如果不是,那以那個小子的脾氣來說,肯定會跟我們翻臉的,我就擔心這個……”

  白府管家為難的搖著頭。

  獨臂漢子天殘豈能放過如此天賜良機,往前跪了一步道:“如果主人調查清楚,是小人看出,小人願意自裁以謝主人所托,如果是,那就讓小人親自殺了郅正和烏騅子雄二人,為我兄弟報仇。”

  “這……”

  白府管家一下就陷入了兩難之間。

  “這有何難,天殘,你先出去,我跟你家主人有話要說。”

  翁主劉陵命令一聲,獨臂漢子天殘跪著看向了白府管家,白府管家默默點頭,天殘這才退出堂內。

  “翁主,你支開天殘離開是何意?”

  白府管家不解道。

  “我這裏想到了一個辦法,既不會讓你跟張墨翻臉,還能檢驗出天殘說的是不是真話。”

  翁主劉陵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