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離開後，四處轉悠著。

  海公主一直跟在他身邊，眼睛都不眨巴一下，“你……你眼睛看不到東西吧？”

  “嗯，看不到！”

  對方崇拜的聲音響起，“哇~好厲害，這眼睛看不到東西，還獨自下來這麽危險的地方呀！”

  凡塵，“此地危險嗎？”

  見其眼睛依舊未曾動過，“危險啊！我看，你的實力與我父王相比，還是差了不少的！我父王，他是兩花者！這放眼整個海妖世界，能到達一花者，就被封為將軍稱號！我父王，可是堂堂正正的雙花者哦！算是我海妖一族的至強天才了！”

  凡塵，“哦！花？是境界嗎？”其心中也由些好奇，就妖族的品級，一直都是自己認知裏的一階、二階……神獸！而這海妖，要說是人，又有些牽強。可要說不是人的話，它們又有些相似！就剛才也注意到它們頭頂的草，還以為，是伴生植物，畢竟，這是在離陸地數萬裏的海底！這些東西，也不為奇怪！

  海公主，“嘿嘿，真聰敏，還真是境界。我們海妖啊！自生下來，就有一階修為！這個時候的我們，是很弱小的！自然，那時候弱小，還不算什麽！最可拍的，就是在滿三歲的時候。有個海神測試，那個時候。也就是決定你這輩子生活的時候，要是沒達到小海妖的境界！就會被扔出去‘拾荒’，我們叫那種東西為遺棄！你可以想想，才三歲的海妖，就被遺棄了！那時候，還很小啊！而小海妖是五階修為啊！這三歲，五階，這多少海妖能達到啊？我們海妖壽命本就不過百年！全盛時期，也就五十多歲的年紀！那時候，多數能到大海妖境界，也就是十二階修為！

  還有，就是如父親一般的天才，超過十二階，頭頂就會長花。不過，這花，也是有期限的！要在百年內長齊三朵花，這樣的話！可以化神，到時候，可以退骨為龍！要是超過百年沒有長其的話，那就會瞬間化成烏有！同樣，就算是我們尋常妖族，也是這樣！要麽百年成神，要麽百年死！這就是我沒海妖的宿命，誰都不能逃避！”

  聽她說完，凡塵大致也了解了一些，其實它們與妖獸，還是很相似的！另外，這個成神的話，應該與詛咒有關係才對！不過，這些，現在的自己，還窺伺不了！

  下意識下，“那，你們有成神的先例嗎？”

  見她又與片刻，“有啊！不過，這特別少，反正我是沒機會見到了！聽說，很久以前，有一個海妖成功了！不過，後來，他消失不見了！”

  凡塵點頭，突然想起之前天藍給自己下過的詛咒——噬，那也隻是一年的期限！對於這種時間限製，當真是給人心裏早成很大陰影！低歎，“那，你父親，不是已經開了這第二朵花了嗎？應該可以化身的吧？”

  “我父親已經五十歲了，可是，他這才是第二朵，還有一朵！沒開呢！”說著，臉上滿是擔憂，不過眼神依舊不離凡塵絲毫！

  凡塵倒是有些不自在，就沒見過這樣一直盯著自己不動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這被人一直看著，難免會有些奇怪！“海公主，你不回去看看你父王了嗎？”

  “不去，我不看他！他都把多少人送出去了？我才不去！況且，他還把我也送出去了，我與他絕交！”

  凡塵，“那你，也回去玩吧！我要修煉！”其心中：你快離開吧！我這海妖找傀儡呢，你這樣耽誤我，我這海妖怕是找不到了啊！

  海公主，“不不，我就要跟著你，你都看不見東西！我告訴你，你這千萬不能給我父王他們知道！不然，你就危險了！我們海妖的血，是涼的！雖然你也有修為，可是，我們隻要稍稍使一下手段！你就察覺不到我們絲毫！”

  凡塵低歎，“嗯！我會小心的！”

  “你是不是看不到我的樣子啊？我可告訴你，我長得可漂亮了！我會把你的眼睛治好的！”海公主說著！

  凡塵眉頭鎖得更重，“不用，這樣，挺好！”

  “不，不，我要你看到我的樣子！”

  凡塵低歎不語，這累贅跟在自己身後，當真是有些難以施展手腳！不過，她剛剛也指過路，對她出手，又做不到！幾番猶豫下，隻好用坑求的語氣，“海公主，那你去完，我要修煉了！”

  “我保護你呀！”聲音幹脆直接！凡塵轉念間，“那，你說要治好我的眼睛，怎麽治？要我幫忙嗎？”

  “哦！對對，我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我這就去，你在這裏等我，很快，我就回來了！我告訴你，我這治療眼睛的辦法。可多了！”

  凡塵內心竊喜：終於走了，要是她在這再待一會的話，恐怕事情就沒法做了。就自己眼睛，反正是沒辦法了，她這樣做，多半也是白搭。不過，內心還是很單純的！看來，這次，自己真的想毀天滅地了啊！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就算是毀天滅地，怕是也沒有什麽回頭路可走了！就算是錯，那也錯到底！

  抬頭看著底下世界的天空，看來，這所謂的摘星抹塵！也不是不可以實現的啊！這天外有天，這底下，也有天啊！

  坐看雲煙嫋嫋，臨摹闊海大地，

  落落、星辰，歎侃、世事！

  舞劍癡等幺幺，破天執掌星辰，

  染染、血刃，唉兮、鈴聲！

  離開的凡塵，手裏攥著那個鈴鐺，“叮叮”聲響起，卻是隻見一道身影從礁石中穿過。

  在海底的一塊礁石頂端，一雙眼睛突然睜開。本是幽靜的海底，傳出一道古老的聲音，“你終於來了？”

  凡塵，“嗯！受先人之托，我來看看你！”

  “哈哈……想不到，這鈴鐺，盡然在手裏！真是世事難料啊！”

  凡塵打量著手裏的鈴鐺，“嗯，要是沒有它，你不會醒來的！前輩說過，你隻能醒一次！我也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你！既然隻能醒一次，我們談談吧！”

  “好啊！小家夥，已經成長到這一步了啊！”

  “嗬嗬，你也不啊！”

  兩人的對話，在海底深處，激起層層波浪！在海邊的騁，打量著海水。低歎一聲，回頭，一道魔氣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