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戰神下凡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1      字數:4250
  “看爾等就如土雞瓦狗,插標賣首之輩,焉能誇口說出如此大話,殺某?來吧!讓某站個痛快!”黑臉漢子度香萬脫去外衣,露出健碩的肌肉,一雙鐵拳呼呼生風,扭動著脖子婉轉著手腕等著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等人的進攻。

  “殺啊!”

  一個沒有見識過黑臉漢子度香萬驚人武力的嘍囉大著膽提刀而上,可是還沒有湊近黑臉漢子度香萬,就被黑臉漢子度香萬一個勾手,拉到眼前,先是躲過那嘍囉砍來的一刀,而後一把鎖住了那個嘍囉的喉嚨,隻見那個嘍囉悶哼一聲,脖子被黑臉漢子度香萬直接捏碎,而後把那個嘍囉的屍體抬起,高高舉過頭頂,對著還想殺他的嘍囉們爆喝一聲。

  “跪者生,站者死!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爾等選擇吧!”

  此時的黑臉漢子度香萬猶如天上太歲神,人家降魔主,威風凜凜,霸氣側漏,聲音順著風聲,傳遞到九皋,天地都快為之變色,銅鈴的眼、戟指的須、豹頭環眼,殺氣騰騰,那一種不怒而威、令人折服的氣場嚇得在場每一個人都不敢動。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啊!”

  令人咋舌的就是,喊著投降的人居然是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手下二十多人,此二十多個人正是上一次從大通賭坊前麵修羅場見識了人間凶器黑臉漢子度香萬的那些人,見到夢魘再度出現,噩夢重新來臨,他們隻是為了混一口飯吃,誰都是爹生娘養,犯不上為了一個外人丟了自己的性命,每每想到那日慘死的兄弟的慘狀,那二十個見到黑臉漢子度香萬的一瞬間,紛紛兩腿發軟,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哭爹喊娘,隻求黑臉漢子度香萬能夠饒了他們一命。

  “起來!起來啊!你們這些廢物,沒看到,他就是一個人嗎?怕什麽?有什麽好怕的?上去給我砍死他啊!”

  怎麽都想不通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瘋狂地撕扯去那些還沒有開戰就已經怕的要死的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的手下們,剛撕扯起來一個,準備去讓另一個起來的時候,前麵那個又害怕地跪在了地上,如此往複,任憑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如何的撕扯,那二十多個手下就跟膝蓋上長了樹根一樣,死死地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痛哭求饒,根本不管他這個所謂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話。

  如此一來,還沒有開戰,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先輸一步,手下六十多個兄弟,縮減成了四十多個兄弟,而瞎眼少年張墨那邊先聲奪人,僅靠一人威名,降服了二十多名手下,優勢劣勢雖然沒有顯露,但瞎眼少年張墨這邊是信心十足,而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那邊早已是自亂陣腳,膽氣減去七分。

  “兄弟們,是時候了!給我上!”

  瞎眼少年張墨鎮定指揮,抓著長刀就帶頭衝鋒。

  “他娘的,老子不信你這麽厲害,去你娘的!”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也是急的沒了主意,見勸說不動那二十多個臨戰刀戈的手下,自己抓起長刀帶著手下向著黑臉漢子度香萬殺了過去。

  “來吧!”

  黑臉漢子度香萬自信一笑,直接把高高舉過頭頂的那個嘍囉的屍體狠狠地砸向了向他衝殺來的嘍囉們。

  三人被屍體砸倒在地,黑臉漢子度香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孤身一人迎戰四十多名向他殺來的嘍囉和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

  瞬間,整個大坑亂做一團,到處都是喊殺之聲,慘叫之聲,此起彼伏,而這個大坑,在這個夜裏,成了一個送命的修羅場。

  瞎眼少年張墨帶人從後麵攻擊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人,黑臉漢子度香萬從正麵一人迎戰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人,而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此時是腹背受敵,再加上士氣低落,漸漸的出於夏風。

  黑臉漢子度香萬鐵拳到處,便是死傷,骨頭斷裂的聲音,皮膚被撕開的聲音,殺人之手法簡單粗暴,但是令人膽寒。

  站在陣中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嘴上喊著衝殺,可身體很老實,一直在觀察黑臉漢子度香萬,見他跟四五個人戰鬥到一處時,他瞅準機會,提著刀準備給黑臉漢子度香萬胸口偷襲一刀。

  黑臉漢子度香萬雖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可對於戰鬥這一件事,他充滿了經驗和樂趣,在這個方麵,沒有人能夠戰勝他,在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在觀察他的時候,他也一直在和別人戰鬥的時候,觀察著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

  咚!

  黑臉漢子度香萬幾下打飛了圍著他攻擊的四五個嘍囉後,感覺到有個人陰惻惻地向他慢慢靠近,隨即假意背過身,等著背後有一陣涼風來時,身體往前一縮,再度猛地回頭,一雙肉掌直接接住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砍來的那一刀。

  “嗯?”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自以為能一刀砍死了黑臉漢子度香萬,怎麽都沒有想到那黑臉漢子度香萬竟然以一雙肉掌輕鬆地抓住了他手中長刀的刀劍,更沒有想到,自己灌注全身力道的一刀,使勁往下劈去,竟然紋絲未動,再度一咬牙,手中的長刀刀尖就好像長在了黑臉漢子度香萬的手上一樣,不嫩移動分毫。

  反觀黑臉漢子度香萬一手接住了他的長刀之後,還氣定神閑的騰出一隻手對付別的攻擊他的嘍囉。

  “天呐,這是人還是畜生!”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終於親眼目睹了黑臉漢子度香萬的強大駭人的武力,這才明白當初那些手下並沒有騙他,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僅他的手下怕了,就連他自己都怕了。

  不等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猶豫,黑臉漢子度香萬再度擊飛幾人,一個箭步搶先一步站在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跟前。

  “嘿嘿!好玩嗎?”

  黑臉漢子度香萬憨憨地嘴角咧笑,可是那雙鐵拳可沒有那麽客氣,對著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肩頭就是一拳。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就感覺自己被一塊千斤巨石砸中一樣,身體是難受非常,隻感覺骨斷筋麻,氣血上湧,五內翻騰不止,這種被硬物擊飛的感覺,就好像在生死的邊緣遊走了一回,想要說話,疼的說不出,想要移動,疼的根本不能動,他知道他的右肩估計是斷了,可是令他疑惑的就是,如果這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他肯定立時死去,而那恐怖的黑臉漢子度香萬為何不這麽做呢?

  手無縛雞之力的白紙扇一個讀書人,哪裏見過這等拚殺的陣勢。之前想著跟瞎眼少年張墨爭鬥一下的心氣全部被周遭的砍殺聲給嚇沒了,可一直盯著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他,見到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就像是斷了線的紙鳶,飛出幾丈,狠狠落在地上,好在還能看到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沒有死去,趕緊呼喊著周遭手下跑了過去

  “兄弟們保護刀把子!往我這邊靠攏!”

  白紙扇帶著兄弟們把受傷極重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圍在當中,詢問傷勢,其餘兄弟則繼續奮力拚殺。

  “刀把子您沒事吧?”

  噗!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吐了一口鮮血,臉色慘淡道:“沒事,就是胳膊拿不動刀了,估計斷了,現在情況怎麽樣?”

  “十分危急,十分危急啊!刀把子!”

  白紙扇哭喪著臉喊道。

  “那咱們今天要死在這裏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淒然道。

  “如果刀把子願意放下麵子,咱們還是有機會逃出去的。”

  白紙扇纏聲道。

  “怎麽說?”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激動地想要爬起,可怎麽都爬不起來。

  “我觀察半天,他們雖然從四麵合圍咱們,可是在西南角他們人數不多,隻要兄弟們肯死戰,咱們還是能逃出去的。”

  白紙扇焦急道。

  “逃?那我張天勝以後還怎麽在定陶江湖上混啊!”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被兄弟們攙扶起來,保護在當中。

  “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還不是還有河岸碼頭堂口嗎?他既然在這裏伏擊咱們,那就說明河岸碼頭堂口還沒有被他們攻下,咱們撤回去從頭計議吧?”

  白紙扇苦苦哀求道。

  “哎!沒想到我張天勝闖蕩江湖這麽久,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給打敗了,陰溝裏翻船,晚節不保,哎!丟人啊!”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自打受傷之後,再也沒有一點鬥誌,嘴上說著漂亮話,可心裏恨不得多掌幾條腿,趕緊逃回去才是。

  “行了,刀把子,這會還在乎什麽麵子不麵子的,能活著逃出去就算是燒高香了。”

  白紙扇焦急不已,越發的反感還在裝模作樣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了。

  “行吧,咱們先撤回河岸碼頭堂口再說。”

  “好!”

  白紙扇定時成了主心骨,對著周遭兄弟高聲命令道:“兄弟們,從西南方向突圍,快!”

  隨著白紙扇的一聲令下,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手下迅速向一起合攏,一邊鬥一邊從西南方向的缺口突圍。

  而一直在冷靜觀察局勢的瞎眼少年張墨則放下手中武器,慢慢地退出戰場,站在大坑邊緣之上,對著手下們微微一抬手,而西南方向的兄弟們收到指示,故意放出一條路來,放任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白紙扇以及三十多名手下落荒而逃。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手下們聽著,願意跟隨我張墨的現在就方下武器,跪在地上,聽到了嗎?”

  瞎眼少年張墨對著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手下們喊話道。

  不時,有一些不忠心的手下,選擇了投降投靠,放下武器跪在地上,不動不動,而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僅僅帶走了三十多個手下倉皇逃遁,消失不見。

  “哎!”

  殺的正歡的瘌痢頭九毛歎著氣一臉埋怨的走到了瞎眼少年張墨的旁邊。

  “怎麽了?你不高興?”

  瞎眼少年張墨明知故問道。

  “張大哥,今天可是難得滅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機會,怎麽就故意放跑了他們呢?這不是放虎歸山、養虎為患嗎?今天要是放走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別忘了他背後還有定陶鹽梟呢?

  咱們在定陶鹽梟眼裏,不過就是一群地痞無賴,人家隨便就滅了咱們。

  張大哥,我不理解!”

  瘌痢頭九毛氣哄哄地把頭一歪,不再說話。

  “你能想到的我想不到?”

  瞎眼少年張墨一個反問,就令瘌痢頭九毛啞口無言。

  “張大哥,既然你知道,為何還要這樣做?兄弟我真不明白。”

  瘌痢頭九毛收起了怒氣,見瞎眼少年張墨這般說,也不敢再隨意任性使氣了。

  “你不明白的還多著呢,告訴你,如果今天弄死了張天勝,咱們才會得罪了定陶鹽梟。

  現如今,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元氣大傷,定然還會還會想別的辦法來對付咱們,而咱們呢繼續和他纏鬥一陣子,放心,我敢保證,七日之內,必能要他的狗命。”

  瞎眼少年張墨自信地捋著鬢發,大笑著看著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以及他手下倉皇逃走的樣子。

  “張大哥,咱們今天已經快要殺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了,這不是已經得罪他背後的定陶鹽梟了?”

  瘌痢頭九毛疑問道。

  “哎喲,給你說了,你也知道,咱們在定陶鹽梟眼裏不過是一群地痞無賴罷了,這裏麵不牽扯定陶鹽梟的利益,他們自然不會插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如果咱們表現的太強勢,反而讓定陶鹽梟覺得咱們不好控製,一定會幫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轉敗為勝,你可別忘了,咱們最後還是要跟定陶鹽梟談判的,表現得弱一點,好控製一點,這樣才會讓定陶鹽梟主動來找咱們的。”

  瞎眼少年張墨冷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