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好色的睡長安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1      字數:4311
  “不必送了,你的擔子最為重,現在我已經幫你這麽多了,後麵的事情你要加快,有些人可沒有那麽多耐心了,告辭!”大漢第一豪俠郭解站在大堂門口勸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不用親自送他,說了一番隻有瞎眼少年張墨才能聽懂的話後,拱手而別,在手下持劍馬夫的護送下向定陶城走去。

  “……”

  瞎眼少年張墨沒有多說,站在原地目送大漢第一豪俠郭解離開,而一旁沒有喝醉的黑臉漢子度香萬則關心著這件事,於是好奇道:“先生,他這話什麽意思?”

  “哎,任重道遠,負重前行吧。”

  瞎眼少年張墨也是歎息,原來自己的一切都在“老天”的監視之下。

  “先生,看你這個樣子,我估計他肯定是給你說了他到底是誰,也說了為何幫你,現在可以告訴某了吧?”

  黑臉漢子度香萬搓弄著雙手期待道。

  “不可說。”

  瞎眼少年張墨淡淡一句。

  “什麽?連某都不能說?”

  黑臉漢子度香萬有些不高興了。

  “沒錯,這件事隻有“天”知道,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以後在告訴你吧,你不知道,反而是對你的保護,相信我。”

  瞎眼少年張墨語重心長地說完,拍了拍黑臉漢子度香萬的肩膀,準備回去休息。

  “先生,就告訴某吧,某可是一直好奇到了現在,若是不告訴某,某今晚也就睡不著了。”

  黑臉漢子度香萬這就纏著瞎眼少年張墨輸啊起了無賴。

  “那你就別睡了,搞得我好像要害你一樣,真是的。”

  瞎眼少年張墨理都不理黑臉漢子度香萬一下,命令手下收拾滿場的杯盤狼藉,而後自己回到自己屋子睡大覺去了。

  “切!不說就不說,誰稀罕一樣。”

  黑臉漢子度香萬白了一眼瞎眼少年張墨的背影後,提著一壇酒,也回自己房間去了。

  第二天一早,一架從淮南國行駛而來的馬車出現在了定陶城內,剛一入城,就被兩個壯漢攔住。

  “烽火!”

  兩個壯漢對著馬車喊了兩個字。

  馬車內的人掀起車簾,露出了一張妖媚的臉,盯著那兩個虯髯壯漢看了一眼。

  “連城!”

  那女子說完後便回到了馬車之內。

  “請翁主隨我們而去。”

  兩個虯髯壯漢確認對方身份後,印著馬車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宅子,而宅子們白府管家和長袍漢子早已等候多時。

  “翁主,一年多不見,別來無恙啊。”

  白府管家拱手給正在下馬車的女子行禮。

  “沒想到你竟然敢深入漢土,就不怕被繡衣使者給抓住?”

  下車女子正是翁主劉陵,一身淡紅色繡袍,十分暴露,胸前隻遮點點,腿下長裙隻擋偏偏,溝壑自然縱橫,嬌滴滴白花花的一片,兩條長腿如玉林聳立,雖然妖媚,但是遮擋的恰到好處,所見之人,無不駐足觀看。

  “哈哈哈哈!這不是有定陶鹽梟白子虛頂著呢嗎?我怕個什麽?脫身之計早已想好。”

  白府管家自信道。

  “也是,像你這般聰明的人,敢來必然想好了退路。”

  翁主劉陵這就走到了白府管家和長袍漢子的跟前,三人並肩而入,進入了大堂之內,而後關上了大門,不讓任何人靠在附近。

  “翁主,你這一趟急急忙忙的敢來,究竟所謂何事?咱們可是說好的,沒有大事,絕不見麵,你我都是被朝廷盯上的人,現在聚在一起,勢必會引起朝廷的注意,若是沒有什麽事,您還是早點回去吧。”

  白府管家擔心並不是不無道理,他還有幾天就可以全身而退了,不想在這個節骨眼被朝廷盯上,難以脫身。

  “你以為現在你們就沒有被朝廷盯上嗎?”

  翁主劉陵明示道。

  白府管家和長袍漢子同時一驚,對視一眼後,齊齊看向了莫測高深的翁主劉陵。

  “你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是你從朝廷或者是什麽人身上得到了什麽消息?”

  白府管家立刻明白了什麽,不過還是不緊張。

  “沒錯,我雖然在淮南國,但是朝廷還是有的人,前些日子傳給我密信,透露了朝廷目前最為重視和最為機密的一件事情。”

  翁主劉陵得意道。

  “不對吧,你之前的姘頭前丞相田蚡不是裝瘋賣傻早就歸隱田園了嗎?他的黨羽都被皇帝劉徹殺的幹幹淨淨,你是怎麽從朝廷得到消息的?”

  白府管家和翁主劉陵有著共同的目標,所以彼此相互信任,可謂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人,但又彼此利用和防備,所以對於對方的每一個消息都要經過確認和思考,免得被對方的失誤給騙了,功虧一簣。

  “嗬嗬!田蚡那個老色鬼現在隻知道在老家種地養魚,一天過得不亦樂乎,我怎麽還會依靠他呢。”

  翁主劉陵麵露鄙夷和厭惡之色,可見她之前是多麽討厭丞相田蚡,隻不過為了打探消息而逢場作戲罷了。

  “那你倒是說說你的消息從哪裏來的?你知道,我不是不信你,而是要確認一下,大家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白府管家再三堅持,一定要問清楚消息來源,這樣才能判斷消息的真假。

  “好吧,我的消息是中大夫嚴助向我透露的。”

  翁主劉陵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是不羞不臊,反正她睡長安的名聲天下耳聞,至於什麽禮義廉恥都顧不得了。

  白府管家和長袍漢子立刻會意,這麽說是翁主劉陵最近勾搭上了中大夫嚴助了,二人嘴角壞笑一下,沒有過多的表情。

  “翁主,這中大夫嚴助乃是皇帝劉徹內廷心腹,在皇帝剛初登大寶時,就在身邊聽用,雖然男人都好色,但是你的名聲想來他也是知道的,估計也就是貪圖你的美色,定然不會說實話,虛與委蛇,真真假假。

  他可是皇帝劉徹的心腹,又知道你的名聲,事關身家性命,他怎麽可能告訴你實話呢?若是在皇帝劉徹和你之間做選擇,定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皇帝劉徹啊,畢竟他現在的一身榮華富貴都是來自皇帝劉徹,他說的話咱們能信嗎?”

  白府管家害怕翁主劉陵生氣,所以故意在最後說咱們,而不是你,拉近一下距離感,好讓翁主劉陵冷靜說話。

  “你說的不錯,我要是當麵旁敲側擊,亦或者是偷看他的奏折公文,必然會被發現,可是他要是被我灌醉呢?清醒的時候,他確實是個人精,但是喝醉了之後呢?我隻要略加施展一點小小的手段,必然能讓他就範,哈哈哈哈!”

  翁主劉陵不但不感到慚愧,反而十分得意。

  “到底是翁主劉陵啊,手段就是高明,之前搭上前丞相田蚡,現在又搭上皇帝劉徹心腹中大夫嚴助,了得,了得啊!”

  白府管家沒有嘲諷,當著翁主劉陵的麵豎起了大拇指。

  “哼!隻要能讓劉徹這個負心漢死,我做什麽都願意!”

  翁主劉陵忽然惡毒地看向了一處,令人不寒而栗,而白府管家和長袍漢子則深深地體會了什麽叫最毒婦人心了。

  “那嚴助喝醉的時候給你說什麽了?”

  白府管家確認這消息是從皇帝劉徹心腹嚴助的嘴裏得知,自然是確信無疑,沒有半點懷疑。

  “我把他灌醉之後,從他嘴裏得知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而且是關於定陶的。”

  翁主劉陵緩緩道來。

  “如何的天大的秘密!”

  白府管家繼續問道。

  “他說皇帝劉徹已經繞開了繡衣使者,派一個極其了得的人秘密打入了定陶,已經在暗中開始調查邗溝運鹽官船連續傾覆的案子了。”

  翁主劉陵眯著眼睛憤恨道。

  “你可確定?”

  白府管家眼角抽動了一下,十分緊張,畢竟他來定陶的事情關於幾十萬人的生死。

  “本來我也不信,我是知道你們和定陶鹽梟白子虛的手段的,皇帝劉徹之前派來了幾波繡衣使者,都被你們秘密殺死,所以我第一時間不敢確定,而後就是傳給我密信的人,我從他嘴裏得以確認,真的有人已經進入你們定陶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那件事了。”

  翁主劉陵這才臉色羞臊了一下。

  “哦,我明白了,這麽說翁主你是同時搭上了兩條線啊,敢問另一個人是誰?”

  白府管家饒有興趣地問道。

  “另一個人的名字不可說,不過能告訴你們的就是他是皇帝劉徹身邊位高權重極其信任的人,任由你們誰都想不到,因為好不容易搭上這條線,再加上他不肯輕易的讓我透露身份,所以不便告知,但是他說的話絕對比中大夫嚴助說的話還要可信。”

  翁主劉陵肯定道。

  “嗯,那我就不勉強了,不過這個已經打入定陶的人會是誰呢?”

  白府管家盯著一旁的長袍漢子疑惑和擔憂道。

  “會不會是張墨那廝?”

  長袍漢子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最近風頭正勁的瞎眼少年張墨。

  “張墨是誰?”

  翁主劉陵插嘴道。

  “就是最近在定陶崛起的一個地頭蛇,年紀輕輕,但是非比尋常,了得的少年,就連我們都很欣賞,也想拉入我們的陣營呢。”

  長袍漢子如實說道。

  “喲?定陶居然還有這樣的人?長相如何?”

  翁主劉陵一聽是少年,立馬來了興致,雙眼露出邪淫之色,在一旁搔首弄姿,躍躍欲試,幻想暢想。

  長袍漢子一見翁主劉陵這個搔首弄姿的樣子,便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於是奸笑道:“長得十分俊朗,少年英姿,算是翩翩少年,隻不過……隻不過瞎了一隻眼睛。”

  “那我可得見識見識,年輕人火氣大,之前盡勾搭那些老家夥了,中看不中用,還是年輕人身體好,能一夜到天亮呢。”

  翁主劉陵果然不負睡長安的名聲,一提到美少年便按捺不住自己那顆騷動的心了。

  “是不是他不好說,既然現在他已經答應跟定陶鹽梟白子虛合作,是不是他咱們須先驗證一番,但此事一定要繞過郭解,畢竟他是郭解的門徒,如果咱們當著郭解的麵商議試探的事情,前番談判他就刻意有意無意的流露出對張墨的偏袒,所以咱們現在立刻去找定陶鹽梟白子虛,咱們設計試探一下張墨,如果是他,立刻殺了,不留後患,如果不是,那就委以重任。”

  白府管家點著頭盤算道。

  “那根本翁主得來的消息,他們所說的這個聰明過人的人會不會是已經入住定陶官衙的郅正郅稼軒呢?”

  長袍漢子又想起了最近沒有什麽大動靜一直待在官衙的假裝郅正的王英奇了。

  “也有可能,但是不對啊,郅正郅稼軒最近一直都在縣衙處理往年獄事卷宗,連同十九個未央衛尉衛士都被咱們的人秘密監視,而且也沒有出過縣衙,如何去調查那件事呢?這明顯不不合理。”

  白府管家搖著頭分析道。

  “郅正郅稼軒?他也來定陶了?”

  翁主劉陵摸著下巴舔著嘴唇眯著眼睛嘴角壞笑道,早就在郅正還沒有當官的時候,剛入京城長安時,她就當著繡衣少尊使寧毅的麵當眾勾引寧毅的好友郅正、王玄素二人,隻不過王玄素表現的有賊心沒賊膽,而郅正確實正襟危坐,確實是個不為女色動搖的奇男子,正是因為得不到,翁主劉陵一直惦記到現在,她一直好奇,蒼鷹郅都的兒子是否在床上能夠像雄鷹一樣征服她這個虛無縹緲、深度無限的天空、大地和洞穴呢?

  “沒錯,不過他是帶天子巡狩天下,這幾天待在這個地方,過幾天待在那個地方,一路向東,想來再過幾天就去別的地方去了。”

  長袍漢子解釋著,可翁主劉陵的豔唇卻流起了口水,自從她年紀輕輕的時候被皇帝劉徹金蜂刺破玉花蕊之後,就立誌報始亂終棄之仇,發誓不僅要讓皇帝劉徹死,更是要毀了他的江山,還要睡遍天下英雄,比如現在的大將軍大司馬衛青,因為事情敗露,剛一有苗頭,被看的緊的平陽公主痛罵一番,趕出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