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作者:
溺愛之城 更新:2020-12-28 04:11 字數:5447
“早點休息。”南宮默然一把抱起司徒蘊瑈,走到床邊,放下了她。
司徒蘊瑈臉上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我……”
見南宮默然已經脫衣服上-床,司徒蘊瑈有些想說,她還沒有準備好了。
“早點休息,明天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做。”
呃!
司徒蘊瑈鬱悶了,看來自己是想多了。
他對她,亦如她對他一般,什麽都不是吧?
司徒蘊瑈老老實實的窩在了南宮默然的懷中,閉上了眼睛。
直到懷中的人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南宮默然原本閉著的眼眸才爭了開來。
側頭看著懷中的女子,墨發撲散在他的胸前一片。
修長的手指撫上墨發,低低的歎息聲一片。
看著那漆黑一片的房間,站立的人僵硬在那裏。
終究,她不是自己的。
終究,這一切對自己來說隻是一場夢。
那個男子,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蘊瑈,也許我隻適合做你的哥哥吧。
從你救起我的那一刻,我就注定隻能做你的家人。
心,疼痛的有些麻木,似乎血淋淋的。
他以為自己已經忘了疼痛的感覺了,沒有想到這種感覺還是會存在的。
蘊瑈,一切都當我一個人在做夢吧。
冥鳶在苗芽的身邊飛舞著,似乎在安慰著苗芽。
苗芽苦笑了一下,淡聲的說道:“放心好了,我知道她不喜歡我。你也不要說的這麽直接,我還是有感覺的。”
冥鳶囧,它說的直接嗎?它隻不過說,這個人是麒爍的父親。
“冥鳶,晚上的拍賣有什麽異常沒有?”
收回了自哀自憐的目光,苗芽那書生氣的臉上露出不相符合的淡漠邪氣。
冥鳶搖搖頭,它沒有看到有什麽異常,後麵的事情是司徒蘊瑈去處理的,它就沒有去跟蹤,跑回來告訴這個人了。
“同如王朝的人,有什麽不同尋常之處沒有?”
冥鳶飛舞:已經有人去監視了,暫時還沒有任何的異樣。
“監視著,不許出任何的意外。”
冥鳶點點頭,它也知道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要是出意外的話,司徒麒爍不把它們全都油炸了才怪。
苗芽微眯了一下眼眸,棺升商行,他不允許任何人來傷害一份。
衣袍微微的飛揚,發絲輕撫自己的臉頰,微微的。
苗芽剛想轉身,一隻冥鳶橫衝直撞的飛了進來,落在了苗芽的肩膀上。
冥鳶有些異常,在苗芽的耳邊飛舞了兩下,身子就直接的掉落了下去,沒有沾到地上的時候,消失在空中。
苗芽的眼眸微微的一暗,一股殺意騰出。
對著身邊的冥鳶吩咐道:“通知上官箬箬,小心這些人。”
冥鳶瞬間消失在苗芽的眼眸中,消失在空中。
握緊了拳頭,目光落在那漆黑一片的房間。蘊瑈,我會守護好棺升商行的。
身影消失,隻留下那清幽的月影。
好像越來越多的時間會在南宮默然的懷中醒來,司徒蘊瑈磨蹭著頭顱。
從京城的那一夜,到如今,已經好些日子了。
再這樣下去,她害怕自己會變成了一種習慣,就再也舍不得放開了。
從床-上爬了起來,越過南宮默然的身子,站在了地上。
南宮默然不動聲響的坐了起來,看著司徒蘊瑈在自己的麵前穿衣。
司徒蘊瑈一回頭,就見南宮默然坐在那裏看著自己。
“你醒來了。”司徒蘊瑈微微一笑,柔聲的說道。
“嗯。”
南宮默然掀開被子,走向屏風拿起自己的衣物套上。
司徒蘊瑈拉開房門,門口早已經站著幾個紙人。
這要是正常人的話,見到這樣的畫麵,肯定會嚇的掉魂了。
司徒蘊瑈淡淡的揚起了嘴角,輕聲的說道:“這裏不用你們伺候了,忙自己的去吧。”
紙人僵硬的身子動了動,卻輕飄的飄走了。
南宮默然站到了司徒蘊瑈的身邊,看著那飄走的紙人,問道:“奇門遁甲?”
“嗯。”司徒蘊瑈淡聲,“這些紙人都是有靈魂的存在的,它們中很多都是無**回的孤魂野鬼,被我困在了這紙人中。等時間對了,我再讓它們去它們該去的地方。”
如果,這是在正常的情況下說這些東西的話,很多人會以為自己幻聽了。
這世間,會有孤魂野鬼這一說嗎?
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隻存在於傳說中。
南宮默然隻是微微的蹙眉了一下,這世間會有這些東西,他相信。
隻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能控製這些東西。
“山莊裏沒有什麽吃的,隻有靈氣。你要不要去吸食一下靈氣?”
司徒蘊瑈側頭微微的仰問南宮默然,這裏基本上都是不要吃東西的‘人’存在。
唯一要吃東西的,就隻有自己這個大活人。
一般的情況下,這裏存的東西,都是那些不知道麒爍從哪裏弄來的補品,給自己補身體的。
像其他的‘人’要吃的東西,基本上都是靈氣。
這裏陰陽顛倒的,靈氣卻十足,很是那些東西喜歡的。
她不知道南宮默然喜不喜歡這些東西,反正她是不太喜歡這些非正常人喜歡的東西。
“嗯。”
靈氣這東西,很難收集的。
像他這一類的非正常人,都比較喜歡這些東西。
司徒蘊瑈打了一個響指,一個紙人飄了過來。
“帶他去可以吸食靈氣的地方。”
紙人動了動,在司徒蘊瑈的麵前飄了兩圈,然後停在了南宮默然的麵前。
“你跟它去,它知道怎麽避開那些陣法,省的你廢力氣解陣。”
“那你呢?”南宮默然問身邊的司徒蘊瑈,他去吸食靈氣,那她要做什麽去?
司徒蘊瑈微微一笑,“我是一個人,肯定是去找吃的。我去廚房,還能去哪裏。”
南宮默然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徒蘊瑈,點點頭跟著紙人離去。
淡淡的笑容掛在臉上,如果這樣一輩子下去,也許也不錯。
司徒蘊瑈轉身,衣袍微微的飛揚,身影消失在那裏。
遠遠的,就看到那青綠一片中,站著一個素雅的淺藍色身影。
這在夏天最盛的地方,這般青綠中卻帶著一點點漂浮的黃色美輪美奐的地方。除了這裏,應該再也不會有了。
那縹緲的霧氣,暗藏著點點的黃色水珠,像足了仙境。
聽到後麵的腳步聲,一直閉著眼眸的苗芽微微的睜開了眼眸側頭。
見到是南宮默然的身影,眼眸隻是微微的暗了一下。這個男子,是蘊瑈的男人。
“這裏不怎麽適合……”
苗芽的話還沒有說完,眼眸微微的瞪大了。
南宮默然每走一步,就有些變化。
那墨色的長發變成了嗜血的紅色,眼眸血紅一片,嘴角生出了四隻尖尖的獠牙。整個人的氣場全都改變了,那種死亡的邪魅妖孽之氣,可怕的滲人。
“純血……”
苗芽沒有想到,南宮默然竟然也是純血。
南宮默然走到了苗芽的麵前,微微的掃了一眼身邊帶著詫異的人。
苗芽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的輕咳了一聲。
“我沒有想到你會是純血。”苗芽說道:“我一直以為麒爍的身體特殊,是因為蘊瑈造成的。”
沒有想到,是因為他的父親本身就是一個純血。
“你跟蘊瑈認識很多年了?”
南宮默然問苗芽,心裏卻在感受著這裏的空靈跟純淨。
“嗯,四年了。”
苗芽淡聲,似乎那些事情就在昨天發生了一般。
“麒爍,他似乎一直都惹他媽咪生氣。”南宮默然說道,淡淡的揚起了嘴角。
一想到那個在京城的時候,司徒蘊瑈跟司徒麒爍吵架的畫麵,他就感覺好笑。都孩子的母親了,卻還比孩子還孩子。
“嗯。”
苗芽也想起了那張牙舞爪的司徒蘊瑈每一次跟司徒麒爍吵架的臉紅脖子粗的模樣,一點都沒有大人的樣子。
一直以來,都是麒爍在照顧她。
“他們經常吵架,每一次都是弄的臉紅脖子粗的。不過,他們卻很團結。每一次都是先對外,然後再內戰,這在棺升山莊是隔三岔五就發生的事情。”
想起每一次,司徒蘊瑈跟司徒麒爍為了一點點的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吵架的時候。
他跟一群紙人還有冥鳶都隻是抱著看戲的態度看這兩人抽風,一被他們發現立馬裝成若無其事的模樣離開。
“蘊瑈一點都沒有大人的樣子。”南宮默然也有些無奈的說道,在這京城的肅王府他看到的可就是兒子一直在伺候她這個媽咪。
“從我認識蘊瑈開始,就一直都是麒爍在照顧她。四年來,一直如此。”
四年,兒子如今才五歲,四年前才多大。
這司徒蘊瑈,還真忍心做的出來。
有的時候,還真是搞不懂這對母子相處的方式。
兒子每一次好像都是被虐的鬼叫的那個,可是她卻用生命在愛兒子。
“你想知道蘊瑈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苗芽側目,對著身邊的南宮默然說道。
他是喜歡司徒蘊瑈,可是那也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他也早就明白了司徒蘊瑈跟自己說的意思,他們隻是家人。
是家人,她就不可能如喜歡一個男子一般的喜歡自己。
這麽幾年,是自己多想了。
“不用了,我想知道的蘊瑈都會告訴我的。”
南宮默然回絕了苗芽的好意,他不想在別的男人口中聽到自己女人的事情。
哪怕,這個男人是好心好意的,他也不需要。
他女人的事情,他可以去問自己的女人,用不著從別的男人口中知道。
苗芽也不勉強,畢竟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說的。
“你的身份……”
眼前的人身份肯定特殊,至於是什麽,他沒有去查。
牽扯到司徒麒爍的東西,他都沒有去查過。
誰都沒有那個膽量去查司徒麒爍的事情,他的手段太過殘忍的血腥。
除了他的媽咪是他的底線之外,所有人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麽。
那怕他站在你麵前,彬彬有禮的叫著你苗芽叔叔,也不是善良的。
司徒麒爍的血腥,他見過。一次,就夠終生難忘了。
“南宮默然。”
南宮默然報出自己的名字,他想,這個叫苗芽的應該不會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人。
苗芽一愣,“你跟那一次看到的不一樣。”
那一次,來的人就是叫默然的人。
他隱藏了自己的姓氏,隻告訴了別人的名字。
南宮,這聖印王朝裏,除了王公貴族中的皇室,還有誰敢叫這個姓氏。
想來應該是因為身份特殊的原因,他們來的時候易容了。
倒是沒有聽上官箬箬說過,看來自己疏忽了。
“肅王爺。”苗芽淡聲。
南宮默然沒有出聲,隻是感受著這裏的靈氣被自己的身體吸收。
“肅王爺,我希望你接近蘊瑈,不是因為她身後的棺升商行。如果是這些的話,有些代價你付不起。”
如果隻是因為一個棺升商行,就下了這麽大的一個局的話,這個代價他付不起。
他如果把麒爍想的太簡單了,他會死的很慘。
他不知道麒爍把他這個父親當成什麽,他知道的是,麒爍除了自己的媽咪,對誰都下得了狠手。
“你想多了。”
他一開始接近棺升商行他是有目的的,隻是知道了麒爍的身份之後,他的心就有變化了。
如今的一切,他隻希望能給麒爍一個好的天下。
“你知道麒爍在玩什麽?”
南宮默然問苗芽,司徒蘊瑈的一切他無權過問,麒爍的多多少少他還是想知道一點點的。
麒爍所作所為,都不為人知,就連蘊瑈都不知道麒爍到底背地裏做了些什麽。
玩?
苗芽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麒爍的那些能叫玩嗎?
也許,對麒爍來說,那些就是玩。
“麒爍的事情,向來都是他自己做主,就連蘊瑈都不過問的。麒爍的所有一切,我也不太清楚。如果真的要問誰知道的話,也許冥鳶清楚。”
冥鳶是麒爍養的,一直當成他們傳話來用的,麒爍是所作所為也許冥鳶還能知道些許。
冥鳶?好像這個東西一直在他的身邊出現。
既然連蘊瑈都不知道的事情,按照麒爍的做事風格,應該不會讓別人知道了。
他問苗芽也是多問了,倒是不尊重了麒爍了。
那黃色的水珠透著淡淡的光芒,籠罩在南宮默然的身邊,包裹著他。
苗芽淡淡的扯動了一下自己,也沒有再說什麽。這樣的男人,說不出色是假的。隻要是麒爍決定了,誰也無法左右。
司徒蘊瑈吃完早飯之後,見南宮默然還沒有出現,就去了靈氣橫生的地方去了。
這裏,是她為苗芽設的,把山間所有的靈氣全都用陣法給聚到了此處。
這樣的話,就可以供苗芽養身用。
不過,苗芽用的怎麽樣,她也不太清楚。
她一年到頭的帶著麒爍在外奔波,能來這裏的時間就那麽點。真正的跟苗芽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頂多兩個月的時間。
還沒有走入那裏,就看到一頭紅發的身影。
不管是墨發還是紅發的南宮默然,都是那般的冷邪。紅發的他,更多了一份嗜血。
那煙霧環繞中的身影……
司徒蘊瑈突然眼色一邊,感覺頭有些眩暈,隻是一秒鍾的速度,隨即消失不見。
那種感覺,有些不舒服,卻似乎又有些熟悉。
南宮默然側頭,看到那煙霧中的司徒蘊瑈,有那麽一秒的失神。
這樣的她,更像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有些清涼的冰冷,卻更多了淡然的距離感。
包圍在南宮默然身邊的光芒漸漸的消失,最後不見。
空氣中,漂浮著那黃色散著微微光芒的水珠,合著煙霧帶著夢幻的感覺。
有那麽一秒,南宮默然感覺這天地間似乎就是她跟他。就這樣帶著距離,卻似乎尋找了千萬年一般。
苗芽老實的選擇沉默,他在這裏似乎倒是多餘的。
“怎麽樣?”
司徒蘊瑈打破了這裏的安靜一片,有苗芽在,她不忍心讓他心裏難受。
南宮默然瞬間紅發變成了墨發,恢複了正常的麵貌。
“身體舒暢多了。”南宮默然說著走向司徒蘊瑈。
司徒蘊瑈越過南宮默然,目光落在南宮默然身後不遠處的苗芽身上,微微的揚起了一下笑臉。
苗芽回給了司徒蘊瑈一個溫文儒雅的笑意,對著司徒蘊瑈點了點頭。
“一起回去吧。”司徒蘊瑈問道,話語著卻帶著確定。
苗芽沒有說話,慢步的走了過來。
回去的路上,苗芽在前麵領著路。
站在陣法邊界,外麵已經是豔陽高照天,而身後卻是煙霧嫋繞一片。
隻一步,走了出去,後麵的一切都已經消失,隻剩下普普通通的花圃園林,假山而立。
紙人早已經在外麵候著,青綠嫣紅中的那一抹一抹的白意,增添了絲絲的陰冷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