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作者:溺愛之城      更新:2020-12-28 04:11      字數:5226
  司徒蘊瑈想,要是自己現在在喝水的話,一定會被冥醉墨的話給噴出來的。

  司徒蘊瑈對著冥醉墨禮貌的問候了一下,“謝謝。”

  司徒蘊瑈說完這些,改了話題的問道。

  “不知道幾位來肅王府有何貴幹?如果找肅王爺的話,他可能這會還皇宮還沒有回來。”

  “我們……是來找王妃的。”

  永裕天峰比較有禮貌的對著司徒蘊瑈說道,原本到口的話硬生生的被他個改了。

  他是來找棺升商行的老板的,想知道那個盒子的事情的。

  “找我?”

  司徒蘊瑈看著永裕天峰,他能理解永裕天峰來找自己,可是另外的這兩個人呢?

  也是來找自己的?可能嗎?

  這個公主呢?

  司徒蘊瑈微微的掃了一眼,她怎麽都感覺這個公主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王妃,想約王妃明日茶樓一聚,不知道可以否?”

  如果一個人做在你家裏等候兩個時辰,卻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話,正常人都會感覺這人腦子有病的。

  司徒蘊瑈隻是微微的抬眸的看了一眼永裕天峰,淡淡的應了一聲。

  “我知道了,哲鈞,送客。”

  冥醉墨之上看著司徒蘊瑈,無奈的微微的笑了一下,帶著溺愛的看著她,無奈的搖頭的轉身離開。

  白夜婼娉看了一眼司徒蘊瑈,快步的跟了出去。

  永裕天峰看著出去的兩個人,怎麽也不敢相信。

  這冥醉墨,大漠皇室的國師,來肅王府等候了這麽一會,隻是想跟司徒蘊瑈說這麽幾句話。

  他越來越懷疑冥醉墨跟司徒蘊瑈的關係了,感覺很有可能有什麽意想不到的答案。

  永裕天峰道了一聲告辭,快步的跟了出去。

  司徒麒爍看著那離去的身影,微微的暗眸了一下。

  看來,自己越來越失敗了。

  司徒蘊瑈隻是看著那離去的人的身影,淡漠的看著,什麽表情也沒有。

  出了肅王府的大門,冥醉墨見到了趕回來的南宮默然的一行人,瞬速的消失。

  這個時候,他還不想在沒有司徒蘊瑈的情況下跟這個人正式的麵對麵。

  有些事情,還沒有解決好,還是暫時的不要相見的比較的好。

  南宮默然下了馬車,站在車旁微微的頓了一下,側頭看向身後空無一人的大街。剛剛,是有身影過嗎?

  頓了一下,南宮默然抬腿,跨進了肅王府的大門。

  盡頭的人,微微的頓步了一下,他的感覺還是這般的強。

  “哥?”

  南宮默燁頓了一下,看向身邊的南宮默然。

  回頭看了一眼大街,剛剛哥在看什麽?

  “沒事,我們進去再說。”

  “哦。”

  南宮默燁收回自己的眼眸,快步的走了進去跟上南宮默然。

  大街的盡頭,冥醉墨扯動了一下嘴角,離去。

  白夜婼娉扭頭看了一眼眼眸能看到的肅王府三個大字,心裏微微的暗沉了一下。

  這裏,好接近主人的目的,可是卻又離的好遠。

  在她還沒有恢複之前,在主人還沒有找到那個東西之前,一切都隻能這般朦朦朧朧下去。

  直到有一天,要找尋的東西全都找到了。一切都回歸了正位,才可以。

  隻是,那一天還會到來嗎?

  這麽久的等待,他們還能再見到那麽一天嗎?

  當年的那一句恨與不恨有區別的話,到底是恨了還是不恨?

  手撫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還會記得嗎?

  那撕心裂肺的痛,還會麻痹了自己所有的神經嗎?

  誰都在等這一個局完美的結束,而那個真正在局中的人,卻茫然的麵對著這一切。

  下局的人在等結果,在等一個安排好的結果。而,自己的棋子似乎卻開始不按照自己的要求在行動了。

  這般下去,到底會給大家一個什麽樣的結局?

  難道,到最後的一切安排,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這一切都是主人要的嗎?

  主人的心,應該在流血吧。

  悔恨,卻終換不來曾經的她了。

  永裕天峰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情況,這個叫冥醉墨的人出現的莫名其妙,做的事情也莫名其妙。

  看了一眼身邊的白夜婼娉,永裕天峰開了口。

  “他似乎心情不好?”

  白夜婼娉淡淡的苦澀的笑了一下,好像他似乎心情好過一般。

  從那個身影消失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在主人的臉上看過一絲的笑容。

  那曾經絕美的笑容,已經隨著那個離開的身影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跟肅王府的人有關係?”

  永裕天峰試探性的問道,他可不想自己到最後變成這些人之間被利用的棋子。

  這肅王府的人,能讓大漠皇室的國師都上心的人,是那棺升商行的幕後老板。

  那個女子,到底有著什麽不可為外人所知的秘密?

  “知道的太多,對你並沒有什麽好處。”白夜婼娉冷聲,“你想要的東西,我主人既然開口了,就一定會讓你得到。就你所要的那些,我主人根本就不看在眼裏。”

  身邊的人要的是同如王朝的天下,這些對主人而言隻不過是吹灰之力。

  主人想要的東西,卻是費盡一切,也不懂能得到的。

  永裕天峰沉默,他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有什麽樣。

  這個白夜婼娉說的也對,很多東西在別人眼中也許很值得,對這個大漠皇室的國師來說,也許什麽都不是。

  大漠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這大漠皇室能屹立到如今,風雨飄搖千百年,隻是因為有這世世代代守護的冥族的人。

  那是一個近乎在傳說中的人,就連大漠皇室的人也很難有幸見到他一麵的。

  這樣的男人,真的是雄鷹。

  那站在那裏就給人無形中的壓迫感跟距離感,似乎高高在上的遙不可及。

  這樣的男人,他有的時候想不通為什麽會甘心的位極人臣?

  要是真的有如此的能力,取得天下又如何呢。

  南宮默然回來的第一眼就是看到大廳中像鬥雞的母子。

  “司徒麒爍,你可以解釋清楚這一切的行為嗎?”

  而一向狗腿的司徒麒爍,這一切完全是拋棄了狗腿的行為。

  “媽咪,你難道不要解釋嗎?”

  “老娘要解釋什麽?”

  “為什麽那個冥醉墨長的跟你兒子簡直是一模一樣?”

  “我怎麽知道。”

  這人長的跟自己的兒子一模一樣,難道就是自己的錯了?

  這天下撞臉的人多了去了,這隻是純屬巧合。

  “那媽咪,你知道你六年之前的事情嗎?”

  司徒麒爍也火了,不知道為什麽他一想到冥醉墨,就感覺火大。

  那種從心底發出來的無名火真的很大,恨不得把這個冥醉墨給大卸八塊了,似乎才能借心頭之恨。

  司徒蘊瑈沉默,那六年之前的事情,又不是她的人生,她怎麽可能知道。

  這自己都是穿越了靈魂過來的,她要去問誰去?

  “老娘我也想知道,要不是老娘失憶了,老娘會不知道嗎?”

  站在門口的人集體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老娘……

  失憶!

  南宮默然抓住了這兩個字,司徒蘊瑈失憶了。

  那就是說她記不得那場大火之前的一切的事情,那她的身世什麽的她自己也記不得了。

  如果是這樣,那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

  別人的故意安排而為知,還是她的家人找尋了過來?

  冥醉墨,是她的親人?

  司徒麒爍微眯了一下眼眸,“媽咪,我可以這麽認為嗎?這個叫什麽冥醉墨的人,也許是你的親人。”

  這正常的思維都能這般的聯想到,那個長的跟自己如此像的人,那個對自己媽咪好的不能再好的人,卻怎麽看都不會是一個善類的人。

  通常不是善類的人,都不會對別人很好。

  就算是好,也不可能是嵌入心底的那種好。

  可是,他卻能從冥醉墨的眼中看到真正的溫柔跟疼惜。所以,他有危機感,他很討厭這個冥醉墨。

  他有些擔心,這個人的出現,會搶走自己的媽咪。

  司徒蘊瑈沉默,其實這些她也想過。

  在看到冥醉墨的第一眼,在冥醉墨叫自己的第一聲雪歌的時候,她就有了這種懷疑。

  懷疑,是不是自己跟這個冥醉墨曾經認識。

  可是,冥醉墨給自己的感覺,卻是似乎從來都不曾認識過自己一般。

  而且那幅畫,怎麽看都是有了些年底的畫,不可能是六年前的畫。

  那畫中的人跟自己長的是一模一樣,隻是不一樣的是眼眸。

  那個帶著的麵具,跟帝歌臉上的麵具是一模一樣的。

  這到底要跟自己說明什麽?

  帝歌,冥醉墨,自己?

  她可從來都沒有聽帝歌說過自己六年前的一切,而且認識帝歌的情況又什麽那般的特殊。

  她實在沒有辦法,把一切聯想成他們也許都是自己的親人。

  這一切,完全不符合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如果僅僅隻是認識的,也不可能會這般對自己。

  帝歌跟冥醉墨對自己的心,那種發自內心真正的對自己的感覺錯不了。

  自己也下地了無數次,這種感覺都沒有的話,早就不知道投胎過多少回了。

  所以,自己才有些害怕。

  害怕,會有一個自己都無法掌控的真相。

  站在門口的人看到司徒蘊瑈沉思的模樣,那有些疑惑跟不堅定的眸子,讓他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他心底有一個聲音在跟自己說。

  他不希望這個冥醉墨跟司徒蘊瑈有任何的關係,不希望眼前的一切都被破壞掉。

  而兒子的話,卻直接的把他給打入了現實。

  這個冥醉墨長的跟兒子,不是一點點的相似。

  “媽咪,我想問一下,這個冥醉墨有可能會是麒爍的舅舅嗎?”

  這養子像舅的,這是很正常不過的。

  畢竟媽咪跟舅舅會是親生兄妹,這樣的話自己像媽咪的同時,也會直接的跑去跟舅舅很像。

  自己跟爹爹的相似,卻沒有跟這個冥醉墨相似的多。

  這樣的可能,他隻能懷疑到這個地方。

  如果說自己是冥醉墨的兒子的話,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自己從成型的那一刻開始,就有了感知。

  後來的調查也查到了,這一切都不悔錯的。

  隻是,大漠那一塊,對自己這樣的異類真的是最大的阻礙。

  他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有大漠皇室的國師在,所以他們這一類的異類才沒有辦法進入大漠的。

  他能明顯的才冥醉墨的身上感覺到那種不同尋常的味道,那是異類都有些恐懼的嗜血的味道。

  而自己的媽咪,一個女子,卻對這些奇門遁甲的東西了如指掌的。

  這一切,都讓他不得不這麽懷疑。

  那改變命格,那天尊地魔令,那回魂陣守魂陣的,那趕陰路燃心頭火的種種。

  那月鉵之解的各種法門,他真的無法說服自己,媽咪跟這些沒有關係。

  “媽咪,有沒有可能你忘記的六年前,真的跟這個冥醉墨有關係?”

  他必須知道真相,不然一直處於被動的方向,對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一點都沒有利。

  司徒蘊瑈想說,自己真的不知道。

  那六年前的事情,壓根就不是自己過的,自己怎麽去知道。

  說白了,自己也隻不過是在考古的時候,被坍塌的大墓給壓到了,然後穿越來了。

  這在六年前的事情,都不是自己本人的記憶。

  這一切,她要去怎麽解釋?

  “媽咪當年失憶了,所以一切都記不得了。”

  “那媽咪每年去大漠見的人是誰?”

  司徒蘊瑈看向司徒麒爍,這樣的兒子,眸子中帶著戾氣,似乎要吞噬天下一般的感覺,有些恐怖。

  這樣的眼神不應該在五歲的孩子身上,久經沙場的修羅將軍也練不出如此的眼眸。

  這樣的兒子,司徒蘊瑈心裏一愣,這是自己的兒子嗎?

  “我隻能說不是冥醉墨,這個人也是這一次媽咪去大漠之後認識的。而且,我們認識的原因,也隻是因為一幅畫。”

  “當時媽咪想買那幅畫,卻被他先一步拿到了。後來見到他的長相的時候,媽咪才感覺這個世界好像有些誇張了。”

  “沒有想到遇到的一個人,竟然能跟麒爍長的機會是一模一樣的。”

  這些都是真的,她也沒有必要騙兒子。

  “媽咪沒有想到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跟同如王朝的永裕天峰在一起。”

  “媽咪跟你爹爹在渭河城拍了一個盒子,卻被人搶走。如今這個盒子下落不明,媽咪在找。”

  “媽咪答應永裕天峰,給他找到盒子的。”

  “麒爍,媽咪沒有騙你。”

  所以,媽咪想求你,別再有這樣的眼眸了。

  你這樣的眼眸隻會讓媽咪覺得媽咪很沒有用,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

  這些話司徒蘊瑈沒有說出來,她知道自己說出來,隻會讓麒爍傷心難過。

  麒爍為了保護自己,才這般成長,成長的她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去成長的。

  隻知道,這個兒子很不一般,跟別人家的小孩完全的是不一樣的。

  不管是不是異類這個身份,她都感覺麒爍超乎正常的成長可能。

  “媽咪……”

  司徒蘊瑈看向司徒麒爍,兒子的眼中有太多太多自己看不懂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在兒子的陰暗處存著。

  那是兒子的禁忌跟秘密,哪怕是身為母親的自己,也不可以出觸摸的地方。

  “媽咪,你知道嗎?看到他,我就擔心他會把媽咪從我的身邊搶走。”

  看到那眼眸,他就感覺這個人就是衝著自己的媽咪來的,而且原因就是為了帶走自己的媽咪。

  這樣的感覺,自己很不喜歡。

  “麒爍……”

  司徒蘊瑈蹲下來,抱住司徒麒爍。

  “媽咪不會離開麒爍的,媽咪不會。”

  雖然自己的生命已經是一個近在眼前的未知數,可是在一切的可能麵前她都不會丟開麒爍,直到自己的生命的最後一刻。

  司徒麒爍隻是看著門口的南宮默然,沒有回答司徒蘊瑈的話。

  他知道,媽咪是不會丟開自己,可是並不代表別人不會來奪走自己的媽咪。

  南宮默然在看到兒子的眼眸的時候,微微的暗了一下,走了進來。

  聽到腳步聲,司徒蘊瑈鬆開了司徒麒爍站了起來。

  “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