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馬上亂鬥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1      字數:4432
  長袍漢子見妙齡女子麵露難堪之色,當即更加嚴肅,一副高高在上不可抗拒的口吻命令道:“沒有可是,你必須要把這件事辦好辦漂亮而且還要低調不要張揚,你挺清楚了嗎?我隻說一遍!”

  “我……”

  妙齡女子委屈又為難,一麵是將自己養大的恩人,再造如同爹娘,一麵是……喜歡的人,她夾在中間實在是難以取舍,一時之間還真不好回答。

  “你要忤逆我?”

  長袍漢子威嚴道。

  “不敢,自然不敢,隻是……”

  妙齡女子還想要說什麽,隻不過懼怕於長袍漢子的威嚴,欲言又止。

  “我不管你有什麽原因,你答應,也必須答應,聽清楚了嗎?”

  長袍漢子對著妙齡女子最後不耐煩地命令一句。

  “好吧……”

  妙齡女子心不甘情不願的回道。

  “嗯,不錯,隻要不違逆我,我什麽事情都能答應你。”

  長袍漢子這才看著妙齡女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可仍舊不覺得滿意。

  “還有絕對不可以感情用事,不能耽誤我的大事。”

  “諾……”

  妙齡女子答應後,長袍漢子這才揮手示意她回到自己的房間。

  而躲在屏風後麵的白府管家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這件事我辦的如何?”

  長袍漢子得意道。

  “不行。”

  白府管家直接否決道,而往主位走的路上,長袍漢子一路攙扶,顯得十分恭順,在妙齡女子麵前簡直就是兩個人。

  “怎麽不行?”

  長袍漢子疑惑不解,又補充道:“這不是您交代的嗎?利用那個丫頭……”

  “是我說的沒錯,可我剛才一直躲在屏風後麵在觀察那個丫頭,感覺這個丫頭好像十分的不情願。”

  白府管家在長袍漢子的攙扶下跪坐在主位上,倚老賣老。

  “原來是這樣,看我現在去教訓那個不聽話的丫頭。”

  長袍漢子一怒之下,準備去教訓那個妙齡女子。

  “罷了,女人的心海底針,我也觀察到她還是很聽你的話的,我隻是擔心而已,故此我想雙重保險,明天你也偷偷的暗中保護張墨那廝,明白了嗎?”

  白府管家打了一個哈欠,看樣子是要睡覺了。

  “明白了,這幾天我就盯著張墨那廝,一定保護好他的周全,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

  長袍漢子站在略顯疲憊的白府管家身後給她你捏腰捶腿。

  “嗯,你說現在白子虛那廝在想什麽?”

  白府管家看樣子太過了解定陶鹽梟白子虛,已然猜到了定陶鹽梟白子虛現在在幹什麽。

  “這誰知道啊。”

  長袍漢子隨意回道。

  “哈哈哈哈!我猜他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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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夤夜,定陶,白府內二堂。

  一身灰袍背負雙手的定陶鹽梟白子虛站在牆跟前,看著牆上掛的畫像,一身不吭,大口喘著粗氣,看樣子十分鬱悶和生氣,而在堂下,黑衣少年項天嘯一聲不吭,靜靜地低著頭。

  良久,定陶鹽梟白子虛率先打破了沉默和尷尬的氣氛。

  “項天嘯,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回答!準確的回答,讓我明明白白!”

  定陶鹽梟白子虛咬著牙閉著眼氣憤道。

  “哦?”

  黑衣少年項天嘯遲疑道。

  “你想要什麽回答?”

  定陶鹽梟白子虛按捺住火爆的脾氣,微微側過頭,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黑衣少年項天嘯。

  “你今天為何不當場擊殺了可惡的張墨那廝?”

  定陶鹽梟白子虛咬緊鋼牙怒道。

  “哦,原來你想知道這個……”

  黑衣少年項天嘯嘴角淡淡一笑。

  “你是怎麽知道我可以當場擊殺張墨那廝的?”

  黑衣少年項天嘯從定陶鹽梟白子虛的話語之中了解到了他生氣的地方後,也就顯得十分淡然,不再那麽拘謹,兩手交叉在胸前大笑。

  “你說呢?”

  定陶鹽梟白子虛也知道不能明著得罪手中最鋒利的劍,也就是黑衣少年項天嘯,故而倏地睜開了眼睛,怒視牆壁。

  “你的本事我知道,也見過我,我手下四大高手,聯起手來都不是你的對手,今天你在樹上,可惡的張墨在船上,如果你趁他和我們說話的時候突然出手,以你的劍法,必然一擊得手,不是這樣嗎?嗯?你真當我傻?會信你了說的那些鬼話?什麽張墨如何如何?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

  “哈哈哈哈!”

  黑衣少年項天嘯仰頭大笑一聲,而後無奈搖頭。

  “我確實頗為欣賞張墨那廝,更是對他的那雙眼睛難以忘懷,但是你非要知道真實原因?”

  黑衣少年項天嘯隨意地往前走了一步,風輕雲淡。

  “沒錯,我想到你為什麽不出手,你現在給我一個你不出手的理由,否則你永遠無法從我這裏帶走你想要的東西!”

  定陶鹽梟白子虛咬著牙憤怒地威脅道。

  “原因其實很簡單,無非是兩點。”

  黑衣少年項天嘯坐在茶桌旁,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完全沒有把自己當外人,說話更是隨便。

  “哪兩點?”

  定陶鹽梟白子虛豎起耳朵傾聽。

  “第一,我已經說了,我有種感覺,他是我的知音,我不舍得殺他。”

  黑衣少年項天嘯喝了一杯茶悠悠道。

  “這一點你早就說了,我想聽第二點,我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我勸你趕緊說,要不然咱們就終止合作關係,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

  定陶鹽梟白子虛恨得是牙根癢癢,氣不打一處來,隻恨自己不是用劍的高手,而是市井中的商賈,要不然能求到黑衣少年項天嘯?

  “第二點,也很簡單,我感覺到了附近民居的屋頂上還有高手,而且劍術恐怕不在我之下,所以……所以……我才隱忍不發,我害怕出手殺了張墨那廝,但是我被藏在暗處的人偷襲,你不是練武之人,像我這種用劍高手,不能受傷,一旦受傷,實力會大打折扣,絕對不能保持現在的狀態。”

  黑衣少年項天嘯剛一說完,定陶鹽梟白子虛聽後背後冷汗直冒,瞬間回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黑衣少年項天嘯。

  “你說的可是真的?”

  “哈哈哈哈!自然是真的。”

  黑衣少年項天嘯爽朗地回道。

  “不是你怕了?”

  定陶鹽梟白子虛質疑道。

  “你覺得呢。”

  黑衣少年項天嘯反問一聲,定陶鹽梟白子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難不成是朝廷的人?”

  定陶鹽梟白子虛這才放下高姿態,快步走到了黑衣少年項天嘯的旁邊自言自語起來。

  “莫非說是繡衣使者?”

  “不可能!”

  黑衣少年項天嘯拍著茶桌堅定道。

  “怎麽不可能?”

  定陶鹽梟白子虛當即反駁道。

  “繡衣使者勢力雖然遍布整個大漢,權利也在皇帝之下,可他們之中,在我看來,都是些稀鬆平常之輩,咱們之前又不是沒有和他們打過交道,死在我劍下的繡衣使者還少嗎?”

  黑衣少年項天嘯自負不已,對於別的事情,他總保留三分,可在用劍上麵,他絕對是當仁不讓,有絕對的話語權,因為他是大漢劍榜第一高手,是天下用劍之人公認的第一高手,這一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你說的也是,普天之下能打得過你的確實很少,但是你說藏在暗處那人劍法不在你之下,那就是說明咱們定陶還有除了惡賊張墨、朝廷鷹犬、咱們之外的第四股勢力?”

  定陶鹽梟白子虛越說越怕,似乎周遭都藏在監視他偷聽他的人,眼神危懼地看向四周,有點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意思。

  “我個人認為……”

  黑衣少年項天嘯抿著嘴眯著眼睛嚴肅地看向屋外,猶豫再三,想要說出自己的猜想。

  “你說!”

  定陶鹽梟白子虛急道。

  “我個人認為極有可能是那個人派來的……”

  黑衣少年項天嘯指了指白府管家所住的地方,十分隱晦。

  “你說是她?”

  定陶鹽梟白子虛順著黑衣少年項天嘯所指的地方看去,眼神也變得晦暗難明,摸著山羊胡子低頭思忖。

  “沒錯,就是她的人……”

  黑衣少年項天嘯肯定道。

  “哦,那可就有意思了。”

  定陶鹽梟白子虛跪坐在黑衣少年項天嘯旁邊高深莫測地一笑。

  “怎麽?你有什麽想法?”

  黑衣少年啊項天嘯給定陶鹽梟白子虛倒了一杯茶詢問道。

  “沒什麽想法,隻是沒想到那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居然對我還有所保留,手下藏著這麽厲害的角色還一直利用我的勢力,可惡啊!可惡!”

  啪!

  定陶鹽梟白子虛已然是完全相信了黑衣少年項天嘯的話,憤恨地對著茶桌狠狠地拍了一下。

  “這有什麽可惡的?咱們提早發現不好嗎?”

  黑衣少年項天嘯拍了拍定陶鹽梟白子虛的肩膀安慰道。

  “好是好,隻是可惜提前暴露了你,這一點讓我十分不爽快,我一直藏在袖子裏的劍,居然提前示之以人,提前暴露自己的實力,這一點令我十分不爽!太不爽了!”

  定陶鹽梟白子虛咬著牙吹胡子瞪眼,心裏暗罵了白府管家祖宗十八代幾遍。

  “沒事,拋磚引玉,咱們現在不是知道那個不能不女的怪物手底下藏著能人了嘛,不過你放心,他們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誰要是敢出賣你,我保證殺她全家,這一點你放心。”

  黑衣少年項天嘯寬慰道。

  “嗯,有你在,我十分放心,一百個放心,隻是擔心你分身乏術,又要監視可惡的張墨暗示,又要盯著那個不男不女的怪物,確實難為你了。”

  白府管家一改態度,十分和善,並且說的時候感覺十分愧疚。

  “沒事,就是累點,來回跑,我最後問你一遍,到底殺不殺死張墨,你給我一句準話。”

  黑衣少年項天嘯端著茶杯斜視做事瞻前顧後首鼠兩端的定陶鹽梟白子虛,別等他真的殺死了瞎眼少年張墨,等定陶鹽梟白子虛以商人的眼觀發現自己做了一筆虧本的買賣,到時候再來責難他,到那個時候可就是要翻臉不認人了。

  “殺!三天之內,你必須把可惡的張墨那廝的首級帶來,聽清楚了嗎?”

  定陶鹽梟白子虛滿臉殺氣,恨不得瞎眼少年張墨立時暴死。

  “好,我今晚回去好好準備一下,三天之內,給你一個答複,隻要沒有旁人阻止,三天之後,張墨那廝的首級我親自你送到你手裏。”

  黑衣少年項天嘯霸氣說完,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猛地起身,瀟灑離去。

  此時,二堂內隻剩下定陶鹽梟白子虛一個人,孤零零,形單影隻。

  “哼!沒想到你居然還防著我,行,看來我現在不得不防你了。”

  定陶鹽梟白子虛對著白府管家所住的地方憤恨得罵了一句,而後睡覺去了,等著黑衣少年項天嘯的好消息。

  翌日一早,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以及舞陽公主劉文姬還有小花蘿在河邊釣魚玩耍,好不快樂,跟個沒事人一樣,放鬆自在,逍遙快活,又是騎馬打獵,又是郊遊放鬆,總之沒有把得罪定陶鹽梟白子虛的事情放在心上,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時至傍晚,瞎眼少年張墨、黑臉漢子度香萬、舞陽公主劉文姬還有小花蘿收獲頗豐,不僅釣到五條大魚,更是狩獵到三隻野兔、五隻野雞、一頭小鹿,晚上直接可以吃野味了。

  幾人帶著諸多獵物,說說笑笑,滿載而歸,回到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之前所剩下的最後一個河岸碼頭堂口,也就是靠的定陶最近、易守難攻的那個。

  “張大哥好!”

  看守堂口大門的漢子見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帶熟悉的劉公子以及他的劍奴進來,趕緊放行。

  “今晚我們就吃這些,現在就去定陶找最好的廚子過來給我們做飯。”

  進入堂口大門的瞎眼少年張墨對著門口站崗的漢子命令道,隨後把今天打來的獵物全部交給兩天他們。

  “諾。”

  手下們接過獵物趕緊去辦事,尤其是瞎眼少年張墨,他們現在的大哥所交代的事情,絕對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