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作者:溺愛之城      更新:2020-12-28 04:11      字數:5374
  他很不喜歡這種離別的感覺,這是第一次他感受到了生命中的離別。

  似乎,在他沉睡的記憶的深處,有著痛徹心扉的離別,疼的麻木了他的心一般。

  疼?

  他還會疼嗎?

  他本就是冷血無心的,認識了司徒蘊瑈之後,似乎自己都有些感覺自己變了什麽。

  隻是,那變的是什麽,自己也不太清楚。

  一望無際的沙漠,司徒蘊瑈有些分不清方向。

  一直以來自己對方向感都不是很好的,熱的拭去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司徒蘊瑈有些不很爽帝歌還不派人來接自己,這要是等會見到帝歌的話,她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他一番。

  每年的這個時候,帝歌都會很準時的出現在這裏的,今年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按照自己的腳程的話,已經走了四五個小時了,再不出現的話,自己可能會虛脫的。

  很不爽的踢了一下腳下的黃沙,司徒蘊瑈有些憤怒了。

  “帝歌,你死哪裏去了?”

  “一年不見,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我。”

  司徒蘊瑈的身邊,站著一襲藍衣的男子。

  銀色的麵具看不出他的容貌,修長的身形完美的比例,帶著淡淡的脫世的聖潔般的感覺,跟這漫天黃沙的地方格格不入。

  可是,他卻又是這一片地域的主宰。

  要是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嚇出病來。

  滿眼的黃沙中,明明隻有一個女子的身影的,突然一下子就出現了這個男子。

  男子的臉上似乎帶著陽光的感覺,眼眸中卻帶著妖孽的迷惑。

  一臉的聖潔,讓人有些懷疑他到底是人還是妖,又或者是仙。

  見到帝歌到現在才出現,熱的快脫水的司徒蘊瑈火大了。

  “你怎麽現在才來,想熱死我啊?”

  帝歌無奈的搖頭,淡淡說道:“還是這般的毛躁,都孩子的娘親了,難怪一直要麒爍照顧你。”

  帝歌在司徒蘊瑈要發火之前,裏麵堵住了她的話。

  “怎麽在我麵前就一直這麽毛躁,在南宮默然麵前也是這樣嗎?”

  帝歌似笑非笑的看著司徒蘊瑈,淡淡的揚起嘴角問道。

  司徒蘊瑈白了一眼帝歌,氣呼呼的在前麵走著,不理會帝歌那一抹嬉笑的模樣。

  “蘊瑈,你還真有神經分裂的壞毛病。別人都能得到你的溫柔,就我跟麒爍不行吧?”

  平日裏,司徒蘊瑈就是一個淡漠性涼的人,碰上他跟麒爍就會炸毛了。

  司徒蘊瑈想說,她一定是上輩子欠了這兩個人的,所有這輩子老會被他們給氣死。

  “你才有精神分裂呢。”

  司徒蘊瑈白了一眼帝歌,摸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是不是就準備在這裏把我變成烤肉?”

  “走吧。”帝歌有些無奈的說道,對上司徒蘊瑈他這輩子就隻會是無盡的無奈。

  那滿眼的黃沙,不遠處突然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如果不明情況的人還以為是海市蜃樓呢。

  這大漠黃沙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口子,然後從那大的有些嚇人的口子中慢慢的升上來一個城堡般的房子。

  就那樣緩慢的停在了司徒蘊瑈跟帝歌的麵前,泛著地獄死亡的氣息,似乎一直都被黑暗壓抑著,卻帶著絲絲的不染塵埃的感覺。

  城堡的入口,慢慢的走出了兩排黑衣帶著麵具的人。

  見到司徒蘊瑈,全都下跪行禮。

  “見過小姐。”

  司徒蘊瑈隻是點點頭,這樣的畫麵她每年都能見到,已經從第一次的震驚到現在的淡定。

  “回家吧。”帝歌對著司徒蘊瑈柔聲的說道。

  司徒蘊瑈先一步的向前走去,也不管帝歌是不是跟在自己的身後。

  帝歌有些無奈,這樣的司徒蘊瑈還真是不像以前了。

  等一行人走進了城堡,城堡就開始慢慢的下沉,直到消失不見。

  大漠的黃沙,又是一片的安靜,似乎不曾發生過剛才的一切。

  那底下的宮殿中,夜明珠照亮了一切。

  這裏,是沒有白天跟黑夜的區別的。

  有的隻是無盡的黑暗,那有亮光的地方都是用無數的夜明珠來照亮的。

  所有的樹木上都是銀光一片,如若仔細的看了一眼的話,就會發現那些銀光都是樹木自己本身發出來的亮光。

  下人們見到司徒蘊瑈的身影,都行禮叫聲小姐之後才去忙自己的事情。

  司徒蘊瑈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在這裏帝歌給她安排了一個房間。

  裏麵,還是一年前離開時候的模樣。

  幹淨的沒有過多的裝飾,有的隻是一兩幅的字畫,而且還都是自己寫的。

  環顧了一下這裏,司徒蘊瑈坐了下來。

  “我讓下人伺候你梳洗一下,飯菜等會送過來。”帝歌說道。

  司徒蘊瑈嗯了一聲應聲,有些累的不想動。

  帝歌隻是掃了一眼那有些累趴下的司徒蘊瑈,什麽都沒有說的出了房間,順便把房門給拉上了。

  出了院子之後,帝歌那帶著妖邪的溫柔的眸子中失去了溫度。

  淡聲的跟身邊的安危說道:“小姐來的一路上,可有被什麽人跟蹤?”

  一個黑色的身影現了出來,跪在帝歌的身邊。

  “除了南宮默然送小姐來之外,沒有見到有人跟蹤。”

  帝歌淡淡的揚起了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地上的人隻感覺胸口一緊,脖子一冷。

  “廢物。”

  就在帝歌說出這這兩個字的時候,地上的人已經吐血的趴在地上。

  黑色的身影連忙的爬起來,對著帝歌連連求饒。

  “屬下知錯,求主人饒恕。”

  帝歌看著不遠處的銀色一片的樹木,微眯了一下眼眸。

  那樹木中,突然燃燒起了微微的銀色的光芒。

  “麒爍這孩子,越來越不乖了。”

  似無奈,又似有些不悅。

  等那個黑色的身影站起來的時候,帝歌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

  司徒蘊瑈泡在這有著金子一般迷人閃光的水中,閉著眼睛享受著。

  這水,似乎可以治愈一切的不適。

  再疲勞的身子,隻要在這水裏麵泡著,用不著多久就生龍活虎了。

  泡的自己的手指快一個有兩個大的時候,司徒蘊瑈才有些不樂意的從澡桶裏給爬了出來。

  肚子餓的是咕嚕嚕的叫,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閃著銀光的果蔬。

  這裏,沒有熱騰騰的飯菜,能吃的東西都是帶著這銀光一片的。

  可是,這些東西卻比世間的任何的靈丹妙藥都來的出色一點。

  小毛小病的吃了這些東西,基本上立馬就會好。

  司徒蘊瑈曾經想,是不是多吃了這些東西,就可以長生不老了。

  可是,自己研究了之後才發現,這玩意頂多就是養養小毛小病的。

  對於像自己這種想長壽的人來說,壓根就是不切實際了一點。

  填飽了肚子,司徒蘊瑈才感覺渾身是勁。

  司徒蘊瑈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走出了房間。

  門口,站著的都是黑衣一身,看不見臉的下人。

  來這裏,麵對這樣的畫麵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司徒蘊瑈開始抬腳走人的時候,這些黑衣人就跟在司徒蘊瑈的身後。

  司徒蘊瑈快步的穿過每一個亭台樓閣,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不一會就走到了帝歌的房間前。

  走到門前,那伺候帝歌的人見到司徒蘊瑈的身影,連忙的迎了上前。

  “小姐……”

  “帝歌在房間嗎?”

  “主人在禁地。”

  禁地!

  司徒蘊瑈點點頭,轉身去了禁地。

  禁地,那是一個陣法連環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著道了。

  看著眼前那變幻莫測的祥雲一般波動的霧氣,司徒蘊瑈微微的蹙眉。

  這想要見帝歌,還要讓自己考級一下嗎?

  司徒蘊瑈每往前走一步,祥雲就變化一下。

  “還算有良心。”司徒蘊瑈說道,直接的往裏麵走去。

  還知道把陣法給變動一下,讓自己省下闖陣的力氣。

  就在司徒蘊瑈認為帝歌有良心的時候,心裏立馬怒罵了一聲。

  眼前平坦的道路上,突然變成了崎嶇的山路。

  腳下開始不停的搖晃,站都有些站不穩。

  隨即就感覺整個人的身子往下掉去,趁著掉落的時候。

  司徒蘊瑈一個轉身調整了自己的身子,順著掉下來的力道抓住了身邊能抓住的牆壁,立在了那裏,省的自己掉下來摔成肉餅的可能。

  仰頭望了一眼上麵,什麽都看不清。

  司徒蘊瑈咬咬牙,這帝歌真是太過分了。

  心中默念咒語,司徒蘊瑈一個飛身腳踩牆壁飛身而上。

  那看不清的上麵,其實就是出路。而看不清的原因,隻是被列了陣法而已。

  “破——”

  司徒蘊瑈一聲,上麵傳來了咯噔的一個響聲。

  司徒蘊瑈微微一愣,隨即破口大罵了。

  “帝歌,你個混蛋。”

  司徒蘊瑈直線的下掉,上麵的路已經被轉移了,壓根就不再是出口。

  司徒蘊瑈一個躍身,順著牆壁鑲住了自己的身子,陪著肉眼往下看去,霧蒙蒙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到盡頭。

  這裏的牆壁到底是堡裏的哪裏?

  這裏已經在地下了,再往下麵去,豈不是要跑到地球的中心去了。

  司徒蘊瑈寸約著往下移動去,大概有五分鍾的樣子,她的腳踩到了實地。

  心裏狠狠的問候了一聲帝歌,這幻境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差點沒有把她給玩死。

  一踩到地上,身邊牆壁上就發出銀白色的光亮來,照亮了這裏的一切。

  看著眼前似乎是人住的一個房間,司徒蘊瑈有些不解,這帝歌到底想做什麽?

  牆壁上掛著一幅畫,卻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

  司徒蘊瑈卻如著了魔的走向那幅畫,伸手去觸摸了一下。

  隨即惡心的如觸電般的飛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瞬速回頭。

  帝歌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淡淡的揚起了嘴角看著她。

  司徒蘊瑈微微的蹙眉,有些不爽的等了一眼身後的人。

  “看到了什麽?”帝歌輕聲的問道。

  “啊?”司徒蘊瑈有些不解。

  “在人-皮上,你看到了什麽?”帝歌輕聲的問道。

  司徒蘊瑈有些嫌棄帝歌的惡心,用人-皮做畫。

  “這畫上麵有東西?”

  司徒蘊瑈反問帝歌,她什麽都沒有看到。

  見司徒蘊瑈這麽說,帝歌淡淡的笑了一下,柔聲的開了口。

  “既然什麽都沒有看到,那就算了。闖禁地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帝歌轉移了司徒蘊瑈的話題。

  聽到帝歌的話,司徒蘊瑈回頭死命的瞅了兩眼那什麽都沒有的畫卷。

  她還是看不出有什麽東西在上麵,可是帝歌的話明明白白的說明了這上麵應該有畫的,隻是自己看不見而已。

  難道像夢中畫一般,隻有自己看到,其他人看不到?

  是不是這幅畫,隻有帝歌可以看到,而她卻看不到。

  就在司徒蘊瑈思考的時候,帝歌已經牽起司徒蘊瑈的手。

  帝歌另一隻手彈了一下司徒蘊瑈的額頭,微笑的問道:“想什麽呢?”

  司徒蘊瑈摸了一下自己的頭,“沒有,我隻是在看畫。”

  “等有機會就可以看到了,我們出去吧。”

  “哦。”

  司徒蘊瑈任由帝歌拉著,跟著帝歌走了出去。

  “麒爍最近怎麽樣了?”

  “在京城肅王府。”

  帝歌隻是淡淡的笑了一聲,什麽反應也沒有。

  “找到他了?”

  “嗯。”

  司徒蘊瑈知道帝歌話語中的他是誰,司徒麒爍的父親,那個給了自己孩子的人,也算是讓自己穿越過來的人。

  “不過……”

  司徒蘊瑈不知道怎麽跟帝歌說南宮默然的身份,這也太特殊了,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怎麽了?他,對你不好?”

  帝歌眼眸中閃過殺意,一閃而過快的司徒蘊瑈沒有察覺到。

  司徒蘊瑈瞅著帝歌,猶豫了一下,才開了口。

  “他,不是一般的人。可能……”

  “可能什麽?”帝歌輕聲的問道。

  司徒蘊瑈感覺,支支吾吾的不是自己的風格。索性橫了心,直接說了出來。

  “他是僵屍,而且是純血的。”

  司徒蘊瑈說完,很認真,很緊張,有些擔心的看著帝歌。就怕他一個生氣,跑去把南宮默然給殺了。

  南宮默然要是跟帝歌打起了,她還真不知道誰厲害?

  這麒爍都敵不過帝歌,連這帝歌的地下地盤都無法知道,她估計南宮默然也許也無法是帝歌的對手。

  帝歌隻是微微的揚起了嘴角,揉了揉比自己矮一個的司徒蘊瑈的秀發。

  柔聲的說道:“我知道。”

  “你知道?”

  司徒蘊瑈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帝歌。

  這異型的人,帝歌向來都是殺一個是一個的。

  帝歌殺這些異於常人的這異類,那種血腥的手段,她見到過幾次。

  見一次,是終生難忘一次。

  她以為自己殺人已經夠殘忍了,這麒爍也不是省油的燈。

  比起帝歌殺人的手段,他們的什麽都不是。

  她以為那些古代記載的殺人手段,都隻是存在於曆史的書中,而不是現實中能見到的。

  帝歌用行動告訴了她,這一切都不是曆史,全都是事實。

  這帝歌知道南宮默然是僵屍,還沒有動手?這是怎麽一回事?

  帝歌微微的一笑,揉了揉司徒蘊瑈的頭。

  “我在你眼中就這般的嗜血成性嗎?”

  司徒蘊瑈回答帝歌,也不客氣。

  “就一個殺人魔了。”

  帝歌探了一下司徒蘊瑈的額頭,說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這麽的壞人,是吧。”

  司徒蘊瑈抗議了一下,“打傻了,看你怎麽辦。”

  “你呀,都這麽大了,還淘氣。”

  帝歌有些無奈,這都孩子的娘親了,還這般模樣。

  這麒爍做她的兒子,也就隻是因為曾經的事情了。

  這要是按正常的話,估計這麒爍死都不願意了。

  “麒爍這孩子,一定很怨恨你這娘親。”

  司徒蘊瑈哀怨的看了一眼帝歌,她有這麽無用嗎?

  “帝歌,大漠的那個盒子,我見到了。”

  “盒子?”

  帝歌看向司徒蘊瑈。

  “就是在你禁地書房中的畫像中看到的一個放藥丸的那個盒子,被大漠那個人帶到了鴻海王朝之後又到了同如王朝。最近,前一段時間在渭河城的棺升商行,我看到了那個盒子。不過,被殺出來的一群人給搶走了。連冥鳶都被他們給殺了,我們查不到任何的行蹤。”

  帝歌聽司徒蘊瑈這般說,隻是微微的暗了一下眸子。

  “蘊瑈,剛來就說這些,你到底是想我來了,還是因為盒子的事情來的?”

  “盒子是在我手上丟的,而且還是在我的棺升商行丟的。這於情於理的,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