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分道揚鑣
作者:無仙小女      更新:2021-01-11 10:32      字數:4269
  第四百一十三章:分道揚鑣

  不過這件事情,可不是這麽簡單就能了的,當著街上,人就把他給打了,回到家去孫解然一聽說這個事兒,直接就樂了,氣的孫孟然站在桌子上蹦高:“你到底是誰哥哥啊!我被人打了,你怎麽還笑啊!”

  “我不笑你我笑誰?靜安郡主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次跟你說過了,他最討厭名不成功不就的人,更何況人家自己還有產業,就算是單單拎出自己來,不用半年也就東山再起了,你還是一樣的紈絝,還當街欺負人,不收拾你就不對了。”孫解然笑著說著,拿著茶碗抿了口茶水,早就看他這幅做派不順眼了,隻不過父親偏疼小弟,自己就連教訓他的資格都沒有,所以也就懶得管他了。

  不過他不管,遲早有人會替他管教他的,這不,就出了個寧明箏?孫解然到是希望寧明箏能改改孫孟然的脾氣,反正他是管不了,坐在那兒一直沒說話的國舅爺可以就有點不太樂意了,自從之前兩個人出去之後,孫解然每一次說話都向著寧明箏,雖然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可是這當爹的聽在心裏,總歸是不舒服的。

  自己的兒子被欺負了,大兒子還幫著那個打人的人來數落自己的兒子,怎麽算,都覺得這個賬不對,冷著臉瞥了一眼孫解然,孫解然隻顧著低頭喝水,全然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國舅爺越看自己的大兒子,就越不順眼,原本看著還挺順眼的,畢竟自己這大兒子也算是有點成就,雖然不如小兒子會討人疼,可怎麽說都是他的結發妻子生的,多少是喜歡一點的。

  可這幾次下來,他越發的發現,孫解然似乎慢慢的開始偏心眼了,還不是衝著他弟弟偏心眼,是衝著寧家偏心眼!這麽一想,國舅爺不開心了,鬱悶的托著下巴歎了口氣,他這一歎氣,孫解然站起來了;“父親,如果沒事兒的話我就先去忙我的了,我哪兒還有事情沒處理完。”畢竟他是被臨時交過來的,就算是再繼續呆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隻會聽孫孟然在這兒嘀嘀咕咕的抱怨著這個那個,他知道他的脾氣,所以才更加不想在這兒呆著。

  其實他一早就有想要分家搬出去的想法了,父親偏心弟弟,他的所作所為,就算是再好,父親也看不上,仿佛他的心裏,隻有孫孟然一個兒子,雖然有分家的心思,但是仔細想想,也就不說了,自己在外麵瞞著父親偷偷的置辦了一處外宅,不願意回家的時候,就偷偷摸摸的跑到外宅去住,家裏也有老媽子,傭人,平時自己來了,也就是吃點飯,睡一覺,也讓自己輕鬆輕鬆,不至於每一天都活在他們給自己的壓力之下。

  這人總是會物極必反,所以當他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他選擇了最沒骨氣的一種辦法解決,那就是逃離,國舅爺瞧著自己的大兒子,總覺得最近他有點不對勁兒,怎麽呢?原本還隻是一兩個周不在家一次,如今變成了一兩天就會不在家一次,甚至一不回家就是好幾天,要是不經常,可能他也發現不了什麽,這經常性的不回家,國舅爺心裏就開始犯嘀咕了,怕不是自己的兒子在外麵被哪個狐狸精給勾住了魂兒,騙他在外麵,不肯回來了吧?

  那邊孫孟然還在叫喊著什麽,國舅卻沒在聽了,招了招手,把香格爾找來,低低的在人耳邊瞧瞧的一番耳語,人一點頭,立刻就出門去了,孫孟然不解的看著國舅爺,不樂意的開口說著:“爹,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爹這不是聽著呢嗎?好孩子,沒事兒,真出事兒了還有爹給你撐腰呢,快,回屋休息會兒去,說了這麽長時間,累了吧?”國舅說著,哄著自己的兒子回屋去了,另一邊,孫解然出了家之後,就奔著自己的外宅去了,時間還早,今天又沒有什麽事情,在家裏躺會兒,休息休息,待會兒醒了之後,吃點飯,下午出去約上三五知己,去詩社走一走,逛一逛,把今天打發過去了也就好了,可他卻沒注意到,自己的身後居然跟上了一個人。

  香格爾偷偷摸摸的就跟在了人的身後,穿過了四五條街之後,才瞧見孫解然朝著一戶人家走了過去,看起來院子不大,很小的一個四合院,可要是說一個人住,滿能住開了,家裏還有一個老媽子打掃家務,做飯,兩個小丫頭給洗衣服收拾屋子,伺候著他處理公文,寫詩作畫。

  他站在門口以敲門,過了一會兒的功夫,老媽子就過來了,打開門瞧見是孫解然,立刻閃身把人讓進來了:“大爺您回來了。”“回來了,幫我準備一碗清湯麵,放兩個雞蛋,待會兒給我送到書房來,我處理些工作就要吃。”“好嘞大爺,您寬了外衣,我給您做飯去。”老媽子手底下利索,給人收拾好了,捧著人的外套進屋子裏去給人掛好了,孫解然就進書房去處理公文去了,進來一個小丫鬟,站在身旁給人磨墨,另一個就在院子裏洗衣服。

  雖然說,這兒比起自己家,那是差遠了,不過對於他來說,房子大小,真的沒什麽用處,重要的自己住起來舒服,少了好多的麻煩,比起在自己家裏樣樣都要規規矩矩,他到喜歡這裏的安靜,什麽狗屁的規矩,都沒有辦法約束他,這邊寫著呢,那邊就聽見有人搗房門,院子裏洗衣服的丫頭說了句:“來了,誰啊!”

  門口傳來了一個書生的聲音:“是我,逸竹,請問孫兄可在家?”門外說著,丫頭立刻拍了拍手上的水,走到了門口去把門打開來,笑著說著;“錢公子裏麵請,您可真是湊巧,我家大爺剛剛回來。”說著左右瞧瞧,見沒有人,才又把門給關上了,錢三少的手裏還拎著一個小包袱,衝著丫鬟笑笑,抬手指著房間裏,人點了點頭,這他才抬步進了屋子裏,站在書房門口喊著:“孫兄。”

  屋子裏孫解然正處理公文呢,聽見有人喊自己,奇怪的嗯了聲,放下了自己手裏的筆,合上公文叫丫鬟把公文收拾到旁邊去放起來,這才對門外說著;“三少,請進。”這人才推開門進來了,看著人的表情都是喜氣洋洋的,孫解然瞧著奇怪,納悶的問著:“三少你今天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了?”而且瞧著這眉眼鼻子說不出來的高興,這是什麽大喜事兒?能把人給高興成這個樣子?

  正納悶呢,就瞧見人把手裏的哪個包袱,給放下了:“還得多謝孫兄之前替我在太子麵前美言幾句,今兒一大早,皇宮來人,在我這裏定了一大批的陶器,還給了不少定金,這不,我一個畫畫捏土的,也沒什麽好孫兄你道謝的,這幅畫,是原鴻易老爺子的遺作,想來放在我手裏,遲早也會因為潦倒被賣掉,不如就作為禮物,贈與孫兄,不知道孫兄意下如何啊?”

  說這話,就把手裏的包袱皮給打開了,要說原鴻易老爺子的畫,值錢是值錢,可還沒有到萬兩千金的地步,隻不過是原鴻易老爺子名氣太高,他唯一的一位弟子,如今也早早去死,原氏一脈畫作已然失傳,再加上這是遺作,所以價格也不可小覷,孫解然一聽,立刻就站起來了,慌忙的把手裏的畫推了回去:“這怎麽好意思?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下,更何況隻不過是幾句話而已,不是什麽大事情,我不能要你這麽貴重的東西啊!”

  “哎,這哪兒叫貴重啊,跟在我身旁,遲早也要被浪費掉,倒不如你收下他,傳給後輩兒孫也是好的啊!”兩個人在書房裏客氣了許久,孫解然拗不過她,隻好把畫給收了起來,叫人仔細的收藏起來,千萬要仔細一點,別損了老爺子的遺作,這才轉過身來對人說著:“既然如此,這時候也不早了,若是三少閑來無事,不若我們一起去酒樓共飲一杯,我請客,如何?就當做你給我這幅畫的謝禮。”

  “哎呀……這怎麽好意思的?”錢三少笑著說著,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家門,出了門的時候,孫解然還朝著街口看了一眼,倒不是其他的,就是瞧著怎麽感覺好像是有什麽人在盯著自己看?這種奇怪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有點不太舒服,但是仔細想想,肯定是自己想多了,怎麽可能有人跟著自己?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人點了點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這個說法,隨後就跟錢三少一起去酒樓花天酒地去了,畢竟也沒什麽事情要做,現在這個時候,什麽事情都少,所以他也不當回事兒,等著喝美了,回來睡一覺,等到起來的時候,再把公文處理一遍,差不多就該去上朝了。

  想著時間差不多,他就更加的不在意了,跟著錢三少在酒樓裏吃喝玩樂,從天亮一直玩到了天黑,直到看著時間似乎是真的有點晚了,再一看,錢三少都鑽桌子底下去了,招手把小二給叫過來了,吩咐人抬著轎子把錢三少給送回家去,這才暈乎乎的打著哈欠,搖搖晃晃的被人送回了自己的家。

  想這天這麽晚了,回國舅府,肯定是進不去門了,站在自己家門口,小廝在旁邊攙扶著他,人啪啪啪的砸了幾下門之後,門從裏麵被打開了,也是喝的有點多,人沒看清楚眼前站著的人是誰,就被那人攙扶著往裏走,孫解然還覺得奇怪:“張婆,您怎麽一天就長高了?”‘張婆’也不說話,扶著他就往裏走。

  其實往裏麵走的時候,他隱隱約約的覺得有點奇怪,可是又說不出來怎麽回事兒,自己住的那個房間裏還亮著燈,心裏有點奇怪,到底是誰住在自己的房間裏呢,怎麽還亮著燈呢,就被人攙扶進去了,能看得出來,自己的房間裏坐著一個人,但是人影子恍恍惚惚的,加上喝醉了,也看不清楚人影到底是誰,納悶的撓了撓頭發,吩咐人把自己扶到床上去,可沒想到這兩個人一撒手,直接就把自己丟在了地上!

  這下子人可就不樂意了,他花錢可不是讓他們把他丟在這兒的,在一抬頭,孫解然人就傻了,因為扶著自己進門來的,根本不是丫鬟和老媽子,而是香格爾和管家!而剛才自己隱隱約約看到的那個人影也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父親,正做在太師椅上,臉上帶著微怒,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好啊,好啊,你居然敢自己私自搬出來住!我就說你最近怎麽不著家了,原來是這麽回事兒?那兩個小丫頭本事不小啊,能把你勾的連家都不願意回了!”

  他這一番話,孫解然的酒都醒了一半,因為他知道,不是那麽回事兒啊,可是看起來眼前的人並不相信他說的話,冷笑著看著他,看的孫解然臉色驟變,沉默的低著頭也不說話,猛然間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左右看看,並沒有發現自己的那兩個丫鬟,心裏一沉,心道壞了,隻怕是自己的兩個丫鬟已經出事兒了!

  眼前的人仿佛根本不願意聽他辯解似的,皺著眉頭盯著他看著,孫解然被人的反應給嚇壞了,錯愕的盯著人看著,半天才說出來了一句:“父親……您怎麽會在這兒?”“我怎麽會在這兒?我如果今天不出現在這兒,是不是你一輩子都不準備告訴我?還是說你準備在這兒住一輩子,就不準備回去了!”

  拍著桌子厲聲嗬斥著眼前的人,他真的沒想到自己想來聽話順從的兒子,居然會瞞著自己做出這種事情來,思來想去,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也隻有寧明箏了,肯定是他,騙的自己的兒子做出這種事情來!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把所有的罪過,全都歸到了寧明箏的身上肯定是這個女人,用了什麽妖術,才讓自己的兒子如此的忤逆自己!

  可這件事情和寧明箏又有什麽關係?他甚至不知道這裏還有孫解然的一處房產,孫解然也幾乎是沒有人跟外人說過,更不知道自己父親的遷怒,居然到了如此荒唐的地步,跪在哪兒人就傻呆呆的坐著,似乎是因為人突如其來的到來,被嚇得不輕。