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將目光轉朝普散，“普公子，這次我來，是來報仇的嗎？”

  說著身上已散發出一身的殺氣，普散冷哼，“聽說，這裏有一對夫婦在彈奏曲子。我們特意過來查探一番，誰知，竟然是你倆！”

  凡塵也即刻收回殺氣，露出微笑，手中拿著瓦碗，“公子，看舞，得給點兒賞錢嘛！”

  而普散身後則是冒出一個愣頭青，“什麽破錢？你們一個戲子跳舞，我們家少爺來看，就已經給你們臉了，還想要錢嗎？”

  凡塵輕笑，“你剛剛的話，重說一遍！”

  隻見愣頭青還要說話，卻是被普散一巴掌擊飛出去，場麵一時間有些尷尬。凡塵也輕歎不已——

  這時候，又走出一男一女。男子，凡塵到有些麵熟。竟然是那天比試排在前十的相惜王朝的——康林，而那女子，自己還真沒什麽印象。

  這時候的普散卻是對兩人抱歉，“康兄，紫姑娘！”

  那康林則是回禮，“見過普兄！”

  那紫姑娘則是冷笑，“普兄，這就是將永恒王朝的麒麟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人？”

  普散臉色微變，“海礁王朝，這沒誰見前十啊。都是倒數，好像是被你們獨自占領了啊。”女子冷笑，“那也不見得我們被倒數第一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吧？”

  普散，“紫鯤，你是想與我練練手嗎？”

  這時候的康林則是低聲，“普兄，紫姑娘，這是洛南王朝的地盤，我們既然到了此地，就應該團結些，你們不會忘記那天的天賦測試了吧？”

  普散與紫鯤各自冷哼，不過兩人也都未再說什麽話，凡塵則是輕歎不語。這種情況，自己也很不想參與。

  自己之所以到此地，無非是想看看那界域出來的人，可否在此？

  不過現在看來，他們確實並沒有來到此地啊。想來，是自己有些執著了啊。從自己過來的情況看，他們也不比自己強多少呢，出來那定是比螞蟻還弱啊。到有些擔心那慕寒以姬如霖霖了。

  在最後時刻，自己將暮寒身體中的規則之力盡數去除。所換來的，卻也使得他修為盡失。當然，所出來的人，卻也並非隻有暮寒幾人，還有更多人。

  本想借著，這一次來尋找那些熟悉的麵孔。但在這進總時，自己也就知曉，他們並非到了這裏，但具體到了何處，恐怕是不為人知了。

  而此時的孤沫兒則是拉著凡塵的手，兩人也就此後退。不巧的是，這時候的石林又趕了過來。

  也在這一瞬間，凡塵更是無奈搖頭。

  而石林見凡塵的模樣，則是一臉驚訝，“誅兄，這才兩個時辰不見，你就又有新的了？你這速度，恐怕是有些快啊！”

  凡塵微頓，“小石兄啊，你想多了！”自然，也感受到了孤沫兒身上的殺氣。無奈之下，凡塵卻也是搖頭看朝沫兒，“沫兒……她！”

  沫兒冷哼，“我啥都沒聽見，你開心了吧？”

  凡塵臉上卻依舊是有懵圈，經過這麽一會兒後。普散等人也停下了爭吵，又把話題轉到了凡塵身上。

  凡塵自然是有些懵圈，石林又在凡塵耳邊，“誅兄，你這手段，當真是厲害啊。你要不要教我一些啊。我看這女子，當真是國色天香啊。”

  凡塵冷哼，“你還是別學了，以你的天賦。應該去幹該幹的事才可以，學這些幹什麽？”

  且一邊說著，一邊又取出陶碗，“兄弟，看舞的話，先給錢。”

  石林則是長歎，“好吧，如此佳人美景的，給點錢，也不虧。話說，你倆還缺手下嗎？我就幫你你倆打理、打理，還是可以的。”

  凡塵將瓦碗放到石林手中，“好吧，你去吧。”

  說著，便是轉頭著沫兒，“沫兒，你累嗎？”

  孤沫兒皺眉，“我倒不是累，隻是，你覺得用我賺錢，你很開心嗎？”

  凡塵微冷，“那好，那我們不賺錢了，走吧！回去！”

  沫兒，“算了，看在那幾個小子嘲諷你的份上，本姑娘決定用舞來征服他們“，說著“嗒”打了個響指，“伴奏，走起。”

  凡塵輕歎，也隻是微搖頭，“那好吧，我們就再賺點好了。”

  卻是不知，此時人群後麵，有一女子神情有些低落。長歎之後，便是也是離開了。石林則是抬著碗，收錢收得不亦樂乎。

  那普散等人的冷嘲熱諷也都慢了下來，逐漸，全程也都安靜下來了。隻聽得到凡塵的琴聲與孤沫兒的舞姿。

  幾個時辰後，凡塵也停下了彈琴，而是看著沫兒跳舞，嘴角微揚。

  石林，“誅兄，這女子？”

  凡塵長歎道，“一言難盡，不過，她現在是我的伴侶。”

  石林吃驚了好一會，凡塵也老臉微泛紅。這是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心裏隻聽見‘哢嚓’一聲。

  石林驚歎，“這可以說一個民間故事了呀，落蘭王朝的六公主竟然在追一個有伴侶的男子。這傳出去以後，恐怕是有些讓人拍手叫絕了啊。”

  凡塵皺眉，“麻煩閉嘴！”

  石林則是慢聲，“不行，我覺得你這伴侶有些奇怪啊。這的確是美貌與氣質並存，不過她身上的氣息，是真有些怪呀。”

  凡塵，“是魔氣吧？”

  石林突然變臉，“既然誅兄早已察覺，為何還要與她結成伴侶？”

  凡塵回應，“你是不是覺得我身上的魔氣，也是她給帶來的？”

  石林滿臉無奈，“還是……瞞不過你的這雙眼睛啊。不過我說實話，我是有此意，不怕誅兄厭惡，如今，我也與諸兄認識了一日有餘，誅兄的為人麽……在下還是很相信!實在是不相信你會是魔族中人，可誅兄身上這淡淡的魔氣，抱歉，我還是看得見的。”

  凡塵自然是點頭，“那你為何不直接戳穿我？”

  石林擠了擠眼睛，“我說被你的丹藥給收買了，你可相信？”

  凡塵自然是大笑，“可信，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是魔族中人，而且，沫兒她身上的魔氣，是我傳過去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石林，“你就如此相信我？也不問問我，我為何知曉你身上的魔氣？”

  凡塵自是回應，“你不也相信我嗎？不然，你又怎麽會問我這些？如若不信，你如今，恐怕也不會一人來了吧？”

  石林則是無奈，“我一直覺得我們修士鬥不過魔族，是因為我們修士的心太複雜了。可今日得見，倒也真是如此了啊。魔族不止強，還很聰明啊。”

  凡塵輕歎，“可一兩個人，卻也並不能代表什麽。所謂人還是魔，還是得看內心才好。”石林長歎一聲，卻是也對凡塵，“實不相瞞，那天測試天賦之後，我也被帶回這落蘭的王朝之中。他們說啊，我是靈星，以後啊，也是魔族的克星。我這一想啊，到如今為止，我都未見過一個魔族中人。就突然給我這麽一個頭銜，我自己都有些受之不起呀。而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元嬰修士，說我將來啊，要對付最強大魔神！你說啊，可笑不可笑？”

  凡塵，“每個人，都有命運推脫，這如若以後我成魔了，你可不要留守。有些東西，是命，而我的命，我自己也不知曉！”

  石林長歎一聲，看他的樣子，倒有些失落。凡塵自是也明白，他如今麵臨的問題是選擇，而他這選擇，自然也是關係到以後的一切，也許他隻要承擔起這所謂的靈星，那以後他將麵臨的，也就是無盡的殺戮，殺戮之路。

  自然，也就是他石林的一生。但如若遭到拒絕，那以後他便是人、魔兩族都不會有其容身之地！

  這便是心，也便是天命。不過對自己而言，還是希望他選擇殺魔。

  一來，可以讓他有棲息之地。這二來，對他的家人，自然也是一種無聲的尊嚴。且不論怎麽說？既然他已成了靈星，這對他而言，卻也是再好不過。

  而自己這番話，卻是不敢與他說。也許，在他眼裏，這安穩，永遠抵不過自由，那他豈不是會認為自己眼光短淺？

  石林則是打斷凡塵的思慮，“誅兄，你小娘子過來了。“

  凡塵微頓，眼神之中，隻有沫兒她那一張迎笑的臉，且是又搖頭，“想不到啊，我這隻要來找你，就必是……”

  凡塵，“自然不是！”

  沫兒也接話，“你算是我們之間的鏈接啊，如若沒有你，誅塵他又怎麽會顯得如此帥氣？”

  石林顫聲，“你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