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偷聽被抓
作者:湘君      更新:2020-12-28 03:23      字數:2250
  外人都不知道陵城商會會長的來曆,要是發覺他是京城來的,不知道生出多少想法。

  白錦又想到了前身的身份,她是三福在路邊撿回來的,來曆不明不說,她也已經不是以前的那位大家閨秀。

  但看屋裏兩人是京城人,她猜測著,莫不是前身他是京城裏的大家閨秀?是任家的還是錢家的,抑或是孫家的。

  還有她長得像郡主,難不成她是郡主的女兒?

  就在白錦胡思亂想之時,屋裏早已經停止說話,一把清朗的聲音忽然在白錦身邊響起。

  “聽到什麽了?好聽麽?”

  孫琰背著手站在門口看著窗台下的她。

  白錦一臉的尷尬。

  “可有幹淨衣裳,我這一身全是別人的血。”

  孫琰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

  白錦隻好先去幫他找衣裳。

  三福他們一行人在隔壁小堂屋裏坐著,三福皮糙肉厚的,包紮了傷口又能走動了。

  李明亮兩兄弟受了輕傷,但四肢肌肉酸痛,畢竟平素沒有練功,憑的是一身的蠻力,這會兒感覺比幹了一天農活還要辛苦。

  來追殺滅口的人,他們都能猜測到一些,尤其孫琰和任侃一起商量時,明顯已經知道是誰。

  接連下了三天的雨,沒想他們都在竹屋裏養的傷,白錦和王氏負責他們的夥食。

  瞧著孫琰和任侃並不著急回城的樣子,白錦有些疑惑不解。

  這麽又過去了五六日,孫琰忽然說不住了,他要帶任侃入城了,以後任侃住在孫府,他的傷還得養一養,倒是可以走動。

  白錦和李三福還是想著能幫幫他們,但是孫琰卻叫他們別插手,先前白錦叫王夫人煽動高家族人去報案的事,她已經做得很不錯。

  至於之後的事,盡管交給他們就是。

  任侃走時,他從白錦這兒順走了一把雨傘,他覺得這傘具太神奇,這上頭遮雨的布料是怎麽做出來的,還有這裏頭的細線,如此精巧,又是什麽樣的巧匠做出來的。

  傘拿走了,說是以後都會帶在身邊。

  孫琰叮囑白錦一家暫時不要入城,陵城很快就會有事情發生。

  於是白錦一家仍舊住在竹園裏,生活也變得平靜了。

  李三福回想起那日的黑衣人,他說道:“錦兒,我看出來了,這些人該是王濟手下的。”

  “先前尹氏將我綁走時,我便與其中一人交過手,這一次再次遇上,知州府派來的沒有錯了。”

  白錦聽後,有些不可思議,王濟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了,他這是要掩飾什麽?為何要殺監察禦史。

  再說那些帳本都已經入京城,這個時候再下殺手,豈會毀了自己的前程,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想的。

  果然如孫琰所說,不過半個月的光景,陵城出了大事,先是陸玄林的屍體找到了,齊氏和趙昴一同去認領的,死前並不安詳,想來吃了不少苦頭。

  當官的送了命,那可是大案子。

  按理地方知縣沒了性命,就該當地的知州主持公道,但這一次卻是任侃亮出了身份,他親自主持的。

  孫琰借了護衛給他,很快查到了線索,張守東被抓歸案。

  又是一番審問,張守東受不得苦,便什麽都交代了出來,陸玄林的死是個意外。

  原本那日將他帶入密室後將逼著認下了罪刑,準備放他走的,哪知他那天晚上悄悄地寫下一封血書,從狗洞裏丟了出去。

  而狗洞外的人,正是陸玄林身邊的隨從,已經在那兒守了好幾日,平素他們偶有聽到的鳥叫聲,實則是人聲音。

  奈何他們心大,沒有辯認出來,讓陸玄林將消息傳了出去。

  於是陸玄林被滅口,在掙紮的過程中,陸玄林想與人同歸於盡,不小心撞了牆,於是他當場死了。

  張守東沒有辦法,隻好先將他留在密室,然後再去追查那封血書,於是就看到趙昴帶著齊氏來桃花村的事。

  為何來桃花村尋人,是王濟所說,目的是將白錦一家的具體位置暴露出來,哪曾想,李三福的功夫如此了得,竟是拖到了孫琰過來。

  過程三言兩語能說完,可是死去的陸玄林卻無法再活過來,齊氏當場氣暈。

  任侃主持縣衙的案子,隨著案子一步步查出來,先前逃回嶽城的王濟也被孫琰的人尋到。

  這一次的案子太大,驚動了朝堂,新知州和知縣馬上就派過來,而這些罪人,會是由任侃親自送去京城刑部大案,再行結案。

  畢竟是一方知州,五品官員,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監察禦史能處置的,但任侃卻是不能再在陵城停留了。

  不過陵城這一次不是因為特產出名了,而是這天下醜聞案子再次出名。

  張家的田產鋪麵,任侃和孫琰帶著人清查後,一臉的震驚,這張守東當真是害人,他非法侵占的田地,已經出了鼎州地界。

  殺了多少莊戶,還是逼走了多少莊戶,這些且不說,但這些田地加上新開墾的荒地充公後,稅賦任白多出了一倍的收益。

  牢裏被扣的王濟,想方設法給任侃傳了一個消息,那就是任家得了他一萬兩銀子周旋。

  任侃在陵城是囂張,可他的家人卻不是這麽低調,所以一但將他送去京城刑部,他一定會供出任氏一族的受賄行為。

  任侃得到這個消息後,卻是不以為意,他來到牢裏頭,屏退了所有的護衛與下人,隻有兩人對麵對,一個在牢裏,一個在牢外。

  一個穿著囚服,一個穿著官服。

  任侃麵色淡淡地開口:“王濟,你查了我這麽久,怎麽就沒有查出來,我任家家產幾何,會淪落到要你一萬兩銀子救濟。”

  “在你給任府送去一萬兩銀子開始,你行賄監察禦史之罪已經落實,銀錢早已經由我的家人交到了刑部。”

  “我先前散布出的謠言,實則是我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有誰要對我行賄,我每次去各地考核政跡,都會故意傳些消息出去。”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算是我這些年以來第一個上當的人,居然動則一萬兩銀子,你是有多大的膽子。”

  “怪隻怪,你在高中狀元之時,就沒有擺正自己,以至於踏入官場後,你不是如何鑽研自己的政跡,努力為百姓,而是鑽研升官發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