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調戲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1      字數:4300
  此景此間,詩情畫意,皆在意念之中,隻有深諳音律之人不能為之聽之認之觀之,與之進入同一境界。

  “先生又抽啥瘋了?怎麽在有人表演彈琴的地方彈琴?來這賣藝來了?”

  黑臉漢子度香萬拿著酒壺盯著彈琴不時激烈抖幾下的瞎眼少年張墨打趣道。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好曲好音律,但終究有曲終人散的時候。

  令黑臉漢子度香萬想不到就是自家先生張墨居然和那一個彈著哭喪的曲子人竟然同時彈奏完畢。

  “斟茶!”

  瞎眼少年張墨額頭累得滿是汗水,端起小二倒好的茶後,連續喝了好幾碗。

  哢!

  距離瞎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不遠處,也是冒出琴聲的那個房間裏慢慢走出一人,正是懷抱著古琴的建章樓樂坊老板梔子姑娘,兩個未曾熟悉的陌生人,竟然有一些相似之處,那就是眼角的淚痕,情不知其所起,更不知何時所泣。

  “公子,你也是暗藏悲傷之人?”

  建章樓樂坊老板娘梔子姑娘往前幾步,扶住欄杆,歡喜又傷感道。

  “人活在世,誰內心還沒有悲傷,可是本公子似乎從你的音律之中,窺測到你內心的無奈和悲傷,以及禁錮的枷鎖,可是這樣?”

  瞎眼少年張墨歪頭對著不遠處欄杆旁幽怨地看著他的梔子姑娘。

  “我亦是,公子亦是,看來大家都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梔子姑娘雖然不知道那瞎眼少年張墨究竟是何身份,但絕對是她這個風塵女子所高攀不起的人,自覺卑微,矮人一等,知道跟她曾經的情郎哥哥有些相似的瞎眼少年張墨跟她絕對沒有任何結果,因為她是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女人,搶來的女人。

  “迎刀把子張五爺!”

  趕巧不巧,建章樓樂坊大門口有一個小二高聲喝道。

  “迎刀把子張五爺!”

  通報之聲從外由小二一個接一個的往裏麵通傳。

  “張墨先生,怎麽說?”

  黑臉漢子度香萬意識到不妙,趕緊起身提醒跟梔子姑娘說話的瞎眼少年張墨。

  “度二!”

  瞎眼少年張墨看著那一旁聽到自己男人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回來而緊張的梔子姑娘喊道。

  “有!”

  黑臉漢子度香萬擼起袖子摩拳擦掌,還以為今夜要在建章樓樂坊大開殺戒呢。

  “一會我做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懷疑,不要質疑,隻需要聽我的命令去做就好了!”

  瞎眼少年張墨厲聲請求道。

  “諾。

  先生隻需放手去做,某為您保駕護航!”

  黑臉漢子度香萬尊敬拱手道。

  “好!”

  瞎眼少年張墨繼而轉頭附身向建章樓一層大門看去,隻看見建章樓樂坊裏麵的小二、女婢一些人紛紛放下手裏的活,在門口裏麵分列兩邊,迎接隨時進入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

  “梔子姑娘,為了完成皇帝交給我的任務,我也隻能對不起你了。”

  瞎眼少年張墨慚愧地看了一眼梔子姑娘後,鋼牙一咬,橫下心來,轉而笑著對一臉不解的梔子姑娘招呼道:“梔子姑娘,你可否能過來一下?”

  “你知道我叫什麽?”

  梔子姑娘知道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隨時進來,一旦被撞見她和別的男人走進說話,必然要瞎眼少年張墨出氣,可她就是控製不住,明知是靠近瞎眼少年張墨有危險,還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跟她曾經的情郎哥哥長得有些相似的瞎眼少年張墨。

  “對啊,趕緊過來吧!”

  瞎眼少年張墨著急呼喊道。

  “我……”

  梔子姑娘心中小鹿亂撞,既害羞又忐忑還害怕,可是她腦子和身體已經不受控製了,心裏還有一個想法:他叫我去,我便去,他叫我滾,我便滾遠。

  梔子姑娘心馳神往地看著衝著他微笑的瞎眼少年張墨,情不自禁地走了過去。

  遝遝遝!

  之前被瞎眼少年張墨以及黑臉漢子度香萬用錢砸跑的那六個漢子不知道從幾層跑了上來,大口喘氣,神色緊張,由於不敢靠近財大氣粗的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向著一臉緋紅盯著瞎眼少年張墨徑直走去的建章樓樂坊老板娘梔子姑娘喊話提醒。

  “夫人,刀把子張爺來了,你看是不是讓他們把位置給……給讓出來坐到旁邊的位置?要不然張爺看到以後,咱們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

  早已有些癡迷的梔子姑娘置若罔聞,左耳朵進右耳多出,根本沒有聽到,就像年少時奔向召喚等待自己的情郎哥哥一樣,滿眼隻有瞎眼少年張墨。

  “把琴放地上。”

  瞎眼少年張墨嘴角奸笑道。

  “嗯。”

  梔子姑娘心甘情願地沒有一絲絲的抗拒,俯身把琴往地上放去。

  “你可真美啊!美人!哈哈哈哈!”

  瞎眼少年張墨先是摸著下巴對著正在俯身放琴的梔子姑娘上下打量,眼露淫光。

  “張墨先生你……”

  黑臉漢子度香萬眉頭一皺,不由得一愣。

  “來,讓本公子好好欣賞一番!”

  瞎眼少年張墨趁著梔子姑娘放下琴準起身的一刻,用右手手指抵在梔子姑娘的下巴處,挑逗玩弄。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們刀把子張爺的女人都敢碰!找死嗎?”

  那幾個漢子沒想到那個看上去知書達理的瞎眼少年張墨居然敢對他們的夫人動手動腳,當即暴喝一聲,衝著瞎眼少年張墨跑去。

  “公子,你喝多了吧?您要是想玩女人,去旁邊的妓院啊,我們建章樓樂坊隻陪喝花酒,賣藝不賣身的,更何況這是我們老板的女人,公子你是不是……”

  一旁伺候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的小二趕緊上來打圓場,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想讓財大氣粗的瞎眼少年張墨給他一些賞錢而已。

  “滾!”

  瞎眼少年張墨一把推開從後麵上來打圓場的小二,而後一把摟住有些錯愕甚至是不知道幹什麽的梔子姑娘。

  “來吧你!”

  瞎眼少年張墨將膽戰心驚十分害怕早已被嚇傻的梔子姑娘一把攬入懷中,把她的頭歪向一邊,如世家中不學無術的登徒子一樣,對著一臉嬌羞的梔子姑娘浪笑。

  “哈哈哈哈!小美人,今晚陪本公子睡覺可好?”

  瞎眼少年張墨舔著嘴巴賤笑不止。

  “你瘋了嗎?”

  梔子姑娘掙紮幾下,可怎麽能掙脫到了瞎眼少年張墨的手臂呢,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想掙脫,就這樣一直躺在瞎眼少年張墨的懷中不起,一輩子便也知足了。

  “本公子見到你的那一刻就瘋了,哈哈哈哈!來讓本公子親一個!”

  瞎眼少年張墨摟緊懷中的梔子姑娘,一手抓住她的肩膀,低頭就要去親,可梔子姑娘有些難為情,因為這一切太快了,快的讓她措手不及,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之前瞎眼少年張墨對她還如冰雪一樣冷酷,可彈完琴之後,熱情似火,從瞎眼少年張墨身上散發出來的熱烈情感瞬間包裹住了梔子姑娘,使她欲罷不能,欲拒還迎。

  “我怕刀把子張天勝作甚?我可是他搶來了,他還怕我跑呢。”

  “找死!”

  六個漢子憤怒不已,提起拳頭就要來把狂蜂浪蝶瞎眼少年張墨的狗嘴給打碎。

  “掃興!”

  瞎眼少年張墨無奈搖頭,先是猛地抬頭而後往後麵仰,躲過一拳,腳下也跟著往後退了幾步,跟那六個想要打死他的漢子拉開距離。

  “先生你怎麽……”

  之前正派從不靠近女色的瞎眼少年張墨在黑臉漢子度香萬心中的形象有些崩塌,他知道瞎眼少年張墨的為人,可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惡心自己做出這樣下三濫的事情呢,搞得他都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有些為難的站在原地。

  “度二,打的他們不能說話,休要壞了本公子的好事!”

  瞎眼少年張墨抱著懷中已經軟的跟一塊棉花一樣的梔子姑娘命令道。

  “哎。”

  黑臉漢子度香萬歎了一口氣,無奈搖搖頭,壓著內心的邪火勉強回應道:“諾。”

  “公子你沒事吧?”

  被瞎眼少年張墨刁難侮辱的梔子姑娘不但不怪瞎眼少年張墨,反而深情地伸出手慢慢的摩挲著瞎眼少年張墨的臉,心疼的都快哭出來了。

  “本公子自然沒有事,哈哈哈哈!看看你的賤樣,本公子就喜歡你這樣的,把嘴抬起來,讓本公子親上一親,今夜若是能風流,本公子定會娶你為妻,哈哈哈哈!”

  瞎眼少年張墨狂妄淫蕩的聲音在在場除了梔子姑娘外的人耳朵裏,覺得十分刺耳惡心,包括他的貼身手下黑臉漢子度香萬。

  “公子,你快走吧,刀把子張爺可不是好惹的人,咱們有機會再見,放心,他很少來建章樓樂坊,隻要你告訴我你住的地方,有時間我一定去尋你,好嗎?”

  梔子姑娘摸著瞎眼少年張墨的臉龐溫柔勸道。

  “你以為你的男人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不好惹,難道本公子就好欺負?本公子自然不怕你家男人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他在本公子眼裏連個螻蟻都算不得。

  行了,從了本公子吧!廢話少說,休要破壞本公子的興致,哈哈哈哈!”

  瞎眼少年張墨同樣也深情的一手握住梔子姑娘那快要摸出出來的臉蛋,頭慢慢往下探去。

  “我呸!”

  在瞎眼少年張墨前麵毆打那六個手下的黑臉漢子度香萬自然是輕輕鬆鬆的對付,不時回頭就看到瞎眼少年張墨那惡心至極的嘴臉,一邊打人,一邊往地上吐口水。

  “我他娘的怎麽沒出來郅正這廝居然還是個好色之徒,莫非是我以前眼瞎了?

  可真是氣死老子了,之前還對我朋友天下第二劍歐陽龍城的徒弟卿晨璟靚念念不忘,這才過去多久,就移情別戀,本來我還想著下次見到天下第二劍歐陽龍城幫你說和說和這一門親事,看看你的不要臉的德行,真真是氣死我也!氣死我也!”

  黑臉漢子度香萬自覺信仰崩塌,跟錯了人,讓他去教訓瞎眼少年張墨那肯定是下不去手,所以把所有的怒氣全部都發泄在了那六個看場子的漢子身上,出手根本不留手,鐵拳所過,筋斷骨折,猿臂所掠,七倒八歪,僅僅幾下,就把那六個看場子的漢子打倒在地,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呻吟不止。

  “小二,叫……叫……叫人啊!”

  一個還沒有被打昏的漢子躺在地上低聲的請求道。

  “……我……我……”

  那小二哪裏見過這麽厲害的爺們,那六個看場子的漢子手底下也是有功夫的,要不然也不會派來保護沿河八坊刀把子的女人,早已是嚇得不敢說話,可這裏是他們的地盤,而且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眼瞅著就要進來,所以後退到欄杆旁,準備喊人。

  “嗯?”

  黑臉漢子度香萬回頭惡狠狠地對著那個小二瞪了一眼,結果沒成想,那個小二上麵沒出聲,下麵倒是出聲了,“噓噓”的尿了一褲襠,瞬間一股尿騷腥臭味傳遍四周,而後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栗栗危懼,一句話不敢說,什麽都不敢做,無助可憐至極。

  “真香啊!”

  瞎眼少年張墨閉著眼親吻完同樣閉著眼睛享受的梔子姑娘,慢慢抬起頭。

  “來,陪本公子喝酒!”

  瞎眼少年張墨直接抱起梔子姑娘,走到跪墊上,慢慢坐下,端起酒壺倒酒,柔情蜜意地看著雙頰如血縮成一團的梔子姑娘。

  梔子姑娘癱軟在瞎眼少年張墨的懷中,閉著眼睛享受這一刻的調戲,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很享受很喜歡,覺得眼前瞎眼少年張墨比自己的男人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男人多了,無論是長相還是才學還是音律都不是那個打打殺殺貪財好色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所能比擬的,可能她曾經渴望的就是這麽一個霸道又溫柔還調皮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