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山穀裏多了一個青春洋溢的張果果。

  不過生活並沒有太多的波瀾，這一天開始，戚冷曦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現。

  第二天的時候，我帶著張果果去了一趟她們的駐地。

  眼鏡女，也就是所謂的燕王，看著我們兩個，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冷厲。

  “你投靠了他們？”這句話，明顯是對張果果說的。

  “燕王，不是這樣的！”張果果麵色一下子蒼白起來，甚至瑟瑟發抖，我眯起眼睛，暗道有些事情，似乎我並不是很了解

  比如，燕王到底是如何把這些女人聚集在一起。

  “不管是不是，你都不是我的人了，念你昨天跑回來救我，我不殺你。”然後，眼睛女看著我。

  “你之前的那些果樹，我很想要一棵。”

  “不給！你個瘋子！”我懶得理她，帶著張果果準備離開。

  眼鏡女攔在我麵前，道：“你想要什麽，我可以給你。”

  “我想要回家，我想要離開荒島，你滿足我？！”我掏出槍，讓眼鏡女讓開。

  眼鏡女看著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出去，不見得會有多好。”

  “你個神經病！”

  我皺著眉頭，感覺眼鏡女是不是在荒島待久了，腦子秀逗了。

  “我可以給你別的東西，至於換不換，你來決定。”

  說完，眼鏡女示意我跟上去。

  我猶豫不決，張果果卻在耳邊小聲道：“跟上去，我大概知道是什麽。”

  我深深看了一眼張果果，最後帶著她一起，走在眼鏡女的身後。

  在林間行走了大半個小時的我，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片草坪，草坪不是很大，但是陽光充足，附近也沒有什麽高山。

  眼鏡女指了指草坪上的幾株植物，問我：“認出這是什麽嗎？”

  咦。

  我蹲下身子，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不能完全肯定。

  “辣椒？”我眨眨眼。

  看到眼鏡女點頭，我吸了一口氣，隨後又感覺疑惑，這裏怎麽會有辣椒？

  “是不是感覺很疑惑？”一邊說著話，眼鏡女一邊開始刨土。

  “等等！你不會是想用這個換果樹吧？”我表示拒絕，幾棵辣椒苗可不夠。

  眼鏡女平靜看著我：“你很貪婪。”

  我不屑：“那你可以選擇不換，這辣椒吃不吃都不所謂。”

  說著我就要走，眼鏡女道：“還有別的東西。”

  “西紅柿，野生的。”

  “辣椒和西紅柿，換你一棵果樹，你覺得怎樣？”

  我站在原地，想了想，最後答應了下來。

  “這辣椒也是野生的？”我問道。

  “嗯，我在荒島其他地方找到的，後來就移植過來，你可以問問張果果。”

  張果果看著我，最後點點頭。

  我若有所思，看樣子荒島的植被還挺豐富的，既然眼鏡女可以找到辣椒和西紅柿，說不定我也能找到其他的東西。

  有了這個想法，我現在恨不得在荒島上仔細溜達一圈。

  不久，我和張果果帶著辣椒和西紅柿的幼苗，走在回山穀的路上。

  我看著張果果幾次欲言又止，忍不住問她：“想說就說，我又不會吃你。”

  張果果看著我，咬牙道：“其實，燕王在騙你。”

  “哦？”我略有好奇：“她騙我什麽？”

  “其實，那些植物，都會她自己種的，我看見她有種子。”

  我眯起眼睛，看著張果果，不知道對方現在說這些話究竟是幾個意思。

  之後的時間裏，我不說話，張果果也沒有再開口。

  回到山穀的時候，我讓王斌去挖一棵果樹，送給眼鏡女。

  “為什麽要把果樹給她？”王斌不解。

  這個時候，我把辣椒苗和西紅柿拿了出來，幾個女人看到，眼睛都亮了。

  尤其是辣椒，這種東西的味道，她們已經很久沒有品嚐過了。

  以前的都市生活令人疲憊，而辣椒恰能夠帶給她們一絲味覺的興奮。

  “這筆買賣不虧。”徐妍笑著對我說。

  我點頭，確實不虧，當然前提是它們能夠都活下來。

  接下去是夏天，這些植物種在山穀，我們必須保護好它們。

  今晚，守夜的人是王斌和張果果。

  深夜，兩個人一西一東趴在城牆上，認真的看著黑夜中的森林。

  不久，我拉著尹素婉，鑽到了地道裏。

  城牆上，張果果看著地道，默默起身，走到王斌的身邊。

  王斌看著張果果，明顯一愣，然後心跳不自覺的加速起來。

  “你怎麽過來了。”王斌問道。

  張果果看著他，淺淺一笑，就像是一朵小百合：“我為什麽不能過來，我看見張銳和尹素婉在地道，她們是不是在那個？”

  王斌點點頭，小聲說了一句：“渣男。”

  “嘿嘿。”張果果忽然笑道：“張銳確實挺渣的，不過在荒島，他還算有擔當。”

  王斌聳聳肩膀，不置可否。

  不過他想到什麽，惡狠狠道：“他要是敢讓徐老師哭，我一定要他好看。”

  張果果淺淺一笑，之後什麽話也沒說。

  安靜的空氣，沉默的環境，這令王斌突然感覺到很不舒服。

  他偷偷打量張果果，想到那晚，他不自覺臉紅起來。

  張果果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那晚，我好看嗎？”

  王斌下意識點點頭，又突然驚慌的搖搖頭。

  張果果無神看著外麵：“以前我可乖了，在學校，我連手都不給男人碰，可是在荒島的第一個晚上，有人奪走了我的第一次......”

  “後來，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次數多了，我也就麻木了...”

  王斌麵色蒼白得聽著張果果的話，眼中的悲憤像是黑夜裏的兩團火，越燒越旺。

  而我和尹素婉，就站在地道裏，聽著她們的一句一話。

  張果果忽然對王斌說：“你還想看嗎？”

  然後，我和尹素婉都聽到衣服落地的聲音，我想偷偷看看，結果尹素婉用手指掐進我的肉裏。

  水泥牆旁，王斌看著一身雪白的張果果，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

  可最後，王斌還是忍著莫大的壓力，將衣服披在張果果的身上，說了一句讓我和尹素婉外焦裏嫩的話。

  “老師說，我還在長身體，你能再等我兩年嗎？”

  噗！

  我忍不住在地道裏笑出聲，同時對徐妍也是無語。

  尹素婉抓著我的胳膊，同樣憋著笑。

  張果果呆呆的看著王斌，下一秒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我可以等你兩年，但是，你能忍住兩年嗎？”

  我和尹素婉麵麵相覷，暗道王斌怕是連今天都忍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