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結伴”
作者:悠逸貓      更新:2020-12-28 02:07      字數:2653
  孟凡晨聞言露出一個輕蔑笑容,作為昇月派弟子還是擁有多少傲骨,而且身為師兄必須給身邊師弟做一個楷模。直視老人的雙眼,幾乎毫不猶豫的開口,可就在聲音發出時,腦海浮現出一個幹癟的錢袋,讓其不知不覺中隻說出一個字。

  “好。”

  “嗬嗬!如此甚好。”老人點點頭,笑道。

  孟凡晨一陣失神,也不知道怎麽神差鬼遣就同意了。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硬著頭皮上前躬身行禮問道:“還沒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老夫名為詹慕司,這位是我幹孫女名為朱敏兒!”老者指完自己又指著少女解釋道。

  “那這位呢?”孟凡晨用眼神看了看,倒在地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昏迷的中年男子問道。

  “這位是敏兒家的仆人,名為庖暉楠。”詹慕司不好意思說道。

  “你快過來跟兩位少俠道歉!”詹慕司轉過頭對趴在地上的庖暉楠喊道。

  庖暉楠原來並非真的昏迷,隻是方才趴在地上時,也聽到對方與詹慕司的對話。其中越聽越尷尬,最後都巴不得就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於是想到不如就躺在地上裝死,可直到詹慕司朝這裏叫了自己,於是歎了一口氣,明白大家都清楚實際情況,整張臉包括耳根都變得通紅。

  其實庖暉楠修為與孟凡晨可謂是半斤八兩,隻是因為屬性克製關係,被對方占據上風。傷勢並沒有想象中嚴重,隻是輕微內傷,所以尋常行動並不妨礙。除非與人動手,快速戰鬥中,丹田運轉會出現阻滯,導致會戰鬥中失利。

  他全程低著頭走到詹慕司身邊,感覺到氣氛十分尷尬,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良久旁邊的詹慕司有些不耐煩,用手肘捅了一下其腹部,頓時反應過來,抬起頭整張臉通紅,不停舔著舌頭隻因總覺口幹舌燥,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夏虹宇見狀忍不住笑出聲,擺了擺手嚴肅說道:“沒事了,既然是誤會什麽的就算了,隻是以後希望你們弄清楚真相在動手!”

  庖暉楠聞言更是羞愧難當,有種想要當場去世的衝動,不過考慮到身後主人的遺孤朱敏兒。再咽下一道口水,鼓足勇氣抬起頭對著夏虹宇說道:“少俠,都是我太過衝動,一切責任都在我這裏。請您不要追責我家主人,等到了關西城我一定給你請最好的郎中醫治傷勢。”

  “我不追究了,也不必勞煩你們了!”夏虹宇想了想,搖搖頭道。

  “不怕,其實老夫會少許醫術,不必等待關西城,畢竟路途遙遠。及時有馬車乘坐,沒有也無法提前太多到達,如果耽誤留下內傷就不好了。”詹慕司這時開口道。

  兩人聞言對視一眼,夏虹宇悄聲對師兄耳邊說道:“師兄,怎麽樣?”

  孟凡晨這時也有些無奈,因為對方所說確實在理,而且自己現在囊中羞澀,就目前對方說會承擔責任,支付醫藥費。可是誰知道實際會怎麽發展?畢竟現在師弟看上去受傷確實較重,如果醫藥費過高,對方跑路賴賬也無濟於事。可是拖延隻會耽誤治療時間,如果留下隱患,日後可能會造成暗疾,修行就無法走得長遠。於是思慮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先看對方是否有本事,等其給師弟看診再做決定,於是點點頭對師弟說道:“試試吧!”

  “嗯。”

  詹慕司點點頭,跟店家補償損失後,讓孟凡晨扶著夏虹宇回到二樓客房內,庖暉楠見狀主動要求背起傷員,作為彌補歉意一種方式。而身後的朱敏兒全程跟在眾人身後,但也不敢多說話,因為不知道怎麽開口,害怕的情緒讓其十分不安。

  夏虹宇被背回房中,躺在床上,詹慕司上前給其把脈,發現對方骨頭無礙,也無內傷。隻是這少年經脈暢通無阻。自己真氣在其經脈通行無阻,不由得仔細打量眼前少年。

  原來尋常習武之人,修煉內功心法,需要周天運行,而道路就是人體的經脈,可經脈天生就是封閉,所以需要一點一點就疏通經脈,提升真氣運行速度,從而加快提升修行進展。而現在江湖能說經脈全通的不超過十個,而且都是年紀都是已過耄耋之年的老者,而這位少年未滿弱冠,這是怎麽回事?看來眼前小夥子有些古怪,正準備再詳細確認清楚其體內經脈情況。

  旁邊一直觀察的孟凡晨見詹慕司雖然掩蓋得很好,但是依然表情還是有些細微變化,隻因其一開始就沒有完全放下戒備,對方把脈的時候已經開啟瞳術。

  “金睛”

  所以對方挑眉、眨眼、嘴角抽搐的小動作,都被其看在眼裏,直覺告訴自己,他發現一些問題。於是上前再其耳邊輕輕問道:“前輩!我師弟怎麽樣?”

  “哦!老夫還需要仔細檢查一下”詹慕司瞄了對方一眼,打混道。

  “還是不勞煩前輩了!畢竟你是我師傅朋友,我們小輩的事情讓你勞心勞力,可是折煞我等了。”孟凡晨連忙接過話,語氣真誠說道。

  詹慕司一愣,想不到對方會拿出師門嚇唬自己,要知道就是他們師傅來此,自己也不怕他。不過也有些讚賞其,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機,轉念一想確實探查小輩身上秘密,的確是有**份。於是收回手說道:“其實我是吃驚貴派的練體十分厲害,雖然夏少俠的傷勢看上去嚴重,其實未傷及根本。我這裏有些丹藥可以益氣補血,隻要每日溫水送服,配合你們門派內功心法,三日內即可痊愈。而且還能提高修為。”

  言罷詹慕司站起身,走到桌椅旁從懷裏掏出一瓶裝滿丹藥的純白色陶瓷小瓶,將它輕輕放在桌麵。然後招呼同行的兩人先行離開。

  朱敏兒期間一直看著夏虹宇,眼眶又有些發紅,知道是誤會後,其都還是不敢說一聲抱歉。直到聽見詹慕司說對方傷勢並不嚴重,才放下心中那塊巨石。當被帶出房間時才鼓起勇氣,用弱弱帶著歉意的聲音說道:“對不起!”

  夏虹宇聞言輕笑點點頭,而孟凡晨跟著在三人身後,將他們送出房外,然後快步走到床前與師弟小聲道:“你感覺怎樣?”

  “胸口沉悶,丹田刺痛,全身都疼!”夏虹宇想了想說道。

  孟凡晨聞言用手在其身上摸索片刻,弄得夏虹宇身子發癢。忍不住笑出聲,但是笑沒幾口,就覺得痛苦不堪。

  片刻後,孟凡晨收回雙手,點點頭道:“那老頭說的不錯,骨頭沒什麽事,而你描述也並非內傷的情況,看來不如在此多療養幾天,等你痊愈。”

  “那等不及了,師兄你能幫忙把藥拿給我嗎?”夏虹宇想了想,搖搖頭嚴肅道。

  “你真要吃?”孟凡晨,指著桌子上的陶瓷小瓶反問道。

  “嗯!怎麽了?”夏虹宇不解道。

  “這老頭隱瞞著一些事,雖然他看懂我們修煉武功是昇月派,但是他不一定是我們師傅的故人,也有可能是仇人!”孟凡晨分析道。

  “不會吧,看他的模樣,可不像壞人!”夏虹宇吃驚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孟凡晨無奈道。

  “可是師兄,大家常說人之初,性本善。”夏虹宇想起私塾先生所教的一句話,對師兄說道。

  “嗬嗬,師弟呀!善良不是天性,它是一種選擇!”孟凡晨臉色嚴肅,搖著頭說道。

  “可是如果他真想害死我們,也不需要廢那麽多功夫!”夏虹宇想了想,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