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下，凡塵也隨意走動，卻是並沒有注意到，此時，正有一個蒙麵女子在凡塵身後偷偷跟蹤。

  幾番閑逛一下。

  凡塵定眼觀看，且是見一條小木船。小木船有些精致，到是船夫讓凡塵有些看不透。遠見他的身影。

  身上的修為也都不錯，隻是那瞬間像普通人。瞬間又如同修士一般，這相互轉換下。到也讓凡塵有些無奈，好奇心驅使下，凡塵便是又走了過去。

  對老者抱拳，“前輩有禮了，這地，本無水，前輩做此舟作甚？”

  老者身穿粗布麻衣，一臉溝壑，卻也說明他年紀並不小了。而佝僂的身軀，卻也不算是仙風道骨。再加上他不時的轉換修士與凡人的身份，卻讓凡塵有些摸不到頭腦。

  老者見凡塵行禮，也抬頭看了凡塵一眼。隨後輕歎道，“小友本是修士，身上為何又有魔氣？我本是伐舟之人，舟在哪，我亦在哪。既有舟，又怎會沒水？”

  凡塵大驚，自己身體中的魔氣，又有幾人能看到？包括催離諾，他都看不穿。而在那天頒獎的時候，久雨也都沒有看出自己身上有魔氣。

  可眼前的老者，氣息明明就隻是魂動氣息啊。剛想到，這凡塵腦海卻是轟鳴起來，他現在是元嬰啊。又過了一會兒，身上散發的氣息，竟然是出竅。

  而這唯一不變的，卻是他在修士的時間，隻有片刻。而普通人，也隻有片刻。隻是，在修士那片刻間，他的修為在不停往上升。

  凡塵在驚訝下，老者卻是和藹一笑，“小友，既有緣，可上我船坐一坐，可好？”

  聽到此話後，凡塵則是有些猶豫了。

  憑借自己的經曆，這看不透的人，才是最為恐怖的人。反觀，這裏是哪裏？這裏可是落蘭王都啊。

  他在此地劃船，卻沒有人敢阻攔。足以見他身份不同尋常，既是這般，自己還是不坐船的好。正如此想的時候，老者卻是長歎，“我的船，隻拉有緣人。今天的有緣人便是你，上了我的輪回船，絕不會讓你後悔。”

  凡塵苦笑，“前輩，不是我不上，而是我在想。船上，可能奏樂？”

  老者點頭，“隻要能運動時間，又怎不能？如若不能，你奏樂，又有何意義？”

  凡塵則是長笑，“既是如此，那我便再問你一個問題。這船，今晚是否隻有我一人？”

  老者卻是搖頭，“渡船，隻渡有緣人。我不敢保證，但目前也就你一個人！”

  凡塵，“既是如此，想必，上一次！已經是萬萬年了吧？”

  老者眉間微皺，這也是老者第一次臉色變動。凡塵也大致猜到幾分，他的船，如今的自己還不能上。所謂渡人，即是渡船。

  上了船，他就是渡自己，而自己如若被渡的話。那船，必翻！

  他自己說的，上船的人，不止自己一個。那以前，也就還有人渡過他的船。老者在臉色微變後，又恢複以往的表情，“上一次的那個人，我記不得了。時間太久了，隻記得他也做了一條船與我論船。最後，他沉海了。他說，他累了。”

  凡塵愣，“那你累嗎？”

  老者長歎，“你上船，便知！”

  凡塵回應，“那船費？”

  老者自是大笑，“先欠著，以後再還！”

  隻見凡塵卻是絲毫不猶豫地上了船，而此時，在凡塵不遠處的麵具女子卻是皺眉，“大笨蛋，這輪回船，你也上？你是以為，自己是仙神帝嗎？”

  而老者卻是從船上瞬間移到麵具女子麵前，“小娃娃，老夫要開船。你可不能站在此地，會誤傷的。”

  麵具女子眼神中流露出恐懼，“前輩，你叫什麽？”

  老者搖頭，“什麽？我叫什麽？我好像叫無名。”說著，便已消失在原來的地方。留有的，隻是一片空地兒。

  這時候，在麵具女子麵前。凡塵輕笑，“怎麽？這一次不躲著我了？”

  女子大驚，“你……”

  凡塵，“雕蟲小計罷了！”

  而這時候老者船上的凡塵，顯然已經化成了一堆石子。老者打量著遠處，且是輕歎，“你是最特別的一個！”搖頭之後，又揮動著袖子，一堆石子又即刻變成凡塵的模樣。老者仔細端詳著麵前的凡塵，且是輕歎，“既然如此，你不再是他。而他，也不再是你。以後，你就叫誅凡吧。”

  船上的凡塵則是點頭，而此時老者的船，早已經在虛空中滑動著。船上的凡塵卻是眉眼微皺，而後長歎，“我們去哪？”

  老者，“我們去他的前麵，等著！上了我的船，以後便是我船上的人了，希望你能知我一片苦心那！”卻是隻見船逐漸消失在虛空之中。

  而留在落蘭都城的凡塵，卻是站在麵具女子麵前，“沫兒，這段時間，你去哪了？”

  女子疑惑，“什麽沫兒？別磨磨唧唧！認錯人了吧？”說著，便是將麵具取了下來。然後又冷笑，無聲看著凡塵。

  而此時的凡塵，卻是滿臉的尷尬之意。愣是猶豫許久，輕咳，“是在下認錯了！”

  看著那一張潔白無暇的臉，眼神有些空洞。一張小嘴也是另人著迷。還的確不是孤顏的樣子啊。孤顏那種樣子，隻要看一眼，就不可能再忘記。那是美得有些妖媚啊，偏偏，還帶有些許仙氣在裏麵。

  可麵前這女子，卻是讓凡塵一時琢磨不清楚底細。身上不時會放出些魔氣，也算是獨有的氣勢了。

  兩人相視不語，倒是凡塵先離開了眼神，往女子身邊繞開，眼裏的失落顯得身影更加低落。

  女子嘴角則是上揚，低聲，“傻啊，他自己的功法，連他自己都識別不出來。”

  微笑過後，也追上凡塵，“哎，小子，你剛剛是怎麽做到的？剛剛船上明顯有個你啊，那船，可是隻渡有緣人的啊。”

  凡塵無奈，“一點障眼法罷了，不足為談，還請問，姑娘叫什麽名字？”

  女子則是輕笑，“小女子無名！”

  凡塵皺眉，“好吧，我叫凡塵。既然相遇，那我們就一起走一走吧。”

  女子則是點頭，“好啊，既然相遇，那一起走一走吧。”卻是在兩人身後，催離諾遠遠地觀看著，“孤顏？什麽時候出現得？”

  說著，便是又消失在原地。此時的夢千年內數九重看著米沉，“米長老，這魔族的氣息很濃鬱啊！”

  米沉冷哼道：“別說這些廢話，魔族的氣息在哪？你倒是說說？”

  數九重冷哼，“我看你能壓多久！”一邊說著，臉色也陰沉無比。

  在米沉身後的一眾弟子也都沉聲，“數長老，宗中直視，與米長老與弟子何幹？”

  麵對這樣的質疑，數九重麵色微緩，“諸位弟子，我們隻是想把心中的疑團解開。你們且看看，刑長老及弟子，還有我身後的眾弟子。他們也都是我夢千年的頂梁柱，這此次調查夢千年，是皇族在查，並非是我等想查。查後，也是為了給皇族一個交代的。”

  米沉冷哼，“既然是給皇族交代的，那就該皇族來查，數長老莫不是想背離宗門，加入皇族吧？還是說，現在就已經是皇族的走狗了。”

  數九重冷哼，“米沉，我姑且勸你冷靜些。不然，這夢千年，恐怕成為會成為曆史吧？”米沉眼神中帶有怒意，卻是被身後的安老給拉住，“米長老，我們還是得冷靜。這次皇族已插手，如若我們稍有不慎的話，那整個宗，恐怕是難逃此劫了。”

  米沉低聲歎息，雙方也不再多言，隻是互相而視。就是在這時候，催離諾已經在皇城之中。在他麵前是一位衣著普通，樣貌出眾的女子。

  兩人似乎在討論著什麽，卻也聽到，“催兄，此次皇族的插手，我也不清楚。而且，那第三枚魔種，也確實是在夢千年覺醒的。”

  催離諾長歎，“祖兒，當年之事，已是過往。不過，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若是當時的我不出手。那後果，是不是會好一些？”

  女子輕吐芳唇，“催兄，當年之事，又是何其危險？你若不出手，那我恐怕就再難見到師兄了。”

  見催離諾眼神之中滿是寵愛，“祖兒，這些年是委屈你了。你一人在宮中，不知可還順利？”

  女子輕笑，“都一把年紀了，能不能不要說這些話？聽著怎麽就那麽別扭呢？”

  催離諾，“不過區區幾百年歲月，又怎麽會老呢？”

  兩人竊竊私語時，從外麵觀看，可見一個黑漆漆的小木屋，倒也像及了少男少女在偷偷私會得樣子。在小木屋上方，也都是是高大宮殿，宮殿之中，不見歌舞升平，有的卻是那數到靈氣正在凝聚。看其樣子，是有數人在修煉啊。

  反觀凡塵這邊，卻是正在與女子閑逛在街道上。不過凡塵自己確實有些頭疼，麵前的女子性格極像孤沫兒。不過，這不管怎麽看，她也不是啊。

  還有她身邊的那數尺高的大刀，凡塵自認為，就自己的槍，也沒她的刀長。再加上她一身氣息怪裏怪氣的。一路上，也引得眾人側目。不時，她還會嚇唬嚇唬路人。

  嗬嗬嗬，雖說別人是退避三舍，可是在凡塵看來，那圓溜溜的眼睛，加上一口小虎牙，倒是蠻可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