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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帶著麵紗，穿了件放在床邊紅色的新衣群。跟著袁恒來到翼疆。

  袁恒買完藥材。“你還想要什麽嘛？”他問我。

  我搖搖頭。“你這是要過凡人生活，當個好大夫了？”

  “有什麽不好，當神仙有什麽用。也保護不了想保護的人。還不如做個凡人，沒那麽多拘束。而且我現在靈力也不高。”

  “也對。”我感歎著說。

  我們又逛了一會，見前麵聚集了很多妖。

  “快來快來！尊上又來我們店裏看歌舞了！”幾個女妖打扮的花枝招展，興高采烈的喊著。

  “尊上？”我看著袁恒。

  “沐琉塵不是妖，又位列三個妖王之上，他們便稱他為尊上。”袁恒對我解釋。

  我才想起，以前好像也聽見有人這樣叫他，之前在酒樓也聽過此時，竟然一時忘了。等等沐琉塵來了嗎？

  我站在原地看著人群聚集的方向。

  “怎麽？想見他？”袁恒問我。

  “我”我心裏一團亂。我好想見他，哪怕隻是一眼也好。

  袁恒拉著我，瞬間飛進那間歌舞坊。我躲在柱子後麵，偷偷看著舞台前麵那張桌子，沐琉塵真的坐在那。他清瘦了些，目光比之前更是多了幾分陰冷。身邊圍了一群搔首弄姿的女妖。

  我扶著柱子的手用力抓著柱子上纏繞的紗幔。

  袁恒看在眼裏。“吃醋了！他這樣日日笙歌很久了，不喝個爛醉不會走。”

  “你是故意讓我看到的嗎？”

  “我是不想你像我一樣追悔莫及。凡人都說人生苦短，我們的壽命太長，何嚐又不是苦呢！”

  台上開始表演歌舞，各個都穿的一身紅色。

  “他喜歡看人穿紅色！你猜為什麽。”袁恒在我身邊說。

  我當然知道為什麽。我的心再難平複。跑下樓去。

  “哎呀！你怎麽還在這啊！馬上該你上場了！快快！”一個女妖拉著我說。這是把我認成了誰麽！可是我帶著麵紗啊。

  我剛想解釋，就發現後台的準備跳舞的女妖們都帶著麵紗。原來是這樣，我也穿著一身紅衣，她才會認錯吧。可是我這衣服和她們的雖然很像卻有點不太一樣啊。

  “雪兒。尊上可最喜歡看你跳舞，你今天可要好好表現啊。”那女老板說完笑嘻嘻的走了。

  “哼！有什麽了不起，還不是因為她身形跟眼睛長的像那個九尾靈狐。尊上才多看她幾眼，還不是得帶上麵紗。”身後有女妖議論。

  他來這裏看歌舞，是因為這個雪兒長的像我嗎？怪不得我穿的不一樣他們也沒有覺得奇怪。原來她們都是陪襯。

  音樂聲起，我隨著這群女妖一起上了台。能這樣近的看著沐琉塵，能為他跳一支舞，我也算心滿意足了。

  我隨著音樂翩翩起舞，本來就站在中心，和其他人跳的不一樣也沒什麽奇怪。

  沐琉塵在台下看著我，一邊看一邊喝酒。旁邊的女妖又是倒酒又是喂葡萄，我看著心裏不是滋味。

  一時衝動，輕輕飛下台來，雖然靈力所剩無幾，這點距離我還得能飛的。輕輕落在他身前，在他麵前跳舞。他專注的看著我，手裏的酒杯停在半空中。

  那幾個女妖還在拚命往他身上貼。我將手中紅色紗幔拋向他，他一把抓住。想起當年我就是用的這招，迷惑左寒的。現在我就在沐琉塵身上試試，讓他不要再理會那群女妖。

  那幾個女妖見這狀況，都惡狠狠的瞪著我。她們還想繼續往沐琉塵身上貼，被他抬手攔住。

  沐琉塵站起身，用力一扯那紅紗，把我拉入他懷裏。我心想遭了！這是玩過火了！

  我想轉身逃走，卻被沐琉塵死死的抓住。

  “不好了！外麵有有個女妖屍體，臉都被劃花了。”一個女妖花容失色的跑進來。

  “大膽！尊上在這，你大呼小叫的做什麽。死就死了，別擾了尊上的興致！”剛才那個女老板說。

  那小妖不再做聲。

  我似乎明白了什麽，看來那個雪兒風頭過剩，招人嫉妒，已經被殺了。不然也不會不來上台表演，讓我占了機會。

  “回萬妖城！”沐琉塵突然說。拉著我的手走到女老板麵前。“她，我帶走了。”

  女老板一聽笑開了花。“尊上高興就好。”

  沐琉塵身後的侍衛拿出一箱金子遞給女老板。

  沒等我回過神來，沐琉塵已經抱著我腰飛走了，把後麵的人甩的遠遠的。他帶著我直接飛回他的寢殿，一路拉著我進了屋，速度太快，我根本無法反抗。他揮手施法關上門，鬆開我的手。

  我們兩個就這麽站著對視誰也不說話。站了許久，我突然轉身想開門離開。卻被沐琉塵伸手把門又關上了。他揮手設了禁製，讓我打不開門。

  我轉身來，他卻伸出雙手，把我困在他手臂之間。他依舊不說一句話，卻留下一滴淚。我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擦去那滴淚水。

  沐琉塵好似再也控製不住，一把扯下我麵紗，吻住了我的唇。他吻的用力，抓著我肩膀的手也很用力，好像害怕我再跑掉一般，最後居然狠狠的咬了我一口，才將我放開。

  我擦了擦唇上的血，委屈的看著他。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做的有點過分了，把頭轉向一旁。

  “尊上每次看完歌舞，都這樣帶姑娘回來麽？”我。

  沐琉塵沒有說話，直接抱著我丟在床上。

  “等等等一下，你你”我已經語無倫次。

  他脫去外麵華麗的長袍，打了個響指，對我施了定身咒。把我擺在他手臂上，輕輕的抱著我。在我耳邊說“不許走，睡覺。”

  “我可以去外間睡的”我。

  “安靜。”沐琉塵隻回了這兩個字給我。

  他是不是喝醉了？這是在報複當年我喝醉酒戲弄他嗎？我的心跳的飛快，哪裏睡的著。

  過了好久，我才慢慢平複心緒，走了一天，我也是累了，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我的定身咒已經解了，而沐琉塵也不在房裏。我伸了個懶腰爬起來，門口的幾個侍女聽見聲響走了進來。

  “雪姑娘。”一起對我請安。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她們都沒見過我，昨晚滿城的人都以為沐琉塵帶走了歌舞坊的雪兒。我昨晚又跟沐琉塵住在一間屋子裏，這幾個侍女一定以為昨晚我跟沐琉塵有個什麽。

  可我還是忍不住想問“你們尊上，之前帶過別的姑娘回來嗎？”天啊，我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

  “雪姑娘是第一個。”一個侍女回答。

  聽了這答案我開心的笑了笑。

  “奴婢服侍姑娘更衣吧。”

  我點點頭。換了衣服，梳洗了一番。我想起是不是應該通知袁恒一聲，我走出門去，剛想出院子，卻被結界彈了回來。

  沐琉塵居然在院子外設了結界。這是要把我關起來的架勢嗎？

  “雪姑娘！尊上吩咐了，你不能離開這院子。”侍女跑過來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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