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懸崖取藥
作者:
抱抱一隻豬 更新:2021-05-02 02:44 字數:2290
以前在農村,老人經常說,森林的獵獸一旦受傷,多半會自己尋找草藥。
而此時此刻,我看著前方的白狼,忽然深信不疑。
月光下,白狼的身體像是鍍上了一層水銀,熠熠生輝。
我緊緊跟隨,過了很久,我看見白狼的身體忽然消失在一座山峰中。
我急忙追了上去,這裏的森林十分密集,我廢了很大的勁才通過這些障礙。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裏居然是一座懸崖,像極了鷹嘴。
白狼就在前方,它低頭似乎示意我過去。
懸崖上,我探出頭,白狼點了點狼嘴,好像在說,就是這裏。
懸崖陡峭,最後我不得不趴在地上,將上半身臨空掛在外麵。
我打量了一圈,在一處岩壁上,果然看見了一株綠色的植物,中間的花蕊是橘黃色,輕輕舒展,極為的柔美。
吸吸吸!
我使勁聞了聞附近的空氣,一絲淡淡的幽香鑽進我的鼻腔,整個人都精神不少。
嗷。
白狼在我身邊輕輕嘶吼,狼爪在附近踢踏,顯得很著急。
我伸出手,想摸摸它,可白狼躲開,眼神裏明顯帶著警惕的味道。
我癟了癟嘴,轉頭又看向岩壁上的那朵植物。
很快,我發現附近有些可以踏足的凸起,還有一棵歪脖子大樹。
我想了想,發現難度不大,於是站起來,手抓著大樹的樹幹,嚐試用腳尖點踏下方的石頭。
整個過程,相當驚險刺激,我深吸了一大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終於,我鬆開大樹的樹幹,將自己的身體牢牢靠在岩壁上。
這裏的石頭很多,我嚐試了很久才踏在上麵。
那顆植物與我隻有一臂之遙,我試了試,勉強可以夠到。
可看到下麵的深淵,我腿肚子直打哆嗦。
以前我常聽人說,每個人都有恐高症,隻是每個人恐高的高度不同。
我的左手,牢牢抓住岩壁上的凸起,右手伸出,嚐試將那顆植物拔起。
嗷!
突然,白狼發出一道激烈的嘶吼,我伸出的手猛然一停。
嘶。
一道清晰且細微的聲音傳來,我瞳孔一縮,昏暗的岩壁上,居然盤踞著一條灰色的小蛇,之前因為沒有仔細打量,我完全沒看出來。
這一刻,我的右手閃電般縮回,對方朝我咬來,我來不及阻擋,身體陡然向下墜去!
千鈞一發間,我看到一塊塊凸起從我眼前劃過,我急忙探手,嚐試抓緊。
嗡的一聲,我感覺到自己的手臂都要斷了。
好在,我終於停了下來,墜落的身軀掛在半空,心髒跳個不停。
此時此刻,我後悔莫及,早知道就不逞強,回去找根繩子,安全係數起碼高一倍。
我抬頭,看著那條小蛇依舊衝我追來,我拿起腰間的弓弩,勉強做到騷擾對方。
可是手臂上的撕扯越來越痛,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手臂上正在流血。
“難道今天要交待在這裏?”我緊緊咬著牙根。
很快,我射完了弓弩中的木刺,狠狠將弓弩朝著小蛇扔去。
結果,那條小蛇一溜煙居然跑了。
看到這裏,我萬分慶幸,急忙伸出自己的左手,取代自己的右臂。
然後,我開始沿著這些凸起,朝著懸崖上爬去。
右臂無法支撐我太久,隨著一次次的攀爬,它的傷越發嚴重起來。
唯一慶幸的是,這段時間不停的飲用洛水,我的身體素質勉強達到了讓我徒手攀岩的程度。
以前看電影,總是羨慕那些特種兵或者特務,他們在巨石林立的懸崖上,一個人忍受著暴曬與死亡的威脅,一步步攀岩山頂。
而如今,我的體能大幅度提高,可麵對剛才的一幕,我差點就崩潰,放棄生的希望。
很快,我爬到那顆植物旁,用盡全力將它扔了上去,因為我害怕自己無法做到全身而退,扔出那顆植物,起碼能夠保證小小黑活下去。
我站在岩壁上的凸起,稍微休息,讓自己的體能盡量恢複一下。
舉起自己的右臂,看著發抖的手掌,我苦笑一陣。
嗷嗷嗷。
山頂,白狼還沒有離去,這倒是讓我有些欣慰。
不久,我開始繼續攀岩,我距離歪脖子大樹隻剩下一手臂的距離。
可是,這短短的距離對我來說,相當困難,右臂不停流血,我感覺它快要斷了。
嘩啦啦!
我奮力一跳,整個人掛在樹上,差一點又摔下去。
關鍵時刻,還是白狼咬住我的褲腿,救了我一命。
我通過歪脖子大樹,一步步爬到懸崖上,整個人如同虛脫一般,疲憊也如潮水般向我打來,右手的刺痛都暫時忘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一陣陰冷,這才睜開眼睛,右臂像是被人砍斷,我居然感覺不到絲毫的知覺。
嗷。
白狼趴在我身邊,伸出猩紅的舌頭,看起來就像是阿拉斯加版的巨型薩摩耶。
也不知道這隻白狼是怎麽長的,和小小黑有的一拚。
要知道,小小黑它們從小受到過奇石的照拂,所以才會產生這般巨大的變異。
“難道這隻白狼也有類經曆嗎?”這一會,我相當好奇。
我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竟然已是淩晨,我急忙站起來,可眼前一黑,一股強烈的暈眩感傳來。
我倒在軟綿綿的地方,白狼發出一聲不滿,卻並沒有把我推開。
我閉上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又重新站起來。
這一次,我才算有些恢複。
看著地上的一灘血,再感覺到右臂的麻木,我暗道這一次顯然傷的不輕。
回去的路上,森林的溫度還算適宜,不過已經開始有些陰冷起來。
荒島的秋天,已經慢慢靠近。
等我們回到山穀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小小黑正趴在雞圈附近,夏菱也還沒有睡覺。
看到我們回來,夏菱立刻站起來,手上是一塊帶血的碎布。
我疼的齜牙咧嘴,道:“快幫我看看,我感覺自己手臂要斷了。”
夏菱急忙上前,撕開我的衣服,在我看不見的後背,她小心撫摸著。
“你怎麽搞的?都拉傷了!”
緊接著,我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一絲暖流,低頭一看,一股黑血沿著手臂,直接射在地上。
旋即,熟悉的暈眩再次將我拉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