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前哨的問題
作者:抱抱一隻豬      更新:2020-12-28 01:01      字數:2266
  杜波瞬間來到野豬身上,手上握著一根木刺。

  噗呲!

  木刺是用枯木林的“木頭”做的,格外堅固,刺入野豬身體時,散發出的聲音格外沉醉。

  哼哧哼哧!

  野豬發出低沉的聲音,顯得比之前更加暴躁。

  砰!

  杜波瞬間被拋飛,身體撞在大樹,然後重重摔在地上。

  幾乎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幸存者飛撲,身體趴在野豬上,用手裏的木頭斧子不停揮砍,直到自己被野豬同樣甩在地上。

  緊接著是第三個幸存者,同樣的結局,在野豬身上馳騁了幾秒,就被狠狠甩下。

  王斌看了我一眼,小聲道:“需要幫他們一把嗎?”

  其實這頭野豬,一槍就可以解決。

  可我搖搖頭,山穀的前哨不是每一個幸存者都可以勝任的。

  這些人,在荒島已經生活了一段時間,身上的銳氣和菱角早就被磨平,他們需要一場戰鬥,重新喚起他們內心的欲望。

  這個過程中,或許會死人。

  噗呲!

  一個幸存者不幸被野豬的獠牙割破肚皮,腸子瞬間流了一地,在荒島,這樣的結局就隻有一個:死亡!

  附近,那些本來還想飛撲野豬的幸存者,頓時猶豫起來。

  杜波從地上爬起來,吼道:“快點!找不到食物,你們最後也得死!”

  “既然都是死!你們為什麽不試試!”

  杜波齜牙咧嘴,看著這頭野豬,今晚他一定要拿下!

  這一刻,那些猶豫不決的幸存者被杜波所感染,狠狠咬了咬牙,為了活命,都決定再次拚一把。

  看著這些人,前仆後繼,夏菱忍不住道:“以前看過鬥牛的,今天這是鬥豬啊。”

  野豬的身上,已經插了不少尖刺,一根接著一根,拔掉之後,鮮血不停流出,眨眼的功夫,遍地都是豬血。

  “哼哧哼哧!”這頭野豬,於尋常的家豬一般大,皮糙肉厚,後蹄都是腱子肉。

  啊!

  這一刻又有兩個人,被野豬橫衝直撞,慘叫聲回蕩在林間,顯得格外淒涼。

  倒在地上的杜波看了我一眼,目光中並沒有恨意,而是一種發狠。

  他帶著幸存者又一次飛撲野豬,將手上的尖刺再一次刺中野豬的脖頸。

  那一塊,是野豬受傷最嚴重的地方,之前被黑豹撕咬下一塊肉,慘不忍睹。

  就這樣,一次次的攻擊,再一次次的被甩出去。

  杜波和其他人,也都被野豬的凶悍激發出內心早就磨滅的銳氣。

  說實在的,他們之前也曾捕獵,但是最終因為太危險而放棄。

  可現在,曾經被磨滅的凶狠再次出現,麵對比自己大幾倍身軀的野豬,也敢於一搏。

  咚。

  最終,野豬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杜波他們看著野豬,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大吼起來。

  嗷嗷嗷!

  他們倒在地上,這一刻,誰都不想動。

  良久,杜波才帶著幸存者收拾屍體,這一次捕獲野豬,他們一共死了一個人,就是之前不幸被野豬獠牙刺破肚腹的男人。

  他們並沒有怪我,因為之後的幾次危險,我和王斌都出手相救,之前的那一次實屬事發突然,連我們都來不及救援。

  他們把屍體就近掩埋,幾個人都神色暗淡,他們關係都不錯,否則也不會一起出來。

  杜波看著我道:“這野豬真的給我們?”

  我點點頭,想了想道:“野豬是你們的,至於怎麽用這頭野豬,你自己好好想想。”

  杜波若有所思,回頭對幾個同伴說:“這頭野豬,除了我們,誰都不能食用。”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最終點點頭。

  自己勞動所得,確實沒道理白白給別人,況且這還是拿命換來的。

  這一晚,收獲還不錯,兩頭野鹿,再外加一頭野豬。

  回去的路上,鮮血吸引了一些狼群,它們瞪著綠油油的眼睛,看著我們,齜牙咧嘴,想要分食一些。

  最後,我們拿起槍,直接開火,驅逐它們。

  一些幸存者投來羨慕的目光,實在是槍械的威脅很大,破壞力驚人,在沒有秩序的荒島,誰擁有槍,誰就擁有一定的話語權。

  甚至一把槍,就能決定某個人在團隊中的影響力。

  快天亮的時候,我們回到山穀附近的森林,一些幸存者知道我們去狩獵,早就守在林中。

  可惜的是,野鹿是我們山穀需要的食物,而野豬,之前杜波已經決定,不會給任何人,隻留給他們自己食用。

  這顯然引起了一些不愉快,幾個同樣作為前哨的人,大聲嗬斥:“杜波,都是一個屋簷下的人,你憑什麽不給我們食物!”

  杜波道:“之前讓你們去狩獵,一個個推搡,生怕會出現意外,現在你們又憑什麽分享這頭野豬!”

  “死去的人尚且沒有機會分享,你們這些活著的人又憑什麽?!”

  杜波抬起腿,將擋在麵前的人踢在地上,順勢掏出自己腰間的木刺,狠狠插在對方的肩膀,讓他無法起身。

  附近的人,看到杜波凶狠的一麵,頓時麵色煞白,要知道此前的杜波,就是個人畜無害的年輕人,一夜之間,居然變了。

  杜波掀開衣服,露出腰間插滿的木刺,這些木刺都是我們弓弩射擊之後遺落在森林裏,杜波把它們都收集起來。

  “從今天起,我們前哨每天都有狩獵,想吃飯的人,都給我打起精神!”杜波凶狠道。

  其他的幸存者不敢出聲,都對杜波產生心悸,這個年輕人已經和原來不一樣了。

  我暗自點點頭,如今的杜波才有一點我預期中前哨的樣子。

  不過在我如今的計劃裏,前哨和山穀隻是合作關係,我並沒有實力和野心控製前哨,我隻是希望前哨和山穀互惠互利。

  我走到杜波麵前,道:“食物不能放太久,如果你們沒有好的存放地點,可以暫時交給我們保管。”

  山穀,保存食物的方式有不少,而且山穀裏有溪水,溪水的溫度遠遠低於外界,我們的肉幹都存放在陶罐裏,然後把陶罐又放置在溪水中。

  當然,我還有別的目的,希望通過食物,暫時和前哨保持一種關係。

  杜波很快點點頭,他們確實沒有好的方法保存食物。

  離開前,我對杜波小聲說了幾句,然後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