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忘情山水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0      字數:2170
  從平涼縣又趕回了郅正老家隴縣,待了幾天,一個月的時光匆匆而過,就像是眨眼之間,郅正還沒有過足癮,又要踏上了征程。

  時值三月,春暖花開,草長鶯飛,一切都充滿了生氣,到處是生機盎然,微風斜吹,碧草輕搖,郅正和烏騅子雄騎馬在草地上撒野,暢快至極。

  “郅大人!郅大人!皇帝詔書,命你即刻啟程趕往長安城,有大事相商!”

  新任隴縣縣令帶著一班差役找到了郅正和烏騅子雄經常騎馬的地方,站在山坡上對著郅正喊道。

  “先生,咱們該回長安了。”

  烏騅子雄勒住馬韁繩對著郅正喊道。

  “是啊,不知不覺一個月都過去了,是時候回長安複命了,哈哈哈哈!就是這些日子玩的太野,這心啊,都收不回去了,走看看縣令要說什麽。”

  郅正心情大好,本想縱橫千裏不回頭,可是世間之人擺脫不了俗世,一個月的好日子到了頭,該挑起肩上的擔子了。

  二人調轉馬頭,騎到了隴縣信任縣令的旁邊。

  “郅大人,天子詔書在此。”隴縣信任縣令雙手奉上從長安城發來的急件。

  “謝了。”

  郅正結果天子詔書一看,與往常見到的天子詔書不同的是,這封天子詔書上麵隻寫了幾個字:急,國事為大,卿速歸,不可遷延!

  “縣令大人,我知道了,你們回吧。”

  郅正從沒有接到過這麽奇怪的詔書,字數越少,事情越大,所以當下之事就是趕緊返回長安城複命。

  烏騅子雄看著郅正再看到詔書後,眉頭緊鎖,臉上心事重重,料定了皇帝是有大事要找郅正處理,故此不由得關心起來。

  “先生,朝中有什麽大事急召先生處理啊?”

  “不知道,但是根據咱們從長沙郡趕回長安城麵見皇帝的時候,皇帝當時要求我去定陶處理什麽軍國大事,想來應該是這件事情。”

  “哦,定陶?某還沒去過呢。”

  郅正說完之後腦海中想起了一個人,一個熟人——同門師兄弟王玄素,他不就正好在定陶當縣丞嘛。

  “先生,咱們現在是要回家嗎?”郅正掃一眼青山綠水,心神激蕩道:“回個屁,咱們今天在好好玩耍,晚上再說!駕!”

  郅正一揮馬鞭,坐下雪照玉麒麟如射出的飛箭,一人一馬肆意奔騰在山野之間。

  “先生,等等某啊!”

  歡呼聲,馬蹄聲,嘶鳴聲,聲聲入耳,草地間,山野間,穀壑間,間間不同。

  入夜,郅正和烏騅子雄收拾好了行禮,相互交代一聲,明日要起個大早,而後各自回房睡了。

  咚!咚!咚!郅正的房門被敲響。

  “誰啊?”

  郅正剛要吹滅燭火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

  “……”

  門口無人應答,郅正躺在木榻上翻了個白眼,就知道是誰在敲門了。

  “進……”

  郅正害怕王英奇又給他來那一出清水出芙蓉,晚上的時候又和家裏人喝了不少酒,暈暈乎乎,萬一自己招架不住,所以極不情願的從床上起來,走到門口,死死地抓住門框,慢慢打開,看看王英奇有沒有穿好衣服。

  “是你啊,這麽晚不睡覺找我什麽事?”

  郅正見王英奇穿著得體,這才放她進來。

  “嗚嗚嗚……”

  王英奇一進來就跪在郅正麵前淚水連連,抱住郅正的腿怎麽都不鬆開。

  “你怎麽又哭了?剛才吃完飯的時候就哭,現在又哭?到底怎麽回事?”

  郅正歪著頭不耐煩地看向別處。

  “……官人……官人……你明天真的要走嗎?”

  王英奇擦拭著眼淚楚楚可憐地看向郅正。

  “對啊,吃晚飯的時候不是說清楚了嗎?怎麽你不想讓我走?”

  郅正反問道。

  “官人,奴家自然是舍不得你走啊,這才來多久,還沒好好看看官人,官人就要走了,奴家舍不得……”

  說到這裏,王英奇哭的更淒慘了,淚水如珠,不停滾落,自古傷情是離別,王英奇身為郅正的妾室,自然是千般不舍,最關鍵是郅正到現在還沒有跟她同房呢,明明白紙黑字賣身給郅正,到現在郅正都沒有破她的身子,這對王英奇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好男兒誌在四方,我乃朝中大臣,代天子巡狩天下,蕩除世間罪惡,眼下朝中又有大事等著我去處理,怎麽可以困在溫柔鄉裏呢,我去意已決,不可能改變,而且等下次回來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了。

  我不在的時候,就勞煩你幫我照顧好咱們的娘,我在此謝過了。”

  郅正說罷要扶起已經哭成淚人的王英奇,可是王英奇堅決不起,賴在郅正腿上,哭哭啼啼。

  “官人,你可真是負心人,是奴家看錯了你,原來你跟天底下那些狂蜂浪蝶、登徒浪子一樣,隻當我們弱女子好欺負,好哄騙,當初隨便許諾,現在甩甩袖子就要走人,官人,我不甘心……”

  王英奇淒慘地說著哭著,可是聽得郅正是雲山霧罩、雲裏霧裏,丈二高的和尚摸不到頭腦,皺著眉頭不解道:“我何時騙了你又負了你?這話肯不能亂說啊,咱倆之間之前可是有言在先,你應該清楚吧,現在怎麽成我負了你了?沒有風流事,我可不擔風流名啊!”

  “官人,官人你果然是個負心漢,自己說過的話怎麽就忘了?忘得一幹二淨?”

  王英奇跪在地上幽怨地看著一臉疑惑的郅正。

  “不是,你說清楚啊,我到底怎麽騙你了?是騙你……身子了還是騙你感情了?這不清不楚的,你可別把什麽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啊,我這還沒有婚娶呢,咱們之間可是淡薄如水啊。”

  郅正極力的辯解著,自己可是很好的處理了和王英奇之間的關係,沒有越雷池一步。

  “官人,你好大的忘性,可曾記得當日答應奴家,讓奴家日後跟在官人身邊,女扮男裝,當一個小吏,走哪待到哪,可明日官人要走,卻忘了當時許諾奴家的事情,還不是負心漢卻又是什麽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