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追殺張墨這廝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1      字數:4219
  “你不許逃,你的對手是我!我今天必須要好好跟你較量一番!我很久沒有遇到像你這樣的人和對手了!”

  倒地而起的姚謙樹真就以為黑臉漢子度香萬要逃出破水磨坊幫助瞎眼少年張墨對付高世寶,可他認為黑臉漢子度香萬是自己的對手是自己的獵物,所以他暴喝一聲。

  “對付高世寶就對了,趕緊出去,我必須想想辦法殺了這個混世魔王才是。”

  自以為安全心中稍安的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趴在房梁柱子裏一邊摸著身上的劍傷和砸傷,一邊思考如何對付幾乎沒有什麽弱點的黑臉漢子度香萬,本來他可以將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殺死,順利殺死,根據瞎眼少年張墨所說,是他們墨家弟子早就調查好了他們四個人的能力、身份、背景。

  若是換做任何一個不知情的高手進來,就算是劍榜第一的項天嘯還是力大無窮的黑臉漢子度香萬、姚謙樹亦或者足智多謀、文武雙全的瞎眼少年張墨進入到這機關重重的潑水磨坊中,誰來誰死,不是死在墨家叛徒冷海鵬的暗器之下,就是死在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手中,可是因為暴露了身份和能力,他往常仰仗的地勢,現在全都用不上,反倒成了累贅,所以他必須想辦法用別的方法殺了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

  房梁裏麵,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正在思考除了利用地勢之外的殺人之法,而黑臉漢子度香萬在踢飛姚謙樹的一瞬間,跑向了門口,可他沒有衝出去,而是跑著轉向了破水磨坊門口的木質牆壁,雙腳順著牆壁蹂身而起,達到一定高度後,往下落時,他雙腿彎曲,以雙腳所踩的木質牆壁為點,雙腿一彎一直,斜著向橫在正中的房梁飛去。

  “嗯?”

  躲在房梁裏麵通過細孔盯著黑臉漢子度香萬看的陰陽家如子牛稍微一遲疑,看著黑臉漢子度香萬那奇怪的舉動頓感吃驚。

  斜飛而出的黑臉漢子度香萬,如射出的箭矢,如水麵躍出飛魚,如織機上穿梭的梭子,就向著房梁飛來,躲在房梁之中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黑臉漢子度香萬早就發現了他的藏身之所,之前所有的表現都是為了麻痹自己,可是他現在反應過來為時已晚,想要往房梁別的地方鑽去。

  哢!

  黑臉漢子度香萬眼瞅著就要飛到了房梁之下,可是力有不逮,他沒有黑衣少年項天嘯那樣好的腳下功夫,在快要碰到房梁的一瞬間,開始往下降,騰在半空的黑臉漢子度香萬也是不慌不忙,在下落的時候,猛地舉起百斤重的開山板斧,對準了房梁上墨水標記的地方就是一斧子。

  咚!

  黑臉漢子度香萬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但是頭頂的房梁也在他下落的時候被劈中,正要往一邊鑽的陰陽家如子牛使勁快速地往前爬,但是從中間斷裂的房梁往下掉,他整個人無論怎麽快速使勁的往前爬,都無濟於事,因為那房梁斷裂之後,往從中間開始往下掉,此時原本橫著的房梁變成了豎直往下的樣子。

  “我命休矣!”

  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從往一邊爬,邊上了往上爬,順著空心的房梁,怎麽都往上爬不上去,隻能任由身體往下落。

  “鑽啊!你倒是鑽啊!”

  黑臉漢子度香萬趕緊起身,左手扶住往下掉落的空心房梁一端,右手往空心房梁裏麵一抓,直接抓住了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的腳腕,而後使勁一抓,虎口鎖緊,使出五成力氣,直接把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的腳腕給抓碎,再往自己身前一扯,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半個身子從空心房梁裏露了出來。

  “啊!”

  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聲,引得姚謙樹、以及外麵癱軟在地的墨家叛徒冷海鵬、戰鬥在一處的高世寶、瞎眼少年張墨側目而看,尤其是癱軟在地的墨家叛徒冷海鵬,心裏涼了半截。

  “幹得不錯!不枉我賭上性命用墨水標記了陰陽家如子牛藏身的位置!”

  瞎眼少年張墨十分欣慰,趁著高世寶轉頭去看的瞬間,他趕緊往後一退,扶著欄杆大口喘氣休息。

  此時,威風凜凜的黑臉漢子度香萬直接把慘叫不止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從空心房梁裏扯了出來,用左手抓住陰陽家如子牛的另一隻腳腕,倒懸著陰陽家如子牛好不神奇。

  “姚謙樹!高世寶!冷海鵬!快來救我!”

  像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這種刺客類型的殺手最怕的就是被人近身,控製住自己身體的某個位置,現如今,他右腳腳腕已斷,左腳腳腕被黑臉漢子度香萬抓住,使勁掙紮又無濟於事,所以想起了自己的同夥高世寶、姚謙樹、墨家叛徒冷海鵬等人,趕緊呼救。

  “放下他!跟我打!”

  姚謙樹看到自己的同夥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被黑臉漢子度香萬製服,趕緊衝了上去,想要救出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對著黑臉漢子度香萬的後背就是一鐵拳,黑臉漢子度香萬就像是抓了一晚上老鼠辦那樣得意,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抓住了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這隻老鼠,不曾防備,後背正好被姚謙樹打中。

  咚!

  一聲悶響,黑臉漢子度香萬後背吃痛一下,被姚謙樹打中之後,下盤不動,上半身微微往前傾斜一下,而姚謙樹居然被他堅硬如鐵的身體反震後退了一步。

  “如子牛,你今天若不傷我家先生性命,某便饒了你了,可是你三分五次非要致我家先生於死地,且你善於偷襲,防不勝防,某家今天便留你不得!”

  話剛說罷,跟陰陽家如子牛一起叛逃出墨家總壇的墨家叛徒冷海鵬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左手扶起右手,右手袖箭對準了正要對著一身黑衣陰陽家如子牛下毒手的黑臉漢子度香萬的麵門。

  嗖!

  袖箭射出,黑臉漢子度香萬眼疾手快反應更是如雷電一般,身體原地旋轉半周,往後一退,把手中的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置於身前。

  “啊!”

  倒懸著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慘叫一聲,那墨家叛徒冷海鵬射來的袖箭不偏不倚的射在了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的小腿之上,通過這一射,墨家叛徒冷海鵬知道自己的袖箭對幾乎沒有弱點的黑臉漢子度香萬沒有用,所以隻能無奈地放下右臂。

  “高世寶,你還傻愣著幹嘛,還不快點去救如子牛啊!”

  墨家叛徒冷海鵬見自己出手相救無望,隻能寄托於心思細膩的高世寶和姚謙樹了。

  “帶著某和某家先生的憤怒去死吧!不識抬舉的東西!”

  黑臉漢子度香萬一想起自家先生瞎眼少年張墨身上那些還在流血的傷口,氣的是雙眼如銅鈴,怒的是火冒七尺高,麵對再度攻來的姚謙樹和正要進門救人的高世寶,黑臉漢子度香萬雙眼一閉,左手把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高高提起,右手對著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胸口就是一記悶勸。

  哢!

  原本慘叫不止的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被黑臉漢子度香萬打中一拳後,瞬間安靜了下來,之前還在使勁掙紮,雙腳亂撲騰,雙手亂抓,此時此刻,安靜地就跟死了一樣,身體一動不動,雙手往下耷拉,貼在地上,嘴裏不停往外流血,那彌彌的鮮血順著嘴巴往下,流過鼻子,流過額頭,最後順著頭發滴在了地上。

  “剛才那一拳是為了我家先生,現在這一下是為了某心中的怒火!”

  黑臉漢子度香萬雙眼往下一瞥,盯著半死不活的一樣的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麵無表情,冷漠至極,左手使勁往上一扔,半死不活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的陰陽家如子牛被黑臉漢子度香萬拋向了空中。

  “剛才我家先生有多慘,你死的就有多慘!”

  殺意已決的黑臉漢子度香萬伸出左右手抓住被他拋起的陰陽家如子牛的腰部和胸部,使勁身下一砸,同時右腳膝蓋抬起。

  哢!

  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脊骨斷裂,嘴裏再噴一口鮮血,整個人徹底死去,瞬間慘死,如此還不夠出黑臉漢子度香萬的心頭之火,把已經慘死的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往腳下一扔,抓起百斤重的開山板斧對著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的屍體攔腰砍去,隻見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的屍體被黑臉漢子度香萬一斧子砍成兩段,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

  墨家叛徒冷海鵬看著自己好友陰陽家如子牛死狀之慘,是又氣又怒,身體不斷掙紮,氣的是渾身發抖,忍痛想起身好幾次都沒有起來。

  “姚謙樹你對付度香萬這個活畜生!”

  墨家叛徒冷海鵬隔著破木質牆壁內的有些嚇傻的姚謙樹怒吼道。

  “高世寶,你還進去幹嘛?先殺了張墨這個畜生!然後和姚謙樹聯手對付度香萬!我要他們死!死!死!”

  墨家叛徒冷海鵬憤怒已極,全然忘記身上的痛苦,對著破水磨坊內麵無表情的黑臉漢子度香萬歇斯底裏地喊了起來。

  “好!”

  高世寶看著同夥瞬間慘死,兔死狐悲,難過地閉上了眼睛不忍直視,而後咬著牙,把剛邁入破水磨坊門檻的腳退了出來,憤怒地斜視站在欄杆旁大口喘氣歇息的瞎眼少年張墨看去。

  “哎,可惜了!我也不想,但是今天不是你們死,就是我們活,沒有辦法,沒有選擇,時也命也!說真的,我是很想收服你們四個的,但是你們鐵了心要跟著定陶眼瞎白子虛,怪不得我了,你們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把你們四個厚葬的,每年都會派人來祭祀你們的。”

  瞎眼少年張墨並不是那種得意忘形、落井下石的人,而是看到一身黑衣的陰陽家如子牛慘死,他感物傷懷,感歎如此本領的人跟錯了人,明珠暗投,最後慘死,著實的心裏可惜。

  “我們死?你們活?還會厚葬我們?每年派人給我們祭祀?張墨!你的命到盡頭了,今天咱們就看看到底誰死誰活!”

  聽著十分刺耳的高世寶長吸一口氣,心裏為慘死的陰陽家如子牛默哀一聲後,帶著仇恨之劍殺向了瞎眼少年張墨。

  “哎……”

  痛失同夥的墨家叛徒冷海鵬哀鳴嗟歎,而後是一陣失聲痛哭,一想到一看到自己好友陰陽家如子牛慘死的場景,他那叫一個心痛如絞,那叫一個難受非常,而且心中隱隱覺得今天是逃不出去了,似乎他和高世寶、姚謙樹的命運跟慘死的陰陽家如子牛一樣,今天他們四個人都要死在這裏。

  “老子今天必須要殺你!”

  姚謙樹膽寒之後,鼓起勇氣,戰意陡增,發瘋一樣的向好似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黑臉漢子度香萬衝去,二人再度扭打在一處。

  “你們裏麵已經死了一個人,你們三個就不要再白白的害了性命,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扶著欄杆大口喘氣呼吸的瞎眼少年張墨對著盛氣淩人雙眼仇恨和怒氣的高世寶心平氣和道。

  “……”

  雙眼有些赤紅的高世寶不聞不問地向瞎眼少年張墨衝來。

  “為了別人豁出自己的性命?值得嗎?若是為國為家,那是無上的榮光,可是為了一個地方商賈,一個戕害國家的罪人豁出去性命值得嗎?

  高世寶,我知道你之前因為我受傷太重,每次出手都手下留情,我現在最後勸你,回頭吧,要麽以後跟我,我保證你以後能做官,為國家效力,要麽早早離開定陶鹽梟白子虛,好好過活,不要為了這些無畏的廝殺,害了自己!懊悔終生啊!”

  瞎眼少年張墨臉如金紙,一直都是在苦苦支撐,此時真的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做廝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憤怒如活的高世寶向他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