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夜遇奇襲箭雨至
作者:墜無雙      更新:2020-12-28 04:15      字數:2112
  下一秒,一根箭矢擦著柳川的臉頰掠過,徑直刺入身旁的青石地板上,箭頭沒入三分,帶起一串火花。

  閃過這一箭,柳川眉頭緊皺,還不待他有所動作,耳旁便又傳來接連數十道破風聲,不敢停歇,急忙再次朝前方閃過。

  借著躲閃之餘,柳川回眸看去,卻見不遠處,數十名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個個手執弓箭,此刻,他們架起的長弓之上,已是沒有了箭矢。但緊接著,他們便又從背上的箭筒中抽出新的箭矢,搭弓,拉箭,箭雨緊隨而至。

  柳川的腳步連點,憑借著靈敏的步伐,穿梭在箭雨之中,偶有幾根躲閃不及,隻能湧動內力護衛著自己的身子,同時揮舞起手掌,拍散墜落的箭矢。

  看著那足有二三十之多的黑衣人,不停地搭弓拉箭,漫天箭雨如同雨幕一般朝著自己落下,柳川麵色略顯沉重,隻能不斷後撤著。

  心頭很是疑惑,這些人究竟是誰,他自問與這些人並無仇恨,為什麽這些人一出手就想要自己的性命呢?

  但無疑,沒有人能回答得了他的問題,眼看著空中的箭矢越來越多,柳川瞥了一眼四周,片刻後,抬手揮散眼前的箭矢,雙腿一蹬,身形朝著一旁掠去,徑直奔向城外。

  城內絕大多數人此刻都還在城主府觀看比武,而那些護衛也大都在城主府駐防,這些人應當就是趁著這個機會才潛入城內的。

  自打自己露麵,這些人就不斷地射箭,既不言語,也不和自己正麵對抗,想必就是為了把自己引出城,按照本意的話,柳川並不應該順著他們的心思朝城外跑。

  可城內大都是屋子,雖說能替自己擋下不少箭矢,但那些黑衣人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漸漸跑了起來,箭矢從四麵八方朝著自己落下,光憑著這些屋子顯然已經不足以抵擋了,繼續待在城裏隻會漸漸把自己逼去絕路。

  權衡一番後,柳川也隻能朝城外奔去了,雖說並不清楚幕後之人究竟是誰,但既然他不敢正麵入城找自己,想必實力也不會高於武尊之境。若真是一名武尊,自己縱使打不過,但憑借著自己的速度,想逃應該還是有一些機會的,畢竟,城外的空間可要比城內大的多!

  眼看著柳川的身影疾速朝城外掠去,那些黑衣人象征性地朝著柳川所在的方向射出幾箭後,便放下了手裏的弓,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這時,其中一名黑衣人走了出來,像是他們的頭,瞥了一眼柳川離去的方向,輕哼一聲,隨即沉聲道:“留下二十人,迅速清理戰場,切記不可留下任何把柄,其餘人,跟我追!”

  “是!”

  一聲落下,那為首的黑衣人當即邁開步伐,幾下輕點,朝著柳川離去的方向追了去,緊隨其後,又有幾人同樣跟了上去。至於剩下的人,卻是各自分散,迅速奔走在大大小小的街道中,每過一處,地麵的箭矢便被他們清理一空片刻之後,除了地麵上淺淺的白痕以外,整條街道再次恢複了先前那般空空如也的模樣。

  做完這一切,這些黑衣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點了點頭,也朝著先前那些人離去的方向閃了去。

  ——

  洛依城東,有一片鬱鬱蔥蔥的廣袤林野,各色樹種交錯生長,就連最小的一棵都有兩人合抱般粗壯,樹冠茂密,投下無盡的陰暗。

  月光落在樹冠之上,微風輕拂而過,帶著茫茫林海如同浪潮一般湧動著,看著頗有意境。

  此刻,林中人影閃掠,足有幾十名黑衣人穿行著,朝著四處不斷掠去,也不知有何目的。

  而在林子邊緣位置上,卻有著一道與眾不同的身影,一身亮白色長袍,在月光映照下透著淡淡的亮光,背負著的一柄長劍同樣散發著銀光,一陣陣寒意從劍身上蔓延開來,朝著四周散去。

  這是一名青年,模樣算不得俊俏,但卻透露著一股跋扈的氣息,隻是此刻,他的神情很是嚴肅,眼中帶著幾分陰狠,目光始終盯著遠處,盯著洛依城所在的方向。

  而在他身旁,同樣站著一個不同於其他黑衣人的中年,單薄的身子仿佛一股風就能吹走,但他的身上卻是有些一股獨特的威嚴,竟是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一根三尺鐵鞭反握在手,中年同樣朝著洛依城的方向看去,眼中帶有殺意,也不知是誰惹到了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坐在青石上的青年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眉頭皺了皺,不免開口道:“都這麽久了,怎麽還不回來?這群廢物,連這點任務都完不成!”

  四周守候的黑衣人聞聲,哪裏敢說一句話,皆垂著頭,生怕惹得這青年一個不順心,就讓自己體驗一番生不如死的酷刑。

  所有黑衣人皆是如此,對於那青年都表露出一副畏懼模樣,而青年也似乎很享受他們對於自己的畏懼,瞥了一眼四周皆垂首靜立的黑衣人,嘴角一揚,不屑地笑了笑。

  但下一秒,卻是一個不小心牽動了傷口,不由得發出一聲長嘶,眼中的狠厲更加濃鬱了幾分。

  看到青年恨恨的模樣,一旁的中年終於開口說出了他到目前為止的第一句話,“世子,你還是少動些怒為好,免得牽引了傷口。”

  聽著中年的話,青年少見地點了點頭,卻還是堅定道:“無妨,就算是死我也要親眼看著那不知好歹的家夥為他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說著,青年死死咬著牙,下意識地緊握著拳頭,可見他對於那個口中的人有多麽憤恨,恨不得將其抽筋挖骨一般。

  聽到青年的話,一旁的中年卻是搖起了頭,似乎在為青年的話感到無奈,但眼中卻沒有任何色彩,仿佛早習以為常一般。

  片刻後,中年正欲說些什麽,但下一秒,他卻是眉頭一皺,目光猛地落向一個方向,就連湧到嘴邊的話都被他吞了下去。

  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