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作者:
溺愛之城 更新:2020-12-28 04:11 字數:5434
剛剛還高的誇張的洞口,現在卻一下子沒有了一絲的痕跡。
沒有任何的人工痕跡,沒有任何的挪動的感覺,就這樣的憑空消失了??
這裏的機關這般出色?
司徒蘊瑈摸著石壁,清清涼涼的帶著千年沉寂的灰塵,略有些沙般的感覺。
千年前,似乎並沒有這般本事以山為體的無任何人工開鑿的痕跡的機關。
如若不是機關,那眼前的這一切,又是什麽?
迷幻陣先除外,如果是迷幻陣的畫,不可能同時捆住三個人的。
也許自己會中招,畢竟自己再厲害,還是正常的人。
按道理的話,迷不了陰氣這麽重的南宮默然。而且,她也實在是感覺不出來有任何迷幻人的地方。
一切都沒有改變,洞口卻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這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
南宮默然不時分心的看一下,那認真研究石壁的司徒蘊瑈,又要擔心身邊虎視眈眈的銀色蟲子。
那空氣中沒有來由的妖邪之感,讓他警惕的不敢過份太多的分神去在意司徒蘊瑈的一切。
他感覺到那種接近死亡氣息的感覺,籠罩的越來越靠近了。
司徒麒爍搖了一下南宮默然的手臂,示意他看石壁。
石壁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了很多黑乎乎的身影,有的很多已經快破石壁而出了。
那半個腦袋都伸了出來,整個身子還連在石壁中,張著很大扭曲的嘴臉,似乎生前受了極大的痛苦,都變形的有些滲人的慌。
偏偏她又是黑影一般的東西,沒有任何細致的五官,隻有一個簡簡單單的人型腦袋。
沒有眼睛,空空的,黑乎乎的連著嘴巴形成了一個倒三角形的樣子,沒有鼻子。
另一隻出來了一隻手,如青蛙的手一般的連在了一起,而且隻有三根手指頭。
一個是屁股先出來的,連著一個黑乎乎的長長的東西,似乎沒有退化掉的尾巴。
整個石壁,密密麻麻的有二三十個之多。
地上的銀色的蟲子,突然如退潮了一般,瞬間後退消失不見,速度快的有些砸人。
撲到了石壁時候,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見,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司徒麒爍跟南宮默然對看了一眼,有些弄不懂眼前到底是什麽狀況。
司徒麒爍發現,他的腦海中,沒有關於石壁中有黑影的任何記錄。
黑影出石壁之後,動作極其緩慢的如機械一般的僵硬。
而司徒蘊瑈卻在石壁上摸來摸去的,對身後所發生的一切毫無感覺。
南宮默然跟司徒麒爍對視了一眼,都動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硬闖!
他們這種身體,不容易受傷,也不容易死亡,大不了先跟這些黑影耗上了再說。
兩人司徒蘊瑈的等著黑影的靠近,準備來個近身肉搏。
空間,司徒蘊瑈的隻聽到心跳的聲音。
對於未知的東西,縱使他們是非正常的人,也是帶有一絲絲的緊張跟恐懼的。
一步,兩步,三步……
就在南宮默然跟司徒麒爍準備動手的時候,司徒蘊瑈卻快他們倆一步。
司徒蘊瑈快步的立於他們之前,頭也不回的說道:“快讓開。”
口中直念咒語,後麵原本空蕩蕩的石壁上突然紅光閃耀,照亮了一片。
南宮默然跟司徒麒爍沒有來得及的退開,就直接的被震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砸起一片淡淡的灰塵。
黑影被紅光照射,發出怪異的聲響,刺的人耳膜發疼。
“天尊地魔令。”
司徒麒爍在昏過去之前吐出了五個字。
司徒蘊瑈臉上是一片慘白,強忍著內心撕裂般的疼痛窒息的感覺。
天尊地魔令!
那個古國中的東西,她看過,記得全部。
剛剛她就在想,天尊地魔令應該能鎮壓的住眼前古怪的一切。
這裏太詭異了,她必須進去看一圈趕快出去。
司徒蘊瑈目光飛快的在黑影中尋找,快步的閃了過去,一把拉住那帶尾巴的黑影的尾巴,用力的一扯。
整個山洞有明顯的震動了一下的感覺,隨即搖晃了起來。
隻感覺腳下一個失重,三個人全都掉了下去。
石頭從頂上亂飛直落,飛快的填滿了一切空間跟那詭異的身影。
直線下降了有五六十米高的感覺,司徒蘊瑈砸到了地上。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懷中的玉佩變成了通透的玉色,卻泛著血腥的鮮紅的模樣,滲的詭異。
“麒爍,阿然。”
黑暗中,司徒蘊瑈叫道,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然而隨著司徒蘊瑈的聲音,卻是光亮一片。
司徒蘊瑈這才發現,她似乎在某間石室中,牆壁上一米的距離就有一個人魚燈。
石室大的有些誇張,有三四百個平方那麽大的樣子,空蕩蕩的。
隻有一幅畫,一個透明的棺材,跟那山洞裏的感覺有些相似。
又是那幅畫,隻有背影看不清前麵。
那種感覺是在遠目什麽,卻沒有盡頭。
司徒蘊瑈四周看了一眼,還是走向了那棺材。
她想知道,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局。
對她下的?還是對誰?
棺材中,隻有一件華麗的一他目光來認為,至少也要是價值連城的寶貝衣服。
跟那個跟南宮默然長的相似的那棺材中的男子的身上的衣服有些相似,不是正常人會穿的衣服。
棺材似無形中消失了一般,隻露出衣裳。
這一次,沒有了玉佩,卻有一副畫卷橫在了衣裳上麵。
司徒蘊瑈伸手拿起畫卷,左右研究了一下。
在確定沒有任何的危險的時候,才打開了畫卷。
似有那微風輕輕撫過,畫卷有些微動。
先露出來的是下半身,長長的玉佩掛在了男子的腰際,通透的白玉卻不似司徒蘊瑈手上的那塊。
司徒蘊瑈拿起玉佩對比了一下,發現這紋路是相同的,應該是同一塊玉。
而自己手上所擁有的應該隻有三四分之以,還有兩個這般大小的玉不知道哪裏去了。
展開了畫卷,司徒蘊瑈直接傻愣在那裏。
這畫上的人,這……
目光落在手上的玉佩,那不見前麵的畫像,還有手上的畫中人來回的看了一眼。
畫卷掉落,卷掉了畫卷上人的大半張臉,隻看到那似笑非笑的微微的上揚的嘴角。
腦海中無數的畫麵閃過,卻看不清楚,也抓不住。
頭痛的欲裂了一般,眼前一片恍惚。最終失去了知覺,跌躺在地上。
畫卷微微的輕動,卷了又展開。
那通透的玉佩,泛著紅光。
低低的一聲歎息,在這空蕩蕩的石室中,連著一聲又一聲的。
身邊很吵,嘰嘰喳喳的感覺。
眼皮很重,重的如千金一般的抬不起來。
眼皮,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醒來,醒了……”
似乎是誰,很開心。
“媽咪……”
身上,似乎有什麽撲了上來,有些重。
微微的睜開眼眸,印入眼眸的是司徒麒爍那擔心的小臉,再上麵是南宮默然冷漠的無任何表情的臉。
“我怎麽……”
她明明記得在山洞中,她跟他們失去了聯係的。
“你中暑了。”南宮默然抱起司徒蘊瑈淡言。
“中暑?”
司徒蘊瑈忍著頭暈,懷疑南宮默然說的是不是自己。她這輩子,好像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自己中暑了。
“麒爍,剛剛在山洞中,你們去哪裏了?”
“山洞?”
司徒麒爍遲疑了一下,說道:“媽咪,你是不是剛剛又出現幻覺了?我們走了沒有多久的路,你就昏倒了。”
“肅王爺隻能抱著你回頭,正好遇上了百裏哲垣叔叔帶著人來找肅王爺。然後給媽咪喝了一點點水,媽咪沒有一會就醒來了啊。什麽山洞?媽咪,你又做夢了吧?”
不記得!
又像上次一般不記得,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南宮默然抱著司徒蘊瑈,快步的出了林子,上了馬車直奔肅王府去了。
司徒麒爍看了一眼那悠哉的大毛,對它吹了一個口哨,讓它自己跟上。
回到肅王府的時候,又安排了大夫給司徒蘊瑈醫治了一下。
確定無礙之後,司徒麒爍才安心了下來。
看著兒子忙前忙後的模樣,司徒蘊瑈滿足的淡笑。
隻要兒子快樂,她犧牲一切又何妨。
不過,那幅畫卷,那個玉佩,為什麽兩次都是這般?
這一切,都是衝著自己來的?
跟前跟後的忙活了半打天,司徒麒爍才梳洗好了。
抱著枕頭,來到了南宮默然的房間。
“怎麽還不去睡覺?還抱著枕頭過來。”
南宮默然也剛剛梳洗好了,換上夜間的睡袍。
一出來就看到自己的兒子抱著枕頭走了進來,後麵還沒有一個跟著伺候的奴才。
“我來陪我女人,她生病了。一直都是我照顧她的,沒有我她會不習慣的。”
司徒麒爍說著已經把枕頭扔到了床-上,脫下自己小腳上的鞋子,往床=上爬去。
聽兒子這般說,南宮默然有些酸楚,兒子才五歲,卻學會了如何照顧人。
看兒子對司徒蘊瑈又是摸額頭,又是拿著小扇子給司徒蘊瑈扇風的模樣,儼然一個小男子漢的模樣。
進去瞧瞧傍晚喝完了藥,一直在深睡。
有些心疼的摸著司徒蘊瑈的臉,司徒麒爍小小的眉頭緊鎖。
為了他,媽咪付出了多少。
“媽咪,再給麒爍一年的時間。到時候這天下,誰都不能傷害你一份。到時候,媽咪就不用這般幸苦了,坐著享福就行了。”
“麒爍,你媽咪有爹地照顧,你先回房休息吧。”
司徒麒爍收回了自己的手,搖著小扇子說道:“今晚我陪媽咪,你去我房間睡覺好了。”
南宮默然嘴角一抽,兒子攆他出去睡覺。
“你睡裏麵。”
司徒麒爍看了一眼自己占據的地方,從司徒蘊瑈的身上爬了過去,讓出了一個地方給自己的老子。
還好他人小,這床大,不然估計自己的老子準會把自己給扔出去。
南宮默然也上了-床,掀開了那薄如蟬翼的被子,長臂一伸,把司徒蘊瑈摟到了自己的懷中。
他們這一類,天上冷血,自己的體溫正好給她消消暑。
司徒麒爍不幹了,他來這裏的意思,就是把自己當成冰塊給媽咪用的。這會,他老子占了位,他還有什麽作用?
司徒麒爍小腿一伸,小胳膊一搭,像個八爪魚一般的抱著司徒蘊瑈。
這麒爍!
南宮默然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閉上了眼睛。
夜深,隻聽到那青蛙的低鳴,寵兒的偶有的叫聲的聲響。
“爹爹……”司徒麒爍低聲的叫了出來。
“嗯,有事?”
南宮默然原本閉著的研究睜開,微微的側頭看向那小身影。
“能不能愛上我媽咪?”
司徒麒爍抬頭,低暗的光暈燭火中,那雙墨色的眸子閃著琉璃的光澤中帶著一絲絲的期待。
低眸目視了一眼懷中的女人,南宮默然淡言。
“早點睡覺。”
司徒麒爍有些失望的垂眸,失去了光亮的某種裏充盈著淚水在打轉。
看著兒子那失落的模樣,南宮默然有些不忍心。低歎了一聲,說道:“麒爍,我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有心的,又何談會愛。”
“我知道,可是你卻不知道。媽咪根本就無法陪伴我長大了,也許某一天她就丟下了麒爍再也不會回來了。”
司徒麒爍低聲,“為了生下我,媽咪逆了天,損了自己的陽壽。為了養活我,又做了有損陰德的盜墓。更為了讓我如一個真正的人生活於世,硬是改變我的命格。一切,都是為了我。”
“可是,我卻什麽都不能為媽咪做。所以,我好想好想找一個人,在媽咪最好的年歲,陪媽咪愛一場,也不枉此生。而那個人,我好希望是麒爍的爹爹。”
南宮默然心口有些難受,似酸酸楚楚的。這個女人,真正付出了多少?
“麒爍,爹爹還是那句話,她如果孤單的離去,爹爹就去陪她長眠,來報她為爹爹傳後之恩。”
南宮默然側身,長臂把司徒麒爍也圈到了自己的懷中。
“麒爍,不要為了她而改變自己,她會傷心的。”
這孩子心思太密,深的摸不透。小小年紀如此,對他這個父親來說,也許是好事。對這個女人而言,卻比不上她想要的麒爍。
司徒麒爍沉默,他知道自己奢求了。
見兒子沉默不吭,南宮默然有些心裏堵得慌。
“麒爍……”
“那肅王爺能對我媽咪好一年嗎?”
司徒麒爍抬眸,那琉璃般的眸子裏失去了問道,冰冰涼涼的,清清淡淡的。
一年!
有一年有父親的日子,這一生也就足夠了。
一年,他也能達到自己的要求了。
“一年後,我會帶著媽咪離開,再也不會來大人肅王爺的生活。”
媽咪為他犧牲的太多了,這將會是最後一次。
一年後,媽咪的男人隻是他司徒麒爍。
“麒爍……”
南宮默然心口一疼,兒子叫他肅王爺,兒子對他的眼眸中再也沒有了溫度。卻有了距離隔離了一切,也關上了心門。
他們都是無心無愛的人,難得付出的真心。如今被拒絕了,那將會測底的關閉了,不再打開。
兒子的心,對他剛剛已經關上了。
再也不會暗地裏叫他爹爹,再也不會期待他跟他的媽咪在一起,也再也不會把他當成爹爹,而是變成陌生人。
“肅王爺,麒爍困了,晚安。”
司徒麒爍回絕了還想說話的南宮默然,閉上了研究。
忍著想哭的衝動,死咬著自己的嘴唇,拉開了那圈住自己的南宮默然的手。
心裏有那麽些許的難受,喉嚨有些哽噎。
隻有那沉睡的人,沒有感覺到那原本越來越靠近的心,一下子分的好遠。中間還設了一個人怎麽填也填不滿的鴻溝,誰也無法跨過去。
司徒蘊瑈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一個人。
昨夜發生了什麽,她也不會知道。
身上有淡淡的香味,那是屬於兒子才會有的味道。
下了床,司徒蘊瑈伸了一下懶腰,拉開了門,等候在門口伺候的丫鬟站成了兩排。
“王妃,奴婢伺候您梳洗。”
一個丫鬟上前,端著臉盆。
“有看到麒爍嗎?”
這孩子平時都是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不見了?
“世子爺大清早的就一個人帶著大毛出府去了,讓奴婢在王妃醒來的時候稟報一聲。世子爺可能晚上會在睡覺之前趕回來的。”
出去?
而且還是帶著大毛,這深夜才會,麒爍又準備做什麽去?
難道商行有什麽問題?自從出生到現在,這兒子有事沒事的就鬧失蹤一下,卻也在他所說的時間點準時的回來。
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的在搗鼓什麽東西,問了還有不說,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