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準備第二次試探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1      字數:4337
  “嗯,原來是這樣啊。”就這一會功夫,船老大就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如實的匯報給了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二人會心一笑,滿意點頭。

  “白老爺,我不辱使命,把您的貨護送至此,請白老爺檢查。”

  瞎眼少年張墨走到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跟前後,一臉難色。

  “你辦的不錯。”

  定陶鹽梟白子虛滿意點頭。

  “怎麽你似乎有些不高興啊?”

  白府管家明知故問道。

  “哎,不提也罷。”

  瞎眼少年張墨搖頭無奈歎息一聲。

  “張墨,你這是何意?”

  定陶鹽梟白子虛也開始裝起了好人。

  “還不是因為你們的這批貨,讓我們得罪薛郡太守。”

  黑臉漢子度香萬背對著他們看向別處,憤憤不平。

  “白老爺,管家,看來這定陶我們兄弟二人是待不住了,之前得罪了陳留縣令,現在又得罪了薛郡太守,我們兄弟也知道這是最後一次為白老爺做事,我們準備一會兒就收拾金銀細軟,離開碭郡,找個沒人的認識的地方從頭開始。

  隻是沒想到剛和白老爺結交和好,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我們辦事不力,這就走了,你們二位多多保重。”

  瞎眼少年張墨並非真心要走,而是以退為進,就是要驗證今天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搞的鬼。

  “啊?”

  這個決定瞎眼少年張墨沒有和黑臉漢子度香萬商量,他們好不容易接觸到了定陶鹽梟白子虛內部,沒想到剛辦完一件事就要撤出,驚得黑臉漢子度香萬真的就覺得瞎眼少年張墨瘋了。

  “這……”

  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都有些錯愕,沒想到瞎眼少年張墨居然要離開定陶,這一點倒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不過通過瞎眼少年張墨跡今天的舉動和剛才的話語,打消了他們七分的懷疑。

  “請以後善待我的兄弟們,二位保重,告辭!”

  瞎眼少年張墨傷感地說完就拉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黑臉漢子度香萬要離開此地。

  “哈哈哈哈!”

  看著瞎眼少年張墨黑臉漢子度香萬離開的背影,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搖頭大笑起來。

  “張墨,你站住!”

  定陶鹽梟白子虛當即喝止住就要離開的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

  “白老爺還有什麽事要交代嗎?”

  瞎眼少年張墨拉這個臉,顯得十分難受。

  “張墨,你看看你,之前跟我爭勇鬥狠的勁都去哪裏了?不就是個小小的薛郡太守嗎?多大點事,剛才船老大也給我和管家說了,小事情,別急,我一會就修書一封送與薛郡太守,薛郡太守跟我可是老相識了,這點小事不會記掛在心的,你就安心當你的老大,以後好好為我辦事吧!”

  定陶鹽梟白子虛拉著瞎眼少年張墨的雙手安撫道。

  “是啊,咱們白子虛老爺跟附近郡州的太守、藩王關係不錯,今天這點事就是個誤會,隻要說清楚就沒事了,你看你急的,搞得好像咱們白子虛白老爺白在定陶混這麽久了。”

  白府管家隻覺得瞎眼少年張墨太拿官府的人當回事了。

  “白老爺,你確定嗎?我這邊可不想同時得罪兩個郡州的太守,您既然說了,那可就要保護我們兄弟啊,言出必行才是。”

  瞎眼少年張墨這才安心,直率的黑臉漢子度香萬一時間也搞不清楚瞎眼少年張墨和定陶鹽梟白子虛他們葫蘆裏究竟買的什麽藥。

  “放心,隻要你忠心為我做事,這些都是小事情。”

  定陶鹽梟白子虛拍了拍瞎眼少年張墨的肩膀後,把注意力看向了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護送來放在商埠地上的貨物上。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事,白老爺派人招呼就是。”

  瞎眼少年張墨這又拉著黑臉漢子度香萬往商埠外走,看都不看一眼他們護送來的貨物。

  “張墨啊,你怎麽這麽急躁,我說讓你走了嗎?你可真是,來這裏一會兒說著走都說兩次,以後我讓你走,你再走,不要擅作主張,明白了嗎?”

  定陶鹽梟白子虛命令道。

  “諾。”

  瞎眼少年張墨這又站在原地,不過跟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敢問白老爺還有什麽事要交代嗎?”

  瞎眼少年張墨恭謙的態度越發惹的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的喜歡,之前還以為瞎眼少年張墨這個人不好駕馭,現在看看想想,真是杞人憂天。

  “你就不想知道這一批貨究竟是什麽東西嗎?”

  定陶鹽梟白子虛微笑道。

  “是啊,畢竟是你從河口鎮一路護送來的。”

  白府管家也做著最後的試探。

  “當……”

  瞎眼少年張墨還說話,黑臉漢子度香萬卻搶先說話,剛說了一個字,就被一旁的瞎眼少年張墨用胳膊懟了一下。

  “白老爺之前交代過,這批貨誰都不讓看,我雖然好奇,但是不敢看不能看。”

  瞎眼少年張墨這個回答,令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十分滿意。

  “哈哈哈哈!說的好!說的太好了!張墨,你果然是我的福將,更是一個聰明人。”

  定陶鹽梟白子虛誇讚著瞎眼少年張墨,同時船老大眼色,示意讓他打開這批貨物中的一個,給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看看這批貨究竟是什麽東西。

  “白老爺,不好吧?您之前可是有交代的……”

  瞎眼少年張墨做著最後的反抗,而一旁的黑臉漢子度香萬卻是急了,在一旁小聲嘀咕道:“先生你瘋了吧,這是多好的機會啊啊。”

  “你懂個屁,看完那就明白你被耍了。”

  瞎眼少年張墨也小聲回應。

  “哼!我不信,要不然他們能搞得這麽神秘見不得光?”

  黑臉漢子度香萬探著脖子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那堆貨物,瞎眼少年張墨同樣期待,不過他隻是為了驗證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

  嘶啦!

  船老大用刀子割破了麻袋,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從麻袋裏麵赫然拿出了一匹精美的絲綢。

  “什麽……居然是……絲綢……”

  黑臉漢子度香萬還以為是什麽違法的東西呢,之前搞得那麽神神秘秘,沒想到就是絲綢,現在才明白了瞎眼少年張墨的話,他們都被耍了,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試探他們是不是真心為定陶鹽梟白子虛辦事,同時試探是不是朝廷派來的人,黑臉漢子度香萬一想起之前那般對待瞎眼少年張墨,頓時是羞臊紅了臉皮,無地自容,一臉愧疚地看向了瞎眼少年張墨。

  “這絲綢真漂亮啊!”

  瞎眼少年張墨並沒有像黑臉漢子度香萬那個愚蠢,不是表現的那麽失望,而是露出十分貪婪的眼神,盯著船老大手裏的一匹絲綢打量。

  “哈哈哈哈!你覺得漂亮?”

  定陶鹽梟白子虛觀察已久,知道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已然知道了之前的一切都是考驗,隻不過他們嘴上不說而已,為了安撫他們一下,絕對犒勞他們,不能讓他們今天這一趟白折騰。

  “是啊,聽漂亮的。”

  瞎眼少年張墨點頭稱讚道,而黑臉漢子度香萬再也不敢說話了,免得自己不夠用的腦子給瞎眼少年張墨帶來諸多麻煩。

  “那就送給你五匹,如何?”

  定陶鹽梟白子虛這批絲綢乃是江南上好的吳絲,都是上供給皇室宗親用的,雖不能說簡直千金,但也不便宜,所以他大方不去來。

  “瞧你這個小氣的勁。”

  白府管家瞪了定陶鹽梟白子虛一眼,心裏暗罵。

  “那就愧領了。”

  瞎眼少年張墨給黑臉漢子度香萬一個眼色,黑臉漢子度香萬再也不敢違逆瞎眼少年張墨之後,也變得聰明起來,裝作沒見過什麽世麵的樣子,一臉高興地從那匹貨物之中挑了五匹,可是看得定陶鹽梟白子虛十分肉疼。

  “行了,今天先就這樣了,後麵有時候是我叫手下去找你,你先回吧。”

  定陶鹽梟白子虛一擺手,這才同意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離開。

  “那白老爺、管家,你們二位先忙,我們就先回去了。”

  瞎眼少年張墨領著抱著五匹絲綢的黑臉漢子度香萬離開了商埠,乘著船往河口鎮河岸碼頭趕去。

  “船老大,收起來,送回府上。”

  定陶鹽梟白子虛命令船老大收好絲綢之後,從商埠出來,帶著白府管家往自己家走。

  “我覺得張墨這廝太聰明了。”

  定陶鹽梟白子虛豎起大拇指誇口道。

  “是啊,這廝心思之深沉,恐怕不在你我之下啊。”

  白府管家不知道是誇讚還是嘲諷,心裏有一絲擔憂。

  “雖然他表現的很是忠心,很是聽話,但這忠心和聽話之後,是這人超乎常人的冷靜,我現在怎麽感覺有點怕他呢。”

  白府管家說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人聰明是好事,但隻能說不得不防吧。”

  白府管家嚴肅道。

  “那你覺得通過今天的試探和考驗,他是不是朝廷派來的人?這廝表現的太完美,搞得我都分不清楚了。”

  定陶鹽梟白子虛有些彌漫地摸著山羊胡。

  “不像,但也感覺很像。”

  白府管家說著令人摸不到頭腦的話。

  “你看你說的什麽混賬話?什麽叫像也不像,他到底是不是朝廷派來的人啊?你給句準話啊?”

  定陶鹽梟白子虛有些急了。

  “說真的,這小子太厲害了,搞得我也看不太清楚,主要是咱們今天考驗他的方法太簡單了,這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到,所以我覺得咱們要用第二個辦法了,這個辦法釜底抽薪,絕對能試探出他究竟是不是朝廷的人!”

  白府管家狠辣的雙眼斜視向定陶鹽梟白子虛。

  “你確定?如果他要是朝廷的人,你這個第二個辦法是不是太冒險了?那個人可是知道的太多了,如果張墨那廝要是見到了那個人以後,還真就問出了什麽怎麽辦?”

  定陶鹽梟白子虛擔憂道。

  “不可能,那個人咱們用了那麽多酷刑,他都不肯說實話,這都多久過去了,咱們用盡了各種辦法都他都不肯說,如果他要是給張墨那廝說了,那就說明張墨那廝就是朝廷的人,你直接讓項天嘯把他殺了不就好了?咱們也能從那個人嘴裏知道了那個東西的所在,豈不是一箭雙雕?”

  白府管家點著頭算計道。

  “可如果張墨那廝不是朝廷的人怎麽辦?”

  定陶鹽梟白子虛擔憂道。

  “你看你說的是人話嗎?咱們不就是想要驗證張墨是不是朝廷的人嘛?不是正好,以後就不用再猜來猜去了,你可真是,你老糊塗了吧你。”

  白府管家瞪了一眼說著混賬話的定陶鹽梟白子虛。

  “哎呀,你當我真的傻?我是在想,這都過去多久了,那個人還是什麽都不說,我擔心的是這個事,其實想比試探張墨是不是朝廷的人和那個人交代出那個東西,這兩個事情而言,我更喜歡張墨是朝廷的人,而那個人交代出那個東西的所在,你是知道的,那個東西關乎到我的身家性命,一旦被朝廷的人拿到手裏,我們白家一百多年基業恐怕要毀於一旦了。”

  定陶鹽梟白子虛忽然又提起了那件事,也就是他一直憂心忡忡到現在的事情,而那件事關乎他的一切,隻要那個人交代了,他白子虛便不怕朝廷調查,更不怕張墨就是朝廷派來的人。

  “這誰能知道,你都關他半年多了,他還是一個字不願意說,誰能拿他有辦法,殺又不能殺,我對付這種硬骨頭可一點辦法都沒有,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我知關心張墨那廝是不是朝廷派來的人,別的你就靠你自己了。”

  白府管家歪嘴笑道。

  “不是,這件事是我個人的事情,但是你用張墨去見他的辦法來試探張墨是不是朝廷的人,我總感覺十分冒險,總感覺哪裏怪怪的,畢竟知道那個人活著的人可不多啊,就害怕張墨這個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