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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本省聯考的狀元，紀晚同學吧？”

  “……”

  江若禮貌情況下伸出來的手，在頓了一下之後又從容地握了上去。

  “我不是紀晚，我叫江若。”

  方副局微笑著的臉僵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停下自己的微笑，一旁有人反應過來，並且將他認了出來，“你就是這次的全省聯考榜眼，江若？”

  在這邊紀晚之前，江若一直是涼城乃至全省中炙手可熱的人物。

  傳說中的文曲星在世，這個江若，也是每次幾乎都要超越第二名近十多分的學神級別人物。

  涼城一中這是要火啊。

  不僅一個學校接連出了兩個狀元榜眼級別的人物，而且還都出現在了同一個班裏。

  江若點頭，其餘沒有多說。

  他性子本就冷淡了些，旁人也是見怪不怪了，就連校長胡繼忠也對他頗有顧忌。

  可這一群人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話，給二班的人帶來了多大的衝擊力。

  就連徐鬆柏也是絲毫沒有防備的，就這樣在懵逼當中，被迫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

  方副局還是沒有放棄，他轉過身看著胡繼忠，“胡校長，那紀晚現在在哪兒？”

  這還隻是聯考，並不是高考。

  省裏出了一個聯考狀元，雖然說值得別人關注，但以往也並不是沒有。

  之所以這次會親自來到這裏，那也是因為紀晚作為聯考狀元，她將近滿分的成績。

  最重要的，是青英賽的名額。

  她的英語成績，滿分。

  是，滿分。

  “紀晚，她……”

  胡繼忠簡直都已經傻眼兒了。

  紀晚，是這次的聯考狀元？！

  可是，他怎麽知道那個倒黴玩意兒在哪兒？

  ……哦，不對，他還真知道。

  就在十分鍾之前，他還讓那個學渣倒黴玩意兒走遠點去玩兒，別在這兒搗亂來著。

  “她沒來嗎？”

  方副局不經意間皺了皺眉頭，把胡繼忠給嚇了一跳，他慌忙解釋，“不，當然不是，紀晚同學平日裏學習很認真，現在可能正安靜地待在某個角落裏推導公式呢……”

  胡繼忠簡直為自己，為整個一中擦了一把冷汗。

  那個鬼丫頭，該不會是作弊了吧？！

  要說更奇怪的，那當然是趙光先了。

  他全場作為十七考場的監考老師，沒人比她更知道紀晚的情況。

  別說作弊了，紀晚稍微撓一下脖子，就會被他盯上好半天……可能正是因為如此，她貌似是“蒙題速度”相當的快，幾乎考試之後沒有多長時間，可以交卷的第一時間的她就拍屁股走人。

  就這樣的人，這麽懶散的學生，連一遍試卷都來不及檢查的人，她怎麽可能是狀元人選？！

  趙光先不確切地開口，“方副局，你確定是紀晚嗎，你確定她是這次聯考的狀元？”

  胡繼忠見狀，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好在方副局根本就沒有其他的理解，“如果是涼城一中高三二班的紀晚沒有重名的話，那就沒錯。”

  哇偶，集體吃了個驚了。

  趙光先一時之間沒了話說。

  方副局卻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包括二班在內的眾多學生的震驚，神一般地繼續說著，“而且，紀晚同學數學跟英語雙滿分，已經被直接授予了參加青英賽的資格了。”

  青英賽。

  趙光先又是一愣，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些落魄地倒退了幾步。

  真是，笑話……

  說實話，他現在很想說，紀晚一定是抄襲而來的狀元的成績。

  可是，聯考的試卷涉及了太多上麵的東西，出卷的人都是在與外界封閉的情況下出卷，在試卷正式解封放出的那一刻才能獲得自由。

  聯考試卷，絕對絕密，紀晚不可能拿到。

  若說她在考場上作弊，可她總是第一個答完題並且迅速離開現場的人物，何況他在考場上盯她盯的那麽緊……

  她第一個打完試卷第一個走，又能看誰的？

  他心心念念的青英賽，始終…竟然還是讓別人得了去，那人還是一個他從沒有正眼看過的……

  一行人又呼呼啦啦地，胡繼忠帶著人，又去了曹美麗那裏。

  胡繼忠似乎也是想開了，別說隻有紀晚一個如此高的近乎滿分，總不會有人來指出她作弊才是。

  等一行人到的時候，紀晚還在吃著自己的小蛋糕，與曹美麗有說有笑。

  “咚咚咚——”

  一行人敲門進來的時候，曹美麗過去給他們開了門。

  “胡校長，這又是什麽意思？”

  曹美麗看了眼他身後呼呼啦啦的人群，略微思索著皺了皺眉，他之前還對好生與差生存在著極為讓人不爽的雙標與偏見……

  曹美麗不太想搭理他。

  “曹老師別誤會，我們來這裏是真的有原因的……紀晚，你先過來下。”

  胡繼忠不太敢招惹曹美麗，曹美麗是他請回來的人，她是什麽身份，就隻有胡繼忠自己知道。

  “紀晚，你是不是……”

  胡繼忠本來想直接問她，可是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生硬了，他換了一種說法，“今年的省聯考狀元出來了，你有什麽想法嗎？”

  這是在試探嗎。

  紀晚放下手裏的蛋糕叉，毫不在意，“題太簡單了。”

  “……”

  大言不慚。

  如果是平時，胡繼忠這句話早就撂了出去了。

  方副局倒是對她這話很有意思，他來到了紀晚的對麵。

  在與曹美麗擦身而過的時候，眼尾卻下意識地掃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麽東西，卻又沒抓住。

  總感覺，他在哪裏見過這個人。

  一行人呼呼啦啦地進來，方副局已經走到了跟前，紀晚自然也不好再坐著。

  她站了起來，方副局笑了一聲，這次終於伸對了手，“想不到這次的黑馬狀元竟然是一個女生呢。”

  他剛剛可好，竟然還把第二名榜眼的男生，錯認成了紀晚。

  此言一出，胡繼忠就等著看曹美麗跟紀晚吃驚的樣子時，卻發現美麗姐淡定的一批，壓根兒就不鳥他。

  那紀晚更是輕笑一聲，禮貌而從容地伸出了手，“方局長過獎了，都是平時學校教育的好。”

  官方又正式，方副局卻一下子放開了笑容。

  這人是方副局長……胡繼忠想提醒她，卻被人打斷，“副局剛好月底升遷。”

  別人隻叫他方副局，這小姑娘一開口就是方局長，這就是區別。

  他剛好，這月底升遷，方副局有些好奇，“你是看出來了？”

  紀晚笑笑。

  “上個月文化局協助教育部協調了資源，局長跟副局長順應升遷，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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