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李鐵錘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0      字數:2214
  “他娘的,還算識趣,不幹不淨被邪祟上身的人還敢往我家跑,找死!”

  那人正是莊稼漢戴黑子,看了半天後,確認門外被邪祟上身的人已經走後,漫不經心地打開了院門。

  “等的就是你!”

  郅正和烏騅子雄從院門兩邊的牆根處乍然鑽了出來。

  “你們居然還沒走?來……”

  戴黑子有些吃驚,一看來的是當首一少年倒也無妨,可他後麵的黑漢子長得人高馬大,威風八麵,難以應付,回頭對著屋內喊人,烏騅子雄哪裏肯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撕住他的後衣領,往自己懷中一拉,用右胳膊死死地把戴黑子的腦袋架在右腹,使其難以說話,又能乖乖聽話。

  “既然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隻能用強了,戴黑子對不住了,我隻想看看你兒子的畫像,沒有別的惡意。”

  郅正趕緊往正堂屋內走。

  “找死!”

  郅正掀起門簾,迎麵而來一鋤頭,直接打向郅正麵門。

  “哼!如插標賣首,是在可笑。”

  烏騅子雄一手夾住了戴黑子的脖子,一手接住從上往下打來的鋤頭,手剛剛觸碰到,順勢往後一拽,那鋤頭從屋內漢子的手裏滑脫,兩個眼睛木然地看著抓空的手。

  “你們想要幹什麽?”

  那漢子瘋狂地喊了起來。

  “閉嘴!”

  郅正命令了一聲,直奔正屋木案上的畫像,這莊稼人沒有方清平那個教書先生講究,木案上隻有一塊白布,白布上畫著一個小孩的畫像,郅正見這家人如此野蠻,也就沒那麽客氣,直接把那塊白布扯下來放在手裏端詳,記住了戴黑子兒子的長相。

  “我來問你,你可曾後麵時不時的見過你兒子,尤其是晚上。”

  郅正回首質問,見那戴黑子被烏騅子雄夾的整個臉都紅了,青筋暴起,呼吸困難,隨即一點頭,烏騅子雄鬆開戴黑子的脖子,撕住了他的脖子。

  “你到底要幹什麽?”

  戴黑子搖動了幾下腦袋,同時揉了揉被烏騅子雄夾紅的脖子。

  “說!”

  “說什麽說?”

  戴黑子依舊蠻橫不已。

  “你老實點!”

  烏騅子雄用力一拍戴黑子的肩膀,戴黑子隻感覺整個膀子被巨石砸中一般,都快活生生的給卸下來了。

  “不錯!我確實見過啊。”

  “哦,我明白了。”

  郅正捋著鬢發想通了一個問題。

  “對了,你是怎麽知道我們要來的?為何如此怕我們?”

  麵對這個問題,戴黑子陷入了驚恐之中,眼睛瞳仁瞬間放大,回想起之前郅正未曾來之前發生的可怕的事情。

  “不行,這個不能說!不能說!說了我們一家的命都沒了!”

  戴黑子麵對郅正的責難,再一想起一家老小,好不容易在大兒子死後生了個老小,可不能因為怕疼再把小兒子給搞死。

  “你說不說!”烏騅子雄站在戴黑子斜後方,直接用右手抓住戴黑子的脖子往上提,戴黑子瘋狂掙紮,另外一名黑漢子估計是戴黑子的弟弟之類的人,見戴黑子被活生生的抓起來,想要上前幫忙,一通王八拳胡亂打向烏騅子雄,烏騅子雄不屑一笑,又伸出左手瞅準機會把另一名漢子抓住脖子給提了起來。

  此時的烏騅子雄一手一個人,一身的氣力終有了用武之地,十分開心。

  “你們到底說不說?”

  郅正從後門趕了過來,拔出腰間勝邪掛在戴黑子的脖子上。

  “不……說,說了我們一……家全族都要死,打死……我們也不說!”

  戴黑子鉚足了勁,費力的說出。

  “不說也是死!”

  郅正再度威脅道,拿著勝邪在戴黑子眼前晃來晃去。

  “我死……好過全……家死!”

  戴黑子態度堅決,已然把生死置之度外。

  “哎,算了,雄大咱們走吧。”

  郅正歎了一口氣,麵對的死也不懼的人,最好還是放人一馬,免得把人逼急了,做出出格的事情來,況且這樣也問不出來,心懷死誌,估計背後擔負的是千難萬難,郅正動用私心逼供已經違背良心和本意了,一味逼迫,實在不忍。

  “哼!”

  武墜子戲鬆開戴黑子和另一名漢子,揚長而去。

  “這漢子恁地如此大的力氣,這要是去種地,肯定是一把好手。”

  --------------

  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是麵店老板還是瘋乞丐?這個問題縈繞在郅正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遊蕩在街巷的郅正和烏騅子雄在路人的幫助下詢問到了第四家李鐵錘鐵匠鋪的所在。

  李計鐵匠鋪門口數十個漢子手拿鋤頭鐮刀,警惕地看著四周,還不忘跟路過的熟人打招呼,明顯就是在防備著外人。

  “先生,你可真神了,果然如你所料,李鐵錘收到了風聲,糾結了鄉裏人防止咱們過去詢問。”

  躲在暗處的烏騅子雄對著郅正豎起了大拇指。

  “從方清平家裏出來,到了戴黑子家我就知道出了問題,一定是有人走漏了風聲,至於是誰,我也不得而知,總之不能冤枉人不是。

  好在我留了個心眼,這要是過去,不得被活活打死?法不責眾,官府還不管。”

  郅正掃了那李鐵錘所在的鐵匠鋪一眼,看上去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或者手工業者,而且他所懷疑的麵店老板蔡有德也不在,那麽唯一可以報信的隻能是……郅正心裏泛起了嘀咕。

  “先生,怕他們作甚,有我烏騅子雄在,那些人在某眼裏,如同插標賣首耳。”

  烏騅子雄是一個十分炫耀武力的人,正想在郅正麵前挽回一些在失去的顏麵。

  “怎麽?現在還跟老百姓比上武力了?你可真是越來越遠出息了。”

  郅正說完看了一眼大梁山山腳廟宇所在的位置,咬了咬牙。

  “走!”

  “先生去哪?”

  烏騅子雄擔憂地看著郅正慢慢站起。

  “你說呢?”

  “不會是那個什麽二十多年前那個雜耍班子冤魂所在的廟吧?”

  烏騅子雄是怕什麽來什麽,剛才就從郅正的眼神中看出了問題,沒想到還真是要去那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