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救你一命，如若你這般沒用，不如我現在就取回來！你妹妹，還有這院子裏的那群孩子...”

  “我知道了！我會想法辦把隱千雪引來的...”南宮翼妥協道。“我妹妹她在哪？”

  “不急，能見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們相見！淩霄宮的人已經到了方城地界，你加把勁，蘇蓉來了，一定會去找隱千雪幫忙。”神秘人說完消失不見。

  我聽到驚心，蘇蓉拉了拉我，示意我先出去再說，我點點頭。南宮翼走後，我和蘇蓉也悄悄出了院落。我又帶上麵紗，換了一身裝束，找了見客棧住下。

  “他為何特意要引你來！千雪，都怪我，我不該找你來的。”蘇蓉十分自責。

  “怎會！他目的明確，你不來找我，他也會用其他辦法引我來。說來，那些人還是因為我才遭了禍事。可我也想不明白，既然玉塔他已經到手了，為什麽還要引我來！”

  “我看...不如你先回萬妖城吧！”

  我搖搖頭。“也不是辦法，萬一我真的不出現，南宮翼豈不是...”我心中對南宮翼還是有愧疚，何況南宮羽也死了，我更是不能坐視不理。“南宮羽已經死了...雖然不是我殺的，卻也是與我有關。”

  蘇蓉聽了我的話十分動容。

  我把南宮羽的事，與蘇蓉講了講。從初次下山我住在靈劍山莊，她和無憂的事，到靈溪山出事無憂身死，再到她改變容貌裝作他人在我身邊給神秘人傳信。重複回憶一遍往事，心裏更是一陣酸楚。

  “還是通知沐公子吧！”蘇蓉思慮再三說。

  “烈傾顏那邊不安穩，烈風又還沒出關，琉塵不能離開。我若是對他說了，他一定會來的。”

  “那怎麽辦！”

  “我看...我還是找南宮翼談談，南宮羽的事，我也該告訴他。”

  “我陪你去。”

  “嗯，那晚些我們再走一趟。”我點點頭說。

  剛入夜，我和蘇蓉又來到之前那間院落。

  “你在這等我，我自己進去就可以，如果那個神秘人再來的話也好有個照應。”我對蘇蓉說。

  “好，你自己小心點。”

  我悄悄翻過高牆，院子裏很安靜，這個時辰，那群孩子應當早就休息了。有一間屋子的燭火亮著，我走到窗前，放了一絲魔氣出去。南宮翼感覺窗外有異，提著劍衝了出來。

  “何人！”他用劍指著我。

  我此時帶著麵紗，天色又黑暗，他自然沒有認出我。

  “南宮翼...”我開口講話。

  “...小...千雪...”

  他似要喊出小柒，又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想不到南宮公子聽力如此之好...”我沒想到他隻憑三個字，便認出是我。

  “你不該來的...”

  “你引我來，又說我不該來，還真是矛盾。”

  “聽說你和他成親了。”

  “是。”

  “恭喜...”

  “他為何讓你引我來？”我話風突變。

  南宮翼頓了頓。“你白天來過？”

  我點點頭。“是，那些孩子又是怎麽回事？”

  南宮翼沉默。

  “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不知。”

  “如果...你是因為南宮羽受製於他...那不必了。”

  南宮翼聽了我的話，有些激動。“什麽意思？你知道小羽在哪？”

  “她...”

  “她怎麽了？”南宮翼走近抓住我的肩膀逼問。

  “她去見無憂了...”我低下頭說。

  南宮翼本來用力的手突然像斷了筋骨一般，直直的垂了下去，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

  “對不起，她的死，我難辭其咎。我真的沒想到她會自盡，我隻是想送她走。”我對南宮翼解釋。

  “算了。其實我也沒報什麽希望。”他沮喪歎氣。

  “我可以幫你在魔界找一處安身之所，那些孩子也可以帶著同去。”

  南宮翼搖了搖頭。“不必了。”

  “你回頭吧！天書秘錄不是你該修煉的！它的反噬你也承受不了！”

  “你認為我還回的了頭嗎？回去不了！”南宮翼苦笑著說。“你以為那些孩子是誰？你以為我是好心收留他們？”

  我看著他。

  “嗬嗬，他們的父母都是我殺的...”南宮翼咬著牙說。“他們的父母都是傾世宮那個殘餘弟子！”他說著露出得意的笑容，可眼睛裏卻泛著淚光。

  我握緊拳頭。

  “我養著他們！是為了折磨他們！我讓他們去殺人！我...”

  我忍不住狠狠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夠了！”

  南宮翼抬手擦了擦嘴角，歪過頭去。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孩子是不會騙人的，如若真如你所說。今天我不可能看到他們圍著你的那般模樣。你好自為之吧！”

  我說完轉身想離開。

  “等等...”南宮翼叫住我，走到我身前。他從靈囊拿出玉塔，遞給我。“帶上它，走吧。他怕是很快會發現你來了方城。”

  “不必了，你把玉塔給了我，那個神秘人不會放過你的！你還給他吧。帶著那些孩子早些離開。”我並沒有收下玉塔，直接飛身離開了。

  出去後，和蘇蓉一起回了客棧。

  “能說的我都說了，我看他對那些孩子態度，並不像會讓他們出去傷人的樣子。我想以後不會了。”

  蘇蓉點點頭。“你早些休息吧。我明日會派些弟子看著那個院子，有什麽異動會通知我的，你放心。”

  “謝謝。”

  這一夜我輾轉難眠，腦中回憶起無數的往事。南宮翼那句“回不去了！”在我耳邊回響，的確，我們這些人都早已回不去了。

  隔天，蘇蓉來找我時，已經是午時。

  “你昨夜幾時睡的，竟睡到這般時分！”蘇蓉端了幾樣小菜來。

  “不知，好像天都快亮了。”

  吃過飯，我們在方城隨便轉轉。女人嘛，走到哪裏都少不了買買衣服和首飾。蘇蓉平時打扮的清新素雅，總是一身清冷的紫衣。

  “你頭上這發釵帶了好久了，不如選根發釵吧！”我拉著她往首飾店裏走。

  “我不在意這些...”

  “師姐！”遠處有淩霄宮弟子朝這邊喊。

  我急忙鬆開蘇蓉，退到她身側，即便帶著麵紗，也怕那人覺得蘇蓉和我這個大夫關係太過好而起疑。

  “怎麽了？”蘇蓉也恢複了平時那副冷靜平和的模樣。

  “四師兄帶人在城郊樹林遇襲，我收到信號馬上找師姐你了！其他人已經趕過去了！”

  “走！”蘇蓉急切的說。

  我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