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作者:溺愛之城      更新:2020-12-28 04:11      字數:5254
  “古代如此大工程的建築物,一般都是有史記記載在案的。如果是皇家的陵墓的話,那記載一定更為詳細。在用了多少木頭,多少水,土,石頭,石灰,多少工人,多少陪葬品之類的,都應該有一個詳細的單子一一詳細的記載留檔的。為何沒有任何的文字記載在檔,卻憑空的冒出這麽一個毫無來路的地圖。”

  沒有記載,那這地圖又是何人所繪製而流傳下來的?如今為什麽又要送到她的手上,讓她去挖掘。

  這幕後人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衝著她棺升商行來的?

  “媽咪,兩千五百年之前,這北山就是如今的麵貌出現在世間了。比起那個傳說中的古國來的時間要早七百多年左右,根本就沒有可能被開發成陵墓,而不被記載的。”

  司徒蘊瑈琢磨,到底什麽人能開這麽大一片的墓室,卻又毫無文字記錄。

  就算當時的統治者不讓記載,一般的民間也會有隻言片語的流傳,不可能太幹淨了。當年造墓的老百姓呢?

  車外麵傳來了南宮默然的聲音,“曆史上沒有任何古國存在的記載,他似乎更多的存在於人們的傳說中。我查過近兩千年的皇室記錄,沒有古國這一說。倒是在一千八百年前,有一個傳說。”

  “傳說?”

  “嗯,是我母妃曾經告訴我跟默燁的一個有關古國的傳說。傳說神之子戀地之魔,為了在一起,背天而戰。以人間為界,抗天而生。後世有記載,地之魔自毀萬年修行……”

  南宮默然停了下來,不再說下文。

  “然後呢?”司徒麒爍倒是聽的津津有味的。

  “沒有然後……”

  ??

  “啊?”

  司徒麒爍眨巴著研究,這說的是什麽意思?沒頭沒尾的。

  “這是古國的傳說,古國也隻是存在於極少數的隻言片語中。如今離現在已經一千八百多年了,能找到的文獻是少之又少的。古國本就是一個沒有開始就結束的傳說。”

  司徒麒爍說道,這些傳說,他早就找尋過。

  可是,他不相信就真的隻有這麽一點點的傳說。他不相信自己要找的東西,真的隻是存在於那隻言片語的傳說中。

  對於司徒麒爍的知識麵,司徒蘊瑈是從來都不加懷疑的。

  隻要是聽過的,說過的,看過的,他八百年都不可能記錯的。

  對著那地圖,司徒蘊瑈陷入了沉思中。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有那麽一種感覺,這東西來的莫名其妙,有一種衝著她來的那種感覺。

  這是為什麽?

  棺升商行的老板的身份被別人知道了?所以有人衝著她而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目的又在哪裏?

  她是盜墓發家的,就算是毀了她的棺升商行她也不擔心。大不了下地的次數多一點點,這錢還不是會回來的。

  北山,又叫雁不歸。

  此名的其來,無人能知,反正有此山的時候,就有了此名。

  那連綿一片的,高高低低的,錯綜開來的山丘,不算太高,就幾百米的海拔。

  司徒蘊瑈拿著地圖,對比山脈。

  千百年來的地圖,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司徒蘊瑈有些懷疑,這地圖是不是最近才畫出來的?

  如果不是墨跡看起來像是經曆了歲月,她直接的就懷疑有人沒事在捉弄她玩。

  這一眼看下去,司徒蘊瑈並沒有看出來眼前有大墓的感覺。

  這要說葬入的話,那倒是有可能的。

  這方圓也有個幾百裏的感覺,葬人的話,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就以此山為陵墓的話。除非那個人的腦子有病,才有可能在這片高不高,低不低的山上早一個山脈陵墓。

  這地勢,葬大人物的話,不是給子嗣後代自掘死路嗎?

  山丘低,不成形。又沒有地脈龍氣的,無法成大事。說不定還體弱多病的潰不成人的,早死成災呢。

  曆來這些大人物或者皇家之人,身邊都不缺這些欽天監之類的能人。他們對風水上的認知也不弱。

  隻要懂點風水的,就不會有人把墓給放到這裏滅自己的子嗣後代的。

  “入山三十裏左右,有低穀。那裏,有墓穴入口。”

  司徒蘊瑈收起地圖,扔給了南宮默然,目測了一下天上的太陽。

  “爭取在一個時辰走到那裏,夜幕降臨之前找到入口。不然,我們一家三口就準備夜宿露外了。”

  對於司徒蘊瑈而言,睡棺材板,可比這夜宿露外的來的舒服多了。

  她寧可睡棺材板,也不想也鎖露外的喂蚊子。

  一家三口!

  聽到司徒蘊瑈說的這四個字的時候,南宮默然的心底流過一絲暖意。

  一家三口!

  南宮默然扯動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他們是一家人。

  司徒麒爍放開了大毛,讓它自己快活去。

  反正每一次都是這樣的,大毛已經習慣自己玩自己的去了,等主人回來。

  司徒麒爍走在最前麵,後麵跟著司徒蘊瑈,南宮默然斷後。

  借用司徒蘊瑈的話來說,兒子是無敵的,不怕害蟲毒蛇之類的。用來探路是最好的,夏天驅蚊蟲的效果是倍棒。

  正直盛夏,司徒蘊瑈熱的是扒了外衣,卷起了胳膊,收起了裙擺,攪成了一個大麻花。把長裙愣是給搞成了齊腿短裙,露出了修長筆直白嫩的**來。

  南宮默然神啊的眸子中閃過異色,目光隨著那**,隻感覺原本冰涼的身子上,某個地方有些灼熱。

  司徒蘊瑈再次擦去了額頭上的汗珠,這雖然是樹影重重的,枝繁葉茂的遮陽一片的。

  可是沒有絲絲涼風,又日上當頭的,她一個正常人連著走路,都快被熱死了。

  解開了外麵的衣裳,露出了裏麵自己做的古代版的現代的T恤。

  純蠶絲做的古代版T恤,胸前還繡著一個大號的人民幣‘¥’形狀的圖案。

  內衣是自製的古代版現代的胸罩,蠶絲透薄,印的是清清楚楚的。

  一把把衣裳扔給了前麵的司徒麒爍拿著,司徒蘊瑈才感覺涼快許多。

  隨意的折了一根路邊的大樹葉,搖曳了起來,當扇子刮刮風來解涼。

  跟在司徒蘊瑈身後的南宮默然黑了臉,想到司徒蘊瑈也許也在別人的麵前這般不守婦道過的樣子,他就有一股想殺人的衝動。

  女子這般裸-露的,理應浸豬籠,投河自縊的千夫所指,拉街頭暴街遊示的。

  解開了自己的外衣,快步的走到司徒蘊瑈的身邊,披到了司徒蘊瑈的身上。

  司徒蘊瑈一個驚怔,扭頭看向身邊的南宮默然。

  南宮默然冷臉說道:“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衣著,有失婦德。”

  司徒蘊瑈一抽,那是不是現代的女人都要拉走去浸豬籠啊?還有失婦德呢。

  這麽厚的一副裹她身上,想讓她熱的中暑啊?

  “就兒子跟你,還能有誰看到。”

  司徒蘊瑈扯開身上的衣服,塞到了南宮默然的手上,快步的走到了司徒麒爍的身邊。

  這荒山野嶺的地方,除了幾個小賊之人會來之外,誰會沒事的在這大熱天的像他們這般來爬山。

  南宮默然目視眼前的那纖細的身影,這個女人……

  盜墓,行商,我行我素,重承諾,所有的行徑如同男子一般的作風行事的。

  這個女人,他不知道說她是簡單,還是不簡單。

  心地善良,心思太單純了一定,卻又堅持目的,一諾千金。

  寧可自己吃虧,也不願意失信於他人。

  對於自己,應該算是毀了她一生了,卻又為了兒子甘願嫁於自己。

  不計名分,卻不許別人差兒子一分。

  南宮默然、心底一絲絲苦笑,也許她不計名分隻是因為她不在乎他。隻想兒子快樂,就好。

  可是,現在她卻又這般的毫無尷尬的,自然的這般對自己。那嫻熟自然的表情動作,如親密在一起許久的家人一般。

  司徒蘊瑈也不知道,對南宮默然她就是感覺是那麽的理所當然的感覺。

  一個時辰後。

  按照司徒蘊瑈的要求,三個人走到了地圖上標簽的地方。

  一眼望去,繁枝茂葉的遮去了陽光。

  那偶有誤入的光亮,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地上是積葉一片,不知道沉寂了多少,如今被他們給打破了。

  腳底下,已經陷進去了些許。

  一動腳步,就發出細微的沙沙的聲響。

  司徒蘊瑈一手叉腰,一手搖著那已經焉掉的樹葉,刮著那僅有的一絲絲涼意。

  小臉上已經是緋紅一片,如女子羞澀般的迷人可愛。那空靈的感覺,更是給人一種嫵媚中不可染指的靈動之美。

  南宮默然有些自私的想藏起來眼前的美,不讓任何人來褻瀆這一切。

  若說愛,他無心,根本就不會去愛任何女人。

  若說在乎,他身份特殊,除了血親,沒有人能讓他覺得值得在乎的。

  可是,眼前的女人,帶著他的兒子,硬生生的在他沒有任何的準備的時候闖進了他的生命。

  以雷厲風行的速度,改變了他所建設的一切軌道,讓他不得不重新來規劃這一切。

  她的身上,似乎有用不透的精力,耗不完的動力。

  隻因為她的承諾,隻因為他想把一切好的都給麒爍,她就毫無怨言的付出自己的全部。

  她是傻還是真?

  司徒麒爍心裏樂了,看著自己的爹爹瞅著自己的媽咪眼珠子都不動一下的。

  司徒蘊瑈卻忙著計算出哪裏有可能是入口,壓根就不知道身邊兩個人的反應。

  研究了半打天,也毫無頭緒。一回頭,就看到南宮默然看著自己。

  原本緋紅的臉上,閃過一絲看不出來的害羞。

  南宮默然眼眸微微的一暗,若無其事的把手上拿出地圖打開,走到了司徒蘊瑈的身邊。

  一本正經的看著地圖,跟司徒麒爍商量討論。

  “地圖上的入口應該就在我們腳下的這一片地方,至少在三尺以上的厚度。我們什麽工具都沒有,根本無法入墓。”

  三尺,那就是一米以上,都快趕上司徒麒爍的高度了。

  司徒蘊瑈琢磨了一會,問身邊蹲在地上不知道掏什麽寶貝的司徒麒爍。

  “發現什麽了?”

  “媽咪,這枯葉下的感覺不對。”

  不對?

  司徒蘊瑈跟南宮默然都蹲到了司徒麒爍的身邊,看著司徒麒爍小受在扒拉著枯葉。

  司徒麒爍的小手扒拉下的枯葉,露出了土層,好像最近才蓋上去的一般。

  司徒蘊瑈跟南宮默然對視了一眼。

  這裏的土有些問題,似乎有人弄過了。而且,時間還不算太久遠的感覺。

  “氣味不對。”

  “氣味不對。”

  司徒麒爍跟南宮默然同時而言。

  對看了一眼,南宮默然說道:“麒爍挖開,蘊瑈,到我的身後去。”

  司徒蘊瑈走到了南宮默然的身後,拿下身上的背包,把它打開。

  看了一眼裏麵的東西,選擇了自己要的東西,又把包包給係好。

  拿著八卦在手上,八卦羅盤上的南北極指針顫抖的厲害,三百六十度的轉動個不停。

  司徒蘊瑈心底一冷,這山林中並沒有什麽異常的東西。可是,磁極卻震動的如此。唯一的解釋,地下有危險的東西。

  有大物的古墓,一般都有厲害的大東西。

  “爹爹……”司徒麒爍驚叫了起來。

  南宮默然微微蹙眉,站了起來,一把摟住伸頭準備看什麽情況的司徒蘊瑈入懷。

  低聲的在她的身邊說道:“不要看,太惡心了。”

  司徒蘊瑈心底一暖,剛剛,現在,他都一直在保護她。

  這麽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被別人這般的保護。

  惡心?在古墓,再惡心,再驚悚的東西,她都去見過,有什麽好惡心的。

  隻不過,這一次卻有些不一樣了。

  “不礙事的,我習慣了。”

  司徒蘊瑈從南宮默然的懷中探出了頭,目光落在地上那惡心之處,不禁微微的蹙眉。

  南宮默然卻心裏有些堵得慌,她的越淡定,就說明她這些年過的多艱辛。

  那被扒拉出來的地方,露出一個蛆蟲翻滾在花花綠綠中。

  那能見的膚色上,是屍斑一片,已經腐爛嚴重發出難聞的屍臭異味,膚上卻又生出極細的灰蒙蒙的一片的毛色。

  腐屍生毛!

  司徒蘊瑈大腦裏隻想到了‘屍變’這兩個字。

  腳下傳來了微微的震動感,那枯葉似乎有些微動了下。

  司徒麒爍站了起來,撇撇嘴,又是討厭的屍變。

  枯葉橫飛,夾雜著難聞的屍臭味。

  南宮默然護司徒蘊瑈入懷,揮起了衣袍遮住了懷中的人。

  屍變之人站立,全身上下已經嚴重腐爛不堪。

  因為站立,那腐爛被蛆蟲占據的內髒都怪了下來,花花綠綠的伴著蠕動翻滾的蛆蟲。

  麵部上,眼眶已經眼中凹陷,露出兩個窟窿,流著腐爛的膿瘡。

  頭皮已經露出了頭骨,依稀還粘著一片片濕漉漉的被腐爛的液體淋濕的頭發。

  鼻子跟嘴邊已經爛糊成一片了,歪著下巴連著牙齒。

  腐化的四肢,隨著僵硬的扭動而濕漉漉的掉下一塊塊的腐肉。

  隨著那掉落的地方,長出了一片片灰蒙蒙的灰毛。

  那破爛的衣服,訴說著他曾經也是一個暗衛。

  屍人僵硬的尋著活人的氣息,緩慢的挪向司徒蘊瑈。

  踩著枯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南宮默然微眯了一下冷眸,墨發一瞬間變成了鮮血的紅色。

  眸子血腥的紅,露出長長的僵屍牙,發出僵屍吼聲,震驚了一片。

  屍人一愣,頓住了腳步在那裏。

  他們明顯的能感覺到有活人的氣息,卻也伴隨著殺氣。那是同類才會有的味道,他在警告他們。

  眼前的墨發變成了紅發,司徒蘊瑈仰頭。南宮默然那完美的淩角,妖治的臉眸印入了她的眼眸。

  司徒麒爍砸吧了一下嘴巴,好像沒有他的用武之地了。

  屍人突然一聲怒吼,全身裹滿了灰毛,撲向了南宮默然跟司徒蘊瑈。

  司徒蘊瑈一驚,人已經被南宮默然抱著瞬速的避開。

  “這裏南北顛倒,又是聚陰遮陽之地。屍化之人比一般的屍人難對付的很多。小心他們身上的灰毛,會屍化你們的。”司徒蘊瑈快速的說道。

  南宮默然突然停了下來,放開了司徒蘊瑈。

  司徒麒爍已經是紅發紅眸了,屍人感受到了他的純血氣息,快速的撲向他,發著興奮的吼聲。

  兒子的身體裏流淌著純血,總是會讓無數的屍變之人跟僵屍趨之若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