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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為你們二班成績很好嗎？！別人我就不說了，那個紀晚三天兩頭的請假，你竟然也能批準……”

  “二班的平均成績本來就拉了一班一大截，如果不是有個年級第一在你們班撐著，你以為二班還能存在那麽久？”

  班主任教研組裏，就隻有徐鬆柏跟一班班主任趙光先在，從門外就能聽見外號“光明頂”的級部主任楊開福那洪亮的吆喝聲。

  趙光先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整理教案，眼尾卻是掃到這邊來看熱鬧。

  “主任，我們二班也很努力了，也不能隻因為成績就評定一個班級的價值，況且紀晚請假也是因為……”

  “別說那些沒用的！”

  光明頂是個古板的老頭子，腦門子鋥光瓦亮，板著一張臉教訓徐鬆柏，“學生現在的任務不是學習，不要成績那還幹什麽？！”

  深歎了一口氣，光明頂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徐鬆柏，“你有個心理準備吧，如果二班這次期末聯考不能讓校長滿意……”

  二班會被撤銷，打亂重新分班。

  剩下的話光明頂沒說，可徐鬆柏心裏卻已經有數了，他皺起眉頭，“主任，這都高三了，現在打亂班級一定會擾亂他們的學習進度……”

  實驗班與普通班，在進度與學習強度上，很明顯是不一樣的。

  “徐老師，你跟主任說也沒用，決定是校長下的……與其在這兒為難主任，不如讓你們班的學生上上進啊。”

  說完甚至輕蔑地瞥了他一眼，趙光先譏笑著搖了搖頭。

  “如果你們班這次級部前五能進三個的話，估計就能保住了，可惜啊……嗬。”

  前五進三，可以說幾乎每次都是一班的專屬。

  二班除了江若，其他人甚至很難擠進前十，趙光先的話擺明了就是嘲諷。

  可徐鬆柏根本無力反駁。

  趙光先之前因為瞧不起轉學生，沒能抓住江若，他的班級錯失了級部第一，是他心裏的痛，也正式因此而加劇了趙光先對於徐鬆柏的敵視。

  “他說的也沒錯”，光明頂冷著一張臉看徐鬆柏，臉上的表情有些許鬆動，“不管怎麽說，你們還有機會……”

  “開玩笑吧主任，有一班在，你認為他們二班還能有機會？”

  “趙老師。”

  沉穩的聲線響起，徐鬆柏一改往日的得過且過，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認真起來。

  趙光先眼皮一跳。

  “二班的學生，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評判指點他們。”

  “事實而已，難道你還真以為二班那群能比得上一班不成，徐老師怎麽還不樂意了呢……”雖然有些驚訝徐鬆柏的轉變，可他到底沒放在眼裏，隨後趙光先還是嗤笑一聲。

  門忽然開了——

  “你憑什麽那麽說我們二班？！”

  陳驍怒氣衝衝地走進來……很明顯剛剛的話被他聽了個一清二楚，徐鬆柏臉上一驚，開口叫了他一聲。

  “趙老師！”陳驍卻一眼也沒看徐鬆柏，而是直勾勾地盯著趙光先，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

  “趙老師……我要跟你打賭，如果二班期末聯考級部前五占到三個人，你向我們道歉！向徐老師道歉！！”

  氣勢洶洶。

  徐鬆柏一驚，陳驍瘋了不成，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可是，陳驍在維護自己，維護整個二班……

  徐鬆柏定了定神，即便這件事情如何不可能，他也會支持自己的學生，誰說二班的學生就不行？

  大不了到時候，他就撕下臉皮，到校長麵前一哭二鬧三上吊去！

  “道歉……好。”趙光先點了點頭，非常得意，“這是你們自己說的，如果做不到的話，我要二班集體向一班承認自己是loser！並且包下一班下半學期所有的衛生值日！”

  趙光先是教英語的，嘴裏時常會冒出幾句英文來。

  “當然，公平起見，一班也一樣……主任，你做見證人。”

  趙光先說的不冷不淡，把握十足，說實話，他根本就不認為一班會輸。

  雖說條件苛刻些，但也算是正常的班級競爭，光明頂看了徐鬆柏一眼，確認他沒有意見後，點了頭。

  早讀快開始了，光明頂與趙光先陸續離開，徐鬆柏與陳驍師生兩人在辦公室沉默了一會兒，徐鬆柏起身開了口，“走吧，快早讀了，咱們要努力了……”

  “紀晚？”

  陳驍剛跟在徐鬆柏身後挪到門邊，就聽到了徐鬆柏忽然驚叫一聲。

  “晚，晚哥……”，陳驍嚇了一跳，“你都聽到了？”

  黑色的耳機線搭在衣領上，紀晚懶散地靠在門外的方柱上，點了點頭。

  “對，對不起……都是我太衝動了，我不該跟他答應那樣的條件……”

  陳驍有些心虛，他承認自己剛剛實在是衝動了，都怪自己給二班招來了危機，可能他就不配當這個班長。

  “那倒是。”

  徐鬆柏剛想安慰陳驍幾句，誰知道紀晚真的準備責怪陳驍了，他搖了搖頭解釋，“這不能怨他，其實……”

  “其實——”

  徐鬆柏還沒說完，紀晚掃了眼拐角處消失的趙光先，忽然又陰測測地開口——

  “前五，他一個也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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