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七百一十章:夜半深仇
作者:二鬥      更新:2020-08-01 16:14      字數: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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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墅區內……

  馬家別墅的大門口,不等司機下車打開車門,馬向東已經推門下來,從後備箱裏拎出了一根棒球棒。

  “少爺,對不起,我剛剛不小心,那輛車突然開出來,我沒來得及反應,隻好一腳將車……

  砰!

  棒球棒砸在了司機的肩膀上,司機吃痛地一聲慘呼,捂著肩膀往後退,“少爺,求求你饒過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

  “你還想有下次?

  馬向東手裏的棒球棒再次揮舞下來,這一次直接砸在了司機的腦門上。

  司機兩隻眼睛翻了白,額頭開了一個大血口子,他捂著血口子,血水順著手指的縫隙留下來,腳底下搖搖晃晃,撲騰的一聲坐在了地上,嘴裏頭還不忘討饒,“少爺,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砰、砰、砰……

  棒球棒揮舞而下,一下接著一下砸在了司機的身上

  司機最初還掙紮著討饒,可越到最後語氣越虛弱,最終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別墅的院子裏,走出來了兩個黑衣男人,馬向東衝兩個人道:“把他給我處理好了,別讓我染上麻煩。

  兩個黑衣人點頭,“少爺放心。便開始彎下腰抬地上的司機。

  馬向東挺直了腰杆,深呼了一口氣,然後轉過身,滿臉笑容地衝車裏道:“老婆,我們到家了。

  李楠慢慢地把身子往車外挪,她的兩邊臉頰腫高,嘴角溢出血,臉上是那沒有幹涸的淚跡。

  馬向東笑著說:“老婆,你知道我為什麽打你吧,你對別的男人動了心思,我實在忍不了。

  李楠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聲音囁嚅道:“我說什麽你都不信,你還是把我打死了吧。

  馬向東還是一臉微笑,但這笑容裏卻沒有任何溫暖,“老婆,你說什麽呢,當初把你娶進我們馬家,我可是花了不少錢呢,你是知道我的,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真要是把你打死了,我的錢打水漂了不說,最終還得去監獄裏。

  “老婆,你就理解我一下,我打你並不是真的想打你,而是為你好……馬向東伸手過來扶李楠。

  李楠的身體本能地往後縮,卻馬上止住了,她的胳膊被馬向東抓在了手裏,一點點被牽了出來。

  “老婆,你可真是一點也不乖,我和戴麗之間隻不過是互相玩玩,上高中的那會兒我就和她睡過,現在不過是重溫舊夢,你至於吃這麽大的醋麽?

  馬向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一臉很無奈的樣子,“我一直認為你是一個很大度的女人,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看我卻沒想到你會聰明反被聰明誤,你找人開車撞了戴麗,她如果死了,我會讓你來陪葬,她如果變殘廢了,你也要一樣。

  馬向東的語氣忽然淩厲了起來,手上同時猛地一發力,“你TMD磨蹭什麽呢,趕緊給我下來!

  李楠瞬間被強行拽出來,摔倒在了地上。

  鄰居家剛好開車回來,下車後疑惑地看向馬向東,問道:“馬老弟,弟妹這是怎麽了?

  馬向東馬上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一臉心痛的去扶李楠,“媳婦兒,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呀,說你喝多了吧,你非要不承認,灌你酒的真是王八蛋。(一零)

  ……

  謝般若開著車SUV,林昆坐在副駕駛上,沿著眼前的筆直大馬路,就可以一直駛出市中心,再往前開個十幾分鍾,就能上了一直通往月湖山莊的主路。

  車廂裏放著音樂,不急不慢的音樂,催眠效果很好。

  謝般若輕輕地跟著哼歌,林昆的腦袋靠在車窗上,道:“總聽你哼歌,卻很少聽你唱歌。

  謝般若道:“怎麽,想聽我唱歌?

  林昆的後背又往後貼了貼,這高檔SUV的座椅馬上跟隨著他身體挪動的幅度,開始自動地調整起來,座椅帶按摩功能,比不上人工按摩,但也很舒服。

  林昆笑著說:“來一首吧。

  謝般若嘴角微微一笑,忽然一腳腳刹車,吱嘎的一聲響,黑色的大SUV停了下來,後麵兩道刺眼的燈光照過來,迎麵兩輛黑色的商務車橫地攔在路中間。

  謝般若安靜地閉上了眼睛,嘴裏跟著旋即哼唱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曾長安走馬,十街任鬥酒驚夢照烽火……

  林昆推開了車門,迎麵的商務車車門也打開,下來十幾個手拎棍棒的漢子,後麵的兩輛轎車堵在路中間,車上下來了六個手裏攥著短刀、匕首的肌肉漢子。

  在兩輛轎車的後麵,一輛黑色的轎車裏,一個銀發唐裝,戴著單邊金絲框眼鏡的老者,目光陰鷙地望向前方。

  坐在駕駛位和副駕座上的一男一女,年紀二十出頭,男的身材瘦小,生了一副東南亞人的麵孔,女的倒是骨骼健壯,同樣也是生了一張東南亞人的臉。

  這兩人男的白衣,女的黑衣,卻又都是華夏唐裝的打扮。(零一)

  女的回過頭,一臉恭敬地對老者道:“師傅,我下去會一會這個姓林的,把他的腦袋割下來替師叔報仇。

  男的也道:“師傅,我和師妹一起下去,我要親自把那姓林的血染在手上,這樣才能告慰師叔在天之靈。

  老者微微點頭,“不要急著殺了他,要用活人祭奠,亡靈在地獄裏才能得到超度,下輩子才能投一個好人家。

  一男一女的兩個徒弟下車,老者從身上青灰色唐裝的衣兜裏,摸出了一張皺巴巴的黑白老照片,照片上是兩個男孩的合影,一個看起來大一些,應該有十七八的模樣,另外一個隻有三五歲的樣子,兩個人的身上穿著舊衣服,站在一截塌掉的土牆旁邊。

  老者的眼眶濕潤了,渾濁的兩地眼淚溢出來,他的一隻手摸索著照片,另外的一隻手放在了一旁的一塊紅布包裹的小箱子上麵,那裏麵盛放著的是骨灰。

  “弟弟,原諒哥哥當年的不辭而別,讓你一個人受了那麽多的苦,也原諒哥哥這些年一直沒有把你找到,現在哥哥回來了,我們卻再也不能相見,哥哥今天替你報仇,讓你在下麵那個冰冷的地方可以含笑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