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血染神樹風蕭索,令牌秘事浮沉沉
作者:玲瑄      更新:2020-12-28 02:05      字數:4426
  待一低歎,“可,當初為什麽非要殺影舞呢?”

  笒樂等人各自對視一番,笒樂姑且猶豫著開口,“如若不殺,這令牌恐怕是難以做成,我們需要元神哪!”

  素別補充,“不,是她一整個人,我們需要的是她整個人啊。”

  眾人各自眉眼顫動,也不再多言。

  許久後,待一沉吟道:“就是說,如今的情況,隻能繼續做你們這塊規則令,不過,這麽厲害的一個東西,你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計劃的?”

  晨陽冷哼著站起身來,“那為什麽要瞞著我們?當初我們決定好一起打這北域,你們,為何要瞞著大家,私自……?”

  晨陽說著,情緒激動地朝笒樂走去,被素別攔住。

  素別微微抬起下巴,“自我接受這個人族的信息組織,我也就知道了許多事。包括了如今正這混亂,我也早已經知曉了。為了能在最後活了下來,我與笒樂,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就想到了製作屬於這個時間的規則令。而且,我也發現其他六塊令牌的秘密——都是人為做出來的!

  就這樣,我們一步一步實施想法,影閣主也被納入其中,最後,又想到誅塵。可誰知他與原來的他,完全就不是一樣了啊。而且,我們的計劃,也因為他,隻能拖到如今。不過啊,就如今看來,我們依舊是敗了啊。”

  低歎間,待一卻是又問道,“那當初,你為何要把我等帶到此地?而這北域為何與其它域,又有如此大的區別?那結界與陣法,又是怎麽形成的?”

  素別輕歎,且是輕輕指著桌上的茶水,“先坐下歇歇吧。這上古玉樹證令是需要些時間的,這些時間,也足夠我們好好商量了。”

  眾人也都按素別所言,各自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素別慢聲,“此事得從我入這北域說起。其實,在入北域之前,我就了解到一些其他事情了。不過,那也隻是一點點皮毛而已。直到我真正接受了人族信息閣之後,我也算是知道了,也從那時候起,我就與古夢聯手。聯手之後,也才知曉這規則令的事。我一想,笒樂手中有一塊。也許,他的這一塊令牌,可以成就統領這界域的這件事情。

  然後,我又與古夢查閱了古籍。這才知道,這個令牌是需要選擇人的。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駕馭的住,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

  我通知笒樂,笒樂他又不能啟動這令牌。正好在此時,另外幾枚令牌也有微動的跡象。無奈之下,我隻好叫笒樂將他手中的令牌還給禁仙宗。

  在笒樂還完之後,我又察覺到這令牌的秘密——它最後的作用,就是帶一個人離開,隻有它能做到帶人離開。得知這事之後,我就加大力度尋找關於令牌的一切。也就了解到關於令牌的所有事,這令牌,還有一個名字。就是——規則令!

  而這規則令,又得說到這整個界域的形成。根據我的觀察,這規則出現,在何時?我且並不知曉。不過,這規則令的形成,我到略知一二。說白了,就是得有足夠的人,足夠的意誌。這樣,也就能自動成形成一道規則令。而那所有人的意念,也就是那塊規則令的用處。就如這如這北域的這塊令,它出自於上古時期,也就是我們前一千多年。它的形成,來自於對魔族的恨。據我了解,這塊令牌,雖然在千年前就出現了,但如今的它,才算是真正成熟。

  而我與笒樂的目的,也就是想將一千多年後的那塊令牌。在提前的情況下,催促而成。也免得再等些日子,等什麽都定下來的時候。就算是有了它,也沒什麽用。到那時候,甚至連那唯一個人,離開的機會,也都沒有了啊。”

  眾人一時間也沒什麽話可說,許久後,待一,“那離開此地,就沒有別的方式、方法了嗎?”

  素別低歎,“目前為止,還沒發現其他離開的方式。方法隻有這個,別無他法。如今能做的,也就隻有將這快令牌給提前做出來。也許,還能帶一個人出去。”

  笒樂低歎,且有些許為難,“要提前的話,也就隻有影閣主的她的元神,與誅塵他的陣法,這也就是我們為什麽要算計影舞的原因了。”

  待一不解,“可這件事,為什麽與誅塵他商議一下呢?也許,他會有更好的辦法。而笒樂帶我們來這北域,也是為了設計影舞的,是嗎?”

  笒樂與素別兩人,神情有些低落。而一旁的晨陽,“這件事情,不管放在誰身上。其實,都很難抉擇的。我們也不怪你,如果沒有其他方式離開的話。這樣做,也許是最好的,至少,我們上古紀元千年,還是有機會離開一個人的。”

  聽到此話的待一與君二兩人,也低頭不再言語。眾人在瞬間沉默下來,好一會兒。

  晨陽起身,“如今的陣脈,是絕對不會再幫我們了,而剛才一早,你也說了,我們身上有你想要的。所以,這件事,我同意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同意,隻要能活下一人,就好……”

  幾人說著,笒樂拒絕,“不行!你們不可如此。如今隻有我們幾個人了,我希望我們能一起到最後。”

  而此時,晨陽身前,卻是早已經浮現出一顆通體泛黑的神元。晨陽低歎,“這件事情到這裏,已經無路可退了。我希望以後你能成功,也希望你出去之後,有我們剛開始的那一份激情,且帶著我們的激情,走上屬於你的路吧……”

  且說著,整個人已經開始變得虛幻起來。隨後,隻見三道殘影消失在原地。那留下的,隻是三顆漆黑的元神罷了。

  幾寸大的元神中,散發著一絲微弱的光芒,素別苦笑,“元神啊元神……諸位可知道,淨世之戰的最高獎勵,分別是:北窶、南餞、西旄、東葑、中鷕!此五種,正是組成這界域的基礎。

  有了他們,才有了之後的界域。簡單的說,就如同每一洲的形成一般。它們五個,也就是生成我們最常見的山川、河流,也包括我們自己,自然也在他們的生成範圍之中。

  除去規則,它們就是界域的領軍。而它們的本體在何地?是什麽?我們自然不知曉,不過,在太古以前,有人能與它們溝通。溝通的方式,就是用它們的一部分力量。打造一身盔甲,盔甲的作用。便是,獎勵給一個能在淨世中得到頭籌的人?

  自然,以盔甲的能力,又怎麽會有人完全駕馭得住。所以,隻要是得到盔甲的人,且隻能依盔甲的意願,去幫助那所謂的督戰者——妖族。

  待盔甲完成任務,它們自然會自動離開,不知去向。等再一次的淨世開啟的時候,它又會出現在這淨世之戰中。

  每次重複,都能將它們換出來,隻要有那妖王血脈。”

  待一滿臉好奇,“那這套盔甲的得主,應該是一個人才對,怎麽會在晨陽三人身上?據我所知,這太古戰場選擇人,隻能是上古時期以前的人方可參加。我們如今正好是上古紀元千年。怎麽去參加?還有那監督者妖族的存在啊,他們有怎麽可能參加得了啊?”

  素別長歎,“我也不清楚這裏麵的情況,更不知曉他這次為何會如此,而且在每個洲,都能感受到那個來自於地下的異動。想必,是製造盔甲本身寶物出現了異常。而晨陽他們也因為機緣巧合下,得到這套盔甲。這才在短時間內,到達如此高的境界啊。”

  君二,“其實晨陽他們三人的天賦,都不低啊。要想修煉到如此境界,也並不難。我看,他在得到這盔甲後。反而不如以前那樣強,以前的他,實力不在我們之下。”

  笒樂出神地望著低空,許久後方才緩神,“當日東洲異變,我們一起立誓,要從中洲北邊發展,而後再與影閣主聯手拿下北域。讓北域之內,皆是我魔族中人。讓人族從這次的淨世之後,拿下五洲之冠冕。如今這北域,已經在我們手上了。根本就是沒心思再想其他的了,而就這對手,也不再是人族了。

  終是高看遊龍降雨,

  不過一陣黑雲!

  終是低看凡中人,

  不過愚者自愚也!

  終是了卻心願,

  不在已一生!”

  眾人長歎,待一仔細思量片刻,“這就是你們為什麽要將影閣主的血液,分到眾人身上嗎?有了影閣主的血,你們證規則的話,就隻能聽命於你們。而令牌的規則,也正是影閣主的不死血脈,無視所有規則嗎?”

  笒樂點頭,素別輕歎,“這才可能破除死令——‘隻有得到令牌才可出這一方地界’。”

  君二在一旁兀自背手踱步,忽而拍手笑道:“哈哈,完美!你們的計謀,我個人是敬佩之極。可你們不該瞞著誅塵與影閣主啊。以我們師弟的性格,就算你們將令牌煉製出來了,那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摧毀你們的規則令牌!!

  你們也知道當初他與影閣主都經曆了些什麽吧?如果,你們當他們倆的麵解釋的話,影閣主完全可以用她自己的精血。創造一個或多個傳承人,到時候,加陣脈的手段,也許會有更好的解決方式,不是嗎?”

  在君二說話期間,素別取出一本漆黑的古書,古書散發著一股歲月的強大力量。

  素別低歎,“不成,我看過了,非令牌不可出。而且這最後一次淨世,結果不可預測。所以,我們已經沒有時間慢慢等了!”

  待一與君二對視一眼,無奈搖頭,“那好吧,我與君二去拖一拖上古時期的大能。你們快些將令牌做好吧,我們身上也有影閣主的不死血脈,也許,令牌也不是不可能,祝你們成功!”

  待一搖頭說著,說完,便是帶著君二消失在房間內。而笒樂也對素別點頭道別。

  隨著幾人的消失。留下的素別,一人輕歎。

  “獨有故人落華世,

  留一心願描日月。

  悲歎生世許多年,

  難敵事世冷悲風。”

  另一邊,待一、君二此時正在玉樹腳下,身邊已經被一眾大能給圍困得死死的。

  君二眯眼掃了一眼四周,“喂,這些個上古時期的家夥,你自己能殺多少個?”

  待一輕笑,“那你又能殺多少個?”

  君二左顧右盼,“這個啊,我若是拚上性命的話,百分百命中——一個。他們可是在練凡境之上啊!我們雖然在魔帝境之上,寡不敵眾,還是難啊!”

  待一,“那如若我倆自毀修為,能殺死幾個?”

  君二大笑,“好主意!那你可以試試。反正,活著也沒臉見小師弟,這樣倒是更痛快!”

  在兩個人說話間,身邊的一眾大能也已經動手了。不過,隻是用修為死死壓住兩人,並沒有下殺手。

  君二,“就這樣?忒溫柔了吧?哎,我倆也有多年沒有再使用過玉嬌和血宗了吧?機會終於來啦,我倆可能要好好比試一番嘍!”

  待一點頭,“好,也算給師父一個交代!”

  本就玉麵均勻的待一,此時,從腳下開始,正逐漸長得粗壯。臉上也開始變換著顏色,從皎白變的紅潤,依舊未停止,還在繼續增大。

  而一邊的君二也開始有所變化。蒼白嬌弱的麵容,此時更虛弱。而身體也逐漸變得嬌小。在他身下,有一滴烏紅的血液,正載著他升起——”嘭“一聲巨響,魔氣從兩人身體中噴發而出。

  誰知,在待一頭頂,出現一尊魔相。本是閉著眼睛的魔像,突然睜開眼鏡。在兩人身邊,也突然出現無數個女子,每個女子都有一模一樣的容顏,且臉上都露出妖豔的色彩。

  君二的血滴也突然爆開,如雨點般落在地上,每落到的地方,都開始擴大麵積。最後,呈現出一灘血水。血水”咕嚕咕嚕”沸騰,爬出無數枯骨,枯骨不是慘白,而是鮮紅瘮人的顏色。

  與此同時,在周邊的一眾大能,也開始動手。魔氣圍繞下,並不見他們到底如何打鬥。不過,一陣陣激烈的地動山搖之聲,傳遍了整個北域。

  再次看到人的時候,隻見兩個披頭散發的年輕人,背對背倚靠著。再也沒有半點人的模樣,隻有兩個頭能看清他們還年輕。頭之下,被兩枝玉樹給徹底代替。

  一個聲音頗為淒涼地歎息,“噫……要是沒有這玉樹,你倆今日定能殺我上古大能。惜哉惜哉!我上古,又有多少與你們一般的有為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