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梁師道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0      字數:2142
  他們可是你的義父和義母啊,這你都下的去手,你還是人嗎?

  不過也對,你連失散多年的親哥哥都下得去手,我差點忘了,你不是人,是鬼。”

  郅正一邊講述一邊痛斥,梁師道臉色變了又變,隨即變得十分痛苦,郅正推斷的結果無疑刺激到了他早已遺忘事實,神情落寞的梁師道走到了自己夫人旁邊,緊緊地抱住了他的夫人。

  “不錯!是我殺了我的義父、義母。

  本來我不想殺他們,雖然義父義母時常打罵我、時常奴役我,敲骨吸髓,一毛不拔,可到底還是把快要餓死在家裏的我給養大了。

  可誰能知道,義父義母我們一家子在臨湘表演掙錢的時候,遇到了一夥惡霸,直接把我們所有的積蓄全部給敲詐搶走了,還不準我們出現在臨湘繼續表演。

  出於無奈的我們一家流落到了梁園鎮破廟,等安頓好一切後,我外出打水,可一回來就聽到我師妹也就是我夫人痛哭不止,我躲到門口偷聽半天,原來我師父為了挽回失去的錢財竟然要把我夫人賣給一個大戶人家。

  你知道嗎?我和我夫人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義父和義母也是讚成這門婚事,並且答應過我一定會把師妹嫁給我。

  我聽後憤怒不止,可又不敢違背義父、義母,當即與他們辯論,試圖說服他們,誰知道師父在來梁園鎮的路上已經答應了大戶人家還拿了人家的錢。

  這讓我怒火中燒,當即就產生了要我師妹遠走高飛的想法,反正我們已經把義父、義母的雜耍本事全部學到了家,即便是離開了他們,我和師妹也能活。

  隨即我忍了下來,假裝答應,而後偷偷告訴了師妹我的想法,我師妹想法跟我一樣,於後半夜就要逃走,誰知義父、義母早有準備,在門口綁了一根繩,繩子係了一個鈴鐺。

  薑還是老的辣,我義父、義母早有準備,在發現我要帶走師妹後,就拿著棍子打我,我當時又氣又怒又痛苦,被我義父打了一陣後,終於把我打毛了,當即產生要殺了他們的想法,二話不說,我趁著我義父轉身去喝水的時候,拿起一把飛刀直接捅在我義父的腦袋後麵。

  見他不死,又在胸口補了一刀,而這一切又被我義母發現,我義母的絕活就是閉眼扔飛刀,當即就要殺死我,好在我師妹暗中出手,直接一飛刀射中了背對著我師妹的義母的腦袋,隨即我又對著我義母的胸口補了一刀。

  瘋了,當時已經殺瘋了,顧不上那麽許多,等冷靜下來後,才知道大禍臨頭,殺人可是要償命的,更合適兩條人命。

  我和師妹就想到了毀屍滅跡,一把大火燒掉了破廟,以為這樣就可以瞞天過海,帶著行李連夜想要逃走,可走到一半才發現這裏麵有個天大的漏洞,既然發生了大火,鎮裏人又看到的是我們一家四口而來,當時的裏正還專門拿著我們的過所檢查登記了一番,皆有備案,如果沒有我和師妹的屍體,那麽我和我師妹肯定就是殺人凶手,畏罪潛逃,到時候海捕文書一下,一切休矣。

  思來想去,唯有繼續殺人才能彌補這個天大的漏洞。

  一個謊言、一個錯誤需要千千萬萬個謊言和錯誤去彌補,沒他法,我和師妹隻能殺了兩個根本沒見過不認識年齡相仿的一男一女,把他們殺死後焚屍,假裝成我們的骨殖在第二天晚上放在火場,可我們又一想,這樣突然沒由頭的冒出我和我師妹的骨殖,恰好鎮子裏失蹤兩個被我和我師妹殺死的人。

  明眼人隻需要仔細一想,就能把兩者聯係到一起,哎,沒辦法,好在我和我師妹學的諸多雜技,上房翻牆如履平地,如入無人之境,我和師妹隻能去郴縣縣衙停屍間輕鬆偷出了我義父、義母的骨殖,和另外兩具骨殖放在一起,就這樣,出乎我們意料的就是,我和師妹不但瞞天過海,更是製造了恐慌。

  不僅梁園鎮百姓以為邪祟魘魔作祟,就連郴縣縣令都認為是雜技班子一家四口的怨靈顯靈。

  躲在暗處的我和師妹看到梁園鎮百姓竟然用錢財、食物、三牲來祭祀,讓死去的靈魂安息,我本打算和師妹遠走他鄉,可去了他鄉仍舊隻能賣藝,看著錢財和食物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得到,我和師妹嚐到了甜頭,真就開始裝神弄鬼……”

  梁師道有一些懊悔地說著,郅正也徹底了解了當年那一場火災的由來,打斷道:“

  然後你們就每年搶奪別人的孩子殺死,可是連續幾年,導致梁園鎮的有頭有臉的人不停往外搬,於是乎,你們又想到了殺死往外搬的人,並且搶來蔡有德、方清平、戴黑子、李鐵匠的兒子、女兒。

  你們之所以沒有殺死他們的子女,就是要把戲演的更真,通過他們四家告訴梁園鎮的人,梁園鎮真的存在邪祟魘魔,不時讓他們出去嚇唬人,而且利用他們四個陪你把這出戲演好,比如他們之下嚇唬我的那些木頭道具。

  因為你長期的毒打、恐嚇以及威脅方如月、蔡繼福、戴雨農、李大腦袋他們四個,說要是敢逃跑殺死他們全家這一點,他們四個一直忍受於你們的淫威之下,也利用他們想要回家的一點,每隔一段時間,讓他們去見一下家人。

  梁師道我說的沒錯吧?”

  郅正對著梁師道點了一下下巴,梁師道和他老婆眼角害怕地抽搐一下,驚恐地看著郅正。

  “莫非這一切你都親眼看見了?”

  “師道,你瘋了,他才多大,如何能看見。”

  梁師道夫人推搡了一下有些失態的梁師道。

  “當然不是我親眼看到,而是根據你們的破綻推斷而出。”

  郅正捋著鬢發笑道。

  “破綻?這哪裏來的破綻?我不信!”

  梁師道自認為哄騙嚇唬了梁園鎮百姓這麽多年,怎麽可能有破綻,要不然早就被人發現了不是,一定是郅正在胡說八道,在嚇唬他,一定是,梁師道自己安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