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南柯一夢”
作者:悠逸貓      更新:2020-12-28 02:07      字數:2331
  張家村

  兩人在河邊的爭端讓這個原本寧靜的村落激起巨大反響,看著不見蹤影的老人與夏櫻,還有昏迷不醒的夏虹宇跟張農明,很快圍觀大夥就反應過來把昏迷的兩人送到張榮家,並告知雙方家人事情的經過。

  張榮看著剛請回來的郎中正在給外孫與兒子會診,顯得十分不安,不停在房內渡步。屋內其他人也顯得無奈,張梅婧躲在房間哭泣,孫紅從旁安慰,夏永曇默默站在郎中一旁,等待兩人蘇醒,但是雙手緊握更是不停揉搓,這小動作宣泄著內心的緊張。

  郎中檢查完畢後站起身,摸了摸胡子,很冷靜說道:“你們不用緊張,兩人都沒什麽大礙,隨時都會醒過來。”

  “可是,先生聽聞小兒與人打鬥,口吐鮮血?怎麽會沒有大礙?你要不要再檢查一下!”夏永曇急道。

  “不用。”郎中搖搖頭,微笑道。

  郎中看著一臉茫然的夏永曇,開口解釋道:“我給你小孩把過脈,他的應該有過奇遇,傷口正在快速恢複,丹田已開,內息護身,不會有問題。”

  夏永曇聞言一愣,苦笑搖搖頭,看著床上雙眼緊閉的夏虹宇,獨自歎息一聲。

  夢中

  夏虹宇一襲白衣,雙手懷抱胸前,其中握著一柄寒光細劍,雙目緊閉,屹立在雪山上,這時一陣冷風夾雜白雪吹來,一位詭異的黑衣麵具人踏雪而來,來人身法精湛,一路上雪地竟然沒有留下腳步。來人站在夏虹宇十步開外,一動不動。

  “錚~”

  黑衣麵具人停在原地,似乎在打量眼前的男子,片刻後拔下腰間懸掛的紅火雲紋刀,發出一聲刀歌。

  夏虹宇也張開雙眼,抽出細劍發出一聲劍鳴,兩人氣場讓風雪驟停,雙方同時衝出,刀劍相交,火花四濺互不相讓,這時黑衣麵具人真氣注入刀身,紅火雲紋刀閃爍紅光,威力劇增,夏虹宇返身後退避其鋒芒,黑衣人連忙向前一踏,揮出五道火焰刀氣追擊對方。

  夏虹宇丹田內力急速攀升,轉化為護體真氣將地麵白雪激蕩而起,形成一道雪牆,擋住五道火焰刀氣。

  白雪鑄造的牆壁擋住刀氣也遮擋對方視線,趁機夏虹宇側身飛出,踏雪而至,手中細劍寒光飛舞,突刺對準對方麵門,讓其意料不到的是對方似乎早有預料,手中紅火雲紋刀及時回防擋住必殺一擊,然後對方反攻,踢出一腳攻擊夏虹宇腹部。

  夏虹宇淩空躍起,身子在空中一轉,借著旋轉的回旋力卸掉對方防禦的刀,然後空中旋轉時手中再度將劍刺出,黑衣麵具人可能低估對方實力,可是依然堪堪躲開這一劍,但是臉上麵具卻碎碎,隨即露出一部分的人臉,而這張臉的主人正是夏櫻,看得夏虹宇慌了神。

  “噗嗤!”

  紅火雲紋刀插進夏虹宇的胸膛,灼熱的刀身將其胸口燒傷,可這時候夏虹宇並未在意自己傷勢,劍從手中滑落,伸出手想要觸摸夏櫻的臉龐。夏虹宇想說點什麽,胸口的刀身卻越發鮮紅,隻覺得身體被一股真氣侵入,似乎隨時爆體而出。

  “嘭~啪!”

  夏虹宇睜開雙眼,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額頭布滿細汗,這時一旁的母親趕緊上前抱住說道:“別怕!”

  這時才醒悟原來是一場夢,看著眼前環境,發現已經回到外公家,母親的擁抱越來越緊,讓其有些難呼吸。正想讓母親鬆開雙手,卻在這時候感受到後背,有母親滴落的眼淚。

  良久,母親才鬆開了雙手,開始擦拭眼淚,一時間夏虹宇不知道說些什麽,千言萬語最後隻匯聚成一句:“對不起!”

  聞言張紅一愣,然後摸著夏虹宇的頭安慰的說道:“其實不怪你,都是那個老家夥的問題,你也盡力保護你妹妹了,隻是櫻子她命裏有這一劫。”

  “唉~”夏虹宇聞言歎氣道。

  “母親,舅舅怎麽樣了?”夏虹宇突然想起張農明,焦急問道。

  張紅安慰道:“阿明,早已經醒了,吃了點藥已經睡下。”

  “那就好,那爹爹呢?”夏虹宇長籲一口氣,稍微放心些,看看四周問道。

  張紅解釋道:“你爹從張三家借了一匹驢,趕回茗城報案,現在算來應該差不多回來了!”

  張紅說完,想起昏迷了七個時辰的孩子,便站起身來說道:“你醒了,我高興壞了,都忘記你昏迷這麽長的一段時間,還沒吃點東西,我去給你熱點粥。”

  夏虹宇想到下落不明的妹妹,還有剛剛那個不著邊際的夢,心情十分低落說道:“母親,我不想吃,沒什麽胃口!”

  “那怎麽行,你餓瘦了,你妹妹回來看你瘦不拉幾,可會笑話你喲~”張紅強顏歡笑道。

  “那好吧!”夏虹宇看著母親別扭的表情,顧裝堅強道。

  張紅轉身往廚房走去,一路上輕手輕腳害怕吵醒張榮一家。

  夏虹宇重新躺在床上,卻怎麽都睡不著,回想今天麵對一個老人都毫無還手之力,而自己還曾經大言不慚說要保護家人,現在連妹妹都丟了,無力感油然而生,眼淚忍不住流下,整個身子躲進被子裏不停抽泣。

  張紅在廚房也察覺夏虹宇的情況,可是卻沒有去安慰他,因為其知道受傷後表現出來,總比悶在心裏強。

  夏虹宇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其耳朵聽見屋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才止住眼淚,從被窩裏伸出頭來,這時候大門被推開,夏永曇臉色陰沉走了進來,坐在客廳一個人喝著悶酒。

  張紅看著自己相公回來,趕緊上前問道:“怎麽樣?”

  “這幫狗養的,隻是登記就不說話,當我懇求他們能不能來現場查看,衙役就看了我一眼,十分不屑,讓我滾蛋。”夏永曇咬牙切齒道。

  “那怎麽辦?”張梅婧問道。

  “當時我還是不死心,接著問能不能發布懸賞令。”

  這時一個看我可憐的衙役偷偷跟我說道:“我描述的犯人,很可能就是近期在南越到處猥瑣孩子的犯人,隻是以前都不會把孩子抓走,而且曾經因為影響不好,府衙也派出衙役追捕,可是意料不到是對方武功高強,很多衙役都被打傷。如果真的頒布懸賞令,起碼要丙級以上,而懸賞令數量是按照當地府衙財政收入頒布,如果收入不好就會懸賞令就會壓著,除非受害者家屬代為支付酬金才會頒布。”

  “怎麽現在懸賞令報酬又轉嫁我們小百姓身上?”張紅悲傷道。

  夏永曇歎息道:“官字兩個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