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些什麽？”

  “原因。”

  “什麽原因？”

  “不合作的原因，也不要敷衍我，我跟賀向然跟關景凱兩個人都問過了，你得找一個合理的要求回答我。”

  江昭舟放下了叉子，拿著餐巾擦了擦嘴，“我想說，我不差錢，所以，我拒絕了。”

  “啪啪啪。”秦楚楚拍了拍雙手，似乎是為了江昭舟這樣高潔的精神而鼓勵一樣。

  “你不差錢，你關景凱跟賀向然他們也不差錢？我記得，他們兩個人家裏麵都是屬於條件一般的？”

  不說條件很差，隻能算是普通的家庭。

  “據我所知，他們現在一個月的工資稅前不過萬，當然，他們是有股份的情況下，而別的員工應該比他們更低，你告訴我，他們不差錢麽？”

  江昭舟也正經了起來，他知道，他是需要去給秦楚楚一個說法才行。

  “我不願意，我得到的東西，是靠著走後門來的，這樣不公平，我要真想要靠著後台，就不會想要出去單幹。”

  江昭舟家裏麵有多少的人際關係，他都沒用。

  他不差錢。

  “有關係為什麽不好？你在乎什麽？許多人都求著也沒有這樣的關係呢。”

  在這個社會上，大家都不理去維持著人際關係。

  就是想著以後有什麽就可以幫忙的。

  微信朋友圈，不就是這樣的麽？

  大家平時偶爾點點讚，遇到了什麽事，就順道幫個忙，不是麽？

  “我理解，你為什麽拒絕這麽好的機會，是因為自尊麽？”

  可秦楚楚又感覺不對。

  “我記得，你向來能屈能伸，你不會在乎這個啊？”

  江昭舟是不在乎這些。

  人家幫了他，他下次幫回去。

  這就是人情。

  你來我往的，也不一定要算的那麽清楚。

  可程子謙不同。

  他介意的是，程子謙喜歡秦楚楚。

  盡管，程子謙跟他說，程子謙並沒有打算去跟他爭搶秦楚楚的意思。

  可江昭舟還是不喜歡。

  說的好像是程子謙讓著他一樣的，他能接受麽？

  “我就是在乎這個。”

  “……”

  秦楚楚撓了撓腦袋，她不知道要怎麽開始這個話題。

  “你是對子謙哥有…”

  秦楚楚之前沒發覺到。

  現在才感覺到，江昭舟好像對程子謙，有些不一樣，態度不一樣。

  江昭舟好像不喜歡程子謙？

  為什麽？

  為什麽不喜歡他？

  “你不接受他的幫助，難道是你跟他不熟悉麽？”

  “並不是。”

  江昭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他喜歡你，所以，我不想要接受他的幫助。”

  江昭舟眼神直直的盯著秦楚楚，不想要錯開秦楚楚任何的神情。

  江昭舟很想要知道，秦楚楚知道了程子謙喜歡她，秦楚楚會是什麽樣的？

  秦楚楚的情緒沒有很大的起伏，看起來，很正常。

  正常的，有些異於常人了。

  “你從哪裏知道的？”秦楚楚很冷靜，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

  “你之前讓我去你之前住的房子裏麵找舞蹈服，翻東西時，發現一本書裏麵有一封信，程子謙寫的，情書。”

  “哦。”秦楚楚點頭。

  “就這？”

  “你難道希望我捂著嘴，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麽？”

  “雖然不至於到這地步，但也差不多？”

  “很抱歉，我做不到。”秦楚楚搖頭，別的她都行。

  “你就真一點都不驚訝麽？”江昭舟說出來都帶著一些破釜沉舟的意思了。

  他隻是想要問秦楚楚，秦楚楚知道了程子謙喜歡她，她以後要怎麽去跟程子謙相處呢？

  “有一個人喜歡你的時候，你是可以感受到的。”

  秦楚楚不是傻子，她有六感。

  她能感受到，一個人，對她抱有的到底是好感，還是敵意。

  “那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秦楚楚喝了口水，“也不能說知道吧，是有些察覺，就是我快上高中，子謙哥出國之前，他可能是因為要走了，所以有些著急，我不敢確定，最後有些發覺是在機場，他抱著我不撒手，分開時，眼眶通紅的看著我，那個眼神很有…”

  喜歡一個人，捂住了嘴巴，還是會從眼神裏麵跑出來。

  “你那麽早熟，你還沒上高中就知道什麽是喜歡了？”

  “我在初中就被人堵在女廁裏麵告白了。”秦楚楚翻了個白眼。

  現在小學生都一周換三個女朋友了。

  “誰？誰把你給堵在女廁裏麵表白？這個人有病啊，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我去找他們算賬”

  一個男的，去把女孩子堵在女廁裏麵表白，這人肯定心理有問題。

  “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女孩子，她比較中性。”

  “連女生都跟你表白？”江昭舟提高了音調。

  “好了，收回來，我們討論你跟子謙哥合作的事。”

  “所以，他喜歡你，你讓我去跟合作，會讓我感覺到，我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行。”秦楚楚很大發，“你吃個蒼蠅，這事我就不管了。”

  “秦楚楚！”

  秦楚楚搖頭，“我知道，子謙哥喜歡我，這又有什麽呢？你跟他合作，又不會影響到什麽，你跟他合作，是你欠他的，又不是我，我也不會去跟他關係很親密，是不是？”

  這話說的沒錯。

  “可是…”

  江昭舟還是在猶豫，他隻是在想，秦楚楚這話說的沒毛病。

  “那你會不會認為，我很沒用，我連程子謙也不如，還得靠著程子謙幫忙之類的。”

  “是我，你很沒用，小廢物一個。”秦楚楚繼續開口：“可是，我也是個小垃圾，小廢物跟小垃圾，不是很般配麽？”

  江昭舟被秦楚楚給逗笑了。

  好吧，秦楚楚這話說的沒毛病。

  “你解開了我心底裏麵的結，我知道了，我不會做了。”

  江昭舟理解了，他不會拒絕這個。

  秦楚楚說的也對。

  他們兩個人，天生一對，就很好了。

  秦楚楚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所以下午秦楚楚就拉著江昭舟去逛街去了，秦楚楚去給江昭舟買了不少的衣服。

  秦楚楚一件都沒買，讓江昭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女裝區在樓上，我們不去看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